《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王妃?!”“虞清酒!”季廷硯接住了虞清酒,迅速探了她的脈搏,這才鬆了一口氣,攬著她吩咐莫離:“備馬車,送王妃回府。”他眼中的焦躁做不得假裝,虞清酒卻並非當真昏迷,緩過一陣頭暈後便從他懷中爬出來,面露驚喜道:“王爺!我的功力漲了!”“太好了,果然還是不能閉門造車。”虞清酒起身轉了兩圈,感受身上蓬勃的生機,經曆剛才一番鬥法,大概是十殿閻羅對自己捉鬼的饋贈,身體乃至能力都有一定提高。季廷硯看著迅速複活《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老太君邀請虞清酒看風水?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疑惑的目光看過來,沒看懂怎麼方才還在診脈,怎麼現在就開始看風水了?
其他人看不出端倪,隻能用疑惑的目光掃來掃去。
隻有置身其中的老太君,憑著多年的直覺和本能,瞬間從虞清酒口中的補氣血與誦經中回過味來。
自己常年養生,身體一向不錯,各類補氣血的藥膳食材從未斷過,氣血絕不會虧損。
且京中誰都知道自己不信神佛。
那就隻能證明,是府中出現了異常,這才需要額外補充氣血,且需要唸經才能擺脫?
於是老太君當即邀請虞清酒看風水,就是為了讓她能順理成章的為府中驅邪。
不過很可惜。
就在虞清酒答應的前一瞬,田尚書出現,不悅道:
“母親,您現在怎麼也開始信這種怪力亂神?府中一切安好,看什麼風水。”
他言辭激烈,顯然是在維護後院的東西,不願讓虞清酒插手。
既然如此,她乾脆閉上嘴,靜靜看著母子二人。
“母親,兒子不是要怪您。”
意識到自己說話太沖,田尚書頓了頓,安撫老太君:“今日是您的壽辰,您隻管開心就是、您開心了,府中就有好風水!”
一番言辭懇切的表態,徹底讓老太君沒了看風水的由頭。
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從他反常的反應中終於能確定,看來府中當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她又能做點什麼呢?自己早已年邁,全靠這個兒子養著,且早已不問世事,就連府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邪祟都不知道。
“我老了,你想做什麼我是管不到了……”
老太君沉默許久,看著田尚書長歎一聲。
而後歉意的目光看向虞清酒:“有勞九王妃為老身解惑,風水就不必看了,有王妃這份善心在,老身已經知足了。”
“這是晚輩應該做的。”虞清酒明白了她的顧慮,不再強求,淡淡應了一聲,專心給她推薦補氣血的藥材食譜。
等安撫完老太君,她才意有所指的看向田尚書,嗓音晴朗有力,神色如常,彷彿隻是簡單的疑惑:
“田尚書可知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她裝若尋常,但隻有田尚書知道她在說什麼。
尤其對上虞清酒那雙剔透的眸子,田尚書嘴硬之餘忍不住恐懼。
他驚恐地回想後院那詭異的枯井,心中泛起冷意,戰戰兢兢有些腿軟。
但轉念想到太子殿下在此坐鎮,諒九王妃也不敢做什麼,當即理直氣壯便捷:“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何來斃不斃的。”
“田尚書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虞清酒不再多言,起身離開,想要試圖找出雲淵的身影。
以從前幾面對雲淵的印象來說,她下意識覺得骨灰罈並非他一貫的風格,故而想要當面對峙,問清楚骨灰罈究竟是誰的手筆。
可過了許久,雲淵仍是不出現,一股強烈的不安在她心間跳躍。
就好像危險來臨的前一瞬間,萬籟寂靜,精神高度集中。
在她還在沉思之時,一雙手微涼的指尖的忽然握住虞清酒。
“啊!”虞清酒豎起渾身寒毛,反應過來是季廷硯後,鬆了口氣問:“怎麼了?”
“雲遼要來了。”
如今他凝神感應,能清晰地感知到雲遼正在逐漸靠近,一路向著京城方向。
“雲遼?”她擰眉思索:“他分明是回去報仇的,現在忽然回來,是發生了什麼嗎?”
這一點,季廷硯無法做出解答。
但兩人都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虞清酒開始逐步緩慢地理清思緒:
“現在雲淵在京城作惡,他看似為太子做事,但其實並不忠誠,對越先生也並不尊敬,僅僅隻是因為效忠大國師才願意供太子驅使。”
“而雲遼……他就簡單許多,他除了越先生,别的人都不在意,包括他本應效忠的大夏皇室。”
“越先生,越先生……”虞清酒反覆唸叨這個關鍵人物,問季廷硯:
“你說越先生現在在哪呢?”
季廷硯斂眸沉思一瞬,回憶道:“雲遼說越先生有危險,能對他出手的人不多。”
那就隻會是……
“季麟之!”兩人異口同聲,默契對視。
如此一來,許多事情都說得通了。
見虞清酒再次陷入沉思,這次是季廷硯緩緩道:“越先生或許有背叛的傾向,被季麟之控製起來,而雲遼回來是為營救他。”
“至於雲淵,他厭惡太子隻是因為太過厭惡越先生,這才連帶著對越先生身邊的太子也心生厭惡,不願效忠。”
“所以初見雲淵時,他會敗得如此隨性。”
“因為他並不願供太子驅使,故意暴露。”
……
思緒終於理清,兩人相顧無言,正在心中各自思忖對策。
而已經被二人忽視已久的丘明忽然拍了拍手,欽佩讚歎道:“厲害啊,居然都猜中了。”
他調侃的聲音被兩人華麗麗無視。
許久之後,虞清酒才試探著道:“既然雲遼心中隻有越先生,雲淵又不喜越先生,那我們可否利用雲遼來對付雲淵,坐收漁翁之利?”
“你想多了。”丘明毫不留情地給虞清酒潑冷水:
“這兩人,看著性情天差地别,但都是瘋的,會鬥起來自相殘殺不假,但也絕不會管旁人死活,到時候若是牽連無辜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要我說,兄弟倆就是同一類人,不過雲淵更人模人樣幾分,平日裝的好。”
“雲淵不會吧?”
虞清酒下意識回憶道:“他連趕屍所用的屍體都是從亂葬崗扒出來的,看起來不會濫殺無辜。”
“那也隻是看起來而已,本質上是個瘋子,你能指望一個瘋子常年穩定嗎?”
丘明冷哼一聲,言語中透著對雲淵的瞭解:“瘋子發起瘋來,還顧得上不能濫殺無辜?怎麼可能。”
“這樣啊……”虞清酒不再多言,隻是默默注意話題:
“京中還有幾戶人家中氣息渾濁,不知道內裡情況如何,我猜測他們家中也會有田府這般的一處隱蔽地方,或許也會放著骨灰罈子。”-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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