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虞清酒冷得渾身打顫,並非**的寒冷,而是源於骨髓中的虛弱無力,屬於死人的徹骨森寒,有一種已經被埋進墳墓的空洞死寂。支撐活人生氣的陽氣正在迅速流逝,虞清酒這具身體即將油儘燈枯。她循著熱源來到季廷硯床上,動作全憑本能,被子太過礙事,但凡阻止她靠近熱源的東西都被扒開。動作之激烈恨不能撕開他的皮肉,鑽進心臟中取暖。“别跑、好冷,好冷,讓我抱一會……充充電……”恍惚之間虞清酒被攥著手臂推開,她冷到渾身發麻,《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幾人從將軍府離開,但虞清酒愁眉不展。
她思索被施展了移魂之術的幾人,如今王夫人得以順利解決,一是因為她足夠相信自己,行動時願意配合,二是因為占儘先機,這才能輕易解決體內的魂魄。
但剩下兩人……
王管家還好說,但最重要的是宮中的瑜妃。
瑜妃身在皇宮不好接近不說,本身對他們也不算信任,想要解決她的魂魄更難了幾分,但偏偏這個人更重要,其身上的權力也更多。
若是能解決瑜妃,起碼背後之人在朝中的力量會稍微減弱幾分。
“我們進去還好說,”虞清酒踩著地磚,語氣緩慢道:“可佛子不方便進宮,更何況還是見後妃。”
幾人沉默一瞬,她輕嘖一聲乾脆道:“要不我們直接找聖上要個手諭讓他進宮,佛門中人應當寬鬆些吧。”
畢竟是大名鼎鼎的佛子,虞清酒想皇帝或許會信幾分。
然而季廷硯卻並不看好,提醒道:“别忘了,他疑心最重。”
一個平日裡就算無事發生也要撲風捉影自己揣測的人,在如今險峻的形勢下怎會放鬆,皇帝怕是恨不得將全世界的人猜忌一遍。
“再加上尉遲帝之死。”季廷硯平靜道:“民眾不知真相,但今上定然知道其中內幕,一國皇帝因大國師而死……我們聖上知道了,隻怕夜不能寐。”
被說讓他如尉遲帝一樣也供奉一個大國師,恐怕他連法術都退避三舍,唯恐自己也遭受反噬。
這一點兩人心知肚明。
“我就是說說……”虞清酒長歎一口氣,無奈道:“有了尉遲帝的先例,今上肯定更加忌憚法術一事了,隻怕不會答應佛子入宮,也不會答應讓我們對瑜妃公然施法。”
儘管他們本意是好,但架不住聖上的確不相信,那就無解。
“不過……”虞清酒忽然狡黠地眨了眨眼,俏皮地拉長音調道:“我們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别守規矩的人就是了。”
她神色無辜的笑了笑,聳肩道:“正經手段混不進去,那就用不正經的唄,我們想辦法混進去就好。”
管他皇帝同不同意,他們自己同意就行,反正他也不知道。
“怎麼樣!”她躍躍欲試看向季廷硯:“乾不乾。”
她都眼巴巴看著自己了,季廷硯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隻好無奈點頭,安排混進宮的事宜。
但進宮之事還需要再準備,三人並未過多浪費時間,直接順路去了尚書府,先解決容易接近的王管家。
這幾天兩人來得勤,常鳴澤已經習慣,直接帶著三人一邊往王管家的方向走,一邊問道:“你們找王管家是有解決之法了嗎?”
畢竟是家裡的老仆,得知王管家身上的事後,他也十分憂心。
“嗯,已經成功解決了一個,這次有把握。”虞清酒也神色輕鬆,信心滿滿,腳步輕快,連帶著常鳴澤也更加有信心,熱情的招待他們,將三人引到了管家居住的院落。
“咦……”常鳴澤疑惑的看了眼空蕩蕩的院落。
“有什麼不對嗎?”虞清酒好奇的打量,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院子,應當就是平日裡王管家用來辦公的地方。
“往常我若是過來,王管家定會出來迎接……”常鳴澤忽然有些心慌,腳步沉重了下來,放輕聲音走在院中。
方才輕鬆的心情好像一下子跌落穀底了。
“來福,管家呢?”常鳴澤找了一圈沒看到人,不妙的預感越發強烈,叫過一個小廝沉聲吩咐:“去叫王管家過來。”
比起不悅,他更多的是覺得不妙。
往常王管家絕不會如此失職,偏偏還是今日這樣的緊要關頭,人居然就這麼不見了。
“該不會是跑了?”他疑惑問道。
但一轉頭,卻發現虞清酒直接往院子深處走去,腳步沉重的推開最深處的廂房門。
常鳴澤平日裡見到的都是生龍活虎的王管家,這才一時意識不到,其實這座院子除了用來處理府中事務,後面的廂房就是王管家的居所。
她推開門,看到一句毫無生息的屍體,無需探脈就看到了屍體上獨有的死氣。
“他死了!”緊隨而至的常鳴澤踉蹌著後退兩步,但虞清酒無力分心回答。
她腳步沉重,上前看清屍體後,忽然意識到了害王管家死亡的原因。
是因為她,
是因為她找到了王夫人,讓王夫人體內的魂魄被抽離,而背後之人也警覺了起來,竟然直接壯士斷腕!
而且……
“死的人不止王管家一個,”虞清酒紅了眼眶,渾身如墜冰窖,冷顫著咬牙道:“被附身的不止這幾人,既然王管家死了,那背後或許還有更多人一起死,隻是我們不知道。”
背後那些其他被附身,但自己還沒有發現之人,或許也有與王管家一同死亡之人。
這讓虞清酒怎能接受。
她身上越來越冷,臉色發白的打了個寒顫,忽然拔腿想要衝出去。
但卻被意識到她狀態不對的季廷硯攔下。
他按住虞清酒的肩膀,堅定而溫和的看著她的雙眼,安撫道:“發生什麼了?别慌,跟我說。”
現在的虞清酒狀態不對,他絕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死的人絕不會隻有王管家一個,”虞清酒悲痛的搖頭,內疚的無以複加,“我現在就要進宮,瑜妃說不定也出事了!”
“等等,你聽我說,”他拉回試圖往外衝的虞清酒,提醒道:“不一樣,瑜妃是宮中的重要棋子,背後之人隻要還想繼續行動,就不會貿然殺了她,我們還有機會救她。”
瑜妃不會輕易死去,季廷硯確信。
他按住虞清酒,握著她的手腕堅定的支援她,止住了她想要進宮的腳步,“現在當務之急是看王管家的死因,或許能找到背後的線索。”
“對,你說的對……”虞清酒冷靜了下來,感激的看了季廷硯一眼,終於收回想要入宮的腳步。
她告訴自己,瑜妃不會輕易被捨棄,背後之人一定還想掙紮,她要冷靜下來,免得錯過如今王管家身上的線索。
“我用陣法回溯他的死因。”虞清酒擺好符紙解釋道。
但在看到回溯的場景中王管家不過是平靜的死去時,她茫然一瞬,有些疑惑。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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