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季廷硯順著虞清酒的目光望去,在她眼中已經沾染了邪祟的望鄉樓,他看來一切如常,無從分辨。“王爺?”見他遲遲不語,虞清酒的出聲打斷了季廷硯的細思,他不動聲色,抬眸望去:“望鄉樓乃本朝巨擘,傳出寄居邪祟,恐生百姓猜忌。”他頓了頓,目光淩厲定在虞清酒身上:“王妃可有解決之法?”見他居然這就起了殺心,虞清酒耐心給季廷硯解釋:“夫宅者,乃陰陽之樞紐,人倫軌橫。”她接著道:“所謂宅生靈,便是後天而生的造化靈,靈《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回去路上,虞清酒仍然在翻看手中的帖子。
原主自然是沒見過長公主,自己也從沒聽說過,於是她向季廷硯問道:
“王爺,長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和您關係怎麼樣?”
季廷硯閉目假寐,聞言並未睜眼,靠在椅背上淡淡開口:“本王與她不熟。”
“這樣啊。”
“不過……”
他話鋒一轉,虞清酒目光炯炯,滿懷期待看著他:“不過什麼?”
是長公主人美心善,還是長公主樂善好施?
“不過她不喜歡本王母妃。”
一句話將虞清酒的希望擊穿,她還沒來得及感慨,季廷硯再次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刀:“她與季麟之母親關係不錯。”
沒有一個好訊息,虞清酒將手中的帖子放的遠了些,搖了搖頭道:“那我還是不去。”
“怎麼?”
相親宴又叫賞花宴,女兒家的都喜歡去這種熱鬨的地方,他緩緩睜眼,就見虞清酒歎了口氣:
“我覺得我的身份去了,可能會被針對,太麻煩了。”
麻煩且心累,有這個時間不如在家修煉。
季廷硯看了她兩眼,又闔眼假寐:“隨你。”
然而那副帖子就在眼前,虞清酒心癢癢,總有種再次拿起的衝動。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沉吟片刻,乾脆掏出枚龜甲推演。
龜甲入手溫涼,色澤明潤者最佳,昏黃、枯朽者不用,沿甲背千裡路綿延直上,在中間三條橫線處刻上甲乙丙丁,如此便可占吉卜凶,通天地法相。
若隻是單純的占卜氣運,龜甲六爻預測更加術業專攻,對現在糾結的虞清酒來說,是最合適的選擇。
她屏息凝神,專注想著相親宴這一件事,晃了晃龜殼打開,看著裡面呈現的紋理,陷入了沉思。
季廷硯早早注意到她的動靜,捧場的問道:“結果如何,它告訴你是否要去?”
“嗯……”
虞清酒沉吟著,下定了決心:“卦象顯示有好事發生,王爺,我要去。”
季廷硯淺淺頷首:“本王與你一道。”
虞清酒收起龜甲的手一頓,怪異的看著他:“相親宴,你去做什麼?”
“找人。”
相親宴找人。
虞清酒瞭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不再過多糾結。
晚上她便住進了收拾好的院落,一夜安眠,太子果真沒有找過來,
大概得益於齊王府周正的氣運,虞清酒修煉時都流暢了許多,第二天一早,從喜鵲口中大概明白了太子老實下來的原因。
“王妃聽說了嗎,太子殿下昨夜在軍部吃癟。”
虞清酒剛睡醒,起碼夢裡沒人告訴她,疑惑的看著有些反常的喜鵲。
她可不是話多的人,尤其在自己面前。
喜鵲聲音緩慢:“昨夜太子想在軍部發表意見,想改以前王爺定下的規矩,被軍部的老人們好一通嘲諷,最後灰溜溜離開了。”
虞清酒想起來昨天季廷硯說的,沒想到他居然動作這麼快,當天就讓太子丟了個大臉。
“還有呢。”
喜鵲眼觀鼻鼻觀心,低垂的眼睫顫了顫,接著輕聲道:“先前太子在戶部弄錯了一筆賬,現在也被查了出來,據說太子臉色難看的像吃了蒼蠅。”
虞清酒默默認同,白天讓人勾引季廷硯沒成功,晚上又接連出醜,能好看才怪了。
喜鵲頓了頓,感慨道:“王爺是在給王妃出氣吧。”
“為什麼這麼說?”
虞清酒不以為意,喜鵲不滿的道:“因為昨日太子讓虞舒兒算計您了啊,王爺對您這麼好,王妃該好好感謝王爺。”
莫名其妙。
虞清酒皺了皺眉,糾正喜鵲:“他算計的是我們兩人,王爺就算報複,也是為了他,跟我沒什麼關係。”
她狐疑的看著喜鵲,忽然想到了什麼,摸了摸下巴問:“是王爺讓你這麼說,好提醒我要記得他的好嗎?”
喜鵲氣的臉色發白,深覺虞清酒不知好歹,自己好心提醒她這些事,反倒被她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氣的說不出話,虞清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來果真是這樣啊。
虞清酒沉思片刻,倒也能理解他這種做法,當即去找了季廷硯,覺得應該好好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季廷硯以前沒遇到過什麼好人,這才擔心自己跑了。
所以此時,虞清酒站在季廷硯身邊,忽略了他眼中的疑惑,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爺放心,我不會拋棄您的,一定幫您把腿治好。”
驟然收到莊重的承諾,季廷硯啞聲半晌,雖說不太理解,但還是順著她的意道:
“那就辛苦王妃了,有你是本王之幸。”
“王爺别客氣!”
虞清酒拍了拍胸脯,不說别的,就憑季廷硯身上這些能回血的龍氣,她也必須保護好季廷硯,好好待在他身邊才是王道。
她走之前和喜鵲對視一眼,豪情萬丈的回去修煉,深覺任重而道遠,保護季廷硯之事責任重大,修煉絕不能落下。
虞清酒來去都如此突兀,季廷硯卻注意到她和喜鵲對視的一眼,等虞清酒的身影徹底消失,這才視線轉向喜鵲:
“怎麼回事。”
“屬下多嘴,還請王爺責罰。”
喜鵲垂著頭聲音低落:“奴婢擅作主張,將太子受冷遇一事告訴了太子妃,她以為是您吩咐的,這才來找您。”
“原來如此。”
季廷硯看著虞清酒消失的方向,不由得輕笑一聲:“本王就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喜鵲唯恐觸怒季廷硯,仍然不該抬頭看,等著季廷硯的責罰。
誰知他頓了頓,卻越過了責罰一事,隻道:“你最近做的不錯,以後也要儘心照顧王妃,她是本王的貴人。”
喜鵲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看向季廷硯,卻被他淺淡的笑意刺痛了雙眼。
自出事以後,京城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王爺步履維艱,逐漸力不從心,已經很少這樣輕鬆愜意的笑了。
她不由得也順著季廷硯的目光,看向虞清酒離開的那條路,一顆心漸漸酸澀了起來。
王爺對王妃,似乎已經不僅僅,是感興趣那麼簡單了。-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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