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少夫人和離了嗎?』
第8章 阿姐一定還你清白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陸鳴雪哭了一夜。憑什麼呢?憑什麼她出身低微,就能被他們這麼糟踐?不論她想不想這個攀高枝,整個侯府都將她看做攀高枝的人。她總不能一個個解釋。唯一能幫她的扭轉局面的,就隻有裴行遲。隻可惜,他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又怎麼可能幫她?如此絕望的境地,陸鳴雪早沒了爭辯的心思,她唯一想出的辦法就是逃離侯府,和裴行遲和離。可裴行遲連她這唯一能善了的路都給堵死了。他是要拿她這一輩子給他見不得人的私情陪葬麼?既然如《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請衛公子幫我找一下行遲,我弟弟被關入大牢,隻有他能救他了。”

“這就是你攔我的緣由?”

陸鳴雪扶著寶珠的手站起來,道:“我也沒有别的辦法了,我弟弟被人陷害傷人,現在就關在大牢裡。”

“關我何事?”

陸鳴雪一愣,沒想到他如此不近人情。

“你妨礙公務,該當何罪?”

“我……我也是走投無路……”

“上次你也在。”

衛封寒嘴裡嘀咕一句,估計也知道再著急也抓不著人,整個人放鬆下來,雙手抱胸,低頭看著陸鳴雪。

陽光照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挺直的鼻梁在臉側打上陰影,薄唇微彎,令陸鳴雪印象深刻的那雙眼睛裡閃過探究。

“你弟弟若真傷了人,就算慶豐侯親自過來,也絕不可能翻案。”

陸鳴雪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堅定道:“這事有蹊蹺,凶器來源不明,這一點不查清楚,我弟弟絕不可能認罪。”

“你剛剛說,有人陷害你弟弟?”

“沒錯。”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京兆尹突然插話:“你是慶豐侯府世子夫人?”

陸鳴雪盈盈下拜:“回大人,我就是陸承安的長姐,陸鳴雪。”

那邊的錫安伯聽見了,冷哼一聲:“果然是把慶豐侯府的人招來了。我可告訴你,這事人證物證俱在,你想包庇他,門兒都沒有!”

陸鳴雪沒在意他的警告,如今最重要的,是見著承安。

至於衛封寒,她本就沒打算讓他幫忙,便順勢和京兆尹攀談起來,沒再理會他。

“大人,我可否探視陸承安?”

京兆尹還未說話,錫安伯搶道:“這怎麼行?你想和他串供?!”

陸鳴雪怒道:“錫安伯慎言!先不說事情尚有疑點,就算承安已經認罪,律法也沒有規定不許親人探視。你如此著急,是怕我弟弟當真是無辜的,而背後之人你惹不起嗎?”

錫安伯伸出短粗的食指指著她:“休得胡說!什麼背後之人,事情就是你弟弟做的。”

陸鳴雪瞪他一眼,不再和他浪費口舌,隻問京兆尹:“大人,我說的沒錯吧?”

京兆尹面有菜色,一雙眼睛咕嚕嚕轉個不停,聞言隻能強顏歡笑。

“不行!朱燮,你要是敢放她進去,我砸了你的京兆府!”

衛封寒咳嗽兩聲:“錫安伯慎言。”

京兆尹則連連擺手:“什麼我的京兆府,這是朝廷的,不是我的,可不是我的。”

陸鳴雪回身,對緊咬不放的錫安伯道:“你若真為了你兒子著想,便應該支援早日查出真相。而不是隨便抓個人草草結案。”

“我……”

這丫頭的言下之意,他要是再鬨,就是假裝為兒子好?

錫安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揮袖子,留下幾句狠話就走了。

少了這麼個攔路虎,陸鳴雪終於被允許進入監牢,探視陸承安。

然而,身邊還跟了個不速之客。

“衛大人,您……不忙嗎?”

衛封寒聳聳肩:“剛剛挺忙的,現在不忙了。”

……

陸鳴雪不敢再說什麼,隻能讓他跟在身後。

京兆府監牢建在地下,一走進去便能感覺到徹骨的陰冷,光線更是昏暗,隻能憑藉著插在牆上的火把照明。

陸鳴雪拿出手帕輕輕蓋住鼻子,以遮擋黴臭味。

“就是這間了。”

若不是京兆尹提醒,陸鳴雪根本沒發現這間牢房裡還有人。

在火把光線照不到的角落,陸承安蜷縮成一團,像是睡著了。

陸鳴雪喚他:“承安,承安。”

陸承安一抖,發現是長姐後,連忙從角落撲過來。

“阿姐!”

陸承安一張秀氣的臉上滿是恐懼:“阿姐,人不是我殺的,當時我也不知道是誰把刀遞到了我手上,阿姐,你相信我。”

陸鳴雪抓住他冰涼的手,很心疼地揉搓著。

承安哆哆嗦嗦地把事情複述一遍,多了不少細節,但大體上和娘說的差不多。

陸鳴雪走前,特意叮囑:“承安,你放心,阿姐一定還你清白。不是你做的,你不要認。”

陸承安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流:“阿姐,我給你添麻煩了。”

陸鳴雪隻拍了拍他的腦袋。

等走出監牢,衛封寒率先發問:“他說的情況,朱大人可有去覈實?”

“唉,自然是有的,但他書院的同窗,要不說刀是他的,要不不清楚,沒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至於他說是錫安伯的兒子自己撞上刀,就更沒有人認了。”

“既然如此,不就應該結案了?”

京兆府嘿嘿一笑:“那不是……在等少夫人嘛。”

陸鳴雪蹙眉道:“什麼意思?”

衛封寒道:“意思就是,他怕你慶豐侯府會來人乾涉,所以想等你們來人後,再結案。朱大人呐,難怪陛下說你油滑。”

京兆尹聞言立刻拱手作揖:“當不得陛下如此誇讚。”

陸鳴雪看這二人一唱一和間,似乎真打算將這案子就這麼了了,正要阻止。

衛封寒卻將她的手捉住舉起來:“跟我走一趟吧。”

陸鳴雪還未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就被衛封寒挾持去了不知什麼地方。

寶珠在身後喊得嗓子都啞了,也追不上衛封寒的寶馬。

此處像是一個刑堂,衛封寒從刑架上挑了一條鞭子,手一抖,破空之聲便響在陸鳴雪耳邊。

而陸鳴雪被鎖在受訊椅中,動彈不得。

“你要對我做什麼?”

難怪這衛封寒能和裴行遲做朋友,原來兩人都是一樣的變態!

衛封寒歪著頭,面帶疑惑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和那個黑衣人是什麼關係?”

陸鳴雪呼吸一窒,他發現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很多人都看了你在我馬上,如果你想有更難聽的傳聞傳出去,大可以保持沉默。或者,我把你關在這裡,直到你弟弟定罪判刑再放你出去,你覺得怎麼樣?”

陸鳴雪閉上眼睛,如果衛封寒不知道她是紙糊的侯府少夫人,她大可以以權壓人。

可惜他知道。

不過,他是裴行遲的發小,他對裴行遲對侯府應該是有感情的,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

陸鳴雪睜眼,正色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侯府。行遲養的那個外室,身份有問題,如果被其他人發現,整個侯府隻怕都會為她陪葬。”

“繼續說。”

“沒有後續了。衛大人,你和行遲從小就認識,應該知道他有時候執拗起來,什麼都不顧。他被那女子迷了心竅,甘願鋌而走險,可侯府是一體的,我隻想好好活著,你能明白嗎?”

衛封寒嗤笑道:“不是因為嫉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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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俑者。他又怎麼可能幫她?如此絕望的境地,陸鳴雪早沒了爭辯的心思,她唯一想出的辦法就是逃離侯府,和裴行遲和離。可裴行遲連她這唯一能善了的路都給堵死了。他是要拿她這一輩子給他見不得人的私情陪葬麼?既然如此,那就是不能善了了。可她現在身處侯府,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隨時的可能被裴行遲殺掉。她能做什麼?這就是一個泥淖,她除了被慢慢淹沒,還能有其他辦法嗎?陸鳴雪蜷縮在床上,喉嚨裡壓抑著絕望的哭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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