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三人不久便抵達一繁華鎮子,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安頓於客棧,蘇培盛將衣物交與店小二,以便清洗。
蘇婉魚推開窗扉,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心想:分明在車內沉睡近一日,怎的還是覺得困頓?
蘇培盛立於門外,輕聲詢問:“小姐,是否要出去走走?”
“好的!”蘇婉魚眼眸一亮,精神頭兒頓時足了。
四點剛到,她便輕快地走下樓,瞧見胤禛已在門外等侯。
“咱們先四處逛逛,回頭再尋美食如何?”蘇婉魚笑著步至胤禛身旁,開口詢問。
胤禛揚了揚眉:“你的日子,莫非隻有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穿越至此,不儘興怎麼行?”蘇婉魚眨了眨眼。
胤禛略一沉吟,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想到京城的日子,白日忙碌,夜裡還需應對……他不禁又皺起了眉頭:“走吧。”
“你似乎又有些不快?”
“想起了些煩惱事。”胤禛淡然道。
“既然如此,想了也是白想,何苦呢?”
胤禛微微點頭,內心深知,那些煩惱非是想忘就能忘的,回了京城,終究要面對!
兩人並肩而行,忽見前方一白衣少女跪地,身前是一具覆著白布的遺L。
“這莫非是傳說中的‘賣身葬父’?”蘇婉魚輕聲驚歎。
胤禛目不斜視,對隨從蘇培盛道:“給她些銀兩,不必讓她如此。”
“領命。”
蘇婉魚望著胤禛,笑道:“你外表冷冷清清,實則心地善良。”
胤禛輕哼一聲:“不過是看著不順眼罷了。”
蘇婉魚聞言,抿嘴一笑,兩人繼續踏上了輕鬆愉悅的旅程。
蘇培盛輕步至少女身前,手中遞過銀兩,笑言:“姑娘,這是我家少主的心意。”
少女淚眼婆娑,雙手接過:“容我親向恩公致謝。”
胤禛皺眉,未等開口,少女已衝至他面前,雙膝跪地,聲音哽咽:
“少爺大恩,如通再生父母。家父客死他鄉,小女子無力料理後事,得您援助,方解燃眉之急。”
“休要囉嗦!”胤禛語氣冷硬。
少女卻不退,堅聲道:“無以為報,唯有此身,願為牛馬,以報深恩。”
旁觀的蘇婉魚暗自思量,這報恩的說法,當牛讓馬,原是無意,以身相許,方是真心。瞧這情形,少女對胤禛似乎並無他意。
這可奇了,胤禛英姿煥發,豈能不動人心?
正自疑惑,忽見少女動作敏捷,抽出一匕首,瞬間抵在胤禛脖頸之上。
“你!”胤禛面色突變。
眾人驚愕間,少女身份之謎,即將揭曉!
少女怒目圓睜,指向胤禛,聲音清脆卻帶著怒意:“杜少卿,你逃不掉了!李杜兩家,宿怨已久,我雖不能手刃你父,但今日取你性命,也算為我李家略解恨意!”
胤禛無奈歎息,心中暗道:這鍋背得,可真是冤枉。杭州怡紅樓?與胭脂相交?這誤會,可大了去了!
他俯視少女,眉頭微皺,問道:“你怎知我便是那杜少卿?”
“怡紅樓中,我見你與胭脂親密無間,她喚你作少主。”少女答得堅決。
胤禛內心尷尬萬分,卻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苦笑。
蘇婉魚在一旁,輕輕扶額,心中暗自歎息:當年你行事高調,如今自食其果,也是無奈。
突然,地上的男屍一躍而起,嬉笑道:
“大小姐,你確定他是杜少卿?我看他弱不禁風,不像會武之人。況且,杜少卿不是獨來獨往,哪來的女子相伴?”
“我自是認得,不必多言。”少女信心記記。
胤禛心中早已將杜少卿罵了千遍萬遍,卻仍不能透露身份,隻得問:“李杜兩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即便你要我性命,總該讓我明白其中緣由吧?”
“杜遠山竟未告知?”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確實未曾。”胤禛答道。
少女眼波流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聲音卻堅定:“杜遠山那廝,奪走了我母親,此仇不報,我意難平!”
“哎呀?”蘇婉魚眨巴著眼睛,心中暗自疑惑,這複仇,怎的一個亂字了得?
“驚著了?那杜遠山行徑卑劣,在我父親的大喜之夜,竟然將我孃親帶走,讓我爹顏面儘失,含恨而終。”
少女話語間,淚珠兒如珍珠般滑落,顯得分外楚楚動人。
“……”胤禛沉默不語。
“……”蘇培盛亦無言以對。
蘇婉魚看著那義憤填膺的少女,輕聲勸道:
“且慢動手,咱們先理清頭緒。你孃親被杜遠山帶走,那你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裡?”這事實在是讓人一頭霧水。
“我乃父親之義女,他對我有再生之恩,我自當為他報仇雪恨。”
“這報仇之事,似乎並不那麼簡單。夫妻之間,若是無情,強留也是無益。你孃親既然選擇離開,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蘇婉魚心中暗忖,讓義女承擔這份仇恨,實在是有些不妥。
“父親臨終遺言,我豈能違背?”
“盲從非孝,有時侯,還需自已用心去L會。”
蘇婉魚相信,若少女的養父真把她視為已出,又怎會忍心讓孩子揹負如此沉重的仇恨呢?
少女輕輕歎了口氣,手中的匕首悄然收回:
“實不相瞞,家父的親戚也在催促我複仇,我也是左右為難。”
那假裝死去的男子接話道:
“大小姐,天地會的深淺咱們可摸不清,往事如煙,誰又說得清呢?”
蘇婉魚微微一笑,拱手道:
“小女子蘇婉魚,敢問二位如何稱呼?”
“李錦溪是也,這位是我們李府的管家,李柱。”
李錦溪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語氣中也多了幾分親切。
胤禛心中暗自搖頭,對李錦溪輕易被說服頗感不解。
蘇婉魚擅長週轉於棘手之事,輕鬆化解麻煩,心想:能不多生事端,又何樂而不為?
再者,這李錦溪看起來倒是可交之人,不妨結交一番。
胤禛以杜少卿之名行事,見李錦溪平靜下來,便冷冷開口:
“往事與我無關,若真要報仇,直接找當事人便是。”
“我若對你父親下手,你竟無動於衷?”李錦溪眼中閃過驚訝。
“你若成全我成為總舵主,那便再好不過了。”
胤禛語氣淡然,彷彿在說理所當然之事。
李錦溪聞言,一時竟無言以對。
蘇婉魚嘴角輕揚,掩笑說道:“錦溪,我們確有瑣事纏身,不便久留。”
心裡卻想,胤禛啊,你這張嘴真是讓人頭疼,若你再添油加醋,豈不是自尋麻煩?
“且慢,你必須帶我見杜遠山。”李錦溪語氣堅決,直盯著胤禛。
胤禛輕嗤一聲,腳步未停。
“你敢小覷我?!”李錦溪怒火沖天,揮匕首便刺。
“留神!”蘇婉魚驚呼。
胤禛身形一晃,輕巧避開,隨即一腳踢落匕首。
蘇培盛眼疾手快,立刻將匕首收入懷中,以防萬一。
李柱急忙拉住李錦溪,勸道:“大小姐,杜少主非等閒之輩。”
“我豈能就此罷休?!”李錦溪氣憤難當,目光似要噬人。
胤禛從容不迫,對李錦溪道:“杜少卿向來不講情面,對人對已,皆是如此。”
蘇婉魚在一旁,無言以對。
“天地會少主,竟如此跋扈,莫非真將江湖視作囊中之物?!”
“正是,江湖之中,未來儘在我杜少卿掌中。”
“囂張至極,杜家必將遭受報應!”李錦溪怒罵連連。
胤禛卻淡然一笑,“無妨,那日你恐難見證。”
“哎,真是悶得慌。”蘇婉魚輕拽胤禛的袖口,語帶俏皮:
“咱們換個有趣的地方吧,此處委實無趣。你這樣對杜少卿,豈不是讓他更為難堪?”
胤禛目光落在那隻搭在胳膊上的柔荑上,心情大好,嘴角含笑:“便依了你。”
蘇婉魚暗自鬆了一口香氣。
李錦溪那邊廂,卻是氣得柳眉倒豎,卻被李柱死死攔住,動彈不得。
胤禛忽然止步,回首對李錦溪笑道:“我擅長易容之術,他日若再見我以杜少卿之名,便取我性命便是,免得誤傷旁人。”
“你!”李錦溪氣得幾乎跳腳。
胤禛卻是一臉得意,待目光落在蘇婉魚已鬆開的手上,神情又不禁黯淡下來。
“走吧,别再提了。”蘇婉魚歎了口氣,心中暗道,這恩怨何時是個頭。
李錦溪望著胤禛的背影消失,心頭火起,回頭便向李柱質問道:
“你為何攔我?往昔之事,縱有千般因由,我亦不能不報仇。你瞧他那副得意模樣,實在可恨!”
“報仇之事,不必急於一時,你且安心修煉武藝。”
李柱心中不讚成報仇,口頭上卻隻能巧妙應付李錦溪。
“咱們緊隨其後。”
“啊?”
李錦溪不顧李柱的猶豫,決然邁步,追隨胤禛而去。
蘇培盛目光一閃,瞧見李錦溪緊跟不捨,低聲提醒:“她可是跟來了,該如何是好?”
“無妨。”胤禛神色自若。
蘇婉魚心中焦慮,暗道:胤禛啊胤禛,你這是何苦,硬是要往風口浪尖上闖!
正緊張間,杜少卿與曲浩恰巧出現。
蘇婉魚如釋重負,對杜少卿急切道:“杜少主,這位姑娘正欲對令尊不利。”
“此事我已知曉!”杜少卿怒目瞪著胤禛,若非曲浩方才阻攔,他早已按捺不住。
“你倒是沉得住氣。”胤禛不無諷刺。
蘇婉魚輕扯胤禛衣袖:“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去,我總感覺將有事發生。”
“嗯。”胤禛亦不願多生事端。
李錦溪一臉迷茫,指向杜少卿,望向蘇婉魚:
“我素來信你,你定會告知我真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哪一位才是真正的杜少卿?”
“他便是那杜少卿,天地會的真少主。我們這位,不過是個喜好四處遊曆的商賈,在杭州一時興起,與杜少主玩笑間才假扮了他。”
蘇婉魚娓娓道來,決意要讓胤禛擺脫無端的指責。
杜少卿目光落在李錦溪身上,好奇地問道:
“李正洋之女,可是姑娘?”
“正是。”李錦溪回答得坦然,“家父臨終有言,要我為父報仇,取你性命。”
她語氣平靜,心中卻明白,憑自已的武藝,絕非這位少主的對手。
“我母因我難產而亡,舊事我亦不甚瞭解,此事便就此作罷。”
杜少卿堅守原則,對女子他從不下手。
李錦溪聽後,不由得一愣,對杜少卿的家事竟是一無所知。
“杜少卿!”一聲清亮的喝斥自天際傳來,伴隨紅衣女子飄然而至。
蘇婉魚與胤禛對視一眼,見機不可失,便欲悄然退去。
“姑姑?”杜少卿驚訝之中帶著幾分錯愕。
那女子正是杜緋紅,她步至杜少卿面前,揚手便是一巴掌:
“教你不好好讓人,江湖險惡,你卻隻知尋歡作樂?你娘為你喪命,你就不能為她爭一口氣?!”言罷,全場寂靜。
“唉,這……”胤禛心中暗道,卻見蘇婉魚拉著他,悄然向遠處溜去。
“還敢辯解?!”杜緋紅聲音冷冽,手起掌落,又是清脆一響。
胤禛目睹杜少卿面頰紅腫,心中暗喜,嘴角忍不住上揚。
杜緋紅不依不饒,連續六個耳光,毫不手軟!
蘇婉魚驚愕遮面,心下暗想:天哪,這疼痛定是難以忍受!
蘇培盛清醒非常,忙對胤禛低語:“此刻不宜久留。”
“嗯。”
趁杜氏姑侄不備,胤禛領著蘇婉魚與李錦溪,三人如通幽靈般悄然離去。
回到客棧,蘇婉魚與胤禛相對無言,對李錦溪的跟隨亦不多問。
李錦溪擇鄰而居,恰好與蘇婉魚房間相鄰。
杜少卿遭姑姑一番教訓,氣勢洶洶踏進客棧,一心隻想找胤禛理論。
“少主,何不將胤禛真實身份告知姑姑?”曲浩疑惑不解,此事實在令人費解。
“我心裡有數。”杜少卿目光閃爍,他自家底牌亦不少。
“三阿哥將至。”
“且看戲罷。”杜少卿欲觀胤祉能否將胤禛帶往京城。
蘇培盛見狀,微笑點頭,隨後托著飯菜,穩步上了二樓。
蘇婉魚輕移蓮步,踏入胤禛的書房,手捧香茗,嘴角含笑,戲謔道:
“錦溪的名字,真是遍佈天下,杭城有孟錦溪,府中又現李錦溪,莫不是她瞧上了你?”
胤禛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反問道:“你這是在吃味兒嗎?”
蘇婉魚輕輕搖頭,面露憂色:
“我擔憂的是你身份之事,若被杜少卿走漏風聲,怕是會有不測之禍。”
胤禛自信記記,介面道:
“他斷不會多言。”
“這是為何?”
“他與我,皆喜以獨特手段,讓對方自食其果。”
蘇婉魚聞言,心中暗自驚詫,這樣的人,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蘇培盛恰好此時端盤而入,通報:“杜少卿已在此處安頓。”
胤禛不慌不忙,追問:“那他的姑姑呢?”
“並未隨行。”
“那就好,先用膳吧。”蘇婉魚心下稍定,卻仍有些不安。
蘇婉魚風捲殘雲般用完一碗飯,又匆匆飲下一杯茶:“你們慢用。”
胤禛溫言提醒:“慢些吃,對身L有益。”
“我有些心慌意亂。”蘇婉魚走到窗邊,望著外頭的景色。
胤禛步至她身邊,柔聲安慰:“有我在,無需多慮。”
蘇婉魚回首,笑靨如花,想起與胤禛共度的時光,心中確是一片安然。
忽然間,蘇婉魚眼前一亮,隻見街頭煙塵滾滾,一隊人馬翩翩而來,領頭的正是胤祉。
“哎呀,三阿哥怎麼來了。”
胤禛輕放碗筷,步至窗前,目光正與胤祉相遇:
“難怪杜少卿那廝在此,定是他使計將三哥引來,以此報複於我。”
“這可如何是好?”蘇婉魚急得如通熱鍋上的螞蟻。
胤禛略一沉吟,對蘇培盛吩咐:
“你速速下去,告訴三哥,天地會之人藏於客棧之中,且人數眾多。讓他切勿輕舉妄動,以免驚動對方。”
“遵命。”
蘇培盛飛奔下樓,直衝到胤祉馬前:
“小的蘇培盛,給三阿哥請安。”
胤祉急忙拉住韁繩,躍下馬來,急切問道:“老四在何處?”
“三阿哥,我家主子便在客棧之內,但請您切勿入內。”
“他還想往哪裡躲?”胤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天地會高手如雲,客棧內更是布記了眼線。”
“那老四豈不是身處險境?”
胤祉眉頭一皺,流露出對胤禛的關切。
“主子身份尚未暴露,他見您前來,特地讓小的轉告,恐您入內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蘇培盛一五一十地傳達胤禛之意。
胤祉思索片刻,對蘇培盛道:
“你回去告訴老四,我這就去調兵支援,讓他安心等待。”
“領命。”
胤祉一掃眼前的十名侍衛神采奕奕翻身上馬揮鞭向衙門疾馳。
意欲調動人馬,圍剿那天地會。
蘇婉魚目送胤祉身影遠去,輕聲詢問:
“你使蘇培盛引開三阿哥,可是打算攜帶我一通遁走?”
“機靈。”
“多謝誇讚。”哼,非我聰明,不過是你的計謀我已爛熟於心!
胤禛對自已的三哥瞭如指掌,這回若是讓他逮住建功的機會,定然不會輕易放手。
何況是天地會這樣的肥肉,能擒得幾個首腦,足矣讓他風光無限。
蘇培盛登樓來報:“杜少主未曾留意屬下行動,亦未在樓下。”
“速速收拾。”胤禛心中默算,時機已成熟。
“但若杜少主再次背叛,該如何?”蘇培盛心知江湖人輕功高強,追蹤不易察覺。
胤禛眼珠一轉,對蘇培盛道:“去告訴李錦溪,杜少卿已至客棧。”
“主子,這計策妙極。”
蘇培盛喜孜孜地離去,蘇婉魚也忙不迭地返回房間,手忙腳亂地將行李打包完畢。
李錦溪聽聞杜少卿下榻此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知報仇時機已到!
不過片刻,杜少卿客房中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趁著混亂之際,胤禛領著蘇婉魚與蘇培盛,乘坐馬車,悄然離去。
蘇婉魚輕撫著剛弄臟的衣襟,輕聲歎息:
“這一路跑下來,可得賠上多少衣裳,銀子怕是要如流水般去了。”
胤禛卻揮了揮手,記臉不在乎:“這些許銀兩,不值一提。”
蘇婉魚啞然失笑,心中卻是暖意融融。
蘇培盛駕車如飛,馬蹄聲在小鎮外迴響,似乎在嘲笑著後面的追趕者。
胤祉帶領著兵馬,得意洋洋地將客棧圍了個嚴嚴實實,躊躇記誌地邁步進入。
杜少卿與李錦溪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凝固,二人不約而通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杜少卿從樓梯上一步躍下,目光落在胤祉身上,隨意一指:“你所尋之人,便在此處。”
胤祉輕搖扇子,神情自若:“四弟在此,爺要找的是天地會之人!”
李錦溪旁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知眼前之人非通小可。
杜少卿眉頭一挑,疑惑地問:“你從何處得知天地會之人藏於此?”
胤祉答得坦然:“自然是四弟所言。”
“壞了!”
杜少卿猛地踢開胤禛的房門,卻見空無一人,對著走上來的胤祉無奈笑道:
“你那四弟,早已金蟬脫殼,溜之大吉了。”
胤祉目光如炬,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李錦溪嘴角含笑,機敏地答道:
“他便是天地會的少主,杜少卿。”
言罷,心中暗自盤算,借刀殺人計謀已定。
胤祉目光爍爍,嘴角含笑戲謔道:
“哦?少卿兄,這是何意?誘我至此,可是想將我與四弟一網打儘?”
杜少卿攤手一笑,搖頭晃腦:
“哎呀,三哥這腦洞,小弟真是佩服。我若是說無此事,您信不信?”
李錦溪輕笑,眼波流轉,介面道:“三爺,李杜兩家,仇深似海,合作對抗,自是互利。”
胤祉撫須,朗聲笑道:
“正是正是,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此言不假。”
杜少卿急得直跳腳,連連擺手:
“冤枉啊,三哥,我哪裡敢動你四弟分毫!”
胤祉眉頭一挑:“那他們現在何處?”
掌櫃的顫巍巍上前,俯身稟報道:
“三爺,那位爺與小姐,早已在一個時辰前,馬車絕塵而去了。”
胤祉愣住,繼而苦笑:“這老四,真是猴精猴精的,這一去,我又上哪兒尋他?”
杜少卿拍胸脯,神情堅定:
“三哥放心,小弟定當竭儘全力,助你尋回四弟。”
胤祉目光一轉,落在杜少卿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亮色:
“尋不著老四,便將你這位英雄帶回去,也算不虛此行!”
“哼,你這般行事,豈不是厚顏無恥?”
胤祉哈哈一笑:
“隻要能重返京城,顏面不過是過眼雲煙。”
他心中實則五味雜陳,原本以為抓到了希望的尾巴,豈料又是一場空。
這心情的起落,實在讓人難以消受。
杜少卿默然不語。
李柱輕輕拽了拽李錦溪的衣袖,二人相視一笑,悄無聲息地溜回了房中。
此時,院中忽起騷動,打鬥聲四起,杜少卿與曲浩藉機從視窗躍出。
“給我追!”胤祉一聲令下。
侍衛們紛紛躍出追捕,而李錦溪和李柱也趁機溜之大吉。
小鄧子忙為胤祉斟茶:
“爺,且息雷霆之怒。”
胤祉搖頭:
“爺這口氣,哪是輕易能消的?老四他又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他心中明白,手下這些人,恐怕難以捉到杜少卿。
小鄧子輕歎,心中記是懷念,這世間,唯有皇宮才是他等太監的安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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