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第266章 儘快複婚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一場激烈的纏綿過後,蘇嫿香汗淋漓。顧北弦沒像以前那樣去洗澡,而是從背後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按進身體裡。蘇嫿被他抱得快要融化了,心裡莫名驚喜,緊張,激動,又有點心酸。結婚三年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抱她。她有了種被深愛的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猶如小鹿亂撞,她緩緩轉過身,用力抱緊他,臉上笑容清甜美好,好像抱住了全世界。就這樣抱了許久。顧北弦鬆開她,穿上衣服坐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熟練地抖《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10暴亂後第20天。

我的身體每況愈下,住院也不過是白白荒廢剩下的時間。

於是在許蕾的幫助下,我出院了。

我們在城市邊緣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别墅。

每天許蕾都會推著我在附近走一走,向我講述分别這些年她的經曆。

講述她如何和原生家庭劃清界限,成為現在自由又成功的許總。

“真好啊……”我不由得感歎,“我們兩個人,至少有一個獲得了想要的生活。

”這些日子裡身上的刀傷、心臟的彈片,無時無刻不在隱隱作痛。

不同於那些心靈上壓迫,身體上的傷痛從來不給我習慣和麻木的機會。

隻有依靠藥物,我每天才能睡那麼兩三個小時。

沉寂幾天後,被我拉黑的魏臨發了瘋一樣換著不同號碼給我發簡訊:「你在哪?暴亂的時候你在廣場上?你真的受傷了?」「你現在怎麼樣?求你,給我回個電話!」我乾脆把手機卡拔掉,耳根清淨不少。

聽别人說,在最後的日子裡,人會異常渴望見到在過去的生命中,占據濃墨重彩位置的人。

但很奇怪,除了許蕾我誰也不想見。

曾經我有多渴望魏臨和母親的愛,如今就有多不願回想起他們。

可惜天不隨人願。

沒想到第一個找到我的,竟是那位如同陌生人般的父親。

我告訴許蕾我不想見他。

從二樓的視窗,我看到父親和擋在門外的許蕾發生爭執。

但不知許蕾說了什麼,他竟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低頭站了一會,頹然離去。

沒過多久,我的卡上收到了一筆大額轉賬。

以及父親的留言:「是我們對不住你。

」後來我問許蕾,當時到底和父親說了什麼?她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如實相告:“我和他說:你活得好好的時候,他當你死了。

現在你真要死了,麻煩他把態度貫徹到底,别來給你添堵。

”這話不好聽,但是事實。

他真不知道母親的偏心和姐姐的排擠嗎?他知道的。

但或許他也覺得我的出生是罪孽,又或許他隻是單純懶得管。

結果就是,在我需要的時候他沒有出現。

那如今,他也不必出現了。

11父親走後的第二天,魏臨就出現在别墅門口。

這次不用我說,許蕾就自覺堵死了大門。

爭吵過後,我看到魏臨直接給許蕾跪了下來。

但許蕾並不管這些,氣急敗壞地抄起院裡的鏟子,朝他後背打去。

他沒有躲,生生捱了幾下。

等許蕾氣不過地把鋤頭扔到一邊,他才抬起頭。

看口型,我知道他說的是:解氣了嗎?讓我見她一面吧。

求你。

我倒是從沒見過魏臨如此低三下四,心不由痛成一團。

過去我樂於接受和他相關的一切酸甜苦辣,可現在,我寧願心間的疼痛是因為彈片。

其實我們的關係早該結束了,是我看不清形式,遲遲不肯放手。

他的夜不歸宿,有一就有二。

每到清晨我都會收到來自蘇千雪的挑釁簡訊。

或是他熟睡的面容,或是他做家務時的側影。

看起來他將蘇千雪照顧得很好。

其實我和他提過一次分手。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睛裡甚至泛起了點點淚花。

然後他用力抱緊我,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他說:“不可能!最艱難的那些日子,都是我們彼此攙扶著走過來的。

你真的捨得不要我嗎?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啊……”他的話讓我回憶起從前。

曾經他創業失敗過、頹廢過。

我幾乎拋下學業陪在他身邊,拚儘全力想讓他重新站起來。

後來他重振旗鼓,建立了現在的公司。

他也曾說過,我是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禮物。

我們開始嘗試緩和關係。

魏臨會帶我去約會,或者親手下廚做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但不到一個月,他就又開始頻頻拋下我,奔向蘇千雪。

但我終究把他看做生命裡的光,忍不住懷抱希望。

在不久前某個午夜,他突然急匆匆跑回家,顫抖著將我擁進懷裡:“對不起蘇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蘇千雪,隻有我們兩個,不會再有任何人擋在我們中間!給我個機會好嗎?”沉默良久,我回道:“好。

”我也想給我們這八年,最後一次機會。

他非常開心,抱著我轉了一圈又一圈,說要一輩子對我好,要給我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禮。

可到頭來,所有一切都化成了卡在我心臟上的一枚彈片。

他怎麼還有臉來找我?最後那幾天,我總能看見他守在别墅外。

他變得鬍子拉碴,衣服也臟兮兮的。

但就是執拗的不肯離開。

曾經的我滿心滿眼都是他。

甚至不在乎他有沒有成功的事業和金錢,隻希望他健康、平安地留在我身邊。

但現在,看著守在别墅門口,呈現出前所未有的頹喪的魏臨。

我卻懶得去管了。

12暴亂後第27天的午夜,我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吹醒。

我眯著眼看去,一個身影艱難地翻窗而入。

被他扶過的窗框上留下一朵梅花印。

是魏臨。

這棟别墅防盜做得很好,牆頭和牆面都裝有鐵絲網。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越過重重艱難遛進我房間的。

我閉上眼睛裝睡,心裡除了平靜,甚至還有絲絲縷縷的厭煩。

進屋後他迅速關上窗子,壓低腳步來到我床前。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怕,瘦骨嶙峋面色枯槁。

不然魏臨也不會當即發出短促的抽氣聲:“安安……”儘管他極力壓製,我還是從中聽出了隱忍的哭腔。

安安……好久遠的稱呼。

曾經我向他講述自己名字的由來,他不讚成地搖頭:“我們蘇黯才不是别人的影子。

”他想了想:“我以後就叫你‘安安’吧!平安的安。

有我愛著你護著你,一定把你養得健康又快樂。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沒叫過我安安呢?好像是從他和蘇千雪重逢之後吧。

魏臨壓抑的哭聲在我身邊盤旋了許久。

面前被陰影籠罩,一個帶著涼意的吻印在我的額頭。

“我應該好好照顧你的,都是我的錯,我好想你……”從前他就喜歡這樣。

每次惹我不開心,他會在夜晚把裝睡的我抱在懷裡。

那些雨點般落下的親吻和溫言軟語,一次次融化了我的心,讓我心甘情願奔赴向他。

可這次我被噁心得不行,沒忍住微微側頭躲開了他的吻。

他僵住了。

良久,他試圖撫摸我的臉,被我再次躲開。

“安安……這次,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我了嗎……”他好煩啊。

我不願多說,側過頭當他不存在。

可不知過了多久,我依然能聽見旁邊傳來隱忍的哭聲,他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實在不耐煩,啞聲道:“那枚被你遺棄在廣場上的求婚戒指,如果你能找到它,我就原諒你。

現在,走吧。

”他的哭聲一滯。

終於,隨著窗戶一開一關的聲音落下,他離開了。

隔天我再從二樓向下看去,别墅門口再也沒有魏臨蓬頭垢面的身影。

很好,這下清淨多了。

13暴亂後第30天,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我突然有了些精神。

那天下了場大雪,我興致勃勃求著許蕾把我推到院子裡去看。

但不知為什麼,許蕾眼眶悄悄變紅了,指甲幾乎鑲進肉裡。

出門前,我被她裡三層外三層裹成粽子。

我開玩笑說,她這個樣子不像是我姐妹,倒像是要直接當我媽。

她一反常態沒有和我鬥嘴。

那場雪真的很大,從早晨下到傍晚。

紛紛擾擾的雪花遮天蔽日,模糊了世界,也逐漸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望著漫天雪花,開口打破寂靜:“對不起,許蕾……”“你真的不用和我道歉。

”她聲音有些顫抖,“你就是這樣的人啊,如果想對誰好,就會全心全意付出。

可惜除了我,你碰上的全是渣子。

”她吸了吸鼻子:“我當初明明警告過魏臨,你也不是沒人撐腰的。

如果讓我發現他對不起你,就隨時把你搶過來!早知道……”怪不得過去的魏臨那麼討厭她。

我想和她說話,可張了張嘴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隻能聽許蕾繼續說:“沒遇見你之前,我每天在街上流浪,和流浪漢搶地盤。

”“有了你,我才知道有家、有家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所以蘇黯,你永遠不必向我道歉。

我倒希望你自私一點,那樣至少能活得更快樂。

”我很想告訴她,我也希望她能快樂。

隱隱約約間我能感覺到許蕾從後面緊緊抱住我,溫熱的水滴在我頸間轉為冰涼。

我好像聽見她說:“……下輩子我來做你親姐姐,親媽也行。

我罩你一輩子……”我艱難張開嘴巴,想回她一句“好”。

可我的聲音和雪花一樣,泯滅在天地之間。

也不知道她聽到了沒。

(蘇千雪番外)14自從有意識開始,我就恨著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我尤其討厭蘇黯。

她總覺得自己生活在我的光芒之下,是一道卑微的影子。

隻有我知道,我是她的影子才對。

從小我就忍不住去窺視她的生活。

甚至當她對什麼事物產生興趣,我會比她更早注意到,然後搶先將其占為己有。

比如小時候的鋼琴。

我喜歡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

是她和她母親的存在,讓我本可以幸福美滿的家庭毀於一旦。

所以她活著的時候,我恨她。

她死之後我依舊恨她。

恨她如我過去無數次幻想的一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快慰。

反而心底空空蕩蕩。

15我也恨我的父親。

他經常孤零零坐在書房,手指撫摸和媽媽的合照。

有時候他會盯著我那雙和媽媽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良久,然後緩緩歎息。

可他如果真的愛媽媽,又怎麼會孕期出軌?還在媽媽去世不到半年後就娶了别的女人?他總說,再婚是為了找個人照顧我。

所以他從不和新婚妻子同房,就連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好像一句“為了我”就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減輕他的幾分負罪感。

可實際上因為他,我從幼兒園開始就被恥笑成“出軌爹和小三後媽養的孩子”。

明明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卻隱身得最為徹底。

不光蘇黯,我也從未得到過他的哪怕一點點關愛。

蘇黯去世之後,他更是再也沒有回過家。

無所謂,我也不稀罕見到他。

16我更恨蘇黯那個是非不分的母親。

高中那年蘇黯第一次決絕地反抗了她,寧願每天打工到深夜,也義無反顧的從家裡搬了出去。

沒人知道,我像下水道裡的蟑螂一樣,暗中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隔著一條街看她在甜品店櫃檯上寫作業。

在圖書館兩排書架之外看著她翻閱樂譜,用手指在紙面上輕輕敲擊。

她比在家時要快樂得多。

可憑什麼?憑什麼她能擁有我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的,真正的快樂?於是,發現她報名鋼琴創作比賽時,我也隨意寫了一首狗屁不通的曲子交上去。

再明裡暗裡敲打她的母親。

如我所願,她母親聯絡了比賽主辦方,交換了我和她的參賽作品。

蘇黯回來質問那天,看著她眼裡的破碎和絕望,我整個人無比亢奮!她和母親大吵一架,她從未如此歇斯底裡過。

將蘇黯趕出門後,她的母親用討好的姿態來到我面前:“是蘇黯那丫頭不好,不該和你搶的,小雪你千萬别放在心上。

”那一刻,我又覺得索然無味。

我發自內心瞧不起她。

她最恨的明明是自己,又偏偏把這份恨意發泄在蘇黯身上。

愛恨不分,是非不明。

蘇黯大學畢業後,終於願意回來吃頓飯那次。

她嘴上說著:“小白眼狼還知道回來!”手底下卻做了滿滿一桌蘇黯喜歡吃的菜。

而父親傳來訊息,證明在國外的蘇黯真因為被捲入暴亂時日不多那天。

她原本在給我削蘋果,聞言雙手一僵,竟是直挺挺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蘇黯去世之後,她的精神變得不太正常。

我親手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她有時對著空氣叫蘇黯的名字,像蘇黯生前那樣破口大罵,罵她白眼狼,暴怒著問她為什麼不回家?有時會稍微清醒,抱著雙腿把自己縮在病房角落,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從一開始就是媽媽錯了”……而當她見到我,就習慣性做出討好的樣子:“小雪,不管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蘇黯不會搶你的任何東西。

求求你,不要傷害她……”我聽了隻覺得可笑。

她對蘇黯的傷害,可一點不比我少。

不是隻有拳打腳踢才叫做傷害。

她早就用行動和話語在蘇黯心上留下一道道傷疤。

這讓她如今的瘋魔和懺悔顯得異常滑稽。

17我同樣憎恨魏臨。

對我來說,像他這樣的人生過客數不勝數。

他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蘇黯對他的依賴。

這讓他成了我折磨蘇黯的另一種手段。

我以生意為藉口,頻頻約他出來見面。

直到我們的見面被蘇黯發現後,他不再赴約。

但我不甘心他和蘇黯就這樣恢複往日的恩愛。

於是我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照片發過去,他果然又拋下蘇黯,來見了我。

這一招屢試不爽。

我假裝自己非常愛他。

然後一遍遍對他說,因為蘇黯和她的母親讓我失去了完整家庭。

我要他代替蘇黯補償我。

魏臨答應了我的所有請求,除了和蘇黯分手。

他對我百般照顧,卻口口聲聲說著“隻愛蘇黯”,“照顧你隻是為了替她贖罪”,不越雷池一步。

裝得像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可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被如此拙劣的手段道德綁架,心甘情願來照顧我?又怎麼會頻頻因為一個外人,將自己摯愛的女朋友拋在一邊?朝三暮四當斷不斷的臭渣男罷了。

他享受著蘇黯給他的穩定溫馨,又不肯放棄野花野草帶來的刺激和滿足感。

其實我和他從未發生過什麼。

直到有一次,我灌了他點酒。

在酒精的麻痹下他雙目赤紅,急不可耐和我抱在一起。

就在馬上要越過最後底線時,他突然清醒,將我一把推開。

嘴裡還惶恐地念著:“……你不是蘇黯……我不能……不然她再也不會原諒我……”他第一次不顧我的挽留,慌忙離去。

那之後不久,我就聽說他帶著蘇黯去國外旅行,還買了戒指準備求婚。

可事實證明,他對蘇黯的忠誠也不過如此。

我發了一張天台上的照片,還有一句:「我愛你,但原諒我沒有辦法活著祝福你。

」他立刻不顧還沒有結束的求婚,將蘇黯一個人留在眾目睽睽之下。

可我沒想到,蘇黯就這樣一去不回。

我真的沒想到……蘇黯去世後,魏臨不知所蹤。

但我聽說在當初發生暴亂的廣場上多了一個怪人。

那怪人會拉住每一個過路者,比比劃劃像是在尋找什麼。

我看了網上的視頻,果然是魏臨。

他看上去瘋瘋癲癲,完全不似往日的意氣風發。

視頻裡的他正拉著一個路人的袖子,哀求般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枚戒指?我要和我的愛人求婚,但是我……找不到戒指了……”18還有那個叫許蕾的女人。

第一次見面我就確定,我非常恨她。

那還是在高中時期。

我像平時一樣偷偷在遠處窺探蘇黯的生活,卻意外發現,她身邊多了個花臂不良少女。

但明明那麼軟弱的蘇黯卻不怕她,反而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很甜。

聽著她們如此親密的互動,我心間升騰起暴怒!幾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我不知道這份憤怒來源何處,也懶得去探究。

後來因為高考,我減少了窺視蘇黯的頻率,也不知道她們後來發生了什麼。

但我知道在蘇黯最後那段日子,陪在她身邊的就是這個許蕾。

蘇黯去世後,也是她秘密埋葬了蘇黯的屍體。

父親去向她討要骨灰時,她翻了個白眼:“把她交給你們?讓她在那邊的世界也過不安生?”父親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許蕾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她回國後以雷霆手段壓垮了魏臨的公司,讓魏臨徹底成了一個沒有家的流浪漢。

緊接著她就將槍口轉向蘇家。

父親在國內的事業很快被她蠶食殆儘,無奈隻能徹底轉移到國外不久後許蕾本人成了首屈一指的女企業家。

每次被問到發家史,她第一句話總是:“我曾經有一個妹妹……”19恨了這麼多人。

可到頭來我發現我最恨的,卻是我自己。

我的看似擁有過許多,實際上不過是個被仇恨充斥的空殼。

蘇黯去世一年後,我獨自爬上了當年媽媽殞命的樓頂。

我看過去年暴亂現場的圖片。

在其中一張裡,蘇黯穿著潔白的衣裳,悄無聲息倒在一片鮮紅之中。

血液與零零散散的玫瑰花瓣在她周遭綻放,我竟從中看出了某種詭異卻絢爛的美。

我站在頂樓邊緣,閉上眼睛,感受原本寂靜的風開始在耳邊呼嘯。

恍惚間我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面——在很久很久以前,當一切仇恨還沒有發酵。

牙牙學語的軟糯小糰子踉踉蹌蹌朝我跑來,尚未被壓抑和灰敗覆蓋的眸子裡盛滿可愛的笑。

她伸開雙臂,似乎在等待一個擁抱,口齒不清地喊著:姐姐……姐姐……cbr

一次這麼抱她。她有了種被深愛的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猶如小鹿亂撞,她緩緩轉過身,用力抱緊他,臉上笑容清甜美好,好像抱住了全世界。就這樣抱了許久。顧北弦鬆開她,穿上衣服坐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熟練地抖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白煙繚繞,他俊朗英氣的臉被煙霧模糊了輪廓,看不清表情,也不知在想什麼,指間的煙快燒到手指了,都沒察覺。蘇嫿輕咳一聲,“你不是早就戒菸了嗎?”顧北弦把煙掐滅,目光幽深凝視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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