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蘇嫿心裡五味雜陳,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她緩緩轉過頭,看向顧北弦。他不常笑,可是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像有春風十裡柔情,眼睛漆黑清朗,閃爍著星辰大海。馬上就要和心上人在一起了,他一定很開心吧。蘇嫿也笑起來,是心碎完了的那種笑,“也祝你幸福。”說完她轉身上車。車門一關上,眼淚嘩地流下來,新傷加舊痛,疼得她隻想蜷著。司機搬起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上車,發動車子。看著車子疾馳離去,顧北弦唇角的笑直直地僵在那裡,《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斬風早知道魏萱溪口齒伶俐,此時也不知如何反駁,隻得尷尬苦笑。
他心裡替自家主子憋屈。
雖說王爺從前待王妃的確是冷淡了些,但王爺到底不是鐵石心腸之人。
況且自打有了歡歡和賀賀,斬風也瞧得出來,王爺對王妃的態度已是緩和了許多。
怎麼在王妃看來,王爺就那般自私心冷?
“王妃,您恐怕誤會王爺了。”斬風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魏萱溪就知道他一張嘴便是要替夜少勳說好話,也懶得多聽。
她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不用多說,我也不愛聽。”
斬風隻好將後面的話咽回肚中。
魏萱溪估算了下時辰,“既然你們在這邊,那就勞煩替我看下醫館,我還得去趟鎮國將軍府中。”
“鎮國將軍府?”斬風明顯有些驚訝。
魏萱溪沒多想,“嗯,我近來在為他家夫人瞧病。”
算算日子,今兒個也是該去為李夫人施針了。
斬風面上的詫異未散,他張了下嘴,似是要說什麼。
魏萱溪已經打斷了他,“時間緊迫,我得先走了,有什麼話回來再說吧。”
斬風原是想提醒她,王爺此刻也在那邊府上。
不過瞧她也不像是想聽的樣子,還是止住了嘴。
左右到了鎮國將軍府上能遇見,也不用他多嘴提醒。
“那我叫人為王妃備車。”
魏萱溪難得的沒拒絕,“嗯。”
鎮國將軍府離醫館有段路,若是走過去,耽誤時間不說,還累。
她向來是不費無用功的性子,有馬車坐,自然好過兩條腿走路。
一炷香的時辰後,馬車穩穩在鎮國將軍府前停了下來。
李夫人知曉魏萱溪今日會來,早已經吩咐過駐守大門的門子放行。
魏萱溪記性一向很好,哪怕隻來過這府中一回,也能記得路。
進了李府後,她便輕車熟路地去了李夫人院中。
嬤嬤一見她來,連忙迎了上去,“靖王妃可算來了,夫人等您許久了。”
“有事耽擱,來晚了,抱歉。”
“不敢,王妃快隨老奴進來吧。”
兩個婢子聞言捲起了門簾,魏萱溪跟在嬤嬤身後一路進了裡屋。
裡屋中的香爐裡點了熏香,紫煙縈繞,香氣飄飄。
魏萱溪聞得出來,這是安神用的沉香。
看來李夫人還在為了自己無法生育的事煩心。
“李夫人。”魏萱溪率先出聲。
李夫人原還在愣神,聽到她的聲音後,這才發覺她們進了裡屋,忙起身了。
“王妃來了,嬤嬤怎的也不提醒我一句?失了規矩,王妃莫要責怪。”
魏萱溪莞爾,“不妨事。”
李夫人便又去命人準備了茶水和點心上來。
而後,她才將房中的侍婢全都遣了出去。
“李夫人,這兩日覺得身子如何?我給你開的藥可吃了?”魏萱溪抿了口茶。
李夫人頷首,“是,都按時吃了,但……似乎並未有什麼好轉。”
不僅如此,停了先前那些藥後,李夫人這兩日還總覺得自己小肚發涼。
她日日憂心此事,連帶著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以至於要點香來安神。
魏萱溪倒並不意外,“李夫人,你這不孕之病不是一日兩日才得的,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那麼容易?”
“是,王妃的話有道理。”李夫人虛心聽教。
“還有,要想有身孕,不僅是身子要緊,心情也要緊,你這樣整日為此事懸心,身子好轉的自然慢些。”
用現代的話來說,也就是會使內分泌失調。
李夫人從未聽說過這些話,一時也是又驚又疑。
但既然已經將身子交給了魏萱溪去治,她也隻得先應下,“王妃說的,我都記得了。”
“嗯。”魏萱溪將自己常用的那套金針取出,“雖說病去如抽絲,不過李夫人放心,在我手裡沒有不見起色的病,今日鍼灸後,夫人的肚涼便會有好轉。”
李夫人忙點頭,“那就勞煩王妃了。”
魏萱溪沒有多言,隻叫她脫了身上的衣衫。
二人雖都是女子,但李夫人到底有些難為情。
她躺在床榻上,隻覺渾身僵硬。
魏萱溪的面色倒是依舊如常,彷彿面前的並不是赤著身子的女子,而是塊木頭般。
畢竟她前世常給人做手術,什麼場面沒見過?
用烈酒為金針消過毒後,魏萱溪便開始落針了。
起初李夫人還有些忐忑緊張,可當她對上魏萱溪那雙毫無波瀾,胸有成竹的眸子時,竟也莫名心安了下來。
很快,最後一針便也刺入了李夫人腹上的穴位之中。
說來也奇怪,先前李夫人並未有什麼感覺,可當這一針刺入之後,她竟覺得小腹像是劃過一股暖流般。
那股暖流久久未散,連帶著向周圍蔓延,很快便流向了四肢,全身都暖和了起來。
李夫人驚得睜大了眼睛,“王妃,這是?”
“血。”魏萱溪言簡意賅,“之所以會肚涼,是因為宮寒所致血淤,我用金針打通了你的穴位,使得血液可以流暢通過,你的肚涼便也會好轉。”
自然了,這也不是一次就能徹底解決的問題。
要想根治,還得再費些時日的功夫。
一盞茶的時辰到了後,魏萱溪拔掉了刺在李夫人穴位上的金針。
李夫人此刻也覺得那股讓人舒適的暖流漸漸退散了。
想到那種奇妙的感覺,她到底是忍不住誇讚了一句,“王妃果然是醫術了得。”
魏萱溪輕笑,“不敢當。”
李夫人瞧著她這般謙虛,自然又是一陣誇。
不知怎的,誇著誇著,竟然就扯到了夜少勳身上。
“靖王殿下也是年少有為,聽聞靖王殿下如今還常幫著皇上處理朝廷中事,日後前途隻怕不可估量,王妃同王爺當真是一對璧人!”
魏萱溪正往針包裡頭塞著針,聽了她的話,不由在心中腹誹。
誇她就算了,怎的還順帶叫夜少勳沾她的光?
“李夫人謬讚了,靖王不過是有幾分好運氣,哪裡稱得上這些話?”魏萱溪暗戳戳貶夜少勳。
若不是他運氣好,娶到了她,哪有後來的這些美事?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沾了她的光。-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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