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對面的山看起來地形更加崎嶇複雜,顯然是設伏的好地點。於是誰也不用多說,依次飛快地過了橋。——韓沉和錦曦跑到橋邊時,剛好看到那頭,張慕涵三人已經下了橋,正要跑進一片樹林裏。他倆同時愣住了。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和冷肅。孤山、吊橋、完全陌生和封閉的環境。之前在烏臨山,儘管地形複雜,眾人也沒有通訊工具,但好歹還有一條路跟外界相通,那條路的另一端,還守著數名警察,一旦狀況不對,可以立刻撤退、尋求支《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我一般不這麽暴躁。”她原本清脆的嗓音壓得又低又狠,“但有的人太狂太拉仇恨,我也沒辦法。”
他看著她,不說話。
這沉默叫白錦曦有點不慡。有種一拳頭打下去,卻不知道對手到底是什麽路數的感覺。
她剛要鬆手,他卻抬起眸,眸中彷彿初次遭遇那晚,浸滿霜雪般的寒氣。
“我一般也不威脅人。”他緩緩地說,“我在素色查的是私事。如果你再多事……”他聲音一頓。
白錦曦微愣。
猛然間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朝自己胳膊上襲來。
她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連手都沒抬一下,就這麽原地直起身子、胸口驟然往前一挺,力氣竟然大得白錦曦兩隻胳膊都壓不住。
壞了!白錦曦條件反射鬆手就想跑,但是哪裏還跑得了?轉瞬間她眼前一花,脖子上就多了隻有力的手臂桎梏——她竟被他反手壓在對面的牆壁上。
樓道窄而陰暗,有陣陣發黴和灰土的氣息。白錦曦狼狽地被他壓在牆上,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下意識想抬腿踢他,可望著他黑黢黢的眼睛,莫名居然有點不敢。
而他像是立刻察覺了她的想法,眼裏掠過冷淡的笑意。
白錦曦咬牙切齒:“你混蛋!”
他臉色淡漠,目光幽黑迫人。
兩人就這麽對望著。目光正對著目光,呼吸逼迫著呼吸。
白錦曦執拗地緊閉著嘴。
她知道他在等她服軟。
這個陰森又冷酷的傢夥。
但是她不想服軟。
一秒、兩秒、三秒……
“錦曦?”
一道清冽而溫和的嗓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韓沉和白錦曦同時轉頭望去。
樓外空地上,穿著白大褂、戴著頭套手套的徐司白,眉頭微蹙望著他們。
第七章你的殘缺
韓沉又看了她一眼。
這才倏地鬆手,往後退了一步。
白錦曦恨恨瞪著他,伸手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轉頭看著徐司白:“你怎麽來了?”
徐司白這種重量級的法醫,一向隻在命案現場才出現。
陽光透徹而明媚,徐司白站得筆直。白皙清雋的臉上,眉頭依舊皺著。
“今天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他答。
白錦曦點點頭:“強姦案,有點棘手。”
說話間,他已走到她跟前,低頭看著她:“哭了?”
白錦曦真的有點無奈。
怎麽今天人人都關注她的紅眼圈。
她笑笑答:“沒有,你看錯了。”
徐司白盯著她,漆黑清澈的眼眸,如兩汪安靜的深泉。
片刻後,他也慢慢笑了。不再拘泥於這個話題,而是看向她身後,目露探究:“剛才那人是誰?你怎麽跟人杠上了?”
白錦曦也轉身望去。身後空蕩蕩的,韓沉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
她歎了口氣,答:“一言難儘。”
——
一小時後。
二樓,案發現場陽台。
白錦曦站在陽台上,極目遠眺。
老城區低矮的民居像混亂的棋盤,縱橫交錯,在陽光下顯得一片灰禿禿的。但這裏又是政府重點扶持的經濟新區,所以又有無數高樓大廈環繞而建。老舊與繁榮,和諧共存。白錦曦看久了,還覺得挺順眼。
徐司白摘下手套,推門走出來,跟她並肩站立。
“有什麽發現?”她問。
徐司白搖搖頭:“是個謹慎的人。”
他說的是罪犯。
白錦曦點點頭,補充:“冷靜、自製、計劃完善。”頓了頓又說:“目前監控錄像和現場鑒定都沒線索,群眾走訪也一無所獲。他也許會再次犯案。”
徐司白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問:“韓沉提的幾點疑問查了嗎?”
在現場呆了這麽久,他自然也聽刑警們添油加醋講了剛才韓沉與她的推理pk。
“那幾點還要深入調查,沒有頭緒,挺棘手。”說到這裏,白錦曦轉頭看著他,淡笑,“說起來,我是在夜總會掃黃時遇到韓沉的。”
韓沉的風流傳聞,徐司白自然也是聽過的,聞言照舊輕蹙了一下眉頭,沒說話。
白錦曦卻話鋒一轉,說:“不過,我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事。甚至可能經曆過什麽大的挫折,否則不會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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