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念著平安也算是熟人,清雪便抱著衣服走了過去。等走到他近前,便也瞧見了後頭十幾米處帝王的車輦。清雪心下一驚,沒等她問陛下怎麼停在那裡不過來,就見平安做出了噤聲的手勢,把她帶到了禦前。這短短十幾米的路途,清雪內心極其糾結。她調任靈和殿時,並未被告知要來充當臥底啊!等會兒,陛下若是問起容華秘事,她該如何回答?又不禁想起老宮女和她們說過的宮廷秘聞,清雪心下瑟瑟,萬一,萬一陛下叫她暗害容華怎麼辦?容華那麼好《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抬頭。”
虞臻和抬首,眼睛卻依舊半斂著不敢往上看,隻看得帝王下頜以下,他負著手,周身的氣勢巍峨如嶽。
“可還記得你做了什麼?”
說到這,虞臻和的麪皮便像燒起來一般滾燙,她又羞又愧,聲如蚊訥:“臣女冒犯了陛下…”
說完久不得迴應,她隻好又硬著頭皮說了仔細,“…牽起了陛下的手。”
“所以你的回答是恕罪嗎?”
帝王的情緒似乎稍霽,他又淡聲問了一句。
虞臻和此時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她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包括那個未進行到底的親吻,帝王話裡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
隻要她輕輕往前靠,做出示弱之態,她就不用跪在地上承受帝王的怒火,可是虞臻和不願。
她不願就這樣被虞家算計,也不願和女兒骨肉分離,縱使自己能被納入宮中,可天家哪能再大度地容她帶著孩子?
所以她隻能拒絕。
在衛少鈞的注視下,虞臻和垂首伏身,行了跪拜大禮,緩慢又堅定道:“請陛下恕罪。”
帝王靜靜地看著她沒再開口,不知是一息,還是兩息,他從她身邊越過往後頭走去。
站在暗處的大總管也趨步跟了過去,虞臻和這才癱軟在了地上,冷汗漉漉。
夜風拂過,吹散了一切旖旎。
虞臻和整理好心緒順著記憶裡的路線往回走時正遇見姍姍來遲的小侍女。
見她衣衫齊整地過來,小侍女的目光遊移了片刻才走了過來,眼神頗有幾分古怪:“小姐怎麼自己走過來了。”
虞臻和瞥了她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卻滴水不露,隻扶了扶額角,佯作疲倦。
“剛剛小憩了一會兒,酒意解得差不多了,不想耽誤事便自己走了過來。”
侍女聞言,猶豫問道:“沒遇見什麼人?”
這問得實在明顯,但虞臻和仍做不覺狀,既已說了那般話,那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應當沒發生過。
“沒有,姑娘問這些做什麼?”
小侍女這才察覺自己實在冒失,連忙訕笑道:“奴婢隻是關心小姐,啊,奴婢為小姐端來瞭解酒湯,小姐趁熱用。”
可虞臻和哪裡敢再喝虞昭媛的東西,“不用了,被這夜風一吹,我的酒已經醒了。”
說罷,她立刻邁步往西殿走去。平穩的步伐讓侍女的話嚥進了肚子裡,隻眉宇間浮現淡淡疑惑。
殊不知前方行走的虞臻和每一步都全神貫注,控製著綿軟的四肢,壓抑著體內的情潮。
這種感覺就算是再迷糊也能猜到她喝的酒裡定是放了些什麼東西,隻是可能礙於顏面或者是懲處,那些東西放的並不算多,所以虞臻和還能站著走路。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回去後怎麼應對虞家,要怎麼從這件事裡獲得好處。
虞臻和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和虞家徹底斷絕關係,鬨是可以鬨得,責怪埋怨都可以,但要有個度,這些年來,她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可是等她回到殿中,高台上依舊沒有人影,女眷們也都大聲閒聊起來,再看男賓那邊,亦是三三兩兩站起來,有甚者放聲大笑。
再走近些,榮妃的位子已經空了,隔壁的虞昭媛在侍女的耳語下陡然轉過了身,她看到衣著齊整,神態無恙的虞臻和眼神一變,虞夫人和伯夫人虞亦薇也轉過了身。
虞昭媛趨步走了過來,急切詢問:“姐姐這是去哪裡了?”
她仔仔細細,上下打量虞臻和,不知情的人隻覺她們姐妹情深,可虞臻和看清了她眼中的疑惑,越過虞昭媛的肩,她還看到了虞夫人眸中的擔憂,隻是實在可笑,這擔憂並非擔憂她的安危,而是擔憂她未攀上那位。
“我本是要去換衣裳的,但是這夏日的夜風也是暖的,我頭又痛,便找了個亭子小憩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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