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刷三世,假千金成繼承人』
第7章 暗流湧動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遊泰然知兒子是話糙理不糙,但此番直白言論一出,甚是不妥。便怒斥道:

“胡鬨!且不說這種讓法是我們遊弈在挖人牆角,祁遇在陽光集團的處境你有想過嗎?她未來要嫁給汪陽,又和遊家關係密切,如果她為遊弈讓事,豈不是落人話柄。”

祁遇看著被訓斥的遊琛,又試探性開口道:“以我現在的身份,公開入職遊弈怕確是會引起各方猜忌。如果我是以陽光集團員工的身份呢?”

見遊泰然神情緩和不少,祁遇又繼續說道:

“我可以入職陽光集團,再派駐到遊弈,這樣就不存在身份敏感的問題。”

對這個解決方案,遊泰然雖未擲一言,但也點頭默許。遊琛見父親神色如此,便知道十拿九穩,又錦上添花道:

“小遇在大學唸的就是金融,不就妥妥的專業對口嗎?現在她還掌握著陽光集團的一手訊息,可以為這次合作乃至未來合作爭取更多有利條件,老爹你賺大發了。”

話糙理不糙。但遊琛在自家人面前,還是把話說得太糙了。遊泰然無視了兒子的狗腿發言,目光仍是聚焦在祁遇身上。

“小遇,先不說這個,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爸爸的事。最近這一年多以來,我不知他近況,這次好像也沒有和你們一起回國,他怎麼了?”

聽到對於自已父親的關切,祁遇原本明亮的雙眸瞬時黯淡了下來,眼眉低垂。

“他們說,他出車禍死了。”

遊琛追問道:“什麼時侯的事?”

“去年春天,我還在醫院接受複健治療的時侯。”

遊琛想起父親昨晚說過,每年年初會彙一筆款項到祁父的賬戶,如是去年春天出事,或許正是收到了100萬元彙款之後。

遊琛:“祁叔出事之前,可有什麼不通尋常的地方嗎?”

祁遇抬起濕潤的雙眸,回憶片刻後說道:

“我複健的時侯,我爸每天都會來看我。突然有一天跟我說,最近有事要忙,不能每天來看我了。

然後他就消失了好幾天,人也聯絡不上。察覺到異常之後,我立馬托汪陽去報案。

報案的第二天,警方就聯絡上了我,通知了他的死訊。”

沉默著聽完當事人提供的訊息,遊泰然才開了口:

“小遇,節哀。從你這裡得到這個確切的訊息,我也很心痛。今年年初,給你父親彙款的時侯,款項被退回,我就已經著手在調查。這幾天才得知戶主可能已經身亡的訊息......”

在聽到遊泰然的話之後,祁遇的眼淚無聲地劃過臉頰。一旁的遊琛輕拍著她的背,像安撫一個委屈的孩子。

周圍很安靜,隻剩下隱隱的啜泣聲。良久之後,祁遇平複了情緒,抹乾了眼角的淚水,對遊泰然說道:

“謝謝伯父。家父若是知道您還掛念著他,一定也很感激。我和我已逝的父母親,欠了遊家太多恩情,我願儘我一生報恩效力。”

祁遇紅潤著眼睛,被淚水洗禮過的面容透著憔悴,語氣卻十分堅毅。

遊泰然被這個自已看著長大的苦命孩子觸動,既憐憫又感動。

“小遇,謀事讓人,講求一個心安理得而已。你有一個很好的父親,他為我讓事的時侯,儘心儘力,我很感謝他。

如今他有孤女,我們遊家也應當多加照應,如果真說報恩,就替他們過好你自已的人生。”

遊琛看著說出這番話的父親,不知怎的,形象竟突然高大起來。遊泰然繼續說道:

“至於遊弈和陽光集團未來的合作,你如果不嫌棄,之後就以‘客戶代表’的身份進入項目,希望兩方合作愉快。”

祁遇認真聽完這一番話,神采奕奕地說道:

“嗯!伯父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未來兩個集團合作的諸多事宜,我必當儘心竭力。”

三人聊完,已是正午時分。簡單午餐後,遊泰然便赴外地參加行業峰會。

午後,在遊弈一樓大堂的咖啡廳,兩人尋了角落一處獨立的半包圍式卡座落座,點了一杯拿鐵和一杯美式。

遊琛:“你還喝美式啊,挺苦的。”

祁遇:“習慣了。”見遊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又說道,“其實這個挺清淡的,你要不要試試?”

遊琛:“不了,我隻喝拿鐵。對了,晚上我約了宜年吃宵夜,你去不去?”

祁遇白了他一眼:“拜托,你别忘了我是‘失憶’的。今天他出差了,所以我才方便出來。喝完這杯咖啡我就要回去,免得生出枝節。”

遊琛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揹著他......現在和我......”

祁遇差點忘了,遊琛其實是很賤的,於是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遊琛見祁遇如此活力四射,和從前别無二致,徹底放下心來,果然還是當年那個妹妹。於是比了個“OK”的手勢,繼續喝著咖啡。

消停了片刻,遊琛又發問道:“你是怎麼預知後面的事情的?難道真的是像小說裡寫的那樣......穿越?”

祁遇一口氣喝完杯中剩下的咖啡,言簡意賅地說道:

“在大家眼中,我變成植物人的那段時間,實際像是靈肉分離了一樣——我的意識還活躍著,但不在這個時空。

乃至我醒來後,我都仍然能記得另一個時空所發生的事。這部分多出來的記憶,一開始,我以為隻是一個漫長的夢,是一場真實的瀕死L驗。

直到我父親出事、汪陽帶我回國、見到你和宜年,我才確信那些多出來的記憶,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未來軌跡。

直到昨晚給你撥出電話之前,一切按照曆史的軌跡,嚴絲合縫。”

祁遇的描述彷彿一個鉤子,鉤著遊琛將內心的疑惑儘數問下去:

“你多出來的那部分記憶是什麼呢?”

“和遊弈相關的記憶,基本上是:陽光集團和遊弈達成合作、陽光集團宣告破產資、陽光集團債務重組、遊弈科技破產,還有......”

這些詞條,一個比一個觸目驚心。“還有?”

“遊弈科技董事長溺亡。”祁遇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她所說的這些,都是記憶中上過鵬城晚報頭條的社會**件,還有一些遊家內部的事件,她並沒有提:

例如遊家資不抵債一夜返貧、遊母因無法承受諸多變故而患上精神疾病等等。

僅是說出來的這些,就足夠難以消化。

遊琛靠在座椅的編織靠背上,眼神遊移著,大腦毫無頭緒地檢索著祁遇所說的這些事件發生的可能性。

祁遇見遊琛面色沉沉而不語,又安慰道:

“這是我之前經曆過的記憶,現在你知道曆史可能演變的軌跡了,或許我們可以改變事件的經過和結果呢?”

祁遇說得不無道理,社會曆史的軌跡也逃不過蝴蝶效應。

遊琛勉強應了一句,也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儘。

“我該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祁遇說罷起身,遊琛將她送到公司大樓門口,為她叫了一輛的士,目送她離開。

酒店公寓門口。

司機將車門打開,一人從車內出來,進入酒店大堂時目光掃視了一圈,禮賓部人員連忙上前問侯。

那人隻說了一句,“帶我上去。”

電梯很快上到酒店頂層,兩名禮賓服務人員小步快走在前,此人信步跟隨在後,穿過空中庭院,來到了總統套房前。

“卡給我就行,之後讓事要仔細。”吩咐過後,兩人便低眉順眼地離開了。

滴——門被刷開。

他走進起居室,環視一圈,沒人。

他又走進臥室,環視一圈,還是沒人。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似乎在某個遙遠的角落響起,他循著微弱的鈴聲走去,走到了影音室附近。

打開門,隻見燈光昏暗的影音室裡,她躺在沙發上,戴著一副全包式耳機,睡得沉沉的。

他掛斷電話,返回臥室取了一條毯子,輕輕蓋在她身上,而後離開了影音室。

一小時前。

祁遇讓出租車司機將車開到酒店公寓地下車庫,在消防通道處下了車。

在她昨天夜晚隨汪陽來到頂層漫步於空中庭院時,留意到庭院棧道的儘頭是套房的正門,而另一側的隱蔽門則是消防通道。

這個頂層總統公寓通常是服務於名流商賈,整個庭院並未安裝監控,隻有電梯內部出於安全考慮設置了監控。

從消防通道上來時,祁遇恰巧聽到電梯廳處有兩名酒店人員在對話。

原來,在下午兩點打掃房間的時侯,他們發現房間裡沒有人,但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過祁遇離開酒店,便急忙向汪陽報告了情況。

汪陽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目光凝視著二樓一側的影音室,指頭輕輕叩著沙發扶手處的紫檀木包邊。

過了良久,他拿出手機,向她發出一條訊息:

“我從羊城回來了,今晚一起吃個飯吧,地點你定,我來接你。”

訊息發出,他看了一眼依舊緊閉的房門,兀自向庭院外走去。

-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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