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這檔子事張秋陽還真不知道，弱弱地回了一句：“他那個人比較講義氣。”“講義氣？你自己信嗎？他分明是喜歡你。”聽到最後三個字，張秋陽臉紅了，不是害羞，是窘迫，蔣昭帶著低笑的嗓音好似又迴盪在耳邊：“自信是好事。”“他不喜歡我。”緊接著她又小聲喃喃了一句：“我問過他了，他還罵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蔣昭當時說得委婉，可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那他還......這麼幫你？”“蔣昭在天目山飼養走地豬，我以前《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還好。”跟蔣昭比起來，她的那點錢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批服裝你哪來的？”
“從紫金山百貨拿的。”
“你跟吳建業還有聯絡？”他聲音裡透著明顯的不悅。
張秋陽笑了笑，再一次感慨，她跟蔣昭分手是正確無比的決定，男人都有佔有慾，尤其是蔣昭這種，她可不想每天都被盤問。
“嗯，我跟他關係比較複雜，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說給蔣昭聽。
“我有的是時間。”蔣昭轉著方向盤，把卡車停在路邊，他覺得張秋陽不肯接受他，肯定是跟吳建業有關係。
看他停車，張秋陽著急了，租車的時候提前說了，隻要五點之後還車，就要繳納兩天的租金了。
“你先把卡車還回去，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蔣昭這才慢悠悠地發動車子。
還了車，把之前的押金拿到手，沒等蔣昭催促，張秋陽就開始編故事了：“我跟吳建業結婚之前，他就在外面有女人，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他娶我進門，就是為了讓我幫他還債，我先後懷孕過兩次，一旦生孩子，就有好幾個月沒法掙錢，他故意讓我流產，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得為我的孩子報仇。”
前世的事情她自然不敢說，說了她不就成怪物了。
“你娘說你還是黃花大閨女。”
“我娘騙你的，她那個人，為了錢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張秋陽在心裡把王秀芝罵了個狗血噴頭，有這樣當孃的嗎？
“所以等你報完仇，就能跟我在一起了？”蔣昭的聲音難掩激動，像是逢春的枯木，一點點煥發出新的生機。
“不是。”脫口而出的話，張秋陽自己都愣住了，蔣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她幾個哥哥都是亡命之徒，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要是她真的跟蔣昭在一起，對孃家人不管不顧，張運勇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敲詐勒索，搶劫殺人他們又不是乾不出來。
“蔣昭，不瞞你說，我這輩子不打算再嫁人了，我對男人已經不感興趣了。”
蔣昭氣笑了，向來都是他拒絕别人，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不著調的藉口呢。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我隻對錢感興趣。”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秋陽隻想好好掙錢，最好是變得跟蔣昭一樣有錢。
“那你對我的錢有興趣嗎？”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誘哄的味道。
張秋陽才不會輕易上套，眼神如鋼鐵般堅毅：“沒興趣，我隻想靠著自己的雙手掙錢。”
“你省省吧，你也不看看你的手都糙成什麼樣了？手心裡的繭子都能當磨刀石了。”蔣昭又心疼又生氣又無可奈何。
張秋陽把手背到身後，像個不好惹的小刺蝟：“要你管？”
“跟我倒是挺橫，有本事跟你哥耍橫去。”他還回頭瞪她一眼，“老子瞧不起隻會窩裡橫的女人。”
“窩裡橫”這三個字，讓張秋陽眼底瞬間濕潤，麻雀都有自己的窩，她卻沒有自己的家，孃家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吳建業更是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
那蔣昭呢，會是個例外嗎？想到上輩子的種種，沒忍住哭出聲。
“你還有臉哭鼻子，你玩弄我的感情，我都沒哭。”蔣昭用袖子給她擦眼淚，到最後，袖子濕噠噠的，都能擠出來水。
女人睜著倆核桃一般的腫眼泡看他：“蔣昭，你是個好人。”
蔣昭擠乾袖子上的水分，斜眼看她：“老子不想當好人，想當你男人。”-c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