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1975年,柳河鎮朝陽公社北窯生產大隊。張秋陽是被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吵醒的。生產隊會計吳建業帶頭走在前面,指揮著幾個壯勞力抬東西,“三轉一響”還有組合大衣櫃,别說是在村子裡了,就算在城裡,這樣豐厚的彩禮也是很體面的。“這些東西都很貴的,光是那個縫紉機都一百二了。”熟悉的音調,瞬間點燃了張秋陽的怒火,眸子裡湧動著駭人的殺意。她重生了,重生到剛跟吳建業結婚那會。她扶著牆壁踉蹌地站了起來,走到鏡子面前,身《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秋陽,這是二哥托人從港城給你買的連衣裙。”
“秋陽,這是我找醫院的朋友給你開的減肥藥,你按時吃,一定會變瘦的。”張運達瞭解男人,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又苗條的女人,張秋陽隻有變瘦,才能永遠抓住蔣昭的心。
老大張運勇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吳建業上門了。
罵罵咧咧地要找張秋陽算賬,她一下子拿走那麼多服裝,到最後還不是他來善後。
因為那批條是他給出去的。
“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他話音剛落,就被張運勇一拳撂翻在地,鼻血嘩啦啦地流淌。
“你以後再對我妹妹這麼說話試試,老子弄死你。”張運勇本來對吳建業搶了他女人這件事就心存不滿,現在剛好借題發揮。
對著吳建業心口窩又惡狠狠地踢了好幾腳。
吳建業哎呦哎呦地叫喚著,疼得在地上打滾。
“大哥,你對我真好,從小到大你都是第一個為我出頭的人。”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運華和張運達自然是不甘示弱,像是比賽一樣對吳建業進行毆打。
張秋陽回到房間裡躲清靜,鬨吧,最好是鬨出來人命,三個哥哥和吳建業無論哪個進監獄,她都樂見其成。
聽到外面鬼哭狼嚎的聲音,王秀芝有點不放心,萬一真把人打死了,她兒子要蹲監獄的,她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剩下的三個決不能再有閃失了。
“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讓秋陽看到,咱們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
張興國拿起來石臼裡的石錘也出了門,笑嗬嗬地朝妻子擺擺手:“你趕緊去做飯吧,今天我要讓吳建業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看他出去,王秀芝靈機一動,光讓吳建設見識有什麼用,這場戲不就是做給張秋陽看的嗎?
張秋陽可是唯一的觀眾,不在場可不行。
她哐哐地砸門,高聲大喊:“秋陽,你趕緊出來,你爹和大哥、二哥、四哥為了你跟吳建業打起來了,你去盯著别鬨出人命。”
張秋陽才不去呢,她巴不得鬨出人命來呢。
可外面的王秀芝不依不饒,似乎非要把她喊出來才會善罷甘休。
她不勝其煩,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出來,揉了揉眼睛,假裝剛睡醒:“娘,怎麼了?”
“你快去外面看看。”
“哦哦。”她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看張秋陽過來,幾個裝模作樣的男人打得更起勁了,一個比一個狠,被圍毆的吳建業早就昏死過去了。
“爹,别打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張秋陽假裝被小石塊絆倒,整個人像是一堵牆一樣往前倒。
她再次感謝自己一身的肉,要不然她還真壓不倒張興國,那石錘也不會砸在吳建業的右胳膊。
石錘的重量可不輕,足足二十多斤呢,砸下去,骨頭都碎成渣渣了吧。
張興國也被眼前的場面嚇壞了。
“爹,他不會是死了吧?”
張運達是個半吊子醫生,用手探了探鼻息,鬆了一口氣:“沒死還活著。”
“可咱們把他打成這個樣,看樣子胳膊也是廢了,萬一他醒來報複咱們怎麼辦?他現在可是紫金山百貨的總經理,肯定很有人脈。”
張秋陽循循善誘,攛掇張運勇他們合夥搞死吳建業。
然後她再去警察局揭發,來一招大義滅親,這是她能想到的最高效便捷的方式了。
把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一窩端。-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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