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不是懲罰,唐唐……”長長柔順的發遮了她大半的面容,尖尖的下頜勾出優雅的線條。“如果是懲罰,就不是離婚了……我隻是覺得好累,這些年我做了那麼多,竟然得到這樣的結果……”蘇吟若對著閨蜜說道,聲音微微有些哽咽。手上的手機微微顫抖,三個月了,每每想起那一幕她都痛入骨髓。三年的戀愛,五年的婚姻,三個月就斷得一清二楚。離婚原來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她坐在陽台上,透過落地窗,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汽車的噪音傳到《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幾乎可以想象寫字的人是多麼地狂妄篤定。
蘇蘇怔怔地看了一會,掏出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了這個號碼,“嘟——”地一聲,電話立刻被接起。
“蘇蘇小姐……”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低沉而充滿磁性的男子嗓音,似他在電話那頭等待了千萬年一般如釋重負:“我就知道你會給我電話。”
蘇蘇.靜靜地聽著,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到底想乾什麼?”
她邊說邊看了屋外的陽光爛漫,空蕩蕩的屋子裡,似乎沒有接收到太陽的光輝,陰冷異常。
“蘇蘇……”他忽然輕輕歎息:“蘇蘇,你的傷好了麼?”
他的聲音低沉,電話中,他的呼吸傳入她的耳中,蘇蘇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傷疤。
兩人沉默,蘇蘇忽然覺得自己打這個電話是個愚蠢的舉動,正要掛。
他忽然在電話那邊開口,語氣篤定,不容質疑:“蘇蘇,我想見你!”
……
“蘇蘇,我想見你”電話裡的聲音一聲聲迴盪在她的耳朵裡,讓她的心一陣一陣縮緊,驚出一身冷汗來。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買菜回來的文嫂進門。
文嫂一抬頭,見蘇蘇怔怔地看著窗外,臉色蒼白,不由嚇了一跳:“蘇蘇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她急忙上前。
蘇蘇擠出一個笑容:“沒有,對了文嫂,你中午煮少一點,鳴風不回來吃飯,還有……還有下午我要出門一趟。有事,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她說完,拿了手中的首飾盒要上樓,走不好,一個微微踉蹌,首飾盒“哐當”一聲落在地上,鑽石項鍊掉落在光滑雪白的大理石地上,滑了老遠。
文嫂聞聲過來,一見,眼皮跳了跳,趕緊撿起來塞到蘇蘇手中:“蘇蘇小姐,小心點,這項鍊貴得很呢,以後也保值呢。快收好。”
蘇蘇看了一眼手中的項鍊,點了點頭,慢慢上樓了。
……
“蘇小姐,你要去哪裡?”車中,駕駛位上的司機兼保鏢何明開口問。黝黑的臉膛上是溫暖敦厚的笑意。
蘇蘇溫聲開口,說了個地址,是一間茶館。何明點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開車。車窗外的風景一掠而過。
蘇蘇看著一路的油綠蔥翠春季,彷彿一眨眼,下過了幾趟雨天就開始熱了。
在夏城,春秋兩季是極短的,可偏偏這樣,就讓人會有一種錯覺,以為隻有冬天和夏天。蘇蘇看了自己的上身薄薄短袖半高領針織衫,下身一條及膝的白色一步裙子,再配上自己柔和清麗的五官,整個人越發顯得溫婉柔和,無害得跟小兔一樣。
茶館到了,蘇蘇下了車,低聲對何明吩咐幾句,一個人走了進去。
殷勤的店員迎了上來,引蘇蘇進了一間雅緻的茶室裡。
長而有些暗的走道裡,蘇蘇彷彿又回到那夜與他逃亡的暗道中,一樣的狹小,逼闕。
……
他說,“蘇蘇,你不來,我自然有辦法讓白鳴風投在工程項目上的錢全部打了水漂。那起人事故,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蘇蘇……我想見見你,沒有别的意思。”
……
蘇蘇坐下來的時候,手心又沁出汗來。
茶館的小姐上茶,泡茶,動作流暢,一氣嗬成。她隻是坐在一邊沉默地看,直到茶香飄起,茶館的小姐將茶放到她跟前,蘇蘇這才驚醒。
他還是沒來……蘇蘇看了手腕上精緻的手錶,心頭不知怎麼地一鬆。從頭到尾她都害怕面對他。
今日電話裡的蕭霖跟在日本的蕭霖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具體是什麼,她卻說不出來。
第一在酒會上見到他的時候,他眼中的冷厲與那種掠奪的神情讓她心裡不舒服。在他極其沒有風度地輕薄了她的時候,更多的是帶著一種好奇的目的。
第二次相遇在日本。他偽裝的柔情似水,卻在電梯中被蘇蘇識破了眼中的冰冷。
他對她的感覺不過是手裡一個奇貨可居的籌碼。即使後來他屢次要自己跟他走,不過是男人卑劣的佔有慾作怪。
可是現在在電話裡,他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語氣中有一絲絲令她不安的陰沉可怕,彷彿這次他帶著必勝的篤定在操縱著整個全域性。蘇蘇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可是,再害怕也要見他一次,蘇蘇慢慢擦乾手心的汗,也許,可能……可以用自己那點點微薄的恩情去說服他……
蘇蘇怔怔出神,茶室的門悄悄打開,聲音不大,蘇蘇卻驚跳起來。
蕭霖走了進來。
依舊是敞開的休閒西裝,做工精良,款式考究,卻被他動作過大而在下襬有些微的褶皺。
他一雙利目盯著蘇蘇的眼睛,微微冷冷地笑了笑,似喜似恨。他慢慢地走了進來,茶室的門又被關上。高大的他頓時令整個不算太小的茶室陡然變得狹小不堪。
蘇蘇低了眉頭,稍微挪了旁邊一點:“你來了。”她輕聲開口。
蕭霖隨意坐在她身邊,身上有蘇蘇聞過的菸草與他特有的氣息,蘇蘇忽然想起與他的幾次近距離的接觸,臉又不自覺開始燒起來。
蕭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收了眼中過分銳利的目光,冷冷道:“你總算出來了。你天天蹲家裡以為誰也找不著你麼?”他邊說邊掏出煙來抽:“還是白鳴風把你關著不讓你出來?”
蘇蘇皺了秀眉:“别抽了。對身體不好。”她不喜歡男人抽菸,自己的爸爸就是抽菸太多而經常咳嗽得喘不過氣來。
蕭霖一怔,慢慢地收起來,薄而顯得有些冷厲的唇角嘲諷一勾:“怎麼?那麼關心我。今天是替白鳴風求情來了?”
蘇蘇不介面,從包裡掏出他送來的黑色盒子:“這個還給你。我不能收。”
蕭霖臉色一沉:“怎麼?看不起我?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收回來?”
蘇蘇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恍惚笑了笑:“這項鍊太貴重。留著不好。”
她的笑有些飄渺,看得蕭霖眉頭大皺,一口飲儘面前的茶,拽了蘇蘇纖細的手腕盯著她冷聲道:“怎麼?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楚關係?一點東西都不肯收?”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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