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無歸期』
第3章 早就想打他了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自從秦思安的事情之後,葉輕語便對京城有了厭惡,變得沉穩安靜了許多。再加上上次好不容易出門一趟,便趕上了有人刺殺秦思安,葉輕語對於出門有點兒擔憂,便很少出門走動。今日雖然不願意,但是被強拉著也隻能去了,隻是不解,不過是去參加個遊園,至於打扮的這般隆重嗎。但是見張媛興沖沖的樣子,葉輕語也不好拂了大嫂的好意,隻好任憑大嫂裝扮自己。崔邈原本不想來的,但是拗不過母親,便隻好來了。崔邈一來,便被眾多女眷圍住,《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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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安一路到了京城,如今他快十五歲了,他答應過秦姨,要在十五歲的時候出現在他親爹,也就是當今皇帝面前。春闈在即,他必須高中才能不負對秦姨的誓言。

每日白天,秦思安便城裡擺攤,代寫書信,夜裡便去城外的破廟落腳,原本日子也算好捱的。

容貌過盛,又沒有與其匹配的權利幫襯,便是禍害,對女子如此,對男子亦是如此。

南梁民風開放,女子主動追求男子者有之,男子追求男子者亦有之,不過後者多是權貴陰私,沒人會放在檯面上講。但是就有人這麼厚顏無恥,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陰私被人知曉,徐參便是其中之一。

自從徐參見過秦思安之後便心癢難耐,幾番當街調戲,每次秦思安都會匆匆逃走。

每日秦思安的攤子前面都會有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嬉笑,這讓秦思安苦不堪言。好在都是女子,並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雖然秦思安總是被弄的一臉窘迫,倒是也能勉強應對。

最最讓秦思安受不了的便是徐參的當街羞辱,對方竟然當眾開價要自己跟他回去,這讓秦思安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提前收拾攤子,早早離開,以躲避對方。

這天,秦思安換了個地方擺攤。可是,沒過多久,徐參便又找了過來。秦思安想要離開,但是盤纏都已經用光了,今日再掙不到錢便要餓肚子了,忙躬身行禮道:“徐公子,還請您高抬貴手,放小生一馬。”

徐參幾次示好,秦思安都假裝未覺,又總是躲避自己,這讓徐參徹底有些惱了,說道:“姓秦的,别給臉不要臉,本公子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氣,别不識抬舉。你就說跟不跟我走吧,隻要你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秦思安本就生氣,又聽到劉公子如此說,再加上旁邊人的起鬨,頓時怒火中燒,臉色羞紅,更顯的嬌豔了幾分,說道:“你,你莫要太過分了,我是舉人,有功名在身,你怎能,怎能如此。”

徐參將秦思安面前桌子上的紙筆掃落,調笑道:“呦嗬,還是舉人老爺呢,那就更夠味兒了,要的就是你舉人。”說著便要伸手去抓秦思安。

秦思安閃身躲過,說道:“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徐參父親乃是刑部侍郎,正三品大員,主管的便是王法,驕縱的說道:“本公子就是王法,給我把這破攤子砸了,人綁了,帶回府裡。”

秦思安也顧不得保護攤子,便跟要綁自己的人打了起來。雖然秦思安在鄉下也跟人練過幾年武,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沒過幾招,便被按在了地上。

徐參伸手就要去摸秦思安的臉,說道:“小子,早點兒聽話何必受這份苦呢。”

手尚未觸碰到秦思安的臉,人便被一腳踹了出去。

葉輕言最看不慣的便是憑藉權勢欺壓百姓,更何況是欺男霸女這種最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出門一趟,竟是碰見了這麼晦氣的事情。葉輕言複又將按壓著秦思安的人踢開,彎腰扶起地上的他,問道:“你沒事吧。”

秦思安看著面前有些面熟的少年,非常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忙搖搖頭,說道:“小生沒事。”

徐參見葉輕言拉著秦思安的胳膊,有些不忿的說道:“葉輕言,我告訴你,少管閒事,這人我要了,你若是敢跟我搶,我饒不了你。”

葉輕言在京中也算是有一號的人物,整日帶著一幫子官宦子弟打馬遊街。曾經徐參也想與他們混在一處。雖然以葉輕言為首的都是些紈絝子弟,但是他們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不會隨意侵擾百姓,自然是看不上徐參這種總是欺辱百姓的人,便將他排斥在外。

葉輕言將秦思安拽到身後,說道:“這閒事我就管定了,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從我手裡搶人。”

徐參見隻有葉輕言一人,頓時膽子大起來,凶狠的說道:“給我打。”

原本秦思安還擔心葉輕言一個人打這麼多人會吃虧的,但是隻見葉輕言一拳一個,沒一會兒那些打手便都躺在了地上。

徐參見狀,仍舊不甘心的說道:“葉輕言,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你父親,做個縮頭烏龜呢,非要管這閒事乾什麼。”

葉輕言的父親葉行舟,乃是當朝中丞,天子近臣,但為人懦弱,秉持中庸之道,無論什麼事情,都回回一句“都好都好”,所以明面上人們都說他是個老好人,暗地裡卻是叫他縮頭王八。

葉輕言走過去,一把抓住徐參的衣領,一拳頭砸在了徐參左眼上,問道:“你說誰是縮頭烏龜呢,”彷彿是感覺不夠美觀,複又一拳頭砸在徐參右眼上,看著對稱的熊貓眼,頓時葉輕言舒服多了,繼續問道“嗯?你說話啊。”

劉徐參被葉輕言拽著衣領,彷彿一個被掐住喉嚨的小雞崽子,說道:“葉輕言,你我的父親還要同朝為官呢,你莫要太囂張了,讓你父親在朝堂上難做。”

葉輕言一巴掌扇在劉公子的左臉上,說道:“我父親難做還是你父親難做啊?”又一巴掌抽在劉公子的右臉,說道:“朝廷有令,春闈在即,任何人都不得為難前來科考的考生,”說著捏起劉公子的鼻子,晃動著,說道:“你是有多大的膽子啊,敢公然違抗聖命,我看是你讓你父親難做了才是。”

徐參雙手捂著自己已經紅腫的臉頰,哭著說道:“都打成這樣了,氣你也出了,你還想怎樣?”

徐參也想繼續硬氣下去,可是太疼了,疼的他隻想叫孃親。

葉輕言鬆開徐參,說道:“給這位考生道歉,保證再也不糾纏他了。”

徐參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想再被揍,隻好說道:“抱歉。”

葉輕言朝著徐參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說道:“還有一句呢。”

徐參被踹的踉蹌的兩步,趕緊說道:“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說完回頭看向葉輕言。

葉輕言抬手,說道:“看我乾什麼,看他。”

徐參身子一顫,好在葉輕言並沒有打下來,抬頭看向秦思安,小聲喊道:“秦公子?”

秦思安不想惹事,如今事情也算解決了,說道:“望你今後好自為之。”

見秦思安原諒了自己,徐參忙回頭又看向葉輕言,見對方沒有理會自己,逃似的跑走了,待跑遠後一聲哀嚎“娘啊,你兒子被葉輕言那個混蛋打了。”

秦思安上前朝著葉輕言拱手行禮,道:“多謝葉公子出手相救。”

葉輕言擺擺手,說道:“不必言謝,我早就想打他了。”

想到剛才二人的對話,秦思安有些不安的問道:“今日之事會不會給葉公子帶來麻煩。”

葉輕言滿不在乎的說道:“不會,頂多就是罰跪,”說著話,手便搭上了秦思安的肩膀,“那小子隻會比我更慘。”

秦思安不喜人靠近,更何況剛經曆了被男子糾纏的事情,對於與人親近,更是厭煩無比。

察覺到秦思安的不適,又想到了徐參做下的事情,葉輕言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說道:“不好意思,自來熟,習慣了。”

秦思安淡淡笑道:“無妨。”他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對方剛幫了自己,自己便如此拒人千裡之外,有些不識好歹了。再加上此時不合時宜的腸鳴聲響起,更是讓秦思安難堪。

葉輕言聽到腸鳴音,說道:“秦兄,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吃個飯,全當你的謝禮了。”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但是此時的秦思安一文不名,隻好無奈的說道:“小生,沒有銅板。”

葉輕言突然意識到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般,隨身帶著銀兩供自己消遣,便說道:“我提議的自然是我請客,秦兄若是看的起我,便給我個面子,賠我吃一頓。”

秦思安原本還在防備著葉輕言,想要推辭,但是看他眼神坦蕩,不帶任何陰邪,自己也確實是餓的受不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多謝了。”

葉輕言說道:“這才是好兄弟嘛。”說著便又要伸手去攬秦思安的肩膀,突然意識到這樣會讓秦思安不適,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習慣了,習慣了。”

待坐定後,見秦思安有些侷促,葉輕言,說道:“秦兄,你對這家店不熟悉,我就看著隨便點了。”

秦思安忙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東坡肉,西湖醋魚,龍井蝦仁,鬆鼠鱖魚,剁椒魚頭”

葉輕言一連爆出五個菜名,都是秦思安聽都沒聽過的。

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秦思安更加侷促。

葉輕言見狀,裝作不知,挨個介紹起了菜品,“秦兄,這道……”說著還給秦思安夾菜。

秦思安忙不迭的道謝。

葉輕言是個愛交朋友的,一頓飯下來,將秦思安的事情瞭解了個七七八八。當然了,這些都是秦思安讓他瞭解的,有些事情,是怎麼都不可能讓人知曉的。

出了門,葉輕言將手裡的錢袋子塞給秦思安,說道:“秦弟,拿著,專心備考。”

秦思安忙推辭道:“不可,不可,葉公子已經幫了我許多了,我怎麼能再要你的錢呢。”

葉輕言有些不滿,直接掛在秦思安的腰帶上,說道:“我葉輕言最佩服的便是讀書人,你小小年紀,便獨自上京趕考,了不起。等你高中,請為兄喝酒便是。走了。”說完,揮揮手,晃晃悠悠的離開。

秦思安看著葉輕言的背影,有些羨慕,如果不是那場變故,自己應該就如同此人一般肆意吧,或許比此人更加的灑脫。秦思安歎了一口氣,感歎命運弄人。

回到破廟,看著腰間的荷包,秦思安突然意識到,自己隻知道對方叫葉輕言,比自己大了兩歲,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日後該如何找他。

不過想到,對方既然是官宦子弟,今後自然有見面的機會,若是自己得了勢,加倍奉還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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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解,不過是去參加個遊園,至於打扮的這般隆重嗎。但是見張媛興沖沖的樣子,葉輕語也不好拂了大嫂的好意,隻好任憑大嫂裝扮自己。崔邈原本不想來的,但是拗不過母親,便隻好來了。崔邈一來,便被眾多女眷圍住,讓他有些侷促不安。好在姑母劉夫人過來解圍,將他帶到了一處僻靜的亭子裡。亭子四周都畫著影影綽綽的帷幔,看不真切。進去之後,崔邈才發現裡面坐著女子,轉身想要離開,卻是被劉夫人強拽著進了亭子。進了亭子,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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