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最無敵』
第三十四章西淨土洲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墨者是一個組織。其首領被稱作矩子,天下墨者都受其統轄。自墨子開創墨家以來,墨者矩子一職,已經傳到了第九代。墨家學說主要有兼愛、非攻、尚賢、明鬼、天誌、非命、尚同、非樂、節用、節葬等十種。與儒家同為當代顯學。墨家聖地墨城,位於中土神洲,與儒門杏壇相對。其在北止戈洲,設立了一座總壇,名曰不攻閣,取“非攻”之義。所有北止戈洲的墨者,都受命於不攻閣。矩子與九洲總壇之下,所有墨者又分為墨俠、墨客、墨匠三《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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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上院,聽溪園。

李往矣回到山上後,返回書房繼續寫稿,要將這一段時間對於【變易之道】的領悟,全部整理出來。

小芊君、寧小枝、餘喜書三小,則一起在花園玩耍。

歡聲笑語傳進書房裡,讓李往矣不禁停筆傾聽,爾後會心一笑,再繼續奮筆疾書。

今日寒山,雖然山門處經曆了一場風波,但仍是美好的一天。

……

西淨土洲,謝嘉樹站在一株茂盛蒼翠的古鬆上。

古鬆下,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

廟宇中有許多信眾,正在燒香拜佛,溫暖的陽光灑在光潔的琉璃瓦上,映照得整座廟宇,一派莊重、祥和。

但是古鬆之上的謝嘉樹,卻眉頭微皺,神色有些沉鬱。

因為在開啟了儒門望氣術的他的眼裡,眼前金碧輝煌的廟宇,一點也不祥和,反而散發著一團又一團的汙穢乖戾之氣。

隻見在大佛莊嚴、香火繚繞的大雄寶殿下,有一個幽暗的密室,而密室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狂歡。

那一道道白條條的身影,與婦女們癡惘失神的面容,出現在莊嚴大佛的金身之下,顯得十分刺眼。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座寺廟,並非密宗歡喜佛一脈,明面上傳承於燃燈古佛。

大雄寶殿中的燃燈古佛佛像有多莊嚴,底下暗室裡的場景,就有多汙濁。

謝嘉樹看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拿出一卷空白宣紙,將這一幕都給拓印下來。

隻是他剛要取紙,古鬆的一條粗壯枝葉,突然盪漾了一下,浮現出了一位身披紅色袈裟的的枯瘦老和尚。

謝嘉樹回頭看去:“桑馱大師?”

枯瘦老和尚雙手合十,誦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謝施主,老衲這廂有禮了!”

謝嘉樹拱手回了一個禮,問道:“桑馱大師,你此來是為剪除罪惡,清理門戶,還是來阻止在下的?”

法號桑馱的老和尚,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回道:“謝施主,老衲不理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嘉樹嘴角微哂,堂堂大桑嘛寺的長老,這是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他看向大雄寶殿下的暗室,準備直接將那不堪入目的畫面拓印下來,送與這位桑馱大師。

隻是當他再看過去的時候,那處暗室卻已然空空如也,那一個個白條條的光頭,以及癡惘失神的婦女,都不見了。

謝嘉樹有些訝異地轉向枯瘦老和尚,道:“桑馱大師,在下一直以為你是一位得道高僧,沒想到竟也行這等奸猾之事,你果然是來遮掩醜事的?”

桑馱大師再次低頭,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謝施主,老衲實在是聽不懂您是什麼意思。”

“此地乃是我佛門寶刹,老衲來此有何不可嗎?”

謝嘉樹眉頭微鎖,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性格,好像有些迂腐了。

他不禁思考,若是換了李更新遇上這樣的事會怎麼做。

那貨會如自己一般,在這跟這位桑馱大師打禪機麼?

一息之後,他便搖了搖頭。

不會的,以李更新的閒散性格,遇上這種事,要麼不管,要管就直接出手了,怎會與這目的不純的老和尚浪費口舌。

於是他準備效仿一下,說道:“桑馱大師,既然你非要與在下裝傻,那我便與你沒什麼好說了。”

“今天這事我謝某人既然看見了,便不能不管,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攔住我。”

說完他便準備飄落而下,將這祥和寺廟下的醃臢事,都揭開來。

桑馱大師卻伸手一攔:“謝施主且慢,老衲有一事相詢。”

謝嘉樹停下,看著道:“何事?”

桑馱大師道:“謝施主,以施主之見,那暗室下的一幕緣何而起?”

謝嘉樹回道:“自然是堂堂佛門大寺,愚弄信眾,操縱信婦,禍亂一方,難道大師不這麼認為麼?”

“大師,在下得先言明一句,我此番到來,正是應一位村民所請,尋找他失蹤多日的妻子,一路追查之下,發現此寺。”

桑馱大師並不因謝嘉樹這番話,有何異色,很是從容道:“謝施主,老衲自然相信你是受人之托而來,不過對於暗室裡發生的事情,老衲卻有一番隱秘,要說與施主聽。”

謝嘉樹眉頭微挑,道:“大師請說,不過我並沒有多少耐心。”

畢竟這老和尚,有可能是在施緩兵之計。

他既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撤走暗室裡的所有人,自然也有可能拖延時間,銷燬所有的罪證。

如果不是謝嘉樹有秘法,自信任憑對方如何掩蓋,也能將此事揭露於天下,絕不會跟他在這多言。

桑馱大師倒似乎不知道謝嘉樹的打算,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道:“謝施主,暗室中那些婦女,並未受人操控,隻是因為她們心有所求,向佛祖許下了宏願,所以才會出現此暗室中。”

“而一眾僧侶,也並非是在**,而是在送這些信婦去見佛祖,所以才有此一幕,此乃我佛門之不傳秘法。”

“想來因謝施主事前不知此秘法,才生了誤會。”

謝嘉樹想笑,他原以為這老和尚能說出一番巧妙之辭,來掩蓋這樁醜事,沒想到是這麼直接信口開河。

别說他是飽讀詩書的儒生,就是三歲小兒,也不信。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敢問桑馱大師,這些婦女,拜的是什麼佛?”

桑馱大師頷首道:“西天極樂佛。”

“可這寺廟供奉的,明明是燃燈古佛。”

“諸佛一體,萬界歸一,隻要信眾有求,燃燈便是極樂,極樂便是燃燈。”

謝嘉樹搖了搖頭,道:“桑馱大師,在下有點後悔了。”

桑馱大師淡然詢問:“不知謝施主因何而悔?”

謝嘉樹道:“我就應該學李更新的,跟伱說這麼一番話,我感覺愧對了謝某讀過的那些聖賢書。”

說著謝嘉樹儒衫一飄,直接飛向了下方的大雄寶殿。

桑馱大師眼裡閃過一絲陰戾,寬大袈裟一揮,便追了上去,像是一隻獵食的老鷹。

謝嘉樹並不回頭,長袖輕拂,整座莊重祥和的寺廟,便被無數紅葉楓林包圍了起來。

更有夕陽餘暉落下,潛入整座寺廟。

至於身後的桑馱老和尚,則直接被一道“青石斜徑”給禁錮住了。

在這一瞬間,他就施展了兩道鎮山神通。

桑馱大師乃是一位跌境的半佛,在【寒山斜徑】剛出現的時候,便打出了一記【金剛伏魔掌】,想要擊潰禁錮自己的青石小徑。

同時身上的袈裟飛了出去,想要破解包圍整座寺廟的【楓林晚】。

然而,堪比佛陀的【金剛伏魔掌】,轟在青石小徑上,竟然沒有一點作用,將他圍困禁錮住的環形斜徑,反而更加牢固了。

而飛出去的紅色袈裟,更是被紅楓林上空的夕陽一照,褪去了偽裝,變得邪異而猩紅。

謝嘉樹回頭瞥了一眼,道:“堂堂大桑嘛寺的桑馱大師,果然是一位邪僧,這件袈裟竟是用女子經血染紅的。”

“桑馱大師,等我救出那些婦女,再送你去見你家極樂佛祖吧。”

儒衫一飄,謝嘉樹便消失在了【楓林晚】神通異象之中,來到了下方的寺廟裡。

雙方的鬥法,打破了寺廟的祥和。

那些正在燒香拜佛的信眾們,察覺到上方的術法威勢,很是驚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嘉樹想了一下,大袖一拂,便將這些無辜的人,都送出去了。

至於各殿各院裡的僧人,則都倒在了地上。

他沒去管這些昏迷的僧人,直奔大雄寶殿下的地宮密室。

大約一刻鐘之後,謝嘉樹返回了地面。

所有被邪僧妖法迷惑的婦女,都被他收進了【袖裡乾坤】之中。

那些禍害婦女的邪僧,也都被他封住修為,收在了另一隻袖子裡面,至於地面上昏迷的這些僧人,則等待會兒審問鑒别之後,再做定奪。

轟!

古鬆之處的【楓林晚】、【寒山斜徑】兩大神通,同時破滅了。

謝嘉樹禦風而上,發現寺廟上方,除了身形枯瘦的桑馱老和尚外,又多了四位氣質差不多的老和尚。

“大桑嘛寺的五大長老都來了?看來這事不是桑馱老和尚一人所為啊。”謝嘉樹掃了一眼新初選的四位老和尚,嘴角噙笑道。

這四位正是大桑嘛寺中的另外四位長老,他們並不說話,而是身影一閃,將謝嘉樹圍在了中間。

“想以多欺少,將在下滅口,各位長老來得倒是怪快的。”謝嘉樹臉上依舊帶笑,很是從容,“不過我雖然不如李更新擅長打架,每次都越好幾境勝敵,但就你們幾位,想要留下我也並沒有那麼容易。”

“桑桑大師,你應該也來了吧,現身一見吧!”

桑桑大師,乃是大桑嘛寺的當代住持,在西淨土洲南域聞名已久,被很多信眾視為在世聖佛之一。

按照道理來說,兩百年前便已晉升為佛陀的桑桑大師,應該要飛昇天外的,但是他卻出人意料地留了下來。

之前謝嘉樹不解,現在卻是懂了。

他話音剛落下,西邊便出現一位慈眉善目,滿身佛光的老和尚,正是當代大桑嘛寺方丈。

“阿彌陀佛,謝施主好敏銳的靈覺,老衲自認隱身神通尚可,卻剛到就被你發現了。”桑桑大師微笑著說道,給人一種安寧祥和的感覺。

謝嘉樹運轉儒門望氣術,卻隻見眼前矗立著一尊滿身汙濁黑氣的巨魔,哪裡有什麼聖佛老僧?

“五位長老偕同方丈一齊出馬,桑桑大師你還真是看得起在下。”

“謝施主乃是儒門高才,老衲自然是不敢小覷,不過老衲對謝施主並無惡意,隻想請施主去小寺做客幾日,還請施主莫要拒絕。”桑桑大師依舊微笑著說道。

謝嘉樹有些佩服對方,就這裝傻充愣的本事,比儒門那些偽君子也不遜色。

看來儒釋道三教,果然都差不多。

看著和眉善目的桑桑大師,又看看四面懸浮著的五位長老,謝嘉樹本想說“我若是拒絕,又待如何?”

但一想李往矣可能的做法,他便改口道:“多說無益,直接動手吧,今日諸位大師若是無法將在下留在這裡,那便是大桑嘛寺的滅寺之日。”

轟!

桑桑大師和桑馱大師等五位長老,同時出手了。

謝嘉樹身後浮現一株巨樹,與他們戰在了一起。

約莫一盞茶後,謝嘉樹一臉慘白地跌落在地,而在他身後,是毀於一旦的寺廟廢墟。

廢墟之上,躺著六位枯槁衰敗的老和尚。

“大桑嘛寺的方丈,也不過如此。”謝嘉樹擦了一下嘴邊溢位來的血跡,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是他自下山以來,遇到的最艱險一戰。

但結果還是挺好的。

不過,真正令他頭疼的事,才剛剛開始。

大桑嘛寺乃是西淨土洲登入靈山的大寺之一,殺了方丈和五位長老,佛門靈山肯定會追究。

“要不然這就離開?反正在這西洲待得也夠久的了。”謝嘉樹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先把此事處理一下再說。

然後他便放出了所有婦女,並在她們清醒之前,給她們穿上了衣服。

“謝謝恩公!”

婦女們一同拜謝。

謝嘉樹卻擺了擺手:“你們快點回家去吧,你們的父母、夫君、孩子,正在等著你們。”

婦女們並不知道寺廟中發生的事情,所有的記憶都已經被謝嘉樹給抹去了。

她們隻以為是做了一場夢,遇到了幾個山匪,被謝嘉樹救下。

打發掉這些婦女後,謝嘉樹拿出了一片樹葉,這片樹葉記錄了大雄寶殿地下暗室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不過畫面中的婦女,都被他遮掩了面容和身形,誰也看不出來。

檢視一番,確認沒有疏漏之後,他便將這片樹葉複製了一片寄了出去,一片給西淨土洲當地的仙家邸報,一片回寒山書院。

隨後他化作一縷清風,飛向了大桑嘛寺。

大桑嘛寺不止這一處下屬寺廟,其他地方肯定也存在這樣的惡事,需要將它徹底揭開來。

所以必須走一趟大桑嘛寺。

一日之後,這件足以轟動整個西淨土洲的大事,便出現在北止戈洲和中土神州的許多仙家邸報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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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顯學。墨家聖地墨城,位於中土神洲,與儒門杏壇相對。其在北止戈洲,設立了一座總壇,名曰不攻閣,取“非攻”之義。所有北止戈洲的墨者,都受命於不攻閣。矩子與九洲總壇之下,所有墨者又分為墨俠、墨客、墨匠三大類。其中聞名天下的墨家遊俠,便是墨俠的民間稱呼。凡墨家遊俠所到之處,互愛、尊賢、止戰,可謂是平息天下紛爭之賢者。然而當對上儒門弟子的時候,往往會產生糾葛。蓋因兩家根本學說,頗有牴觸,甚至稱得上是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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