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蕭琅炎』
第423章 哭吧,不用怕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王爺,您受傷了?”沈定珠驚問。她看見蕭琅炎帶兵來找他們,還以為刺殺的事出了差錯。蕭琅炎沒回答,隻將她按在懷中,旋即策馬向前疾馳,直奔回皇宮。剛回到他們居住的西苑,皇帝的大太監已經帶著隨行太醫等候在門口。“寧王殿下,”大太監上前,拱笑討好,“您走的實在是太快了,皇上擔心您的傷勢,特叫奴才帶太醫來好好瞧一瞧。”蕭琅炎眸色黑沉平靜:“多謝父皇掛懷,公公請進。”大太監餘光看了一眼他懷裡的沈定珠,就低下了《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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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翠腳步飛快,走過沁心湖,看見湖邊垂柳依依,倒影中色澤碧綠。

她想起有一年中秋,皇上與皇後孃娘幽會,她伺候完娘娘見皇上,才從瑤光宮裡出來,那時已是子時,陳衡就在這個柳樹下,站著等了她一個時辰。.

她趕到的時候,氣喘籲籲,陳衡卻始終笑著,露出明朗的一口白牙,繡翠問他:“久等了吧?”

那時陳衡說:“不久,你來的正是時候,你看,滿月當空,咱們可以好好欣賞,繡翠,隻要是你,多久我都能等。”

想到這裡,她在陳衡那兒忍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從眼角流出來。

繡翠飛快地經過宮道,迎面而來的宮女們瞧見她,連忙躬身低下頭,她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大家沒有仔細瞧見她哭了。

怕别人在看見,繡翠又躲去了偏僻的比武場。

這個時候正是晌午,禁軍和巡邏的侍衛們都在休息,沒有人來此處,她躲在馬棚的位置,怕路過的小太監覺得奇怪,隻能去抱一堆草垛來餵馬。

可餵馬,又讓她想起陳衡。

她想起有一年她過生辰,夜色深了以後,陳衡將她帶到這裡來,把她抱上了馬背,他牽著馬,帶著她漫步在月色下。

繡翠很害怕,因為太高了。

可陳衡說:“沒關係,我會護著你,有我在的時候,你永遠不用害怕。”

那天夜裡,她就這樣坐在馬背上,陳衡從不說累,拉著韁繩,帶她一圈一圈地走著。

那個時候,她覺得陳衡真厲害,因為他坐在這麼高的馬背上,能看見更遠的路,而她是個小宮女,隻能看到眼前。

她還感慨緣分的奇妙,讓她能跟陳衡長相廝守。

繡翠再也忍不住,抱著草垛,低下頭嗚咽的哭了。

知道周圍沒有人,她嚎啕大哭,繡翠是被家人賣進宮裡的,隻換了一兩銀子,她父母早亡,家中早就沒什麼人了。

除了沈定珠,她最親近的人,就是陳衡。

她怎麼能不傷心呢?那是整整五年多的感情,他們幾次要談婚論嫁,都出現意外中止了,現在想想,老天爺是在提醒她。

就在這時,她感覺身上被籠罩上一層陰影,繡翠哭聲一停,抬頭看去,一個高大如山的身影,站在她旁邊,擋去了她頭頂惶惶的太陽。

因著背光,她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卻聽出來了他的聲音。

西追:“你這邊的馬餵了兩次,草垛給我,我去喂後面的。”

繡翠白皙的臉上,鼻尖哭的粉紅,她吸了吸,有些迷茫的看著西追:“將軍,您是在跟蹤奴婢嗎?”

西追黑羽的眉頭壓下來,皺著:“這裡是比武場,本將平時就在這裡練武,分明是你一路走到了這兒,與本將順路。”

繡翠站起身,拿手背胡亂的抹去眼淚。

她真是丟人了,光顧著一路疾走,根本沒注意到,西追就在身後,怪不得那些宮女低下頭,平時都願意來跟她搭訕,這次卻個個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原來是他在後頭,她們給他請安呢!

“對不起將軍,奴婢這就走。”繡翠將草垛放下,福了個身,就匆匆邁步。

跟西追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說:“你現在眼睛紅的厲害,本將聽說皇後孃娘頗為疼愛她身邊的兩名侍女,你如果不怕皇後孃娘擔心,可以走。”

繡翠腳步停下來了。

西追說得對,若是讓皇後孃娘知道了,還有沉碧他們,指不定心疼她。

繡翠從來不願意給任何人添麻煩,故而她隻能可憐的站在原地,因為她無處可去。

西追撫摸著馬廄裡的馬匹,將草和水都填滿,他沒看繡翠,語氣淡定道:“你不嫌曬的話,可以在這兒待會,將士們半個時辰後才會開始訓練。”

隻能這樣了,繡翠低了低頭,聲音還有些沙啞:“謝謝將軍。”

“不用謝。”西追拿起馬刷,給馬匹清理鬃毛,繡翠見狀,默默無聞地也拿起一把刷子,走到旁邊幫忙。

她沒說話,隻是時而幫他遞個工具,或者幫他給馬匹澆一瓢水。

幾個小太監路過比武場,看了一眼裡面,都覺得疑惑,他們竊竊私語——

“這刷馬的活,什麼時候輪到西追將軍做了?”

“誰知道呢,肯定是馬廄的小太監偷懶。”

“今早才刷過啊!”

“那就是西追將軍體貼我們。”

他們討論著走了。

那邊,西追看見繡翠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他便道:“其實哭也沒什麼不好的,有人流淚,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有的眼淚,是因為傷心。”

“你傷心而哭,不用覺得丟人,是人之常情。”

繡翠沉默地聽著,她與西追之間,就隔著一匹馬。

西追:“以前在邊疆的時候,也有姑娘傷心了想哭,不過她們也不想被人看輕,更不想在外人面前落淚,所以她們發泄的方式很特别,你要不要學?”

繡翠不解,抬起頭來:“什麼方式?”

西追放下馬刷:“跟我來。”

他帶著繡翠,去了比試刀劍的地方。

這裡專門有稻草人紮成的靶子,上面紮著幾根弓箭,不遠處放著一排兵器,十八樣武器,都在上面放著。

繡翠迷茫地看著,西追便為她介紹:“邊疆那些土生土長的姑娘,都會射箭,有的也會舞刀弄槍,她們將力氣發泄在這上面,看起來就好得多,你要不也試試?”

繡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西追指著那一排兵器:“平時將士們都會從這裡挑選稱手的武器紮靶子,但你這麼瘦弱,力氣應該也小,是拿不動這些兵器的,我給你挑一把弓。”

他彎腰,在放弓箭的籮筐裡挑選,每一個他都拿起來張弓試試,如果很難拉弓,他便放下,要為繡翠挑一個好的。

然而,在西追挑選的時候,身後跑過去一道身影。

他回頭看去,隻見繡翠不知何時,抽了一把紅纓槍出來,她雙手抱著槍,直奔靶子。

模樣雖然好笑,可紮靶子的動作,卻毫不猶豫。

“我不會哭,就覺得我不可憐,你怎麼忘了,是你先靠近我的……”她一邊刺靶子,一邊碎碎念,話語裡的哽咽,和心頭的委屈,都凝聚在紅纓槍的尖刃上。

但是紅纓槍太重了,她抱了一會就抓不住,槍尾眼見著要落地,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抬住。

有了西追的幫忙,繡翠輕而易舉地抬起了槍頭。

西追站在她身後,聲音沉穩地教導:“盯著紅心再刺,你這樣胡亂的攻擊,會傷到自己,還會給敵人抓住機會對付你。”

繡翠喘著氣,雙眸瞧著靶子上的紅心,她抱起紅纓槍,奮力一擊。

這一次,紅纓槍彷彿忽然威力巨大,直接貫穿了靶心。

繡翠驚訝不已,她鬆開手,西追順勢將紅纓槍單手抓住,朝武器架一拋,直勾勾地插了進去,尖刃晃動錚鳴,彷彿也在感歎他的準頭。

“將軍,剛剛是奴婢紮穿的嗎?”

“是的。”

“應該跟您有很大關係,沒有您握著槍尾,奴婢也捧不起來。”

“本將隻是幫忙抬了一下,真正願意捨去這些傷心事的,還是你自己。”

西追語氣淡淡,卻讓繡翠一下子被點開了心竅的感覺。

他說:“今日就到這裡吧,一會將士們該過來了,你下次若還覺得不開心,可以再來這裡練習。”

“謝謝將軍,奴婢覺得心裡好受不少,您的辦法果然奏效,時辰不早,奴婢也得回去了。”

繡翠福身,她一路小跑到比武場門口,卻忍不住回頭去看西追,他恰好也看過來,朝她擺了擺手,有一種武將的灑脫和豁達,繡翠輕輕點頭,轉而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

在西追眼裡,所有的女人都長得差不多,但是剛剛繡翠抱著紅纓槍衝向靶子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她長得挺漂亮,溫柔中透著一種可愛。

西追拿起紅纓槍,擦了兩下,忍不住笑了聲。

就在這時,他餘光看見徐壽帶著人,從不遠處的馬廄房裡出來,西追站起身:“徐壽公公,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他看見,徐壽身後跟著兩名穿著褐袍的官員,好像是宮中太醫院專門驗毒的醫師。

徐壽瞧見西追,面上笑的不露破綻,拱手道:“見過將軍,皇上讓奴才私底下查點事。”

言外之意,就是行動不便透露,西追自然明白,點點頭,徐壽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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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寧王殿下,”大太監上前,拱笑討好,“您走的實在是太快了,皇上擔心您的傷勢,特叫奴才帶太醫來好好瞧一瞧。”蕭琅炎眸色黑沉平靜:“多謝父皇掛懷,公公請進。”大太監餘光看了一眼他懷裡的沈定珠,就低下了頭。沈定珠在偏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再去正廳時,蕭琅炎已經脫去外袍,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上身。他右臂上方有一條斜著砍下來的刀傷,剛剛找沈定珠的時候再次淋了雨,這會兒血肉外翻,傷口周圍泛著肉白色,看著就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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