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明媚兒正仔細從寬大袖口裡掏出小心翼翼藏好的幾個曜變天目茶盞。茶盞腹壁弧斜、口大足小、整體造型規整、修坯自然流暢,內外都佈滿了曜變斑,宛若黑夜中的星辰、璀璨奪目。這是李嬤嬤還曾在時,看她喜歡這套茶盞,特意和她說的。這茶盞原是貢品,但先帝酷愛,官窯裡也開始著手研究燒製,後面漸漸有些私窯也開始效仿,隻是不敢大肆張揚,專門供應達官貴人。近些年景文帝登基,不愛奢侈,才停了這些華而不實、失敗率高的陶瓷燒製,因《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為什麼裝瞎?”
景文帝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神情不變。
明媚兒低伏的背影瑟瑟發抖,彷彿是在無聲的抽泣。
“奴…隻是太想念陛下了,奴怕奴的眼睛一好,陛下就不來看奴了。”
她甜膩柔軟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倒是很讓人動容。
景文帝的手一頓,心不可遏製地一動,但夏長青的聲音彷彿又響在耳畔:“她從小被樓裡訓練,精於各項取悅男人的技巧。”
“甚至從十三歲起就開始秘密接客,錘鍊技藝。”
“最荒唐之時,甚至與百人在樓中**縱歡,隻為學習媚惑之術。”
字字刺心。
他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
“禦花園那日,你到底是為什麼和曹貴人起衝突?”
“孤,要聽實話。”
他眼裡閃著奇異的光,隱藏著的惡獸隨時都有一躍出籠的風險。
明媚兒心跳加速,他既然能這麼問,肯定是掌握了證據。
思慮稍許,還是實話實說了,隻是隱去了母親的事情,她不想再把母親拖下水。
隻說是曹貴人不知怎地知道了她的身份,懷疑是她和送她入宮的人做局,把她父親殺害,所以才針對她。
“陛下,奴沒有同謀,更不敢謀害廣平侯。”
“奴實在是不知曹貴人為何要這麼說奴,不甘心才分辨幾句,頂撞了她。”
景文帝看著她磕頭請罪的樣子,兩個手仍然是青紫交加,莫名升起一絲煩悶和愧意。
隻是一想到她滿嘴謊話,氣憤又湧上頭頂。
“為什麼不辯解?”他俯身向前,輕輕勾起明媚兒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
明媚兒輕咬下唇,垂了眉眼:“奴不敢,奴怕陛下不信奴,覺得奴是信口胡謅,還拿…身份的事做筏子。”
“......”
久久的沉默。
“曹貴人之事,是你設計的吧。”
景文帝面無表情地盯著明媚兒,語氣極其平淡。
“轟——”
明媚兒隻覺得什麼東西在腦子裡一下炸開,震得她魂差點飛了。
抬眸震驚看著他。
“陛下,真的不是奴,奴真的沒做過。”
說著眼裡流出更多的淚來,跪著上前抱住了他的腿,抬眸看著他。
彷彿在看救贖自己的天神。
“陛下,奴在宮中被禁足手無縛雞之力,沒錢沒權沒人,怎麼敢設計陷害曹貴人?”
“又怎麼能指使别人在奴的飯菜中下毒?”
“奴當真是冤枉的。”
設計陷害曹貴人一事,打死都不能認。
就算是陛下有證據,甩她臉上,她都不能認。
“......”景文帝沉默,像是在深思。
明媚兒哽嚥著、梨花帶雨。
多年賞春樓練習,她有絕對的自信她現在一定是極美、極可憐的。
隻是不知陛下會不會吃她這一套。
“陛下,奴確實是眼疾好了,又裝作不好騙了您,那隻是因為奴真的太想念您了。”
“其他的,奴真的不敢做,也做不成。”
景文帝看著小貓一樣柔軟又可憐的小姑娘,微皺的眉頭漸漸鬆開,甩開明媚兒的胳膊,起身。
他不打算再追究此事了,不管是不是她,就當作是冤枉她的補償了。
隻是,他也不打算再寵幸她。
他的身邊,不需要這樣滿口謊言又如此**之人。
“陛下。”
明媚兒看他抬步要走,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他不會不信,還是要處罰她吧?
情急之下站起來,喊住了他。
當景文帝腳步停滯下來時,她飛快走到他面前,又跪了下來。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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