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當明媚兒再次站在龍床邊時,已經飄飄欲仙。她感知不到李嬤嬤給她灌的冰有多涼、聽不到李嬤嬤囑托的話又多繁瑣。甚至快要感知不到自己是死是活。唯一的念頭就是:她不能倒下,她還沒有把孃親接出賞春樓。眼前禦醫奴婢一大群進進出出、忙得腳不沾地,床上的男人生死不知。她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廢物的擺設,卻象征著康樂。“過來。”嘶啞的聲音驟然響起,明媚兒抬頭才發現滿屋子人不知何時都已經撤下。景文帝幽幽的眼神像一匹惡狼,盯《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已往宮內此時都熄了燭火,紛紛入眠。
今日伴著明媚兒有孕的訊息流出,各宮各院也多還亮著。
華慶宮內殿傳來“啪啦——”猛烈的摔擊聲。
好好一株榕樹盆栽被摔得四分五裂躺在地上,泥土滾地哪都是。
“曹心婉這個廢物!”
“這麼好的把柄白白被她廢了不說,現在殺個人都殺不利索,活著乾嘛?”
寧妃氣得臉色微微發紅,水蔥般的指甲使勁扣在椅子扶手上。
“娘娘,現在陛下已然加緊了冷宮守衛,咱們不能出手,以免引火燒身。”
拂雪把一盞茶放在寧妃身旁的紅木桌上。
“可是不動手…她難免攀咬起來。”寧妃抬眸看拂雪。
拂雪行禮道:“娘娘放心。”
“曹庶人被貶去冷宮後汙言穢語不堪聽。”
“西太後孃娘已經派了忠嬤嬤過去,賞啞藥。”
“如今看著時辰,應當已經成啞巴了。”
寧妃緊皺的眉頭略鬆一鬆,又瞬間擰緊。
“那豈不是沒準攀咬過了?”
她說著就要起身,又被拂雪安撫下來。
“娘娘,曹庶人早就被太醫親口診斷過失心瘋了。”
“失心瘋的話,怎麼能聽信呢,誰又會信?”
“況且西太後正是因為她汙言穢語才賜了啞藥,不見得會聽她分辨。”
“此事錯綜複雜,牽連前朝和後宮,現在查到這裡便行了。”
“西太後孃娘和陛下也不願意再深究下去,傷筋動骨。”
寧芬聽聞這話,緊繃的身子才漸漸放鬆下來,一直扣著扶手的手也卸了力道。
指甲一陣疼,又無心再管。
“拂雪,把榕樹盆栽重新選個大氣莊重些的花盆裝好。”
“明日,本宮要去拜見太後孃娘。”
“是,娘娘。”拂雪行禮應答,俯身去撿榕樹。
榕樹一拿起來,足有五六個成年男人拳頭大小,雖不算大,但精緻無比,形狀赫然是一個“壽”字。
宛若天然、鬼斧神工。
“那小賤人那也盯緊了,讓張太醫想想辦法、上上心。”
“本宮倒是要看看,是真有孕,還是假有孕。”
寧妃說著,眼裡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低眸看自己被撕裂的指甲,狠狠一揪,斷甲掉落,也溢位血來。
“是,娘娘。”
慈寧宮。
沈皇後正伺候著西太後洗漱入寢。
“還是蕙蘭孝順啊。”西太後笑得一臉慈祥,手在沈皇後手上拍了拍。
“多謝母後誇讚,這都是兒媳應該做的。”沈皇後也笑著行禮。
兩人像是最普通不過的婆媳。
正巧忠嬤嬤來回話,說了曹心婉已經服藥之事,又回稟了太醫院那邊傳來的信。
明媚兒,已經有一月身孕。
西太後和沈皇後的臉色同時一僵,又飛快地恢複原樣,波瀾不驚。
“嗬嗬。”
“肚子倒是爭氣。”西太後皮笑肉不笑。
轉眸看向沈皇後略帶兩分失意的臉上,她又拍了拍她的手。
“皇帝身體大好,蕙蘭也要抓緊機會啊。”
“偌大的大周朝,隻有嫡長子誕生,才能安朝野內外的心。”
沈皇後斂下神色,又是一禮:“是,母後。”
“兒媳會努力為皇家延綿子嗣的。”
兩人沒有再過多交談,西太後便躺下了,沈皇後為她掖好了被子,退下了。
回宮的路上,秋菊小心打量著沈皇後的神情。
可是她臉上沒有一絲波動,甚至眸子裡都平淡無比。-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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