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我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台階的邊緣上,腦子裡傳來嗡嗡的聲音。
暴瘦後的我現在差不多是皮包骨,膝蓋磕在上面就好像一把刀砍在骨頭上。
這種尖銳的疼痛讓我有了片刻的清醒。
我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疼痛,我快速抱住了快要從懷中滑落的骨灰盒,將它緊緊抱在懷裡。
此時此刻沒什麼比這更重要的東西。
突然的跌倒,讓我身體因為疼痛止不住的顫抖。
可是蘇黎跟在後面要追上來,可是她過來卻是來質問我。
“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我背對她沒有迴應,因為疼痛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隨後笑道,“陸驍,你不會覺得你用死就可以威脅到我嗎?”
“真是可笑,我告訴你,就算你死了,我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她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晰,清晰的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上,將它敲碎成千萬塊。
很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當然,其實我也沒有奢望你會為我流一滴眼淚。
我咬牙回覆她,“你的眼淚這麼珍貴,不應該為我這樣的人流。”
隨後我扶著欄杆忍痛顫抖的上站了起來,站起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眩暈,我隻能閉上眼睛讓自己慢慢的平靜下來。
如果我現在就在她的面前倒下,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是慶幸,還是難過。
見我搖搖晃晃的狀態,蘇黎似乎終於發現了什麼。
她大概以為我是因為養父的離去太過於悲痛,所以隻是有些氣惱的遠遠看著我。
半晌後,她才擠出幾個字,“你養父的事情,你節哀。”
這算是遲到的懺悔嗎?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找不到可以原諒她的詞語。
稍微修整後,我恢複了一些狀態,扶著欄杆準備上樓。
“我今天不舒服,你要是想留下就留下。”
“如果不想留下的話,幫我把門幫我鎖好,我先上樓休息。”
我扶著樓梯上了樓,可是剛走出兩步,我再次一陣眩暈,整個人失去了控製。
骨灰盒從我的懷中滑落,從我的腳下滾了下去,我轉身去追它。
可我緩慢的動作不僅沒有能追上,反而眼睜睜的看著它在我跟前散開,灑落了一地。
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我連滾帶爬的滾到了盒子旁邊,將它們用手一點一點的重新裝回去。
可是它們還是鑽入了各個縫隙裡,被吹向了各處。
我崩潰的看著它們,絕望的收集僅剩的一點點骨灰。
蘇黎似乎發現我的狀態不對勁,她看見我早已泛紅的眼眶,還有蒼白的臉。
“陸驍,你怎麼了?”
我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眸看向她。
她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想確認我現在到底是有多麼的狼狽不堪。
“胃疼而已,暫時還死不了,讓你失望了。”
可能是我覺得有些不知好歹,蘇黎有些生氣,“好好,是我自作多情。”
她生氣的準備拿著包離開,但是看見我跌坐在地上的樣子估計實在是有些可憐,於是返回到我身邊。
“家裡應該有藥吧,沒有,我送你去醫院。”
這是她鮮少的關心,我不知道是出於是愧疚還是什麼。
我以為她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以為她隻是太痛了,所以才無法走出那段傷痛。
可是下一秒,顧江的電話打進來後,泯滅了我最後的幻想。
***
就在她準備靠近我的時候,顧江的電話進來了,她看到號碼時遲疑了片刻,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不是顧江,而是顧江的朋友。
“蘇總,顧江一個人在這喝醉了,死活不回去,都喝吐了還一直在灌自己。”
“我們怎麼勸都不聽,他說你不要他了,他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我們害怕他這樣下去會出事,剛剛給他把酒瓶拿了,他就開始想要自殘...”
他們的話讓蘇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明顯是在擔憂他,但是她看了看地上的我。
似乎是在猶豫是先去找顧江,還是先照顧我。
片刻後,蘇黎終於做出了決定。
“地址發我。”
對方很快把地址發給了她,她著急的拿著包來到我的身邊說道。
“不好意思,顧江那邊在鬨脾氣了,我顧不上你。”
“你自己在家找點胃藥吃一下,實在不行的話,打車去醫院看看。”
“賬戶已經給你解凍了,錢不用擔心。”
說完她拎著包轉身準備出門,我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抱著骨灰盒看向她。
“如果我不同意你去呢?”
蘇黎站在門口看了我一眼,“陸驍,我沒時間跟你在這掰扯。”
“顧江需要我,你跟他不一樣,你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而他,我知道他像個小孩一樣離不開我的,我必須去!”
我內心不禁一陣苦笑,他一個四肢健康的人需要人照顧,我一個在她跟前病成這樣的人就不需要!
“可電話裡說了,他的身邊有很多人照顧,就算是有什麼事情,那些人一樣可以照顧他。”
蘇黎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瞬間臉就冷了下來。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無理取鬨,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胃病,你至於在這爭風吃醋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還是說你想用這樣事情來拖住我?不可能,我今天晚上必須去!”
“我告訴你,我今天晚上給你做一餐飯,已經是仁至義儘了,不要得寸進尺!”
她打開轉身離開了大廳,外面的風瞬間灌滿了整個客廳,吹得我通體生寒。
心裡的痛和身體此時好像占據了上風,我疼的額間冒出了絲絲的冷汗,隻好打電話讓趙珩送我去醫院。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從病床上下來活動。
在外面遛彎的時候,突然一個大爺叫住了我,“你爸就是前幾天去世的那個?”
我點了點頭,“是的。”
大爺搖了搖頭,“哎呀真是可惜,本來好好治療,移植還能活幾年,誰知道他想不開。”
“八成是聽了那人的話,把自己給嚇到了,這病人啊大部分都是自己給自己嚇到的。”
大爺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到底是誰跟養父說了什麼,才會導致他突然轉變了想法。
“大爺您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人跟我養父生前說了什麼?”
大爺眼神閃躲,似乎不想惹事情,但是我拽住了他。
他這才說出來,“那天我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似乎跟他說了什麼,回來他就不對勁了。”
等我再想詢問的時候,大爺直接走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到底給養父說了什麼!?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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