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丫鬟』
第138章 大公子救得分明是一個丫鬟啊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小丫鬟疼得輕嘶了聲,眼眶裡水色嬌顫。趙非荀才鬆了些力道,移開手指,看見她臉頰上落下一個鮮紅的指印,他用指腹輕輕撫摸著那個指印,沙啞著聲音問她:“疼嗎。”他究竟要…做什麼…錦鳶已是撐到極限,她怕極了這個喜怒不定的男人,更怕他狠辣的手段、無處琢磨的心思,“奴婢…不疼——啊……”下顎再次被他指腹用力掐住。從進來開始屢次閃躲不敢看他的視線被強迫抬起。迎上他陰沉莫測的視線,語氣卻莫名溫和,“還是不長記性啊,《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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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事寧人◎

天色還未黑完,

又正值晚膳時分,各宮各苑的宮人進進出出的。

方才幾人在禦花園鬨出的動靜不一會兒便傳到了各宮,現下人人都知道了六皇子在禦花園被太子打折腿之事。

梁貴妃聽到訊息慌忙先差人出去將兒子帶回了福陽宮醫治。

現下福陽宮裏燈火亮如白晝,

偏殿裏宮人端著熱水藥物進進出出,半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聚在了此處。

燭火通明的屋內不時傳出幾聲痛苦的哀嚎,菱花窗上全是太醫宮婢忙碌的身影。

廊下,

一身紫色華服,頭簪偏鳳的梁貴妃正坐在圈椅上聽著下邊人的回話。

蕭宴玨的貼身太監跪在梁貴妃跟前戰戰兢兢說完了事情的始末,叩首求饒道:“貴妃娘娘饒命,奴才可是勸過六殿下了......”

“你個不中用的東西,規勸主子都做不到,要你何用!”梁貴妃越聽眉頭擰得越緊。

最後惱羞成怒,

直接將氣撒在了眼前的小太監身上,抬腿一腳踢了過去,“來人!給本宮拖下去打死!”

“母妃息怒,

喝口茶順順,

別先氣壞了身子。”一旁瞧著的景寧公主給母妃送了盞茶到手邊。

五公主景寧乃梁貴妃長女,聽聞弟弟被太子打折了腿,

也急急地趕了過來關心。

梁貴妃沒接,抬起那雙塗滿蔻丹的手揉了揉額角,嘴裏咬牙切齒道:“本宮怎會生出如此不成器的兒子!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昨兒剛給這孽子填了一千兩給賭坊,

今兒又惹出這樣的禍事!”

她這兒子強占宮女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如今強占的還是太子的女人,若是坐實了這罪名,被太子抓住不放,

那真的就是絕了指望了!

對於這荒唐的弟弟,

景寧也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氣,

外人都傳她驕縱跋扈,可殊不知比之她這個弟弟,她算是好的了。

她母妃自生下她後便傷了身子,難以有孕,遍診名天下名醫兩三年才得了她這個弟弟。

那時她母妃正是聖寵最濃的時候,父皇同母妃對於這個來之不易的弟弟寵得不行,要什麽便允什麽。

若不是當時朝中大臣極力反對,父皇還欲立尚在繈褓中的弟弟為太子。

她這個弟弟也由此變得天不怕地不怕,活脫脫一個內廷小霸王,如今養成這樣一個性子也不知是誰的過錯。

哎......

景寧雖如此想著,但嘴裏還是安慰道:“母妃莫說這樣的氣話,弟弟不過是年紀小被京中那群紈絝帶壞了,等再過幾年成熟穩重些,會好的,母妃與其生氣,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太子,替弟弟撇清乾係。”

梁貴妃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心裏疲乏地很,“隻怕是難吶......經此一遭,朝中擁護我們的老臣怕是會越來越多倒向太子。”

那群朝臣最是老奸巨猾,一個全靠母族鑽營的皇子與一個全憑自己真刀真槍殺出來的太子,該選誰追隨才是長久之道,他們心裏門兒清,如今不過是看著他們梁家聖寵未斷罷了。

太子回京半年先是理清了戶部的虧空,又力排眾議輕徭薄賦,如今民間百姓稱讚一片。

她當初費儘心機給他按上的為奪軍功,嗜殺成性,不顧將士死活,活閻王的惡名現下怕是已經被洗白了。

“母妃急糊塗了,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讓弟弟坐實了這罪名,”景寧在一旁著急道,“母妃可是忘了,太子一直為父皇所不喜,他在朝中呼聲再高又如何?他這太子之位可是父皇不情不願給的。”

梁貴妃頓了頓,眼皮一掀,“寧兒可是想到應對之策了?”

景寧公主看似純良無害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戾,湊上前獻計道:“父皇素來疼弟弟,如今弟弟被太子打傷了腿,我們正好倒打一耙。”

“兒臣聽聞,那宮女是被弟弟騙去幽蘭館的,不若我們反咬一口,是那宮女前去勾引弟弟不成,又被太子發現,太子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惱羞成怒動手,打傷了弟弟。”

梁貴妃聽後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是了,自太子回京後他們梁家是處處受挫,始終找不出太子的錯處扳回一局。

如今太子衝冠一怒為紅顏將她兒子打傷,倒不失為一個好機會,皇帝厭惡太子,說不準此事正好給了他一個廢太子的機會。

“寧兒,若你是個男兒該多好,母妃如今也不至於如此殫精竭慮。”梁貴妃拉著女兒的手長嘆道。

景寧面上閃過一絲不服氣,可嘴上卻隻道:“母妃快去乾明宮請父皇吧。”

梁貴妃起身打算親自去乾明宮請皇帝,花無百日紅,皇帝對她雖還算寵愛,可隨著她年紀漸長,早已不是一枝獨放了。

聽聞這幾日皇帝新納了兩個舞藝絕佳的美人,乾明宮是夜夜笙歌,依著皇帝的性子,她不親自去請,派人去怕是連乾明宮二門都進不了。

夜色濃重,梁貴妃剛乘著軟轎出了福陽宮,卻遇上了一個人。

“兒臣參見母妃。”

四皇子蕭宴臣恭恭敬敬朝轎輦上的人行了一禮,卻換來一聲輕嗤。

“喲,近日聽聞陛下曾誇我們四皇子日日苦學到三更才歇,今兒個怎麽有空來我這福陽宮了?是聽聞你弟弟被打,過來瞧熱鬨的嗎?”

梁貴妃看著底下的養子,心頭又不由一氣。

當年她原以為求子無望,為了鞏固後宮地位才讓身邊的心腹婢女去爬龍床,沒想到那蹄子竟頗得皇帝聖心,懷上了龍種,生下的還是個皇子。

最後還到她跟前來耀武揚威。

虧她有手段將那蹄子暗自解決了,還將那賤蹄子生的兒子抱到了宮中養。

可沒想到那賤蹄子生的兒子也是個賤坯子,如今處處妄圖與她兒子爭搶,還教唆她兒子不學無術,若早知她還能有子,她當初定連這賤坯子也一併解決了!

蕭宴臣卻早已習慣了這種冷嘲熱諷,他臉上扯出一抹誠懇的笑,“母妃冤枉兒臣了,兒臣聽聞弟弟受了傷,所以特地趕過來瞧瞧有什麽幫得上忙的。”

“哼,倒是難得你有這份心,抬轎!”急著去找皇帝要緊,梁貴妃倒是沒再同往常一般冷嘲熱諷下去。

蕭宴臣也在梁貴妃走後收斂了笑意。

身邊隨行的太監偷偷朝梁貴妃遠去的轎子啐了一口,“呸!生了這樣一個廢物,我看你們梁家能囂張到幾時!”

蕭宴臣卻眸色冷了冷,同那小太監警告道:“住嘴,若往後還是這般沉不住氣,也不必伺候我了!”

“是是,奴才知錯!”那太監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轎子近了乾明宮,梁貴妃陰狠的臉色便換成了一張我見猶憐的淚臉,捏著帕子掩面低泣。

正在內殿準備與兩位美人鴛鴦被裏翻紅浪的成泰帝聽聞通傳時臉上是有些不耐煩。

可等見到自己心愛多年的女人哭花了一張小臉說要他過去主持公道時又心疼得不行。

他沒有過多盤問就給太子定了罪,立即摟著哭得站都站不穩的愛妃前去福陽宮,並派人去東宮傳太子過來。

“陛下,你可要替我們的兒子主持公道啊,太子仗勢欺人,明明是他自己的宮女勾引玨兒,他卻惱羞成怒怪到玨兒身上,將玨兒打傷。”

梁貴妃跪在成泰帝腳下,哭哭啼啼指著剛過來的蕭宴祈控訴著。

成泰帝瞪了一眼蕭宴祈,問一旁的太醫:“六皇子的腿怎麽樣了?可嚴重?”

“回陛下,臣已將六皇子的腿接好,修養幾月是能如同常人般行走,可練武騎馬,恐怕是不能了......”

感受到成泰帝的怒氣,太醫越說聲音越弱,悄悄縮到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子,你看你做的好事!為了區區一個宮女,竟然將你弟弟打成這般,你作為長兄,汙衊你弟弟就罷了,如今還下此重手,朕看你這太子是當膩了是不是!”成泰帝大怒,砰地一聲,用力拍了一下小幾。

他心裏雖氣,可也有幾分得意,他在太子面前憋屈許久,今日終於找著一次機會能在太子面前擺出皇帝的架子了。

蕭宴祈面色從容淡定自如,成泰帝隻聽梁貴妃的一面之詞就定他的罪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輕笑了一聲,淡定道:“父皇三言兩語便定兒臣的罪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他看了一眼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梁貴妃,皮笑肉不笑道:“娘娘可要想清楚汙衊一朝太子該是何罪,畢竟我們六皇子這些年強占過多少宮女,娘娘您可是最清楚不過。”

梁貴妃轉身做害怕狀,撲到了成泰帝的懷中,“陛下,太子,太子怎能出言威脅臣妾,臣妾怎麽說也是他的庶母呀......”

蕭宴祈看著眼前這蛇蠍婦人又演起了戲碼,眉心皺了皺,這些年他都看膩了,若不是時候未到.......

罷了,宮裏小姑娘還等著他回去用膳,速戰速決罷。

他轉頭吩咐了一旁的榮進幾句,不一會兒,榮進便帶了方才梁貴妃要處死的蕭宴玨身邊的那個小太監並七八名穿著浣衣局宮女衣服的宮女上來。

榮進踢了一腳那小太監,“你先說!”

那小太監顫顫巍巍跪爬到了成泰帝跟前,痛哭流涕道:

“陛下明察啊,六皇子素來行徑荒淫,曾多次逼迫奴才替他誘騙小宮女,今日也是他起了色心,命奴才去將那小宮女騙去幽蘭館的啊,奴才若不聽,他便要打死奴才呀,可誰知奴才如今照做了,又變成了梁貴妃要打死奴才,陛下,救救奴才呀......”

這時,一旁的七八個小宮女也撲通跪了下去,紛紛喊冤道:“求陛下替奴婢們做主啊,我們幾個都是被六皇子強占了身子,最後又被梁貴妃為掩人耳目打發到了浣衣局......”

惡行被揭穿,梁貴妃惱羞成怒上前扇了眼前悲痛陳情的宮女一巴掌:“你胡說!汙衊皇子這可是死罪!”

“是否胡說,娘娘派個婆子來驗驗這些宮女的身便知。”蕭宴祈又看了眼面色鐵青的成泰帝,繼續道:

“父皇最常來這福陽宮,眼前這些宮女應有父皇的眼熟的罷,這有些可原就是福陽宮的人,如今也算是人證物證聚在了,父皇若再聽信娘孃的的一面之詞可就有失偏頗了。”

梁貴妃爬到成泰帝腳下求道:“陛下要相信臣妾呀,您不是最疼玨兒了嗎?”

成泰帝恨鐵不成鋼,將攀上來的梁貴妃推開,咬著後槽牙道:“你閉嘴吧!玨兒好好的一個孩子都是你給慣壞的!”

成泰帝如今被蕭宴祈搞得很沒臉,但趟在裏面的怎麽說也是他疼愛多年的小兒子,不可能真按罪處置了。

他強迫自己拉下臉,同蕭宴祈商量道:“怎麽說如今你弟弟也捱了你的打,算收受過教訓了,朕不追究你的過失,你也莫再提此事,就此扯平了罷。”

蕭宴祈冷笑一聲,譏諷道:“兒臣原也想就此扯平,不過是父皇傳兒臣來,兒臣這才無奈將這些舊事重提罷了,父皇既想息事寧人,兒臣便遵旨。”

說罷,蕭宴祈便出了福陽宮,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寂靜無人的宮道上,蕭宴臣從暗處出現:“太子就如此輕易放過那對母子嗎?”

蕭宴祈倒是不驚訝這人在等他。

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人,淡淡道:“咱們那位好父皇你也看見了,再等等罷,你繼續妥善安排好那幾位宮人,還有用得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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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不定的男人,更怕他狠辣的手段、無處琢磨的心思,“奴婢…不疼——啊……”下顎再次被他指腹用力掐住。從進來開始屢次閃躲不敢看他的視線被強迫抬起。迎上他陰沉莫測的視線,語氣卻莫名溫和,“還是不長記性啊,别怪本將動手罰你。”她眼底震盪。膽怯與恐懼積累到身體已無法承受,她崩潰著昂面望著眼前冷血無情的男人,“大公子…您究竟要奴婢做什麼…為何…”不能放過她…?但這句話,再沒機會問出口。她被扣在懷中,一條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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