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丫鬟』
第177章 怕會傷害眼前的小丫鬟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趙非荀忽然扣住她手腕,視線不再看她,薄唇掀起,嗓音沉啞:“黑子白子誰輸誰贏?”錦鳶的耳朵愈發漲紅,視線看向棋盤,努力不去在意被他扣住的手腕。目之所及,便是不懂棋局之人也能看懂一二。黑子步步緊逼,圍堵猛追白子。敗勢明顯。錦鳶輕聲答:“是黑子要贏。”“真聰明,”他誇了她一句,扣住她手腕的手用力,將她的手帶去棋盤之上,胳膊前伸,兩人的身子貼得愈發緊,他身上的熱意隔著單薄的綢衣燙著錦鳶的後背,隨著他開口說《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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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鳶才唸了一列,餘光中竹搖正搖頭晃腦,模樣實在有趣,她忍俊不禁,停下來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歪了些腦袋,問道:「你做什麼這幅樣子?」

竹搖也不睜眼,口中唸唸有詞:「你不知道,老先生聽學生們背書就是這樣式的。」說著又催她,「別停,繼續念下去。」

錦鳶險些笑出聲來。

她好好地應了聲遵命,看著帕子繼續念下去:「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貴……」

囫圇了兩回,下面的字不認得了。

竹搖噗嗤一聲笑,睜開眼來,眸中笑意點點,「瞧著姑娘長了副聰明臉,誰知和撥雲是一個路子的聰明美人兒呀!」

聰明二字,咬著重音。

錦鳶被打趣了也不見惱,面上微紅,一雙眼水潤潤。

竹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還要繼續打趣幾句,忽見餘光中一抹人影靠近,連連哎呀兩聲,「不好不好,我乾活兒去啦~」

誰知撥雲快步走來,雙手叉腰把竹搖的路給堵了:「怪道呢,今兒一早就起來了,還同我說是要歸置東西,拿出來洗洗曬曬,說——怎麼洗曬到姑娘門前來了!」

竹搖撲過去扯著她的袖子求饒,「好姐姐~親姐姐~別惱妹妹,是、是——」眼珠子一轉,笑意分明,手指了下身後的錦鳶,道:「她要看的,我不願她傷心。」

「是的是的,」錦鳶知道竹搖在開玩笑,跟著走上去,也學她那樣,扯著袖子討饒,她沒做慣這樣的小女兒嬌態,人有些不自在的僵硬著,「是我央求竹搖偷偷拿給我看——」

撥雲本就沒有惱怒。

兩隻袖子被扯著搖著,臉上的嚴肅都快繃不住了,半笑半嚴肅的手指劃過二人:「好啊好啊,原來是姑娘們沆瀣一氣,揭我的短…」

說到後面,氣憤沒擠出來,反而沒忍住笑了。

三個姑娘湊在一處,互相笑著,又怕動靜大了,紛紛掩唇擋著些。

但院子裡本就靜。

哪怕姑娘們將聲音壓低了,或多或少也有幾聲傳入書房裡去。

趙非荀淩晨才歸,又在浴桶裡用冷水泡了近一個時辰才緩解一些,後靠著喝一壺壺冷茶,折騰到早上才歇了半個時辰,就被院子裡的動靜吵醒了。

受昨夜吸入的薄藜灰的影響,覺淺易驚醒,夢中光怪陸離,醒後心緒不寧、情緒異常亢奮,屏息靜氣打坐片刻才調整過來。

從榻上翻身下來,腳下不自覺朝視窗走去。

窗子半開,看見小丫鬟站在院子一角,拉著撥雲的袖子在說話,最後鬆開了袖子,又跟著旁邊的丫鬟一同作揖,面上笑容生動有趣、眉眼鮮活,不見柔怯之色,比起床笫間的媚態,眼前的小丫鬟更像是迎陽光盛放的花束,溫暖而燦爛。

連著趙非荀望去的眼神也一併放柔了些。

將她圈在清竹苑裡,放在眼皮子低下養著是對的。

趙非荀收回視線,揚聲叫人進來侍候。

小丫鬟也跟著進來。

等到人至跟前,她躬身垂首,頭都快低到胸口,即便不抬頭,趙非荀也能想到小丫鬟滿臉柔怯、驚慌的神色。

他知道,要讓小丫鬟溫順如夢中那般,仍需要時日。

但此時看著她的敬畏,哪裡還有外面那會兒的半分燦爛可言,趙非荀眼底的柔和冷冷斂起,將手中擦過的巾子扔進她托舉的銅盆裡。

濺出些許水花。

窺探主子的喜怒,本就是奴才們的本能。

屋子裡侍候的三人後背一涼,唰地齊齊下跪,不敢再發出一聲動靜。

趙非荀的目光落在錦鳶身上。

她離他最近。

垂首時,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愈發顯得纖瘦、柔弱可憐。

趙非荀移開視線,是他受了薄藜灰的影響,又何必遷怒於無辜的小丫鬟。

「起來罷。」

三人謝恩後,才站起身。

在他們準備告退出去時,趙非荀無意看見小丫鬟異常蒼白的臉色,問了一句:「回去後你身子有什麼異樣?」

撥雲和小廝愈發低頭,恨不得這會兒自己就是個聾子!

他們什麼都沒有聽到!

錦鳶亦是誤解了這句問話的意思,登時滾燙了臉,支支吾吾地說:「奴、奴婢…一切都好……」

趙非荀:?

他瞥了眼小丫鬟通紅的面頰。

抬手扶額。

不等趙非荀開口,錦鳶敏銳察覺到他的反應,心口咯噔一下,才徹底明白過來剛才趙非荀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昨日他們在書房裡並未發生什麼。

倒是今日天剛亮那會兒趙非荀回來,她聞到了異香後不舒服了好久。

趙非荀問的應當是這回事。

是她徹底會錯了意思!

這下,不隻是臉,連著脖子都一併紅了。

「是奴婢愚笨!讓大公子見笑了!」她有些急切的解釋,「淩晨那會兒,奴婢無意聞到了一股異香,回去後,心慌急促,心臟快的像要從喉嚨口跳出來,喝了一壺冷茶、又坐了許久後才好些。」

今日…她和竹搖都不曾聽姑娘提及過這事。

撥雲難掩意外。

幸而垂首擋住了神色。

趙非荀擺了下手讓他們二人退下,顯然是另有話要問錦鳶。

撥雲端起地上的銅盆,領著小廝退出去。

書房門被合上後,趙非荀再度開口詢問:「早上起來後還有心慌之症?」

「回大公子的話,沒有了。」

小丫鬟垂首,恭敬的回答。

趙非荀皺了下眉,顯然對她的回答全然不信:「你靠近些。」

錦鳶依言。

才站穩,手腕被趙非荀用兩指扣住後提起,動作像是在把脈,錦鳶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直到趙非荀鬆開手。

緊接著又抬起她的臉仔細看了眼。

小丫鬟的脈搏仍快。

面色蒼白、雙唇顏色發白。

這些是吸入薄藜灰後面上的症狀,若多次吸入,面色、唇色都會有變化,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才吸入一縷薄藜灰都如此,更何況那些無辜服食的百姓。」趙非荀放開她的臉,眼中的寒氣絲絲縷縷的滲出。

薄藜灰…?

就是那異香的名字?

她昨晚才聞到一點,就如此難受,趙非荀渾身染著薄藜灰的味道,豈不是……

她一陣心驚肉跳,悄悄抬起視線,看向眼前的趙非荀。

才發現,今日的趙非荀臉色異常蒼白,雙唇顏色淡,模樣瞧著有幾分憔悴,可漆黑的眼底似乎泛出了一種陰鷙與狠戾混雜起來,令人不寒而慄的光。

錦鳶想要撤回視線,已然晚了。

男人清晰的看見她眼底的恐懼,心底有隱隱怒色浮動。

他跨步,緊逼至小丫鬟面前。

壓低的嗓音,問她:「小丫鬟,你的這個眼神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沈家,嗯?」

尾音揚起。

聽似平靜。

可字句裡遍佈著危險。

他牢牢盯著眼前如羔羊似的小丫鬟,心底另有一個聲音響起。

最好,她的回答是前者。

最好是不帶恐懼的、自願的,回答前者。

否則,在薄藜灰殘存的影響下,他怕會傷害眼前可憐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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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白子。敗勢明顯。錦鳶輕聲答:“是黑子要贏。”“真聰明,”他誇了她一句,扣住她手腕的手用力,將她的手帶去棋盤之上,胳膊前伸,兩人的身子貼得愈發緊,他身上的熱意隔著單薄的綢衣燙著錦鳶的後背,隨著他開口說話,胸膛微微震動,“你就是這黑子,這一步打算落在何處。”在趙非荀說完話後,就將她的手腕鬆開。錦鳶心下愈發緊張不安。攥著黑子的指腹濕滑,目光在複雜的棋局上徘徊,皺眉苦思了會兒也看不懂個所以然來,隻能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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