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丫鬟』
第304章 趙老夫人是中毒!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錦鳶忽然窘迫起來,臉頰都紅了,“你、”她瞄了眼立榮攥在手裡的絨花簪子,是鋪子裡常見的桃花樣式,並不像是特意買來的,頓時聲音小了下去,“怎麼不早說。”在試婚之前,立榮曾說過幾句胡話,害得她這會兒多心鬨了笑話。立榮越瞧她,愈發覺得好看,不由得口吻促狹了幾分:“你誤會成什麼了,說來聽聽?”錦鳶瞪他一眼,杏眸汪汪,更似嬌嗔。看得立榮恍了一瞬。手中的簪子被錦鳶取走,又淺淺笑了下,“讓你破費了,等今年你過生日《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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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煜身居高位,為官清廉百姓愛戴、陛下重用,已經有多少年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華二罵完他,臃腫的身軀喘息不止,面龐憋的通紅,像是真的被他的「不孝」氣到。

華二之後,消失一段時間的華三也匆匆趕來,與兄長一起,將趙言煜說的忘恩負義、媚權輕母,說他們兄弟二人如何替他這個外甥照顧趙老夫人,趙老夫人的日子如何委屈雲雲。

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真會以為趙言煜是個沒良心的兒子。

趙言煜沉著臉,任由他們抨擊。

等他們罵累了,才淡淡看他們一眼,「兩位舅舅說完了?」

華二、華三頓時有些心虛。

他們雖是長輩,但從未在官場上打滾過,不免有些心虛,對看了眼,由華二挑頭,「如今事情鬨成這樣,煜哥兒總要擺出個態度出來!」

趙言煜沉聲開口:「母親還未脫離危險醒來,二位舅舅不去門口守著祈求母親請安,更不讓我去門口守著儘孝,反而與我在這兒周旋這些,不知所謂何意?」他緩緩說著,最後一句語氣質疑,咄咄逼人,「難道舅舅們關心母親是假?」

他出言逼問,態度冷沉。

華三搶先一步:「你、你我不是大夫,守著又有何用?」說完後又用胳膊撞了下華二,華二梗著脖子說道:「對!乾杵在門口有什麼!既然無用,何不趁著此時論明白今日究竟是誰的錯!等到姐姐醒來,該謝罪的下跪謝罪!該賠禮的賠禮!」

趙太傅眼中神色失望至極。

時知此時。

眼前的兩個舅舅明知母親還未醒來,絕口不提要去看一眼母親。

「好,現在我們就來論個明白!」趙太傅重重應下一聲,「荀哥兒回京又得陛下賞賜園子,舉辦了一場趙家家宴。其一,母親帶了兩位舅舅前來賀喜,我們自然也歡迎。其二,母親還帶了舅舅家的孫女來,隻當是小輩伺候母親,並未怪罪舅舅家不守『家宴』規矩。其三,母親常年在莊子上養病,前幾日派人去下帖子母親來,母親回帖拒了,荀哥兒又差人去傳話,想要探望祖母,母親也拒絕了,今日卻忽然領著二舅舅、三舅舅、一個尚未出閣的小輩孫女來賀喜,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華二華三自然心虛。

他們是在姐姐回了請帖後,才知道家宴一事,厚著臉皮哄的姐姐今日來參加,又把歸蓮帶上了。

「是姐姐後悔了,想著許久沒見荀哥兒,想特地來給荀哥兒道喜——」

趙太傅頷首,「原來這是母親的主意。再請問兩位舅舅,都知道荀哥兒的婚姻大事要由父母最主,為何母親要當著趙家宗婦們的面,逼著禾陽要與舅舅們的孫女定下親事?這……」趙太傅拖長了尾音,「難道母親在帶著那姑娘來時,也沒將這打算告訴三舅舅?若外甥沒有記錯,那姑娘是三舅舅的孫女罷?」

華三被趙太傅一盯,鼻尖冒汗。

磕磕絆絆的回了句:「聽、聽姐姐提過一句……沒、沒怎麼當真……」

華二冷不防插入一句:「姐姐常說煜哥兒一脈子嗣單薄,這些年更為替荀哥兒操心,姐姐的用心,怎麼到煜哥兒的口中就成了是我們挑唆姐姐,想方設法要和你們趙家攀上關係!」

趙太傅的眼神愈發沉冷。

如一汪凝結成寒潭的黑水。

「難道不是?當年母親不知從何處聽來了旁門左道的法子,吃一種藥粉半月,就能令女胎轉為男胎,母親信了,卻害得郡主難產險些一屍兩命!」當年這些事情是郡主查明後扔到他面前的,郡主認為是母親容忍不了她下嫁高高在上的做派,是一心想要孫兒,才作出了這種事情。

可真是如此嗎?

「我請問舅舅們一句!母親長居後宅,如何聽來這法子?又是如何把藥弄到手的?舅舅們又是為何藉口照顧母親,趁著郡主懷孕辛苦,把女兒送到母親身邊?」

華二臉上的橫肉狠狠抖動了下。

死死壓住眼底的情緒。

「你說這些陳年舊事又是何意!現在我們說的是今日事情!是在論誰害得姐姐險些喪命之事!」

趙太傅盯著二人,「斷案定罪,講究追根究底。既然你們覺得是禾陽害得母親如此,那兩人之間必然積怨已深,若不理清積怨,又如何定罪?」

當年之事……

華二華三恍惚了瞬。

他們也隻是想讓郡主那一胎難產又或是傷了身子不能生育,好把自己的庶女們名正言順的送入趙府做妾。

親上加親,讓姐夫時時刻刻不忘他們華家一門而已。

難道趙言煜已經知道是他們下的手?

不,不會的!

按著趙言煜的性子,一旦真的查到了他們頭上,絕不會再讓他們與姐姐繼續來往的!

況且姐姐在被送去莊子上時,曾信誓旦旦說過,她從未在趙言煜、郡主面前提過他們一句話!

他這隻是想詐他們!

華二驟然變了臉色,指著趙言煜破口怒罵:「瘋了瘋了!姐姐竟然養出來這麼一個黑心肝的白眼狼!為了一個郡主,連自己老孃都不要了!連自己的親舅舅都懷疑上了!這就是我們華家的好外甥啊!」

說罷,華二用力一推華三,怒聲道:「去把家裡長輩通通請來!他趙言煜為了媳婦不要娘了,我們兄弟倆要姐姐!我們華家人要給華家的嫁出女兒撐腰!莫要當我們華家真的無人了!快去——!!!」

「好!咱們給姐姐找人來撐腰!」華三愚笨,唯華二的吩咐是從,拔腿就跑出去。

趙言煜竟未阻止。

甚至還抬手讓隨從放行,由著華三去請來華家族老。

他的這份沉默,讓華二有幾分忐忑。

華家的幾位族老住的也都不遠,況且華三去套了馬車火急火燎的請來,等到三個華家族老都被請來時,趙非荀也恰好帶著大夫回來。

趙老夫人所在的空屋離廳堂並不遠。

人聲鼎沸。

華家族老單信了華家兄弟的話,拐著彎的指責趙太傅身至太傅之位,很不該如此糊塗!

而禾陽就在堂屋後的屋子歇息。

前面的聲音字字句句無比清晰的傳入禾陽的耳中,句句皆是再指責趙言煜不孝、痛訴她的不敬婆母、嫉妒丈夫不容妾室之過。

就差直接勸趙言煜將她休棄。

方能保趙家一脈香火綿延。

禾陽半生尊榮、心高氣傲,如何允許被人如此誣陷,臉色鐵青著,忍不住要衝去堂上,卻被柳嬤嬤輕攔了下。

柳嬤嬤亦是壓住憤怒,低聲勸道,「老爺是知道娘娘心裡的委屈,他們趙家、華家的那些事情,就讓老爺這個男人去料理清楚。娘娘尊貴體面,何必淌這趟渾水?再有,我方才見大公子也回來了,看著像是請來了名醫堂裡的大夫,老夫人這次病發的蹊蹺,不如等著大夫給了結論後,娘娘再決定露不露面。」

禾陽胸口憋悶。

她扶著柳嬤嬤的胳膊,望著門口的陽光,彷彿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般。

那時,她等著趙言煜給她一個交代。

這麼多年過去,本以為事情早已結束,卻沒想到,仍要再經歷這一遭——

勾起她心底的恨!

令她命懸一線、從今往後再不能生育子嗣的恨!

她當初為了趙言煜,為了荀哥兒才這些事壓了下來,難道是她錯了?

*

守在屋前的隨從見是大公子後,才將二人放進去,又立刻將門合上,唯恐有人偷窺。

隨從跟著趙太傅多年。

辦事分外謹慎。

在門扇合上時,趙非荀無意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過。

小丫鬟低垂著頭,手輕輕護著面頰。

模樣有些怪異。

趙非荀皺眉,抬腳要出去時,方亨恰好走來,拱手稟告:「大公子。」

門扇徹底合上。

趙非荀將疑心壓下,想著等今日這一通事情了了後,再去好好看一眼小丫鬟。

他嗯了聲,目光掃過不遠處昏睡中的趙老夫人,低聲問道:「如何。」

因趙非荀還另外帶了一個大夫回來,方亨將自己的聲音放輕,僅容他們二人可聞:「施針下去已有片刻,護心脈的湯藥也灌了下去,老夫人至今還未清醒,從脈象、症狀看來,的確是中風,哪怕是醒來後,也會行動起臥不便,離不了人侍候。」

趙非荀:「祖母身體一向康健,為何突發中風?難道真是今日受了刺激意外所致?」

若真是如此——

恐母親要受此拖累。

但趙非荀心思敏銳,今日重重令他略起疑心,可所牽涉之人皆為親眷,他不敢隨意定論。

隻能從方亨這兒著手。

方亨謹慎搖頭,「是也不是。小的是在並發後接觸到老夫人的,觸及老夫人的雙腿、雙腳微微浮腫發紅,腳趾指甲發黑,像是身上有其他病症累積在身上,今日心火大動後,才引發這一病症。至於因何病的,又是……」方亨囫圇了一句,「因服用了什麼才病的,這些都要仔細問過侍候老夫人飲食之人後才知道。若方便,最好是小的親自去一趟。」

趙非荀心思如發。

如何沒有聽出方亨的言下之意。

隻是他說的含糊,因性格謹慎並不敢斷言。

趙非荀信常大夫,但對他這個徒弟卻接觸不多,他聽後並未立刻作出決斷,而是等著自己帶回來的大夫也來回稟,聽見大夫所言與方亨相差無幾,這才拿定主意。

此事捲入親眷,他愈發謹慎。

尤其是在如今朝堂之上,趙家為大的局面下,他最不恥、也最不願的,就是院中失火。

趙非荀特地安排自己的侍衛護送方亨前去京郊的莊子上。

待方亨走後,趙非荀叮囑大夫用心醫治,若需什麼藥材隻管告知門口之人,隻盼救回祖母一命。

聽的大夫一陣感動。

這位驃騎將軍當真如傳言,是個外冷內熱之人!

趙非荀謝過大夫,出了屋子,直接往廳堂走去。

他想起方才大夫的眼神,冷冷一笑。

趙華氏是生是死與他何關?

他要護的,隻有母親一人罷了。

趙非荀在堂上現身,趙太傅立刻快步走來,緊張詢問:「你祖母如何?醒來了嗎?大夫如何說的?」

「兩位大夫的診斷一致,說祖母是因急怒攻心才引起的昏迷不醒。」

他說著,語氣低沉。

餘光卻將堂上所有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中。

父親聽後皺眉,眼底有擔心、也有懷疑之色,隻是礙於堂上人多,並未開口。

而他的兩位舅公反應卻有些意思。

先是釋然,隨後才見憂心。

華二痛心疾首道:「諸位族老聽聽!連兩位大夫都這麼說,我家姐姐就是被郡主氣的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敢問天底下有哪家的媳婦將婆母當眾命人拉下去的!誰把婆母晾在外頭的莊子上二十多年不管不問的?姐姐生了個兒子無用,都是我們兄弟倆日常照拂姐姐——」

趙言煜皺眉,開口要駁斥。

趙非荀跨出一步,看向站在堂上揮舞著胳膊對眾人痛訴的華二,語氣分外平靜的問道:「二舅公說自己照顧祖母辛苦,那舅公可知道,祖母雙腿是從何時開始發腫?腳趾又是從何時開始發黑?兩位大夫都說祖母這位中毒之相。」

華三臉色發白,立刻反駁:「不可能——」

趙言煜臉色微變,「你祖母是因中了毒,今日動了怒氣後才發病的?」

頓時,堂上的華家族老們議論紛紛。

趙府可是朝廷命官。

趙老夫人卻因中毒至今昏迷不醒!

這……實在駭人聽聞!

華三指著趙非荀逼問道:「我姐姐出門時好好的,怎麼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中毒!要中肯定是在園子中的毒!」

趙非荀目光如炬,投向華三,「舅公,汙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還請舅公拿出證據來!「

華三被趙非荀的氣勢震懾,一時不敢開口,眼神閃躲著。

趙言煜繼續問道:「你仔細說來,究竟是重了什麼毒?大夫又是如何說的?」

趙非荀拱手,「回父親的話,大夫說要仔細問親近之人衣食住行後再判定是中了什麼毒,但從軀體症狀看來中毒日子不短了。」

華三虛胖的身子晃了下,被華二狠狠瞪了眼。

華三連忙捂著胸口痛呼:「我可憐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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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立榮越瞧她,愈發覺得好看,不由得口吻促狹了幾分:“你誤會成什麼了,說來聽聽?”錦鳶瞪他一眼,杏眸汪汪,更似嬌嗔。看得立榮恍了一瞬。手中的簪子被錦鳶取走,又淺淺笑了下,“讓你破費了,等今年你過生日,我和妙辛湊個整也送你份禮。”她說完後,立榮卻沒什麼反應。“立榮?”錦鳶伸手在面前晃了下,好奇著問:“在愣什麼神?”立榮這才回神。他隻看見錦鳶對著他笑顏巧兮,桃花般的唇張張合合,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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