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三年,我收到了女兒的求救簡訊!』
第676章 天堂的人來了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第三十一章自取其辱!“他……”江語柔還想出面找個台階。陳不凡已經開口。“在家帶孩子。”氣氛突然凝固,旋即陣陣鬨笑聲傳出。“在家帶孩子,沒搞錯吧?”“語柔,以你條件找什麽人不好,怎麽找了個這麽男人?”短髮女人鄙夷的說道。“語柔,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還以為憑你目光看中的人應該很優秀,怎麽……”黃髮女人也開口,欲言又止。“我喜歡他就行了。”江語柔鼓足勇氣說道。陳不凡不在意外人看法,聽到江語柔出面維護他,《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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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屋外風大雪急,寒風席捲著雪花鋪天蓋地,高旭終於放下心來。

這場大雪倒是來得及時!大雪封山之後,便是長達數月的冬蟄時期。

自今夜起,直至春暖花開冰雪消融,偏居一隅的靠山屯無憂!屯內老少無憂!自己傷勢無憂!就此安心療傷休養便是。

但高旭這一次卻想錯了。

他不知自己項上人頭此時已是價值千金,更不知此賞格一出,田家蓄養的死士,民間幫派中的殺手,江湖行走的遊俠兒,便如同聞見了血腥味的豺狼惡犬,紛紛趨之若鶩,由四面八方彙集而來……

(西漢時期已經出現中國最為古老的幫派,其中第一黑幫頭子郭解無疑是名號最響亮的,曾令漢武帝都深為忌憚。其次鹽幫、漕幫等帶有黑幫性質的團體在兩漢時期都已先後興起。)

萬重雲天黯無邊,千山覆白雪綿延。

大雪飄飄灑灑之初,乘著積雪未深之時,已是有數撥來路不明之人由南而北,沿著不同路徑悄悄摸進了山裡——總是有些山外人不知曉大雪封山的可怕之處。

夜幕尚未低垂,風愈大、雪愈急,伴隨著寒風呼嘯,地面上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積厚了起來。

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暴風雪。

鵝毛大雪在空中飛舞,凜冽的寒風打著呼哨席捲天地間一切,猛烈地搖擺著山林中的鬆濤,山野中各類相互夾雜的落葉林隻剩光禿禿的枝杈,也在寒風呼號中瑟瑟發抖。大片大片的雪花無儘落下,累積如氈毯覆蓋了天地間的一切,視線所及白茫茫無垠連綿,山林曠野都積滿了厚厚的白雪。

靠山屯裡的獵戶們見風雪如此迅猛,來勢鋪天蓋地,便留了幾人蜷縮在木柵四角的箭樓之上,裹著數層厚厚的獸皮禦寒守望。其實在此天候中,風雪交加之下,十步之外一片蒼茫混沌,根本望不見什麼,隻是守著柵欄警戒有人直撲屯子而已。其餘的人在巡視後各自歸家緩口氣暖暖身子,幾口溫熱的水酒下肚,窩在爐火旁迷糊一陣子,估摸著時辰長短,待屋外箭樓上的獵戶實在熬不住了便前去替換。

這種天候别說是人,百獸飛禽也早就各歸巢穴以避風雪。若是真有人因為利慾薰心而選擇此刻入山,多半會被凍僵在漫天的風雪之中。

然而不為眾人所知的是,此刻圍繞著靠山屯的山野裡,還真是有幾撥人在披風冒雪艱難跋涉,緩慢地在已經漫過小腿肚的積雪中踉蹌前行。廣大的山林雪野中,相隔十餘裡甚至僅僅數裡,依稀可見幾條踏出的雪線在逐漸延伸,不約而同向著靠山屯的方向彙聚而去。

點點黑影在廣袤雪野的不同方位艱難蹣跚,沒過多久行跡的尾巴便被落不儘的雪花所掩埋。

這幾撥人,從三五成群到十餘人的小隊不等。有的不熟悉山中天候,於雪勢不大之時便已搶著入山,此刻回頭已然是晚了,會不會迷途都難說,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莽行;有的自然明瞭深山中遭遇暴風雪的厲害,但在千金賞格的誘惑之下,索性拿性命賭上這一遭;有的依仗有熟識此地的嚮導引路,盤算著在雪夜裡更方便隱藏行跡;還有人純粹是在茫茫風雪之中摸不清方向,開始徒勞地在山林雪野中轉著圈子……

靠山屯南邊裡許之外,一片地勢較高的茂密鬆林子裡,有一處背風的山崖,其後正悄無聲息隱藏著數人,正在此居高臨下遠眺著林子外一片白茫茫。這片林子因有山崖擋風,且有樹冠與密集的鬆針遮護,林間的積雪尚淺,林外光禿禿的緩坡呈北高南低之勢向遠處延展開去,視線所及一覽無餘。

“俺們不需靠那屯子過近,便在這避風處守著,頭上有稍許遮擋,視野也算開闊。通往屯子的路俺瞧著也就那麼幾條,暫守這一處便是,其餘的也顧不得了。”當先一人手扶著一棵樹乾微微喘息道,口鼻處哈氣成冰,可見氣溫已是冰寒刺骨。

“這暴風雪來得太突然……雪夜裡迷了路,可是神仙也救不回!”有人接茬數落著這場突變的天氣。

另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那人身後低聲埋怨:“這般大雪,凍死個人!都不知那人是誰,卻要來此喝風吃雪、忍饑挨凍!哪有這樣還人情的……”

“怎不知那少年是何人?懸賞令不說了嗎?他名叫高旭!”有人壓低嗓門提醒。

帶著玩笑口吻的一番好心,卻被出口埋怨之人扭頭瞪了一眼,整個面目都被一條黑色披巾所遮掩,惟見披巾之上一雙烏溜溜的杏眼閃亮。

那為首之人回頭看看跟著的五名同伴,其中一個身影纖細修長,腰懸弧形彎刀、揹負長弓箭囊,而那雙靈動的杏眼此刻正幽怨地瞅著自己,遂憨實地咧咧嘴無聲笑道:“小七,俺們受人恩惠,可不能就此忘了,那少年此時有難,此刻暗中幫一把也算個心意。”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就知道那穀糧不好吃!”小七皺皺鼻子低聲抱怨。

“話不能這麼說,俺們十幾個兄弟,包括你,可都指望那糧食過冬呐!”為首的漢子對小七搖頭道。

這夥人正是馬匪伏擊高旭的運糧車隊之時,駐足山崗上未參與劫掠的左校精騎,為首之人便是燕大。

燕大在得到高旭慷慨贈糧後一直感懷在心,今日驚聞烏泥鎮的細作傳訊,遼東世家田氏正在懸賞追殺少年,其賞格竟高達千金,便帶著身邊親近的幾個兄弟來到靠山屯附近,如若能遇上為了懸賞而來的亡命之徒,說不得就替那少年抵擋廝殺一番,也算是報答那一份重如泰山般的恩情。

小七聞言後在披巾後一撇嘴,小聲嘀咕道:“就算是在此幫著殺幾個賊人,那人也不知道啊……這麼冷的天,興許那人睡得正香,渾不知外面有人在這暴風雪夜裡替他擋刀!”說到末了卻是越來越氣,好像真得看見那人正烤著火盆暖洋洋地熟睡一般。

此話一出,身旁幾人皆壓抑著聲音吃吃笑了起來,燕大對小七似乎格外寵溺,微笑著迴應:“知恩圖報,總不能打著幌子去宣揚不是,俺們所為,無非對得起自己良心。要不……小七你去把那少年從被窩裡扯出來,看著俺們如何在此辛苦打熬……替他擋刀?”

此話便將方才暗笑的幾人引的忍俊不禁,小七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燕大!你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還這般埋汰我……”想著自己的確是有那麼一些無理,卻嘟著嘴死不承認,隻恨恨地拿腳踝處裹了厚厚幾層粗布的靴子猛踢樹下積雪,嚓嚓沙沙有聲。

突然向來機敏的燕五舉手示意噤聲,眾人見狀迅速安靜下來,一同伏低身子,朝著燕五所指的方向看去。

透過雪幕隱約看到在數十步外,頂風冒雪艱難跋涉著一行人,風雪之中看不真切,隻見一團團灰乎乎的身影,全身上下都被白雪覆蓋著,若不是在雪深已過腿肚子的雪地中緩慢地移動著,身影幾乎與背景融為一體極難發現。

這時隊首有一人隱約指了指燕大幾人所處的這片樹林,扯著嗓子向後面喊了一聲什麼,聲音旋即被呼號的北風捲走。隻見那人大幅度揮動手臂,領著身後數人改變了行進路線,一路踏雪朝著樹林直行而來,看情形是打算在這山崖後的樹林裡暫避風雪。

一行人歪歪扭扭,在雪野中留下一串紛亂疊踏的腳印雪坑。

身處林子中的燕大定睛看著,沉吟片刻,向眾人擺擺手做個手勢。身旁數人皆默不做聲從懷中掏出一直捂著的弓弦,一頭套上弓梢,將弓身倒轉過來,上了弦的弓梢頂著身後的岩壁,身體抵著弓臂雙腿猛一發力將弓背彎曲,快速將弓弦套上另一端,動作熟練而悄然無聲,各人以手指輕繃弓弦,然後向燕大點頭示意。

隻有小七卻是將弓立在筆直修長的雙腿之間,然後用左腳踩住下弓梢固定住,再將弓腹壓在右腿之上,雙手握住上弓梢,隻見纖細蠻腰一擰,合上半身之力猛然將弓背壓彎,在彎曲到位的一瞬間,右手也靈巧地掛上了弓弦。

小七提起弓來將弓梢上的雪泥拂去,雙指輕勾弓弦試了試弓勁,反手從肩後揭開覆在箭囊開口處遮雪的布套,露出了牛皮箭囊內一簇整齊潔淨的烏黑箭羽,手指輕撚抽出一支長長羽箭,穩穩搭在了弓弦之上。此時披巾上方那雙晶亮有神的眼睛,睫毛頎長上挑,眉目之間方才的嬌嗔神色已了無蹤影,雙眸冰寒盯牢了林外靠近的一行人,口中冷冷地輕聲道:“為首那人是我的。”

值此暴風雪肆虐之際,還在向山裡靠山屯方向冒雪潛行的,十有**便是那些為千金懸賞而來的殺手,至於是那些門閥豢養的刀客死士,還是來自各處的幫眾或遊俠兒,對燕大等人而言卻沒有任何區别。

一行人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不住趔趄地緩慢前行,因雙足困於厚厚的積雪中而顯得身形異常笨拙,自林中高處看去便如同搖晃的標靶一般。

隨著身影不斷接近,已可分辨來人約有七八人,身上皆攜有刀劍弓矢等兵刃,燕大斷定來者不善,扭頭見己方數人各自在樹後掩藏好身形,半開弓弦搭著羽箭正等著自己的決斷,毅然地將手掌揚起後用力劈下……

雪地中蹣跚前行的這夥人,是襄平田氏暗中蓄養的死士,平日裡好吃好喝供養著分散在各處的莊院內。最先得到家主的格殺令後,這一隊人率先自望平縣附近藏身的村落裡出發,捷足先登加之路途熟悉,遙遙領先於其餘被賞格吸引而來的刀客殺手,遠遠地繞過烏泥鎮後,徑直撲向靠山屯的所在。

雖在出發時天空便已零星飄起雪花,但是未想到風雪短時間內變得如此迅猛,且隨著夜色籠罩越發得雪大風急,已進入山中的這支小隊卻不甘心無功而返,更是為那千金懸賞所誘惑,遂將隨行馬匹留置在一個避風的山窩窩裡,他們則繼續摸索攀爬向前。隻要大致行進方向沒錯,抵達靠山屯附近後,興許在此暴風雪的掩護下便可一舉突襲進屯子,將疏於防範的獵戶連同高旭全部格殺也說不準。

行至此地時見風雪甚猛,前側山崖下有一密林可堪躲避,領頭之人便示意進入林中修整片刻,吃喝些乾糧補充體力,看情形再決定是繼續夜襲,還是避於林中過夜,待來日風雪消停了再另做計較。

領頭的一人氣喘籲籲,口鼻中撥出的霧氣旋即被寒風吹散,行至此時早已被凍得四肢僵硬,眼見離那林子隻餘二十來步,隻恨不得手腳並用趕緊爬過去。卻受製於雪地裡跋涉,不得不在厚厚積雪中拔出腳來,行一步重又陷入雪窩,一步一步緩慢挪動,哪怕心急如焚也快不得。

花費數倍氣力才勉強行出幾步,心下便焦躁不已,領頭之人急促喘息著直起身子去看還有多遠。方一抬起頭來,就見林子中幾支發出森寒冷光的箭簇無聲無息地劈開雪幕,迎面電射而來。

暴露於毫無遮掩的雪地中,腿腳皆被深可及膝的積雪所牽絆,避無可避……

這時機當真是致命!可是誰能在此提前設伏?這是領頭死士的最後念想。

眼睜睜望著一支羽箭被風雪遮蔽了疾速破空的聲音,無聲而精準地紮入自己胸口,似乎嚴寒使得身體的各種知覺也慢了半拍,僵硬麻木的身體並沒有感受到疼痛,隻覺得胸口處有滾燙的熱血噴出。張口想要叫出聲來,呼嘯而至的寒風瞬間將所有聲音都堵在了嗓子眼裡,無聲地直挺挺撲倒在雪中,死不瞑目的雙眼須臾便落下了幾片雪花,卻再未消融。

身後一字排列的數人見隊首領頭的突然間倒地,尚未有所反應便依次中箭,那困於雪地之中笨拙的身軀,猶如弓箭場上練習的靶子一般,被隱藏於樹林中的敵人逐個射倒。

聲嘶力竭的慘叫終於在雪野中響起,卻被凜冽寒風席捲的支離破碎。

身處隊尾的最後一人慌亂中淒厲地驚叫著,急忙轉身想逃離此處,腳下卻被雪坑絆住一頭栽倒在雪地裡,滿頭滿臉的雪茬子掙紮著爬起之時,便被身後疾射而來的最後一箭準確命中背心處,重又跌倒在雪窩裡,手腳胡亂扒拉幾下便了無聲息。

皚皚白雪中一串豔麗的血花綻放著,散著熱氣的鮮血迅速殷紅了周圍一片白雪,還未及凍成血紅的冰晶,轉瞬就被更多的飄雪所覆蓋。隻片刻功夫,雪地上除了隆起的幾個雪包,一片白茫茫,恍若並無任何事發生一般。

燕大將手中的長刀還刀入鞘,本還打算萬不得已時衝出林子近身肉搏,卻看見對方手腳麻木僵硬、反應遲鈍,在幾名同伴的精準射殺之下,那毫無防備的幾人身陷雪地無從閃躲,如排成一列的箭垛一般被挨個射倒,竟無一人在被突襲時迅速抽出兵刃進行格擋,更不消說去取下揹負的弓箭進行還擊。

燕大見狀搖搖頭,對此慘狀心有餘悸:“幸虧俺們率先趕至此處,否則攻守易位,那如同靶子一般被射殺的,便是俺們幾人。”

燕五卻沒有如此沉重,回首揚眉笑道:“小七這回不賴,手腳更快了!第一箭和最後一箭都是小七射的!”

“你卻是扣上了第三支箭,五哥這是誇我還是笑我?”小七恨恨地與燕五鬥嘴道,說罷又踢了一腳身前樹乾,雪團撲簌簌的落下,“忒無趣!一個個草包飯袋一樣趕著送死!為了些賞錢值當不?”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的行為,隻是癡癡看著前方不遠處隆起的那些個雪包。

隻是片刻之前,那雪堆下面可是如你我般活生生的人啊……

幾縷衣角在皚皚白雪中若隱若現,隨風瑟瑟擺動,不一會便消失無蹤,紛飛大雪迅速遮蓋了一切,隻幾根箭桿還突兀地立在雪面上,烏黑的箭羽在寒風中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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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女人鄙夷的說道。“語柔,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還以為憑你目光看中的人應該很優秀,怎麽……”黃髮女人也開口,欲言又止。“我喜歡他就行了。”江語柔鼓足勇氣說道。陳不凡不在意外人看法,聽到江語柔出面維護他,心裏頓時暖暖的。“喜歡也不能當飯吃啊,你要找的是可以靠得住的男人,又不是隻會在家帶孩子。”短髮女人說完,又把矛頭對準陳不凡。“你說你一個男人也是,娶了這麽漂亮的老婆,不知道趕緊賺錢,怎麽好意思在家帶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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