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舒悅呆呆坐在原地,她被嚇壞了。背脊濕冷,她不知道那是湖水,還是自己被嚇出的冷汗。陸識則還在咳嗽,她已經受不了了,一拳打在他胸口。“你是不是神經病啊!”她吼了一聲,旋即趴在他胸口,哭出了聲。她哭得停不下來。陸識則咳了很久,才緩過氣,他沒有動,衣服濕透,地面很冷,他都感覺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到非常微弱的熱源——那是舒悅的眼淚,透過濕冷的衣服,熨在他心口。“你别這樣……”她嗚嚥著說:“我爸媽其實也不喜歡我《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她平日裡遠遠看著像個溫順的小兔子,估計在這種時刻也會隱忍。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她,但因為想到她,居然沒法再平靜下去。
當晚的夢境裡,舒悅在他懷中顫抖,他如願聽到她的聲音。
那好像是這場旖夢的開端,早晨起來之後他洗了床單,抽了支菸,然後做了個決定。
他要回國,去見她。
那是舒悅大一的寒假。
陸識則回國這件事,沒人知道,陸家沒人關心他的死活。
他沒有舒悅的聯絡方式,也不想讓陸家任何人知道他回來了,所以他用了最笨的辦法——
他在别墅區正門對面的咖啡廳裡,守株待兔。
他有足夠的耐心靜坐很久,起初兩天,都是無功而返。
第三天,他終於看到了舒悅。
她好像很怕冷,身上穿著長款的橙黃色羽絨服,腳下踩著厚重的雪地靴,還戴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
她的頭髮長長了許多,他想起,原來他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她。
他從咖啡廳出去,等到了馬路對面,舒悅已經往前走出一段。
兩人中間有三十多米的距離,他看到她忽然停在綠化帶的花壇邊,並彎下身。
順著望過去,他注意到,花壇裡原來有一隻流浪貓。
是一隻狸花貓,舒悅摘掉手套,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什麼,他看不太清,隻看到她打開包裝,將裡面的東西倒在花壇邊。
小貓湊過來聞了聞,就開始吃。
舒悅蹲在旁邊看了會兒,她手撐著下巴,腦袋微微歪著,唇角帶著點兒笑意。
鬼使神差,陸識則摸出手機,對著她對焦,距離使然,隻能拍到側臉,且並不非常清晰,他調到靜音,按了快門。
照片裡一人一貓,看起來非常和諧。
原來她平時的生活是這樣的嗎,會隨身帶著食物,出門喂流浪貓,那她等下要去做什麼?
他心底有些新奇,他其實已經很久都沒有什麼好奇心了,更别說是對另一個人的生活。
小貓吃完東西,衝舒悅還喵喵地叫了兩聲,舒悅衝它揮手拜拜,小貓才轉身又鑽進草叢裡。
這一人一貓,好像真能交流似的。
她站起身,將包裝袋扔進旁邊的垃圾箱,然後轉身繼續往前走。
他也邁步,不遠不近地跟著。
回來這個決定做得突然,他其實可以直接走過去和她說話,但,他不確定她會如何反應。
過去那麼多年,除了跟陸言越一起撕過他的試卷,其他時候,隻要周遭有人,她永遠離他很遠,就像不認識他這個人,唯有四下沒人的時候,她才做賊似的和他說話,偷偷塞給他一些東西。
他還沒想好,舒悅已經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徐記灌湯包。
他又多瞭解了一點,原來她喜歡吃這個。
見她進去,他走到店門外,思考要不要進去找她,抬眼時,不經意掃到二樓視窗。
他看到相對而坐的兩個人。
舒悅的對面,是陸言越。
舒悅摘掉帽子,陸言越笑著,忽然伸手去摸她的頭髮。
舒悅噘著嘴,好像在抱怨什麼。
但她沒有躲避。
陸識則站在樓下,微微仰著臉,靜靜看著這一幕。
他怎麼忘了……
舒悅和陸言越,總是形影不離,過去就是這樣。
他們還有個荒唐的娃娃親,現在他們都成年了,關係還是這麼好,可能已經在一起了,或許真的會結婚也說不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衝昏頭腦,才會做出這種事,國內明明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他千裡迢迢回來,居然是為了見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姑娘。
永遠也不會屬於他,像短暫掠過他的光,卻給了他漫長的錯覺。
他想起了那隻草叢裡的狸花貓,他就像那隻貓,隻是她興起時,同情心氾濫之下,才會給予施捨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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