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舒悅一愣,扭頭看過去。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過來,他身高腿長,眉目清俊,氣度矜貴,舒悅盯著他那雙眼看了好幾秒,才下意識反應出一個名字來:“陸識則?”話出口,她又覺得自己嘴快。陸識則是陸言越同父異母的哥哥,大她三歲,禮貌點她是應該叫聲哥的。不過,陸識則身份特殊,是梁父的私生子,陸言越都沒有管他叫過一聲哥。舒悅過去和他的接觸其實不是很多,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陸識則沒在意稱謂,蹙眉問她這麼晚在酒店《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最後,她隻能找僻靜人少的地方。
她來到了景區東部,這裡確實人少,因為這裡是用於垂釣的小湖。
除了她,隻有幾個老頭老太太。
她在湖心亭打開手機,開始找各種角度,想要先拍一些美美的風景。
拍攝短視頻,尤其是一個人,隻藉助手機,效率低得令人髮指,素材必須足夠多,她拍了一個多小時,也沒多少能用的。
陳凜這個時候剛好來到小湖邊。
起初他在巡查底下這些人的工作,但很快就沒耐心了。
他是董事長,不是執行總監,按理說,公司裡這些事,他真沒必要事事躬親。
他收購的另外幾家公司,都安排了信得過的人去運營,他隻定決策,唯有星輝,他跟個員工一樣天天耗在這裡。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耗在這裡,阮舒怡别說後悔了,對著他就連表情都沒有。
這幾天她都沒怎麼和他說過話,而且從昨天起,他發現她甚至不拿正眼看他了。
他坐著景區的觀光車看那些主播工作,目光不由自主地尋找一個身影,臨近湖邊,接到一通電話,這才下來。
電話是陸識則打來的。
之前他將自己買房時聯絡的售樓顧問推給陸識則,現在塵埃落定,陸識則在電話裡告訴他,他們不但在他住的小區買了房,而且正好就在他家對面。
一梯兩戶,正好就他們兩家。
陳凜聞言,心情不錯,“沒想到真要做鄰居了。”
陸識則在那頭說:“其實我們當時考慮的房子有三套,悅子拍板定了你對門這個。”
陳凜意外:“我還以為她挺討厭我。”
“沒有,”陸識則解釋,“隻要你不嘴欠,說些針對阮舒怡的話,她對你也沒什麼意見,而且她說,她是希望朋友們都能多聯絡常走動的,這樣比較熱鬨。”
陳凜笑了,“她的心挺細,你是該多和朋友走動。”
陸識則以前是很孤僻的性子,不太好打交道,讀研時雖有些改變,但朋友還是很少,現在和舒悅在一起之後,轉變還是挺大的。
而且陳凜發現,他對舒悅真是百依百順,舒悅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某種程度上講,也真是毫無原則。
但他很樂見陸識則這種轉變,現在的陸識則身上有人味兒了,作為兄弟,他是為陸識則高興的。
這通電話聊的時間略長,他在湖邊走,抬眼時瞥見了湖心亭裡的人。
阮舒怡拿著手機拍遠山,過一陣又加上自拍杆,各種角度擺弄。
掛斷電話之後,他站在湖邊靜靜地,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她。
看她對著鏡頭比剪刀手,看她擠出笑容,又看她低頭看著手機裡的素材皺眉頭。
他想起自己在美國,第一次刷到她的短視頻時的震驚。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一段視頻反覆看了很多很多遍。
視頻中阮舒怡笑容明媚,眉眼彎彎,她的條件做顏值主播也綽綽有餘,但她不是。
她說她今天是化療之後的第三天,抽血檢查的結果不太好,需要打血象針,胸腺肽,還得輸蛋白。
他點進她的主頁,看到介紹,她是個抗癌博主。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抗癌博主的意思……她是患了癌嗎?
“阮阮”這個號,她做的時間也不短了,看評論,粉絲大多數是癌症患者,他們都在說,她的視頻會帶給他們力量。
因為她看起來總是朝氣蓬勃,笑容燦爛,不懼病魔,那些很折磨人的治療手段,她都笑著應對。
他們都感慨於她的勇敢和堅強,在評論裡和她互相打氣,說要戰勝病魔。
那天晚上,他沒有閤眼,將她的所有視頻看完,也看到她一路求醫的過程。
她看起來根本不像個血癌患者,她還很年輕,很漂亮,在分手之後的這些年裡,他不是沒在心裡惡狠狠詛咒過她,但他的詛咒不包括讓她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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