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那一年,陸家人決定旅行過年。但是他們的旅行計劃裡,不包括陸識則。傭人人也放假了,陸識則一個人被留在宅子裡。除夕夜,舒悅站在視窗望向陸家宅子,整棟宅子都是黑漆漆的。她樂觀地想,或許陸識則也不在陸家,回他媽媽那邊了,然而當接近午夜,煙花四起,她看到了他。他就站在二樓一間屋子的視窗,像暗夜裡的幽靈,他望著外面璀璨絢麗的煙花,卻沒有為自己開一盞燈。那一晚舒悅都沒睡好,她沒法想象陸識則一個人是怎麼過年的。第《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梁父梁母因為這件事勒令陸言越不準再玩賽車,但舒悅知道,他還是在偷偷地玩,隻是沒法明目張膽參加比賽。
沒人能管得住陸言越,她也曾經試圖勸說,他總是插科打諢帶過話題。
不過,這場車禍在舒悅心裡,意義絕對不是單純的陰影,陸言越昏迷時叫的是她的名字,就連他那些玩賽車的隊友都聽到了,他們也都認定她和陸言越是一對。
那時她就想,陸言越心底,總還是有屬於她的位置的吧。
這事兒真是沒處說理去,一個男人昏迷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抓著她的手,誰能想到他其實並不喜歡她。
從來沒喜歡過。
舒悅睜著眼在黑暗裡想這些,一股沉鈍而又緩慢的疼痛,從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眼淚從眼角安靜地滑落下去。
翌日早晨去上自習,仍是沒法專心。
她和陸言越從前就算有些小打小鬨的不愉快,也從來不隔夜,要麼他會主動和她說話,偶爾她也會低頭。
可這一回,到了中午,她沒有再收到陸言越的訊息。
午飯時,舒悅接到一通舒母趙念巧的電話。
“言越打架那事兒,你清楚嗎?”趙念巧說:“昨晚陸家鬨得挺凶,老頭子差點被氣得犯病,言越也被關在祠堂一個晚上,聽說還捱打了。”
舒悅心口一沉。
陸言越是陸家的寶貝疙瘩,她從來沒見梁父梁母對陸言越動過手,以前偶爾也會罰跪祠堂,但最多也就一兩個小時。
對陸言越那樣的少爺,這次的懲罰算是很重了。
“我看他爸媽也是頭痛,尤其他媽媽,本來還指望他繼承家業呢,到現在還不務正業的,還打架……這樣子,還不如那個私生子陸識則,我聽說私生子反倒爭氣,在國外唸書的時候就上班了,回來直接帶著工作經驗和從國外挖來的團隊,進了陸氏總部,再這樣下去,這陸氏將來會落到誰手裡還真不好說。”
趙念巧絮絮叨叨說陸家的八卦,舒悅卻沒細聽,她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掛斷電話,她背上包下樓,打車回家。
隻是,到了自己家别墅門口,腳步卻沒停,繞過去,按響了陸家的門鈴。
陸家的保姆過來開門,見是她,面露喜色:“悅子來了,你趕快和太太說說吧,言越都跪了一夜了,到現在還沒放人呢,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看來這次陸言越是真的把他父母惹毛了,舒悅不敢耽擱,趕緊往主屋裡走。
陸言越雖然體質不錯,但畢竟出了車禍至今也就一年多,跪一夜……她聽著都開始著急了。
梁父大概是去上班了,此時主屋客廳裡,隻有梁母。
舒悅過去恭敬地打招呼,“梁阿姨。”
“悅子,”梁母付婉雯見著她,“你也幫忙多看著點言越啊,你看他成天闖禍,我這個當媽的說了他也不聽……”
付婉雯抱怨很多,陸言越不成器,還不如私生子上進,她這個當媽的都面上無光,臉色也難看,“對了,我聽說言越這次打架和一個女的有關係,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問那小子好多遍,他就是死活不肯說。”
舒悅低著頭,手緩緩攥緊,很久,她小聲道:“對不起梁阿姨,是因為我。”
付婉雯眉心蹙得更緊了。
“有個男的欺負我……”舒悅抬不起頭,聲音很弱,“言越就幫我攔了一下,然後不知怎麼就打起來了……”
她就連現場的情況都不清楚,說得非常含混,“你們不要再罰言越了好嗎……他不是故意闖禍的,是為了幫我。”
付婉雯定定地盯著舒悅看,舒悅感覺就像是在被淩遲。
她的臉頰滾燙,是因為羞愧。
梁父梁母對她其實很不錯,但為了陸言越,她對他們說謊已經不止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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