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秋晚清在浴室裡就聽見了外面的吵鬨聲。出來後,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隨口問了句。“有人打了電話過來嗎?”覃年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很快否認了。“詐騙電話,我罵了幾句就掛了。”秋晚清點了點頭,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就要去換。看見她的動作,覃年心下一緊,上前扣住她的手。“後天就是婚禮了,今天,你不留下來嗎?”秋晚清眼裡閃過一絲不快,語氣冷冽。“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一切都隻是演戲,你不明白契約婚禮是什麼意思嗎?放手《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開學典禮結束後,宋安澤把姑姑一家送出學校後,轉身回了學院。
剛走到門口,一抬頭,他就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眼眸中。
不知道為什麼,徹底放下之後,他再見到秋晚清,總會生出一種犯了錯被家長抓包的心虛感。
和當年他偷偷把媽媽的項鍊送給同學,被髮現後的情緒一模一樣。
難道這就是來自長輩的威嚴嗎?
迎面碰上,他也不能裝沒看見,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
“嫂子,你怎麼來了?”
看著他躲閃的眼神,秋晚清的心間又生出一絲隱痛。
但她強行壓住了氾濫的心潮,故作鎮定。
“來看看開學典禮。”
宋安澤默默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沉默著,慢慢進了學院。
這靜默時刻讓秋晚清很不適應,隨口找了個話題。
“怎麼學的是雕塑?不是喜歡畫畫嗎?怎麼不繼續深造?”
宋安澤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被行業拉了黑名單,換條路走走試試。”
秋晚清這才想起那樁抄襲事件。
愧疚如同潮水般湧來,她的胸口悶悶的,怎麼也喘不過氣。
沉默了幾分鐘後,她才鼓起勇氣說出那句“對不起”。
隻可惜這局道歉來得太遲太遲,遲到宋安澤不再需要了。
到底是幾年的養育之恩,他沒有辦法怪她,隻能苦笑著搖搖頭。
“沒關係,都過去了,雕塑也很好。”
真的都過去了嗎?
秋晚清知道,就算她現在澄清事實,這件事也永遠不會過去。
潑在宋安澤身上的臟水能洗清,可對他造成的傷害會像碎鏡上的裂痕一樣,永遠無法消除。
那些因為見到他而生出來的歡喜,在這一刻全部被愧疚和懊悔所取代。
就連身前長長的迴廊,都成了錐傷他的刑場。
她再沒有顏面偷得這片刻的歡愉,隻能倉促地找個藉口要離開。
宋安澤叫住了她。
她帶著糾纏成亂麻一樣的心轉過身,看見了他那雙澄澈的眼睛。
他揹著手,語氣真摯而誠懇。
“嫂子,你睡在我房間那天,真的不是我扶你進去的,是你喝醉了記錯了路。”
秋晚清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件事。
也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件事,會這麼認真的解釋。
真相究竟如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很想不顧一切說出來,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她答應過秋嵐姐要保守秘密,她身上揹負著整個秋家的未來,她不能把宋安澤架在火上烤。
他還年輕,還有不可估量的未來,她不能自私地毀掉他的人生,讓他在失去家人後,再度陷入輿論的漩渦裡。
一切都是能束縛住他的理由。
所以她閉上了帶著淚意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什麼情緒的笑容。
“我想起來了,那天是我喝多了,和你沒關係,對不起,安澤。”
聽見她的回答,宋安澤心中最後一點重負也釋放了。
他的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抬起手對著她揮了揮。
“那一路順風,再見,嫂子。”
秋晚清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回覆他,看著他一蹦一跳慢慢遠去,走向屬於他的未來。
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的時候,一串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來,掉在嫩青色的草葉上,搖搖晃晃的,偽裝成了露珠的模樣。
助理在身後叫了幾聲。
秋晚清再轉過身時,又帶上了那張屬於秋氏繼承人的面具。
上車前,她吩咐了一件事,要助理立即去辦。
“把覃年抄襲的證據,都放出去吧。”-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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