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八月的夏日,天色早早就亮了。天海市又迎來了一個燦爛的早晨,這座商業化的都市,一早就喧囂無比。某條街頭的早餐店,也迎來了一天之中最為忙碌的時候。隻不過今天不太一樣,今天的早餐店寂靜得可怕,一輛輛藍白相間的警車停在門口,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警員嚴陣以待,更是有一條條警戒線,把早餐店戒嚴得嚴嚴實實。在街角對面的高樓上,一管黑洞洞的槍管伸出,那是有警員在狙擊待命,隨時準備一槍爆頭。“大家動作要小心!不要刺激歹《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因著昌黎王常年在遼東封地,慕容斐懷疑,那密信的內容和遼東地區方言有關。
於是便命人去查了,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了。
他向來這樣靠譜。
我也稍稍安了心。
我本不想將閣主扯入這些是非當中的,我以為他隻是一個有威望的商人。
皇城水生,如果能夠漂遊於朝堂君臣之外的話,他應當會過得輕鬆些。
誰知世事難料,他竟是慕容斐。
我坐在梳妝檯前思索良久,後知後覺地接受了慕容斐就是閣主的事實。
天氣愈發炎熱,行於皇城街道上都能瞧見不少妙齡女子換了夏裝,放眼望去,全是麗人坊的。
那些衣裙顏色花樣都是我未曾見過的,而於普通百姓而言,麗人坊價格低廉,一時之間名盛京城。故意拉開
好在彩裳閣在春日宴的時候便吸引了不少貴府小姐,就算平日裡沒有客人,靠著那些權貴的訂單也能存活。
兩家綢緞鋪子前後風靡京城,免不了被人比較。
隨著麗人坊的客人越來越多,坊間開始流傳說是彩裳閣故意賣貴價布匹,還不如麗人坊物美價廉。
百姓們再稍一打聽,發現那麗人坊的掌櫃竟是宋將軍的二夫人,紛紛對她刮目相看。
說書人不再講些她蓄意陷害我的惡毒故事,反倒說起她寒門出生如將軍府天降財星的傳奇來。
一聽聞麗人坊是宋將軍寵愛的江夫人開的,一些牆頭草蠢蠢欲動。
他們紛紛朝著麗人坊拋出橄欖枝,想要麗人坊為自己的府上供給綢緞布料。
明面上說是捧場買賣,實際上卻是朝政聯結。
見宋府不但有戰功,府裡還有個很會開商鋪的女人,不知多少權貴動了别的心思,討好宋時淵成了他們共同的目的。
一時間,江紅玉賺得盆滿缽滿,平日裡吃穿用度也逐漸奢侈起來,若是與我一同出府,估計也一時難分誰是正妻誰是平妻。
最近常有百姓上彩裳閣鬨事,擾得店小二苦不堪言,我不得不給了他些銀兩又讓他休息了幾天,自己扮做男子模樣親自去店裡盯著。
慕容斐聽聞了彩裳閣的事,把手下的千竹派來替我鎮守。
那些人見彩裳閣多了個帶刀侍衛,便瞬間沒了鬨事的心。
“八成是江紅玉找的人。”我倚在門口,看著那幾人一同拐進了一個巷子裡。
千竹不解:“她賺得還不夠多嗎?來擾彩裳閣作甚?”
我笑而不答。
江紅玉素來如此,她從不想做最好,她想做最唯一,最獨特的那個。
到了傍晚,我回到宋府,聽見大堂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我果真沒看錯你這個姑娘!”周氏含著笑意道,“時淵遇上你,真是他的福分!”
“娘,我遇上時淵也是我的福分。”
一走到大堂門口,就瞧見這婆媳二人手疊著手,很是溫馨。
我沒打算停留,徑直就要走過堂前打算回自己院中,誰知周氏卻忽然開口喚住我了。
“傾書!”
我轉過身去,壓下心中的不耐煩,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你還記得自己是宋府夫人嗎?”周氏大步走到我面前,很是不客氣地盯著我。
“成日往外跑,都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不服侍公婆也不照顧你夫君的,不孝不義,你讓外人怎麼看我們宋府?”
“與其整日無所事事飲茶弄花的,不如跟紅玉多學學。她才入府多久,就已經會補貼家用了,你在府中三年了,府裡還是一片虧空。”
我困惑地打量著她,問:“您最近是病了嗎?”
“什麼?”
“我看您手腳麻利,看上去不像傷殘了,怎的就需要服侍了呢?”
“你!”
“再者,是府中侍從婢女不夠多嗎?要給老夫人院中多添幾個嗎?”
“好啊你!也不知道你成日出去和什麼人鬼混!現在竟這般頂嘴,真是不孝!”
周氏氣得渾身發顫,怒火中燒,揚起手便要扇我。
我立馬後撤一步,叫她撲了個空,踉蹌一步,往前一倒,手肘咯噔一下磕到了門框。
“誒呦!”痛苦立馬驅散了憤怒,她抱著手痛吟出聲。
我心中暗笑,這下可不就傷殘了?
江紅玉立馬上前察看,抬頭瞪著我:“姐姐和母親吵什麼?用得著這樣嗎?這裡的女人真是小肚雞腸!”
“大家可都瞧見了,”我環視屋裡仆人一圈,“剛才是老夫人要打我的,難不成我還站著不動讓她打嗎?老夫人摔了是她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說完,我便轉身離開,全然沒有理會身後二人的斥責與怒罵。
是日午後,紫竹苑竹林下,我與董家小姐正對坐於棋盤兩側,黑白棋子在棋盤上廝殺,幾經搏鬥後,她不得不歎一口氣,撇了撇嘴:“我就從未有贏過姐姐。”
自打春日宴後,前世與我並不相識的董成玉便成了我在所有女眷中最要好的朋友了。
她時常來我府中與我下棋,不時談天論地,尤愛和我說那位與她指腹為婚的禦史家小公子。
“洛姐姐,”她瞧不慣宋時淵揹著我和江紅玉苟且,因此也都不愛叫我宋夫人,“你聽說了嗎?京城新開了一個綢緞鋪子,那衣裳樣式很是好看,前幾日戶部尚書家的孫夫人專程去買了一套,我在街上見著她了,可是好看!那老太頓時年輕了十幾歲!”
“她不過年長你七歲,就叫老太了?”我笑著將棋子收好。
“嘖嘖,她那拿腔拿調尖酸刻薄的模樣,就和他們禦史家那個老夫人似的!”
“你最好少將討厭老夫人的話掛在嘴邊,讓旁人聽了不太好。”
董成書嘿嘿一笑,立馬抱著我的手臂討好起來:“那不是和洛姐姐說嘛,洛姐姐才不是外人。”
我撇了眼她,目光掃過她身上那件薄紗藕粉裙,淡然道:“你這件也是麗人坊的吧?”
董成書登時僵住了,不做聲地乖巧坐好,摸了摸腦後,心虛極了:“那時我還不知道那是江紅玉的店……”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衣袖:“你以後少穿他們的衣裳。”
“怎麼了?”
“反正最好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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