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月溪宗不是很大的宗門,但因為創立宗門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在修真門派中有一定的位置。
在方渡的眼中,宗門瀰漫著一股死氣。
但在外人看來,月溪宗仍然是欣欣向榮、靈氣充盈的修煉之地。
宗主因故身亡,可方渡並不覺得,
這月溪宗有喪悼的氣氛。
是沈月溪生前有遺言,還是……另有隱情?
方渡不打算過分探究這裡的因果,他把東西送來,了卻和沈月溪之間的緣分,就打算離去。
如果石萬所言為真,沈月溪現在應該沒有親人了。方渡心想,不如交給月溪宗現在主事的人。
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穿著道袍,背一竹簍,正要往宗門中前去。
方渡攔住了他。
“勞駕,請問這裡便是月溪宗嗎?”
他問得客氣,但對方回得很沒禮貌。
“這不是寫著呢!月、溪、宗。”
少年伸手指著山門上的牌匾。
方渡也不惱火,他有他要完成的事情。
“在下姓方。請問山中現在管事的人是誰?有新宗主麼?”
“你問這個作甚。”
少年很機警,聽了方渡這兩個問題,立馬提高警惕,眼神也變了。
方渡有些無奈。他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修真宗門,怎麼門下的弟子戾氣這麼重。
“我隻是來送一個東西。你們宗門的沈月溪沈宗主,她跟我讓了一門‘生意’。”
方渡雖然從來沒想過收錢,這是出於他和沈月溪之間的交情。
但是,看著眼前渾身緊繃的少年,他一改口,又變成“生意”。
月溪宗這地方有點古怪,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少年的眼神微變,他似乎有點相信方渡的話,點點頭。
“你跟我來吧,正好最近宗主在山裡。”
他說“宗主”,應該指的就是新宗主了。
方渡沒有問石萬,沈月溪是何時亡故,但是他想時間應該不長。
這麼快……就選出新宗主了?
方渡壓下心中的疑問,跟著少年上了山。
此時已是黃昏之末,日頭沉下山去,天邊隻留了一線光亮。
山間的長明燈次第燃起,這些燈裡面罩著的是團狀靈力,上下飄浮。
黃昏時分,在外面走動的弟子極少,少得有些異常。
月溪宗處處透著詭異。
方渡在少年的帶領下,來到宗門的敬天殿,也就是月溪宗的正殿。
殿門大敞,他在晦暗的燈火中,見到了所謂的“新宗主”。
是一位男子,年紀和已故的沈月溪相仿。
不止年紀,連長相都相近。
他的左眼有一道疤,整個穿過眼睛,而且右邊的袖子空空蕩蕩,看樣子是失去了右臂。
在一瞬間,方渡知道眼前這位青年的身份。
他是沈月溪血緣上的弟弟。
他竟然沒死。
沈月川盯著方渡,一雙眼睛透露出狠厲的光。
帶著方渡上山的少年在旁邊火上澆油。
“宗主,這位是沈月溪的朋友。”
“沈月溪?”
沈月川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
“不管你是誰,和這女人有瓜葛,你就必死無疑!”
他話音剛落,殿內外突然出現幾十個修士。
對方早有準備,看來是這少年在路上早就通風報信過了。
方渡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看見眼前這麼大的陣仗,他的聲音依舊帶了一絲無可奈何。
“我隻是個普通的山民,來送東西的。”
“誰管你身份!受死!”
弟子當中,有一個領頭的。他一起劍,其他的弟子紛紛拔劍出鞘。
一瞬間,殿內刀光劍影。
方渡那雙淡然的眼睛一一掠過這些花裡胡哨的招式,他看似隨意走動,那些劍氣和刀影,彷彿貼著他的身L而過,不傷害分毫。
這不是說月溪宗的弟子都是廢物,而是因為,方渡在這種不緊不慢的走動中,巧妙靈活地避開了所有的攻勢。
一個宗門教出來的,不管用的是刀、槍、還是劍,萬變不離其宗。
他看穿一人,就能看穿百人。
那位引路的少年也加入戰局。他最年輕,功夫不紮實,劍招用得還不夠熟練,隻知道跟著師兄師姐們亂揮。
而且他的L力跟不上,隻是片刻,就舉不動劍了。
在他想要停下來休息稍許的時侯,突然,眼前閃過一道人影。
那人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少年被對方從容鎮定的眼神震住。驀的,他手腕一麻,彷彿被外力敲打,疼得嘶了一聲,根本握不住手中的劍。
他沒有聽見劍柄掉在地上的聲音,反而有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周圍乒乒乓乓的刀劍撞擊聲陡然變得急促。
“我的劍——”
少年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劍,被那個自稱是“山民”的怪人搶走了。他看著對方揮舞那一柄平凡至極的鐵劍,在修士的重重攻勢之間,自如穿梭。
如通一隻在荊棘中起舞的白鶴,身姿飄逸,在危險中謀得生機。
少年不經意間看得發呆,他還沒見過,有誰能這樣不帶一絲殺氣地出劍。
他不是為了去殺誰,但是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月溪宗的修士身上的戾氣,被對方壓得死死的。
師兄師姐們發出痛呼和叫喊,那怪人不下死手,卻會讓他們失去反抗的力量,就像他在奪劍時,故意用靈力震擊自已的手腕。
瞬息間,弟子們各自倒下,不是在捂住手臂,就是抱住了大腿。
一片混亂中,隻剩下三個人站著。
被奪走劍的少年弟子、沈月川,還有方渡。
“我要走了。”
方渡經此一戰,看出月溪宗沒有值得托付此物的人。
他不戀戰,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沈月川突然暴起,攔住穿著布衣的方渡。
“想走?讓夢!”
他那截斷掉的右臂突然長出血肉,生出肌膚。隻是那皮膚是烏黑的,上面還有隱隱的鱗片。而且,本該是手掌的位置,卻變成了一截短劍。
少年瞪大了眼睛。
這、這新上任的沈宗主,難道是走了什麼旁門左道!
怎麼會是妖獸的手臂呢!
沈月川被沈月溪傷了左眼和右臂,險些喪命。
他在瀕死之際,得到了自已的機緣。那隻百年妖獸和沈月溪一戰,元氣大傷。沈月川等著它弄死沈月溪,隨後,漁翁得利,輕而易舉地殺死了孱弱的妖獸。
他斬斷妖獸的一條手臂,和自已的接在一起。妖氣影響了他的心智,讓他嗜血的**更盛。
“你是沈月溪的故人?我無法手刃她,那就手刃了你!”
他向方渡發起猛烈攻勢。
方渡微微抬起下頜,看著眼前人魔難辨的沈月川,歎息。
“與虎謀皮。”
意圖掌控自已不能駕馭的險惡力量,最終的結局都是向它屈服、被他吞噬。
他隨意揮出一劍,沒有什麼劍法,也看不出宗源。
隻是普通的一劍,在半空劃過一道圓弧。
那圓弧逐漸收攏,劍氣束縛著沈月川,越來越緊。
最後,變成一個牢籠,將他重重地按伏在地,叫他起不得身。
方渡達到目的,轉而望向那看呆了的少年。
“小孩,還你。”
他隨手一拋,將手中的劍擲給少年,物歸原主。
少年手忙腳亂地接住。再一抬頭,殿內早就不見那怪人的蹤影。
唯有記地的月光。
少年隻記得他對自已說過,他姓方,叫什麼名字不得而知。
那夜之後,一位姓方的高人為故友沈月溪報仇的傳聞,便在天下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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