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男技師』
昭昭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再相遇,是在同學媽媽的悼念會上。前男友關宴牽著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攔住了我的去路。她對我說:“你就是關宴的女明星前女友?生得是俊俏,可惜過氣了!”他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冷聲道:“往事就别再提了,晦氣。”我低頭捂住了他曾送我的那串瑪瑙,小聲道:“是,我們早就,結束了…”1同學媽媽的悼念會上,我低頭沉默不語。我不想引人注意,可還是被髮現了。“喲?這不林婉婉林大腕嗎?”“怎麼當初和關宴分手真是傍上大更大的款《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可他是害我全家的凶手之子。

我們之間註定不可能。

我一臉感動的投入他懷中。

心底卻有了另外的打算。

少年人的愛情若是太過順遂遲早會枯燥無味,他還需要一些阻礙。

我要趁著他對我感情最深之時,再添一把火。

我日日癡纏著他出門遊玩,他雖放不下書本,然還是拗不過我,隻能由著我。

而我刻意羞辱了一個丫鬟。

她心存成見,把我煽惑少爺沉迷享樂不思進取的事告到了夫人面前。

當夫人帶著一眾仆人來到我院內時,我便知道我猜對了。

夫人或許不會管老爺,但是對唯一的兒子定然還是上心的。

夫人擰著眉,吩咐人把我捆了沉塘。

我說著大不敬的話,故意激怒夫人,她拿了條鞭子抽打我。

身上儘是傷痕,我奄奄一息。

我的頭埋在地上,遮擋了眼底詭異的興奮。

對,就是如此,我越是慘,她兒子才越是會心疼。

少爺趕來之時,我全身無一塊好肉,狼狽的很。

昏倒之前我扯著他的衣袖道。

「少爺......莫要為我同夫人......起爭執,奴婢一條賤命......無礙的。

」少爺雙眼猩紅,將我救了回去。

再次醒來時是在他的臥房。

他小心翼翼的餵我喝藥,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

我勸他去讀書,不然夫人會傷心的。

他執意要留下來照顧我,禁不住我多番請求才回了書房。

此時我在他心底應當是最善解人意的,而他的孃親是逼迫他的人。

母子隔閡油然而生。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8.聽聞少爺為了我和夫人大吵一架,威脅夫人,若是我有個好歹,他也不活了。

少年心性是如此的。

我也曾見到過鄉裡的哥哥為了心上人尋死覓活。

但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時間磋磨。

那個哥哥終究還是聽從父母的話,娶了一個家中滿意的妻子。

故,我要在他最愛之時,讓他失去我。

我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到了老爺房中,楚楚可憐的跪下,泫然欲泣。

「奴婢不知何處得罪了夫人,竟讓夫人如此氣憤,要將奴婢沉塘,還請老爺救命。

」老爺抬起我的下巴,眼神放肆的掃視著我。

「你想要老爺如何救你?」我垂頭不語。

老爺的手攀上我的腰肢,將我扔到榻上。

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連忙掙紮起來,哭的淚如雨下。

少爺破門而入,把我拉到身後,對老爺怒目而視。

他大概怎麼都想不到,他昨日才對我說等不及科考了,他要向老爺給我求名分。

今日我便出現在他爹房中。

「父親!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人,你怎麼能這麼做?」少爺緊緊握著拳頭,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爹,恐怕他已經打了上去。

老爺不以為然。

「不過是個女人,你要跟你父親搶?」少爺的臉漲成紫紅色,梗著脖子不肯退讓半分。

老爺氣的動了家法,一指粗的木板打在少爺身上,痛得他慘叫連連,然而他還是沒有求饒。

夫人趕來求情,兩人在房內吵了起來。

我聽到他們的對話聲才明白,老爺做的那些肮臟事夫人都知道,甚至還會幫他收尾,又怕報應到兒子身上,才會日日禮佛。

恨意在胸膛翻滾,我咬破了唇。

原來夫人也是劊子手之一。

老爺打開門道。

「你若執意為了一個女人忤逆於我,便同她離家去罷!老夫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少爺目光一頓,卻沒有停留,仍舊起身帶我走了。

看著父子倆劍拔弩張的模樣,我心底劃過一抹愉悅。

老爺並沒有那麼在意我,他在意的是他養大的兒子翅膀硬了,不聽話了。

少爺收拾好行李,對我講。

「月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我們靠雙手也能養活自己。

」少年眼中情意篤定,似乎世間任何艱難都無法阻礙他。

可他出了這個門,恐怕柴米油鹽幾錢都不知道。

我紅著眼搖頭。

「我好不容易才從窮人家爬出來,不願再去過苦日子了,我想留在老爺身邊,我們各自珍重吧。

」他死死拽住我的手腕,說我方才明明不是這樣的,我明明是拒絕他父親的。

任憑他如何說,我還是冷漠的推開他的手,走向他父親房中。

老爺對我的到來沒有絲毫意外,畢竟他才是一家之主,掌握著府中的財政大權。

他以為我是貪圖富貴,不願跟他兒子吃苦。

他不知道,我留下來是為了他的命。

老爺玩的很花,他故意折騰我,讓府中下人都聽到房中的聲音。

羞辱我,也羞辱忤逆他的兒子。

我足足在榻上陪了他三日才能下地。

那處的疼痛讓我走路都走不穩。

加上之前受的鞭傷迸裂,我痛的氣若遊絲。

可我仍然強忍著痛意為老爺穿衣,為他跪地提鞋。

直到他走後才癱倒在地,給自己上藥。

有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死掉,可我想起爹孃的音容笑貌,想起祖父祖母的疼愛,我不甘心,我咬牙活了下來。

為了不被老爺發現處子之身,我甚至讓花樓的姐姐教我如何破身。

幸好,都挺過來了。

我沒有多休息便親手為老爺下廚,照料他的一日三餐,任由他在眾人面前對我上下其手,沒有絲毫不滿,端的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老爺對我的順從很是滿意,我又跟花樓的姐姐學了點東西,讓他對我欲罷不能。

老爺漸漸放下了戒心,允許我隨他出入,偶爾也會賞我點金銀玉器。

而我時刻記著家人的仇。

江府的報應還在後面。

9.少爺被我放棄,被老爺打壓,一門心思撲在了讀書上。

某日我們相遇時還放話定會出人頭地,讓我後悔。

我也很是期待呢。

燕雀南飛,院花零落,轉眼已是一年過去。

少爺入京趕考。

老爺時不時望著我的肚子歎氣。

自他跟少爺大吵一架後,便越發盼望他能再有個兒子。

隻是補藥喝了不少,我這肚子卻還是沒有動靜。

從前他喜歡的都是身懷有孕的婦人,得手後基本留不下命,更别提留在院子裡,現下動了納姨孃的心思。

我垂下頭,快了。

知道少爺即將入京時,我便將避子藥停了,眼下葵水已有一月未至,想來是有了。

老爺在相看姨娘時,管家匆匆稟報了他這個訊息。

他再顧不上眼前的美人,急忙趕到了我的院子。

小心謹慎的扶著我坐下,生怕我有半點閃失,他對我道。

「月兒,你可是我江家的功臣,往後你得多加註意,一定得讓我這寶貝兒子平安落地啊!」我乖巧的點點頭。

垂下的眼底裡全是恨意。

懷孕三個月時,他請了會看的大夫,知曉我懷的是個男胎,激動的滿臉通紅,面上洋溢著無法抑製的喜悅。

老爺把生意都推給下人打理,專心留在院中陪我。

每日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逢人便說他又要有兒子了。

我也笑了。

他如今這樣高興,失去時定會很痛苦吧。

夜裡,我倏然驚醒,抱膝哭泣。

老爺忙點了燈,問我發生何事。

我抽抽搭搭的說夢中有很多大肚子的女人向我索命,說他害了她們的孩子,她們也要害我們的孩子。

老爺的臉瞬時褪去血色,滿目驚恐。

他定是想到了那些被害死的女人,不知他是否還能記起我孃親的面容?我哭著追問他。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奴婢的命不要緊,但肚子裡的是您的兒子啊!」他定了定神,安慰我。

「你就是懷孕想的太多,不用放在心上。

」我慘白著臉,假意信了他的話,背對他睡下了。

而他全身冒著冷汗,徹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出了門,聽聞是去廟裡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是不信麼?這便坐不住了。

趁著老東西不在府中,我踏進了夫人的院子。

門外的丫鬟不肯放我進去,我執意不走。

夫人隻能出來見我。

她眸中是控製不住的怒氣,卻又被她死死壓下。

「我的兒子、夫君都被你搶了!你還要來找我炫耀嗎?」她錯了,我是來向她索命的。

我拉著她的衣袖跟她道歉,夫人厭惡的抽回手,而我順著她的力氣摔倒在地。

鮮血汩汩流出。

夫人慌了神,忙讓人去喊大夫。

然還是晚了。

老爺回來時,孩子已經沒了。

10.老爺滿臉痛色,質問我為何要去尋夫人。

我哭的傷心欲絕。

「奴婢隻是想起了昨夜的夢心中不安,想去夫人的佛堂拜拜,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就算她再厭惡奴婢,孩子也是姓江的啊!」老爺目光陰沉,伏案寫了封休書讓人交給夫人。

我掩面哭泣。

痛嗎?我孃親當年失去的那個孩子,也是三個月呢。

這是他的老來子,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竹籃打水一場空,自然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夫人跪在門前,聲聲皆是冤枉。

我勾起一抹嘲諷。

她的夫君此時正沉浸在喪子之痛,如何能聽得進她的辯解?夫人沒有接休書,在冰天雪地裡跪了整整一日,夜裡便撐不住了,暈了過去。

她的丫鬟前來求情,老爺卻沒有讓人給她請大夫。

我望了眼外面的鵝毛大雪。

想起孃親死時也是在這樣的冬日,或許她也曾向夫人求救過,然夫人還是選擇了助紂為虐。

故而她有今日,不冤。

夫人傷寒而亡。

老爺神色淡淡並不在意,僅用一卷破草蓆把她送了出去。

連江家的祖墳都沒能入。

我倏然感到有些唏噓。

二十來年的夫妻之情,看來也不過如此。

江員外不止對外人無情,對家人也是這般。

不知夫人在天上看到這番場景,會不會後悔當初幫著他做了那麼多惡事?我無從得知也不關心。

惡人就該有惡報。

那日後老爺再沒踏入我的院子。

他雖未來看我,吃食上卻沒虧待我。

我也不會同他客氣。

懷孕之時吃了太多易滑胎的冷食,如今身體虧空,動一下都沒有力氣。

我須得儘快好起來,才能應付之後的事情。

積雪融化,枝頭新綠。

已然是入春了。

少爺身邊的阿承給我來信,說少爺中了探花。

阿承是見過我同少爺相處的,知曉我對他的重要性,我又在少爺進京前講了暫時離開少爺是不想耽誤他,但心底最愛的還是少爺。

阿承被我們的愛情打動,加上我平時沒少給他好處,答應幫我留意少爺的動向。

我收拾行禮入了京。

自從老爺不來看我,這院子也冷清了許多,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髮現。

阿承把我接進了少爺所住的宅子。

少爺看到我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責怪阿承自作主張。

他對我冷嘲熱諷,問我是否失了老爺歡心才又想起了他。

我哭著撲進他懷裡。

他的身體一下子僵了。

我把跟阿承講的又添油加醋的跟他說了一遍,他神色明顯有所緩和。

我繼續訴說相思之苦。

少爺眉頭舒展,想來是信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我受苦了。

但我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為難。

低頭瞥到他腰上湛藍色的蘭花荷包,針法細膩,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我目光一凝。

這定然是出自女子的手。

京城真是富貴迷人眼。

我這才驚覺,那雙澄澈的眼睛不知何時染上了世俗,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明亮。

他留意到我的眼神,啞聲道。

「月兒,我不想瞞你,這是尚書千金送的,她人很好,日後你進門也不會為難你的,你也知道,以你的身份,是不能做正妻的。

」11.他說到後面,語氣有些艱難,應是想到了曾經對我的承諾。

我臉上掛著善解人意的笑容。

「隻要少爺心中有我,名分什麼的月兒不在意。

」他似是鬆了口氣,重新把我擁入懷中。

我聽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

尤然感到幾分淒涼。

在過去的很多個夜晚裡,我們相擁而眠,他的氣味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如今卻是那麼陌生。

原來再炙熱的感情,也會被時間沖淡。

幸好,我並未動心。

少爺剛中榜眼,還沒有授予官職,正是和朝中大人走動的時機。

他登門拜訪,我以太久沒見過他為由女扮男裝的跟了上去。

他知我最是懂分寸,也沒有阻撓。

我同他拜訪了數名大臣,然而過程並不順利。

這些人中有敷衍的,也有乾脆閉門不理的。

畢竟他此時僅僅是個探花郎,未來如何還需觀望。

好在他相貌不錯,入了尚書千金的眼,不過若他不能留在京城,這樁婚事也沒那麼容易。

我向他提起了信侯爺。

信侯爺剛正不阿,上個月剛斬了為非作歹的國舅爺,皇後卻拿他毫無辦法,還要向他道謝。

如若能得信侯爺青睞,定可平步青雲。

少爺猶豫很久,他覺得和信侯爺走的太近會遭到皇後嫉恨。

我想了想,勸他道。

「我這窮鄉僻野出來的都知道後宮不可乾政,娘孃的手伸不了那麼長,何況娘娘母族並無朝廷重臣,已呈沒落之象,侯爺的爵位是可傳承的,他家中三子,個個出類拔萃,與侯爺交好,往後的路定會順暢許多。

」少爺被我說動,準備了厚禮登門拜訪。

然他連侯爺的面都沒見到,便被拒之門外。

我勸他不要氣餒,要讓侯爺看到他的誠心。

少爺認同了我,一連數日上門,終是堵到了回府的信侯爺。

信侯爺也從門房那裡聽到了他來過數次的事,邀他進門。

少爺喜悅之情言溢於表,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我也跟了進去。

席間少爺讓我送上給信侯爺的禮物,我不小心打翻杯盞,濺了信侯爺一身。

少爺頓時急了,責怪我毛手毛腳的。

信侯爺揮了揮手說無礙,讓少爺暫坐片刻,他先去換套衣服。

他走後少爺埋怨我,我趕忙搪塞了幾句,捂著肚子說要去找茅廁。

少爺蹙眉不滿,讓我小心點,别被人發現,我連連點頭。

出門後,眼看信侯爺的身影就要消失,我趕緊追了上去。

一不小心便撞上了他的後背。

信侯爺負手而立,似乎對我的跟蹤並無意外。

我苦笑,那些小把戲也就騙騙江家的人,對侯爺這種大人物不值一提。

信侯爺把我帶到單獨的房間。

我跪下磕頭,字字泣血。

「民女蘇錦月,有冤須申,不得已唐突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12.我將在江府搜查的證據一一呈上,這些年江員外做下不少惡事,害了數百條人命,官商勾結,當地縣令以權謀私,被害者有口難言,死後還要被人冤枉,扣上不守婦道的罪名。

我挺直脊背道。

「江員外所殘害的婦人均是一屍兩命,我孃親也是其中之一,她們本應有和諧美滿的家庭,都被他毀了!天理昭昭,還請大人還她們公道!」信侯爺怒容滿面,吩咐手下人去徹查這些證據,又把我留在府中保護。

少爺不明所以的被趕了出去。

十日後,遠在老家的江員外得知兒子高中的訊息趕到了京城,沒想到等待他的卻是死刑。

江員外被判了淩遲,我向信侯爺求了親自行刑。

跪在台下的江員外破口大罵,他說往日待我不薄,我卻狼心狗肺害了他全家。

我同他講了被害死的孃親。

他不知悔改,罵她們是下等人,螻蟻之軀。

我笑出了淚,一字一句道。

「那你下黃泉時别忘了,是你最看不起的螻蟻把你送上了絕路,你引以為傲的家產被悉數充公,補償受害者家屬,你光宗耀祖的兒子被判了流放,此生不得入京。

如若來生你還是不會做人,便做畜生吧。

」他口中仍在謾罵我。

我丟出手中的令簽,劊子手開始行刑。

江員外很快就失去了力氣,隻求給他個痛快。

痛快?那怎麼對得起我親人受的苦。

大雨瓢潑而下,我堅持留在原地。

眼睜睜看著劊子手剃下他最後一塊肉。

原來這種人的骨頭也是白的。

可惜內裡早就黑透了。

我跪在雨中,向著天空嘶吼。

「爹孃!祖父祖母!你們看到了嗎!月兒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臉上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有人來尋我,說少爺出京之前想見我一面。

我撐傘赴約。

少爺嘴唇蠕動,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我竟不知你有這樣的過往,你為何不同我講呢?」我不解道。

「同你講,你能為我報仇嗎?能為我手刃父母嗎?你做不到的,我家的仇自有我親手報。

」他湊近我耳語。

「月兒你當知道,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不是江員外真正的兒子,你能不能不要把對他們的仇恨牽連到我身上?」我抬眸審視著他,他同我初見時的面貌沒有任何分别,卻又彷彿截然不同。

如若是從前的他,應當會誇讚我,會心疼我這一路的不易。

可如今的他眼底滿是算計,希望我念著舊情,放過他。

或許他真的不是這裡的人,但他最終也被這個朝代同化。

我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任由他在身後呼喊,都沒有回頭。

我用朝廷發的銀兩開了家食肆,後來生意越做越大,發展到了酒樓。

我坐在樓上,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

偶爾也會見到幾個目光澄澈的少年人,也偷偷盼望他們能一生澄澈。

世俗或許在所難免,但總要人堅持些什麼。

如若能再見到當年的那個人。

我想告訴他,我做到了,女子亦可憑自身自立,在未來的某天,或許會有更多的女子突破桎梏,找回自我。

我期待著這個全新的年代......-cbr

低頭捂住了他曾送我的那串瑪瑙,小聲道:“是,我們早就,結束了…”1同學媽媽的悼念會上,我低頭沉默不語。我不想引人注意,可還是被髮現了。“喲?這不林婉婉林大腕嗎?”“怎麼當初和關宴分手真是傍上大更大的款了?哈哈!”關宴當時的幾個小跟班,你一言,我一語地陰陽我。霎時間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朝我看了過來。有一雙眼透著涼意,穿過人群,像一隻手扼住了我的咽喉。是關宴。他牽著一個溫文爾雅的女人,撥開人群,走到了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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