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季正榮是外鄉人,比起土生土長的京都人絲毫沒有什麽存在感,讓他成功惹人關注的還是靠著季玥汐的孃親得到皇上嘉獎的那一次。隨後因為多多少少沾著皇氏的光,才慢慢爬到了正三品的位置。先皇也是考慮到季正榮未來的女兒是自己的兒媳,在朝中也重用,這才有瞭如今季府的光榮。為此,季玥汐就算再如何不堪,也還是給了她嫡女的位置。隻要能跟皇家攀上關係,那麽他在朝中就會被皇上看見更多,就能得到更多的權利。季玥汐平日都被季正榮《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看到這一幕的遲景瑜沒說話。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黃這脾性,竟然與季玥汐分毫不差。
他寵著她,那麽她喜歡的大黃,自然也是要護著的。
遲景瑜走到大黃的面前,嗬斥的話沒有,有的隻是摸摸頭它的腦袋。
“她喊你過來的?”他問道。
嘴裏的“她”,當然指的是季玥汐。
大黃能看懂他說的唇語,甩甩尾巴,點頭,算默認。
“嗯。”遲景瑜就說了一個字,手上的韁繩開始用力起來。
還沒等大黃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騎著馬離開,迫不及待往季玥汐的方向去。
而大黃甩著尾巴看被自己撞傷的士兵,傲嬌的跟著遲景瑜的身後,還故意發出“滋滋”的挑釁聲音。
士兵們:“……”
遲景瑜這邊已經快速來到了季玥汐的轎子上,速度可以說是任何時候都要快。
而她卻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在看。
“無昧手上的同心鐲與你前進的道路並不一樣。”季玥汐抬起手,用自己本就不多的內力驅使著手上的同心鐲。
鈴鐺搖晃的方向告知無昧的下落,夫妻二人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這是最有力的說明,證明褚家與此事無關。
那還會是誰?
“不是諸家,那是……”遲景瑜開始沉默,把與自己有過節的人想了個遍。
“說不定是匡政帶來的人。”
季玥汐蹙著眉頭回答,整個人也陷入了沉思。
這個猜測,隻是她的一個設想而已。
跟在匡政身邊三年,沒見過匡政身邊還有其他幫手,他狂妄自大,更是不會藉助他人之手。
而現在帶走無昧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要去救女兒的,至於怎麽救,需要好好商議。
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女兒沒事,身體依舊在沉睡的狀態,暫且安全。
“說不定,是在對岸放劍的人……”遲景瑜冷聲響起,注意力轉移到他們之前根本沒有關注到的細節上。
先前在禁區,對他們有殺意的那個凶手還沒有找到下落,現在想起來,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後面發生了一些事兒,讓季玥汐和遲景瑜誤以為但是下手的人就是匡政。
現在想起來,應該不是。
“匡政要殺我們輕而易舉,絕對的實力面前,我們都不是匡政的對手,就算他身受重傷,對敵我們也沒有膽怯。”
季玥汐搖頭,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沒錯,在墓穴裏面的匡政完全沒有害怕他們的意思,更是一副他才是霸主的氣派。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偷襲這種小事兒?
更不會因為看到他們過橋射箭痛下殺手,而是直接衝過來,直接以一敵百的挑戰他們的底線。
對方的實力各自清楚的很,更是知道,季玥汐和遲景瑜心中想要什麽。
“我在想的是,既然知道無昧在救濟坊,還不被人懷疑身份的人。”季玥汐咬著下唇,困在這個地方。
現在人多手雜,無法去尋找到底是誰。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找一個這樣的人,比大海撈針還要可怕。
正是對敵的最重要階段,他們也不能大張旗鼓,把所有人置於危險境地。
可無昧……
遲景瑜陷入了沉思,又到了一個讓他兩難的選擇。
一個是守護整個藥王穀,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而另一個是尋找女兒的下落,更是有義務和責任。
大家和小家的取捨,到了這種時候,總是令人揪心萬分。
遲景瑜每一次都要做出選擇,他看了看季玥汐好了一些的氣色,隻是握住了她的手,不知如何言語。
季玥汐隻是笑笑,反握他的手,“放心去吧,藥王穀我也想救,不過現在我與無昧帶著同心鐲,我去救她更好。”
捫心自問,她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抵擋千軍萬馬,但是遲景瑜可以。
兩個人必須分工明確,她願意做出更好的選擇,如今為藥王穀做的事情也隻有這些了。
“你……”遲景瑜欲言又止。
他不說話,隻有握著季玥汐的手非常緊。
“我什麽我了?你不會覺得我不行吧?”季玥汐扯了扯自己懷裏的小傢夥,“我可是又收了一名大將了~”
寒靈珠還在促進她身體恢複,外傷沒事,內傷大部分都被小毛球抵擋了,她隻是虛弱才暈過去而已。
還有……季玥汐撓了撓遲景瑜,看著他的目光都溫柔了幾分。
在此之前,她已經有了一個人生中重大的決定。
她哪兒也不會去,會在這裏呆一輩子。
與他。
才剛做好的決定,她又怎麽服在這個節骨眼上退縮?
“如此,我派一支人馬與你一起……”
“不必,隻要這輛馬車就行,大黃也跟你一起去。”季玥汐搖了搖頭,“大黃肯定能派上用場,我也不是弱者,還是又自保能力的。”
她身體其實恢複得不錯,再等三刻鍾,一定能恢覆成原先的狀態。
先前的寒靈珠蓄了不少能量,就是為了把她帶回去,如今她選擇回來,這些能量慢慢迴歸她的身體,勢必要把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事,好好弄個清楚。
“我與你心有靈犀。”遲景瑜也亮出了自己手上的同心鐲。
這會兒可憐巴巴的,季玥汐想起當初他逼著自己戴上同心鐲的場景,“噗呲”笑了笑。
“原本毫不相乾,如今倒是真的同心了。”她嘴角勾勾,去碰他手上的鐲子,“我們都會好好的,你莫害怕。”
這是承諾。
她今非昔比,已沒有任何退路。
現在遲景瑜就是她最後的退路。
而藥王穀,這裏又許多東西她還沒有找到真正的答案,而且這裏就是她的夢,夢想被破壞,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更別說,她已經把人家的萬蠱之王拿在手中,不可什麽都不做吧?
那真的是小偷行徑人。
兩個人是行動派,當計劃確定下來之後,季玥汐的馬車從前進的軍隊中脫離。
遲景瑜帶著大部隊去往前線,士兵們大部分都是藥王穀弟子,加上一點點先前的散兵,也不過兩百多人。
第一次看到如此規模的大戰,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如今也隻能許願一切都能夠恢複平常。
犧牲掉太多的人,人心惶惶,更不會關注季玥汐離開。
就算看到,也不會說什麽。
她畢竟是女流之輩,先前還受了重傷,大家更關注的是面前遲景瑜點一舉一動。
他是戰神,大晉的王。
跟著他,定能一路所向披靡,和以前的每一場戰役一樣,都會勝利。
——
季玥汐看著手上的同心鐲,指揮著馬伕前往和遲景瑜不一樣的方向。
手上的小毛球時不時“吱”一聲,想是要與季玥汐交流,隻可惜她內力還沒有深厚能辨別小傢夥發出的聲音。
寒靈珠大部分都靈力都用來修複她的身體了,自然沒有多餘的分在跟小毛球的交流上。
不過季玥汐能感覺到它的活躍,它身體蹭著她,季玥汐揉揉它的腦袋,一路上還算和諧。
畢竟第一次養蠱王,並不知道蠱王除了下毒解毒,到底還能有什麽其他的力量。
“小東西,你最好給我能耐一點。”她一邊說一邊揉了揉小傢夥,“總要比大黃有用一點把,不然兩個人都是王,你這氣質上課就不如人家了。”
“吱吱~”小毛球不知道聽沒聽懂她說的話,倒是在她的身上蹭了蹭,給人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大黃以前說過,蠱王與主人心靈相通,隻有主人厲害,它才能更厲害。
季玥汐現在看到它這樣,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就像是看著自己不成樣的孩子,別人都學會走路了,它還在牙牙學語,最後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孩子也不能與旁人一樣。
事情不能著急,現在的她還有真正的孩子要救。
無昧到底會落入誰手?
季玥汐看著不遠處,憂心忡忡。
想起自己安慰遲景瑜的話,眼淚又氤氳了整個眼眶,嘴裏呢喃一句:“我怎麽可能會不擔心自己的孩子?”
那是因為害怕遲景瑜害怕才這樣說的,實際上,她自己也很害怕。
隻是因為現在他們不能慌。
再看江寧,她明知道自己不是季玥汐和遲景瑜的對手,卻還是意氣用事,把無昧給帶出來。
小孩子很小,那藥王穀觸手可及的藥簍子完全可以裝下。
隻怕是季玥汐也沒想到,當初自己用這樣的手段把無昧從南丹帶到藥王穀,而江寧也能用藥簍子把自己的孩子偷走。
在藥王穀,一個人背著藥簍子並不奇怪,現在的特殊時期,整個人行色匆匆也不奇怪。
愣是沒人發現江寧的做法,一路暢通直達禁區的位置。
在此之前,匡政已經告訴她如何進入禁區,又是如何去找他的。
一開始他們的計劃從來不是季玥汐和遲景瑜,匡政知道,這兩個成年人心思太重,若是能夠感化,成為他的人也是好的,若是不能,到了最後也隻能殺掉。
而他的目標隻有一個。
無昧。
快四歲的孩子,最好培養,而遲景瑜和季玥汐這樣的父母,生下來的孩子定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才是他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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