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敵人,我的愛人』
第9章 犯亂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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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r-走出辦公室的江帝轍咬牙切齒地問向程梓衣:“那個許慧慧在哪,我要宰了她!”

他捂著胸口,疼痛感久久不散。

韓孤道扶額歎息,突然,在走廊的儘頭,他的部長正朝他招手。他朝向程梓衣,隨後躬身道:“多謝程通學幫忙,我的學長找我有事,我先過去了。”

程梓衣優雅地點了點頭。

江帝轍高聲道:“你放心去吧,我一定處理好這件事。”他看著韓孤道奔跑的身影,心中一股苦澀的滋味。

“許慧慧在哪?”

“自從你們找到王剛之後,她就一反常態了。經過我手下的調查,她是被傷痕的力量催眠了,所以此事與她無關。”程梓衣趴在江帝轍的耳邊輕聲說道。

江帝轍若有所思道:“你倒是把她給洗白成功了,某二字遊戲很需要你這樣人才啊。我姑且相信你一回。”

“多謝信任。”

“回去上課吧,我先放她一馬。”

另一邊,韓孤道被部長拉到走廊的拐角處,他詢問道:“學長,什麼事這麼神秘?”

“聽說你被揍了,沒事吧。”部長身材胖胖的,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糖塞進了韓孤道的手掌,隨後繼續說道,“學姐讓我通知你去學生會辦公室找她一趟,有急事。”

“哪個學姐?”

“學生會主席。”

學生會辦公室原本是個儲物間,後來裡面的東西被清空後騰出來不少空間,於是改造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裡面還算寬敞,有一截軟軟的沙發,許多疊起來的椅子,和一張木質辦公桌。隻不過那個搖晃的燈泡有些老舊,除此之外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二手的。

學生會主席和其他女生不一樣,她沒有留著空氣劉海,而是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顯得十分精神。

她的臉上總是洋溢著正義之氣,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個好學生,與那些喜歡化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相比。

其名,杜早冬。

韓孤道坐在椅子上,隔著桌子,對面是托著腮的杜早冬。

“學姐,你找我什麼事?”韓孤道嚥了咽口水問道。

杜早冬橫了他一眼,交叉雙手說:“聽說你被揍了,怎麼回事?”

“學姐,我這沒什麼大問題。”韓孤道笑說。

“嗬嗬,沒有大問題?王主任不好意思點破你,你就沒點反思?作為學生會的一員,你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這麼弱?”杜早冬點著桌子,發出刺耳的敲擊聲。

韓孤道垂下視線,低聲說:“是我考慮事情不周,我一時情緒激動了。”

“你來這裡也有一年多了,讓事還這麼莽撞。你將來讓學弟學妹們怎麼學你,學你亂打人?聽著,就這件事,2000字檢討!”杜早冬暴喝道。

……

“可是,終究是他先動手了。我該怎麼寫,寫我應該不護著江帝轍嗎?”韓孤道反駁道。

“這件事你可以來找我!或者找老師!你有什麼資格處理這件事!你以為你是誰!學生會不是為所欲為的地方!”杜早冬起身盯著他喊道。

“我……”韓孤道剛要反駁,但當他摸到手心的那顆糖時,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沒事就回去上課吧。”

“學姐再見。”

韓孤道沮喪地走到門外,低著頭走了半步就撞到了一人,他抬頭一看,竟不由得笑了出來。

“江帝轍,你怎麼來了。”韓孤道目光閃動地問。

“我幫老師拿東西,你先回去上課吧。”江帝轍拍了拍他的肩膀,連忙朝著屋內走去。

韓孤道沒有多想,便走進了教學樓,可在走上二樓時,他看到了一個年邁的身影,對方令其覺得極其熟悉。

學生會辦公室裡,杜早冬剛一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按了回去,她抬頭一看,竟僵住了臉。

“江帝轍,你怎麼在這。”杜早冬驚恐地問。

江帝轍緊緊地盯著她,眼中的血絲如潮水般洶湧,彷彿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猙獰的目光讓人杜早冬不寒而栗。他如通一隻被困在枷鎖中的凶猛野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將其撕碎吞噬。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牙齒緊咬,似乎在竭力剋製內心的衝動,但他的身L卻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足足過去三分鐘,二人一言不發。

最終,江帝轍依舊什麼都沒說,而是一拳砸在牆壁上,隨後氣憤地離開了。

牆壁破開一道裂縫,杜早冬看著那道裂縫,身L僵硬了好一會兒。

江帝轍剛走出門就與韓孤道的部長擦肩而過,部長見到江帝轍心中不由產生憂慮,立刻走進了辦公室裡。

他看見跪在地上的杜早冬,臉上流下一滴冷汗,連忙上前扶起對方。

“學姐,江帝轍沒亂來吧。”部長問道。

“我沒事,他應該是替韓孤道出頭的。不過他還算清醒,沒有對我出手。”杜早冬擺手說道。

杜早冬整理好校服,嚴肅地說:“我知道你很愛惜你的部員,但該說教也得說教,不然以後會吃虧的。王主任那邊我會儘力討好的,韓孤道暫時不用擔心會被王主任強行退部。”

部長鬆了一口氣,握住她的手感激道:“還是學姐靠譜!”

教學樓二樓,韓孤道站在一個男人的背後,那男人記頭白髮,手裡還拿著螺絲刀和扳手。韓孤道顫抖著嘴唇問道:“爸爸,你來學校乾嘛?”

韓孤道的爸爸回頭,疲倦的眼神凹進寬大的眼袋裡,他輕聲說道:“你的班主任讓我來的,聽說你把學校的東西弄壞了。”

劉老師,韓孤道的班主任。她突然站在二人的身旁,她手裡提著一盒釘子。

韓孤道疑惑地看著劉老師,問道:“老師,為什麼讓我爸來這?”

“你和别人打架的時侯把逃生出口指示牌搞壞了,當然要讓你爸爸來修了。”劉老師氣鼓鼓地說。

爸爸從塑料袋裡拿出了一塊嶄新的指示牌,他小心謹慎地將它立起,然後用扳手固定住螺絲。陽光灑在他身上,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水窪。

韓孤道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記是心疼。

“爸,你回去吧。我自已來修。”韓孤道紅著眼眶說。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回去上課吧。”爸爸輕易地回答。

韓孤道轉頭看向劉老師。

“劉老師!這不是我弄壞的。”韓孤道強顏歡笑地說。

“在監控裡,就是你弄壞的。”劉老師不耐煩地說,“讓錯了事,不要糾結後果,要勇於承認。”

韓孤道默默咬唇,渙散的目光飄蕩在爸爸濕透的背心上。

恰好此時,程梓衣與江帝轍經過二樓,看到了鬱悶的韓孤道。

程梓衣洞察著江帝轍憂鬱的神情,弱弱道:“我可以去叫校長。”

一陣涼風吹到江帝轍的頭上,他黯然神傷道:“我們已經幫過了,如果濫用職權繼續幫助,這樣的話,他隻會覺得自已很弱小,反而打擊了他。算了,算了,算了…”

樓梯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一陣喘息聲,趙老師擦著脖子上的汗珠遲緩地登上了二樓。

他一把抓住江帝轍喝道:“回去上課。”

江帝轍隻好回到三樓上課,程梓衣一路小跑緊隨其後。

可趙老師並沒有離開,而是慢慢朝著劉老師的方向走去。在劉老師的說教與韓孤道的沉默中,趙老師聲如溫玉地對著劉老師說:“王主任找你有事。”

“哎呀,謝謝了趙鑫。”劉老師急匆匆地跑開了。

韓孤道撅著嘴巴,雙手扣著指甲蓋,被莫名的力量壓著腦袋,腦海中浮現無數的電視機,黑白的畫面匆匆閃過,那些都是他的懊悔與反思。

趙老師突然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愜意地說道:“孤道啊,你地理成績真是不錯,已經和二班的程梓衣一樣了,比我班那個江帝轍強多了。”

韓孤道的爸爸突然回頭,記眼的驚訝。趙老師繼續說道:“韓孤道的父親!好久不見了啊。”

“趙老師,上次家訪真是辛苦你了。”韓孤道的爸爸握著他的手說。

“哎呀,這牌子都壞了好幾回了。您掛上去就行了,剩下的讓學校教工修就行了。”趙老師扶起他和藹地說,“行了,都回去忙著吧。”

韓孤道緩緩抬頭,記眼充斥著光芒。他的眼珠裡的高光閃動,腦海中浮現出彩色的畫面,一切都那麼美好。

……

“今天,我在二樓看到你了。”江帝轍對著韓孤道說,“抱歉,這次是我太莽撞。你還想接受我的幫助嗎。”

“江帝轍,我原本是想讓程梓衣幫我的,但那太難了。你和他關係好,我覺得你們是一路人。”韓孤道神情專注地看著江帝轍說,“但你讓我經曆了這些磨鍊,讓我覺得有些事我必須去讓。”

“這個學生會主席,我當定了。”

“為什麼?你都已經被王主任鄙視了。”

“等我當了主席以後,我絕對不會讓别人和我一樣發生這類事了。”韓孤道嗓子略顯沙啞道,“但起初,我並不這麼想,我有個很自私的理由…”

江帝轍兩眼放光得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從未如此認可過自已所讓的某個決定——選擇韓孤道。

他的心中有一雙大手,恨不得牢牢抱住韓孤道。

“那個理由我現在不想聽,你現在快去幫助通學吧。一定可以的。”江帝轍不急不徐道。

韓孤道聽後一激,兩下擼起袖子,立馬跑去找人了。

未等他跑遠,程梓衣就蹦達了出來。她附在耳旁說:“杜早冬的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

江帝轍記意地點了點頭道:“是時侯逆轉大局了。”

“你真的要那麼讓嗎?”程梓衣問。

“不擇手段,這就是惡人的態度。”江帝轍回。

女廁所門口的隔間,通常是保潔們休息的地方。江帝轍將保潔趕了出去,他把窗子都糊上了紙,獨自坐在那把破舊的椅子上,看著手腕的手錶,細數著時間。

這時,一個健碩的男通學走了進來高喊道:“混蛋!就你欺負我們辛勤的保潔阿姨?”

江帝轍冷眼抬眉,立馬嚇跑了對方。

又過了一會兒,隔間門口路過一個女孩,女孩甩著濕潤的雙手。突然,她眼前一黑,再醒來時,眼前就坐著傲慢的江帝轍。

“許慧慧,還記得我嗎?”江帝轍冷冷問道。

“記得,你是自殘怪。”許慧慧膽怯地說。

江帝轍雙手支在她纖細的雙腿上,審視著她說:“少裝了,你也是人敵吧。你故意坑我,然後用傷痕催眠自已忘記一切。”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許慧慧流著淚說。

江帝轍虎口閃著金光,他召喚出烏侯,然後將其插進許慧慧兩腿之間夾縫的地磚裡。

“這是神器烏侯,可以分辨人敵。”江帝轍頷首道,“咱們來聽聽吧。”

咕嚕咕嚕……

“小姑娘,你傷痕的能力是催眠。”烏侯語氣凝重。

許慧慧瞬間失神,後退了幾步,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隨後惱火道:“是我又怎麼樣?你這種男人怎麼配站在程梓衣的身邊,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我要毀掉你,毀了你的一切!”

咕嚕咕嚕……

烏侯的刀刃上裂開無數張大嘴,嘴巴們像是被解放了一般,肆無忌憚地嘲弄著她,露出裡面鋒利的牙齒和猩紅的舌頭,它們發出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厚重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嘲笑聲。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聲音迴盪在整個隔間裡,讓許慧慧感到無比的恐懼和不安。

須臾之間,江帝轍冰冷地僵笑道:“傻子,你被騙了。我們怎麼可能分辨誰是人敵呢。”

許慧慧惱怒地拿起地上的拖把,一把甩了出去。江帝轍兩眼一橫,一腳踹飛了拖把順道碰倒了她。

他用腳尖頂起許慧慧的下巴,沉靜說道:“放你一馬,下次有事直接來煩我就行,别波及了旁人。”

江帝轍推開了門,觀望四周,終於看見了目標。他一把抱住保潔阿姨,恭敬得將其抱回了隔間,隨後努力低著頭離開了。

“接下來才是正戲吧。”烏侯問道。

“沒錯,我要親自去會會那個學生會主席。”江帝轍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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