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癌症晚期了,瘋一點怎麽了』
第204章 巧克力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第100章把我的喜好記得這麽清楚呀傅聿川在病房裏待了一小時。手機第五次響鈴,他才從房間離開。林淺送他出門,到了走廊上,她說:“公司那邊的事情很多,你抽不開身,傅寒也會理解的。你去忙,這裏我看顧著。”她怎麽看顧?她自己也受了傷。這場還未找出證據的人為意外,從發生到現在,林淺都沒多說半個字。始終想他所想,不願他多擔心,她還裝著我受的傷很輕,根本不疼。當時在春暉大堂,救護車趕來,先帶走傅寒,之後扶她起來《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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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巧克力

英國銀行開戶需要滿11週歲才可申請。

宋衍之是找了點關係,才拿傅小寒的身份證辦的卡。即使被盜刷,他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報警。一旦報案,銀行卡被登出事小,父母把他的金庫繳了事大。

他都十八歲了。

成年了。

父母還是嚴格把控著他的金錢支出和社交關係,規定他一週最多隻能支出一千磅,不許亂搞男女關係。他反抗過,父親說等他什麽時候像傅聿川一樣穩重,讓人放心,他就能獲得全部的自由,包括對金錢和社交的絕對權。

那算了。

要是像傅聿川這麽累,一天到晚隻知道外出工作,他還不如跳泰晤士河死了算了。

宋衍之拉開椅子,兩腿一張跨坐下,臉上的黑墨鏡沒摘,還在不停地吐槽:“早就聽說最近全球會有一場不小的金融危機,詐騙分子會湧出來一大批。沒想到啊,盜刷銀行卡的騙子都詐到我頭上了。奶奶個腿,我現在心肝脾胃都在痛,痛,太痛了。”

餐廳裏就隻他一個人說話。

喋喋不休。

身旁的哥倆很是沉默。

傅聿川是個冷僻的性格,不愛說話,坐在玻璃窗旁沉默地看財經報刊,這畫面很常見,不奇怪。但是傅寒也半低著腦袋,右手握著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跟前的白瓷盤,臭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宋衍之手癢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寒子今天過生日不開心啊?”

傅寒驀地站起身。

把手裏的叉子砰地一聲拍在桌上。

宋衍之老實了,立馬把手收回來,說哥哥錯了,衍哥不該摸他的頭,是瞧他可愛才摸一摸,是愛的撫摸。以後不摸了,錯了錯了。

傅小寒坐回椅子,一隻胳膊撐著臉,撐了一會兒又偏頭望向窗外的暴雨,以及一個人都沒有的街道。隻有電車偶爾經過一下,發出轟隆的響聲。

死女人。

遲到。

昨天晚上陪他寫完作業,還笑著跟他說今天要送他一個生日禮物。結果呢,人都沒來。逛商場,商場裏面有什麽東西勾引住了她?她是不是不來吃飯了?

服務生第三次走過來詢問需不需要上菜,傅寒看了眼沒人進來的餐廳入口,讓服務生上菜。不等了,吃飯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八道菜裏有幾道是中餐。

林淺喜歡吃的。

菜一上來,傅寒就先把那幾道中餐吃完了,一片菜葉子都不給她留。宋衍之頓了半拍,將墨鏡下拉,抬起眸子瞅了他一眼,隨後靠近傅聿川,小聲吐槽:“你最近給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把腦子吃壞了?”

“有人還沒來。”

“誰呀?”

“前幾日救的一個人。”

“那個雷雨夜,你在回家的路上遇到的女人?”

“嗯。”

“挺厲害啊她,才跟你回家沒幾天,都快把傅寒這個刺頭給撫平了。你收養傅寒五年,我認識這小孩四五年,到現在也沒跟我多親近呢,摸他一下就跟摸了頭狼似的,一言不合就發脾氣。”

她厲害嗎?

好像也不是很厲害。

住家家裏這幾天,她並沒有使用什麽手段,沒有處心積慮玩套路。她很簡單,做的事說的話很自然。傅聿川一開始是懷疑她,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查她。減輕疑慮,是傅寒願意跟她同在一個屋簷下,願意吃她剝的甜橙,更加願意把自己寫的作業給她看。

傅寒這個人就是一個小警報器。

任何對傅聿川有害的人和事,他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這麽多年,似乎就隻有這個叫林淺的女人,接近他,順了他的毛。

-

餐廳門口傳來聲響。

正大口吃著中餐的傅寒抬頭,視線裏裝入林淺的身影。女人匆忙進了餐廳,往他們所在的餐位方向趕。她濕了半邊身子,浸透的長髮狼狽地搭在臉邊,右手握著傘柄,左手抱著一個精緻的禮盒,她的傘幾乎是用來給禮盒擋雨的。

“雨下得太大,地鐵站都進水停運了。”

“我本來想坐電車過來,沿途又發生了搶劫案,電車開到一半也停了。”

“哈克尼出租車也打不到,隻能走過來。沒按照約定的時間過來,遲到了半小時。”林淺一邊說一邊把傘給了服務生,抱著禮盒繞過餐桌走到傅寒身旁,將禮物擺在他手邊:“阿寒生日快樂哦。”

傅寒腮幫子鼓鼓的。

裏頭裝著他並不愛吃的中餐。

“先去換衣服吧。”傅聿川提醒道。

“好。”林淺點頭。

服務生領著她去包廂,一會兒的功夫女人身影消失在大廳裏。傅寒低著頭,目光定格在手邊的禮盒上,這盒子他認識,是倫敦一家老字號巧克力館。他和哥哥第一次相見,就是因為哥哥在這家巧克力店訂做了一款巧克力,他餓極了,偷了那盒巧克力。

“我記得這家巧克力需要預定的,全都是定製款。她應該費了不少功夫,才在短時間內拿到這盒巧克力吧?”

“大暴雨的天氣,親自過去取。人都差不多全淋濕了,裝巧克力的盒子卻這麽乾淨。寒子,你哥撿回來的這個女人對你真好呀。”

少年低著腦袋。

看不清他的表情。

宋衍之想湊近看看他的笑話,剛離近半寸,就看見他伸出一隻手,理不直氣卻壯:“把你臉上的墨鏡給我。”

-

林淺吹乾頭髮,換好乾淨的衣服出來,餐桌上重新上好了菜,有她喜歡吃的那幾道中餐。傅小寒戴著墨鏡,也不知道在遮什麽,可能是遮屋裏的LED燈光。

林淺走過去。

拉開椅子坐在傅寒身旁。

隔著一張餐桌,傅聿川和宋衍之坐在對面。她先看了眼聿川,隨後將目光落到少年氣未褪的宋衍之身上。對方很是熱情,笑著與她打招呼:“我叫宋衍之,英籍華裔,我父母那一代移民過來的。唐宋八大家的那個宋,衍——”

“我知道。”

“啊?”宋衍之懵了一下。

“你和他是摯友,我聽阿寒說過你的名字。”林淺找補,解釋道:“所以我知道你的姓名。”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雖然但是,姐你長得好年輕,一點都不顯老。這哪看得出31歲,明明就是18歲跟咱們同齡啊。”

姐?

這個字從宋衍之嘴裏說出來,莫名有點搞笑。

未來的他若是知道自己曾經喊過林淺姐姐,會不會氣死?

林淺點頭應著他這聲姐,道:“我以前身體不好,患過骨癌,做了三次骨髓移植手術才痊癒。可能是身體裏移植過另一個人的骨血,身體變好的同時,人也顯年輕了。”

“那真太幸運了,遇上跟自己適配的骨髓乾細胞很難。”

“是的,很幸運。”

林淺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落在對面的傅聿川身上。宋衍之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玩笑道:“姐,你一直盯著他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抽骨髓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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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看顧?她自己也受了傷。這場還未找出證據的人為意外,從發生到現在,林淺都沒多說半個字。始終想他所想,不願他多擔心,她還裝著我受的傷很輕,根本不疼。當時在春暉大堂,救護車趕來,先帶走傅寒,之後扶她起來,她臉都白了,右胳膊一直在發顫。救護人員問她疼不疼,她點了一下頭,餘光在瞥到他的那刻又故作輕鬆搖搖頭。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打小就會受委屈。他的妻子就屬於後者。傅聿川低著頭,凝著林淺微白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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