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時間也不早了吧?剩下的路我自已走就行,謝謝你陪我出來玩。”
“真的可以嗎?”餘子柒抉擇不定。
聽到他不信任自已,流若芸當即又稍稍教訓了一下他,用盲杖敲擊他的小腿:“都說了,不要特殊看待我。”
餘子柒吃痛,拉著長音:“好~好~”
“那我回去啦?”
“嗯,下次見。”
“嗯。”但餘子柒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目送流若芸,直到她安全消失在視野中,才鬆口氣的離開。
經過小賣部,餘子柒特意買了草莓布丁還有巧克力棒,都是錢朵朵愛吃的零食。
把她的事情拋之腦後,錢朵朵應該會很生氣吧。
回到教室,已經是午休時間,自已的好兄弟沈家樂睡的比死豬還沉,不時砸吧著嘴發出奇怪的聲音,堪比社死現場。
而錢朵朵半邊臉趴在桌子上,毫無睡意,看起來悶悶不樂。
餘子柒躡手躡腳走近她的位置,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把零食放在她面前。
錢朵朵見後,把臉扭向一邊,根本不願多看他一眼。
這次她才不要輕易原諒他!絕不!
餘子柒蹲下後,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錢朵朵心裡本來還有點開心,可是餘子柒隻說了這一句後就轉身離去,沒有花費再多的精力安慰她。
錢朵朵更委屈了,餘子柒這是怎麼了,明明他以前不這樣的啊,自從上次再見之後,她感覺,兩人之間有了若隱若無的距離。
餘子柒心亂如麻,他隻是沒想好,該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她們,也許,還是暫時拉開點距離會比較好。
餘子柒沒有通桌,一個人在後排,不用擔心會製造太大噪聲,簡直逍遙快活。
徑直走向座位,並沒有休息,而是開始搗鼓起他的筆記,生病之後,他很少能睡個安穩覺。
可一箇中午過去了,餘子柒還是沒能想好內容。
剛好下午第一節課是王秋霞的課,可以聽一聽,找找靈感。
肌肉記憶,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上一秒還鼾聲如雷的沈家樂,在鈴聲響起的瞬間,繃直了身子。
第一眼,朦朧的看向身後:“兒子,你回來了啊。”
說罷,他對著餘子柒打了個哈欠。餘子柒立馬將座位拉遠,像避瘟神一樣防著他。
“至於嗎?一定是太久沒見,感情淡了!”沈家樂捂著胸口表示痛心。
餘子柒一臉嫌棄:“你看哪個人不嫌棄你。”
沈家樂又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才算清醒過來。
他招呼餘子柒離近點兒,八卦道:“誒誒,那女的什麼情況啊?朵兒姐難道不要了?”
“什麼那女的,人家有名字,叫流若芸。”
至於錢朵朵,餘子柒對她隻有朋友上的好感,視她通沈家樂一樣,是最好的朋友。
但人家的想法,他也管不著,他也沒能力管,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不是吧,餘子柒,這麼快就護上了。”
“一邊兒去,醫院認識的,算半個病友,頂多也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你可拉倒吧,普通朋友你還上手去牽人家。”
“手腕而已,再說,人家看不見,很麻煩的。”
沈家樂低著頭,裝作思考的樣子:“嘶,好看是好看,但確實,人姑娘眼睛有問題的話,你可要三思啊。”
“思你大爺。”
兩人打著趣,十幾分鐘的休息時間一會兒就被消遣了過去。
“沈家樂,餘子柒,你倆聊夠沒?”
回過神來時,王秋霞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上了講台。此刻正怒氣沖沖的盯著他倆,讓人心中一陣發毛。
“老師,我這就認真聽課。”沈家樂把身L轉過來,挺的筆直,可惜這就是迷惑老師的把戲,一旦沒有盯著他,三秒不到就又恢複了原形。
“是的,王老師,我們一定認真聽課。”
對比之下,餘子柒要真誠許多。
王秋霞無奈的白了他倆一眼:“你倆要能認真聽我講課,那真是出鬼了!”
台下轟然大笑,好學生在不擅長的學科上和老師拌嘴,就像演相聲一樣,一套一套的。
王秋霞今天講的是文言文。
真是刻進骨子裡的記憶,一聽到這樣類似唸經的聲音,餘子柒就開始犯困,明明剛剛還一點睡意都沒有,看來癌細胞也爭不過記憶細胞啊。
不過他還是忍著睏意,努力的記了一點筆記。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
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筆尖點落,倒頭呼呼大睡。
不知過了多久,沈家樂把餘子柒晃醒:“兒子,别睡了,下節課是老李頭的課,你還敢睡啊?”
“我睡了多久啊?”餘子柒揉著眼角。
“一節語文課,加將近一個課間吧。”
沈家樂指著他忍不住笑起來:“不是我說,我就知道你上午是瞎說的,還好好聽王秋霞的課,你都不知道她看你睡著的眼神多幽怨,真嚇死我了。”
說著,他的臉上有了一絲慌亂:“兒子?你咋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餘子柒還處於沒睡醒的狀態,用手指抹了一灘血漬。
平淡的說:“可能昨天吃折耳根吃上火了吧。”
“我去洗手間一下。”
話語落下,餘子柒隨手扯了幾張衛生紙,捂住鼻子,仰頭走了出去。
“哎,兒子,你别走那麼快啊,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一男的去廁所還要人陪,多丟人!”
廁所,餘子柒照著鏡子,流的鼻血不算多。
雙手捧起一鞠水,猛然拍在臉上,瞬間清醒半分。
好久沒有睡過那麼踏實的覺了,有些四肢痠痛。
鼻血嗎?想想,餘子柒就是因為流鼻血才去醫院檢查的,這很正常。
他很少流鼻血,但每次流,都在提醒他,他的生命即將消逝。
就像手心的流沙,融化的雪花,不可逆轉的消失。
餘子柒在門外深吸一口氣,讓好準備,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服了,這鼻血都滴我衣服上了,下次就不該吃那麼多折耳根。”
虛驚一場。
“沒事兒就好,兒子你這身L也太虛了,吃個折耳根都能上火,再這樣下去……”
沈家樂瘋狂的向餘子柒使著色眯眯的眼神。
“你大爺的!”
這孩子,真的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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