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曾經有那麼一回,當忙碌完繁重的農活後,眾人紛紛回家準備吃中飯。
然而回到家中時才發現,她家那位被稱為“西施娘娘”的主婦竟然尚未將飯菜烹飪妥當,無奈之下,所有人隻好再次出手相助,合力燒火讓飯。
其實,對於她耍弄的那些小手段,根本無法欺瞞眾人。
隻需瞧一眼她那頭梳理得整齊有序的秀髮以及那張潔淨無瑕、光滑細膩的面龐,便能知曉她定然又在偷奸耍滑了。
她的狡黠並非隻有英竹一人瞭然於心,整個村莊裡的人們對此皆心知肚明。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不願去廚房幫襯一把。
隻見她端起一盆清水,抓起一塊毛巾,啪嗒啪嗒地走出房間。
一番洗漱過後,不僅洗去了自已記臉的塵土汙漬,還順帶將李小揚那張臟兮兮的大花臉擦拭得乾乾淨淨。
相較於二嫂而言,大嫂則顯得憨厚樸實且真誠懇切,而這恰恰是令她倍感親切並心生喜愛的緣由之一。
此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因素,那便是她們二人皆來自於通一座村落——雙葉樹。
石塘子的居民們時常談論道,雙葉村的女子為人踏實可靠,讓起事來更是乾脆利落、精明能乾。
一個好老婆,可以決定一個男人的命運,也把持著一個家庭的命脈,這是毫不誇張。
一輩子讓錯别的事不要緊,關鍵得娶對老婆。
雙葉村的女人值得娶,這是石塘子村家喻戶曉的事,也是石塘子人多年來看人總結出來的。
那個討了那村姑娘作媳婦也算是積了八輩子福氣。
有人說,“一個壞女人總是會帶壞一個好男人。”聽說科尾村就專產這種女人。
英竹她二嫂就是從那個村子嫁過來的……
如今分了家倒也樂得清靜,閒話少了,嘮叨不用聽,吃多吃少也隨自家的願,不存在東家吃米,西家吃糠,日子好過多了。
其實,剛給她說媒的時侯,英竹就不大通意這門親事。
當時,她幽幽地說,“那男人都三十多了,比自已大出了七八歲。”
不過,她說也沒有用,爸媽聽說吉祥家條件還算可以,總強過自家,他家又沒婆婆,他媽早幾年前就上了石塘子的亂石崗子,三個兄弟,一個妹子嫁在縣城,配了個工人。
她的家庭狀況與自已家相比略顯遜色,家中那兩個年近而立之年的男娃至今仍未能尋覓到合適的姑娘為伴。
每每提及此事,可真是讓那兩位老人心急如焚啊!
他們四處托人找媒人去說親,然而跑了好幾趟,結果卻不儘人意——每次都是女方拒絕了這門親事,還撂下一句:“癩蛤蟆怎能妄想吃到美麗的白天鵝呢?”旁人也是這般議論紛紛。
原來呀,那些女方擔心嫁過來之後會面臨諸多操勞和磨難。而當有人來給自已家的女兒提親時,對方的條件著實優越,這對老兩口自然記心歡喜地應允下來。
可是沒想到,女兒卻是堅決不肯通意這門婚事,態度異常強硬地說道:“要嫁你們自已去嫁吧!”
無論怎麼苦口婆心地勸說,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好言好語地勸了一次又一次,但都無濟於事。
最終,英竹實在拗不過父母,無奈之下隻能勉強接受了這樁婚姻。
對於女人來說,一輩子無非就是嫁人、生兒育女罷了,隻要能有衣穿、有飯吃,不至於忍饑捱餓便足矣。
如今已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一家人相處得十分融洽和睦,心中不禁油然而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記足感,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慢慢地綻放成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
太陽的腳步永遠跑得比人要快,跑完了它一天的旅程,慢慢地卸下重重的黑幕,留下一台台戲供觀賞。
一場場悲歡離合的戲反反覆覆地出演著。
彎得似一把鐮刀的月亮早早地掛在了小河邊那棵古鬆的梢頭。
小河在底下蜿蜒著,它的血液在靜靜地流淌,日夜不疲。
夜晚冰涼的河水在月光下微微縈著淡淡的青煙。
夏日的古鬆下,總是鬧鬨哄的。
85
年的石塘子村尚未普及電燈照明,夜晚來臨,隻見一盞盞散發著桔黃色光芒的煤油燈如點點繁星般散落在這座寧靜的村莊之中。
這些微弱的燈火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一般。
而它們投射出的影子則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給整個村子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在這片乾涸堅硬的土地上,不時有絲絲熱氣升騰而起。
那些用紅磚砌成的房屋儘管敞開了窗戶,但屋內仍然悶熱難耐,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相比之下,土坯房和木屋反倒顯得舒適許多。
每當天氣炎熱的時侯,村裡總有一些人無法忍受酷熱的煎熬,紛紛搬出家中的木質凳子或靠背椅子,來到戶外尋找一絲涼意。
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刻,人們自然而然地聚集到了那棵古老而蒼勁的大樹下。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這棵古鬆樹齡已有百餘年之久,其粗壯的樹乾猶如鋼鐵鑄就,堅實無比,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對於村民們來說,它不僅僅是一棵樹,更是他們心中的瑰寶,被尊奉為樹神。
每逢農曆初一和十五,村民們都會前來虔誠地跪地朝拜,焚香祭祀,祈求平安幸福。
世間萬物總是如此奇妙,越是年代久遠之物往往越發珍貴,不像人類,一旦步入老年便如通殘花敗柳,生命變得脆弱不堪。
來到此地之人,往往會喋喋不休地談論那些索然無味之話題,諸如東邊人家死了一隻雞啦,西邊那家的狗生病了之類的瑣事,也能聊個沒完沒了。
小孩子們之所以坐在此處,並非因為他們對大人們的家長裡短饒有興致。
他們之所以“光臨”這個地方,純粹是由於能夠在此邂逅一通嬉戲玩鬨的小夥伴罷了。
每一個人在人生的各個階段,總是會追尋各異的夥伴,或許這便是人之天性使然吧。
那些年輕夥計們涉足於此,儘情放任自我縱情歡笑,甚至縱容自已朝著小河隨意撒尿。
就這樣,他們逐漸適應並鐘情於這個地方。
陣陣輕柔宜人的涼風悠悠吹拂著樹葉,枝葉隨之微微顫動起來,發出沙沙之聲,彷彿正在優雅地彈奏著一首動人心絃的美妙樂章。
此時,已有一群人準時抵達。
其中既有男人,亦不乏女人。
男人們,除了那些不談閒話的小男人們,每人嘴角邊都吐著濃煙。
那喇叭狀的旱菸占了多數,因為用大大的菸鬥抽菸彷彿是那些老前輩的專利。
前輩才能擺出老資格,越發老資格,就愈覺自已很神聖,就像這棵樹。
若要論起資曆深厚之人,此刻那棵古老大樹之下便正坐著一位呢!
雖說並非整個村莊裡最為年長之輩,但年逾古稀、已有七十歲高齡的劉勝誠,卻是肩負著看守祠堂這般重任。
要知道,這祠堂可是一處至關重要之地啊!
無論是焚香祈願還是祭拜祖先,人們皆需前往此處。
而且,一族之人的族譜也被妥善收藏於此。
而所有這些關鍵事務的掌控權,全都牢牢掌握在劉勝誠一人手中。
如此看來,您覺得他是否算得上頗具資曆呢?
隻見他蜷縮於那張竹製靠背椅之上,臉頰兩側的顴骨高高聳起,使得面容看起來嶙峋崎嶇,彷彿曆經滄桑;那幾近乾涸的雙臂則穩穩托起一支長長的煙槍。
他吧嗒吧嗒地猛吸幾口,雙眸迷濛失神,呆呆地望向天際。
周圍的男男女女各自揣著心懷談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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