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芷』
第三百四十七章 别離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除了隔日一次的尚書是下午的課程外,花芷將自己的課都排了上午,她把自己的時間分成兩塊,一塊是當先生,一塊處理家中事務,兩不耽誤。正式講學這日第一堂是小班的論語,花芷沒有刻意做先生打扮,而是穿著一身素淡,長髮輕挽,全身上下沒用一點首飾,她不好和男人一樣盤坐於地,便疊著雙腿跪坐。九個小蘿蔔頭鼓圓了眼睛看著走上台的姐……咳,先生,等著她開口說話,柏林哥可是說了,如果有人不聽話要被收拾的。花芷掃眼一看就笑了《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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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大皇子被請進了守將府,一進門,滿腔被避而不見的鬱氣還沒發泄,到嘴邊的話在見到坐於主位帶著面具的人時全給吞了回去。

七宿司首領,他怎會來此?!

他人生中所有的羞辱,所有的不堪都是被這個人逼出來的,隻要一想到那日在七宿司刑堂他的一舉一動他就臉皮發燙,羞的,惱的,也是恨的。

一見著這個人,那些他永遠都不想再記起的回憶便一股腦的全湧了上來,站在門口怎麼都邁不動步了。

“大皇子。”吳永中規中矩的行禮,他此時其實也有些懵,在看到這張面具之前他從沒想過世子就是七宿司首領,知道了這個不得了的秘密,他總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滅口……

顧承德勉強一笑,到底還是進了屋,“不知七宿司首領也在。”

“本官以為你應該並不意外。”

大皇子心裡已有些不妙,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不知何出此言。”

“李公公,本名李萍。”看著大皇子驟變的臉色,顧晏惜嘲諷的勾起嘴角,繼續語出驚人,“朝麗族餘孽。”

“這不可能!”顧承德想也不想就反駁,“她跟我七年,對我忠心耿耿,就是我被流放也悄悄跟了過來侍候,且我行事雖不曾避諱她卻也沒有事事當著她的面決斷,她謹守本份,對我沒有過半分不利,這樣的人事怎會是朝麗族餘孽?絕對不可能!”

“對你沒有過半分不利?若真如此,你此時應該還是皇上抱有期望的長子,是儲位之爭中最有希望的大皇子。”

“這與她何乾?”本就滿腔怨恨的顧承德暴怒,“是誰將我從那個位置踢下來?是誰讓我失去這一切?是誰連我外家都不放過,斷掉我翻身的希望?是你,是你七宿司!”

“是我讓你向皇上進獻丹藥?”

“我……”大皇子一口氣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這事他是做得虧心,可曆史上磕藥的皇帝還少了?不就是想讓父皇多放手一點事情給他嗎?

“你可知,皇上若再服食兩個月丹藥,藥食無醫。”

大皇子如聽著天方夜譚,半點不信,他冷笑,“莫欺我什麼都不懂,曆史上多的是吃了幾十年丹藥的皇帝,父皇才吃多久。”

果真如此!是他大意了,顧晏惜眼神和緩了些,老大有私心,卻沒想過要皇伯父的命,他以為自己獻上的就是一般的丹藥,吃上三五年也不會有問題,可他不知道有人借了他的手行了多大的事。

“李萍是朝麗族餘孽這一點她已經認下。”示意陳圖將證詞遞過去,顧晏惜又道:“既不信皇上因你獻上的丹藥差點送命,那便回去親自瞧瞧吧,朝麗族捲土重來已成事實,你即便失了皇子身份卻也是受皇室教育長大,當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這一路好好想想要和七宿司交待些什麼,陳圖,帶他下去,做好準備,明兒一早回京。”

“是。”陳圖將看著證詞一臉不可置信的大皇子帶走,始終沉默的吳永才開口:“真讓他回京?”

“陰山關的魑魅魍魎夠多了,不能再將他放在這,之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顧晏惜取下面具,“陰山關就交給你了,好好借用花家人的腦子,尤其是花老大人,别忘了花家祖上是能以一己之力助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軍師花靜岩,他未必就沒有留下點什麼東西給後代。”

“下官明白。”

“一旦生變便宜行事,後果本官擔著。”

吳永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鄭重的向他行了武將的最高禮節。

世子比皇子還得皇上看重在朝中不是秘密,有時候他甚至暗搓搓的盼著那個位置有一天會是這個人坐上去,不論哪個皇子都不會有世子做得更好,他不止一次覺得世子行事有太祖風範,值得他們這些人忠心追隨。

可是他也知道,世子和皇子,終是不一樣的。

次日天邊才露微光,花家的大門就打開來,起得早的人便看到一直沒有露面的花家大姑娘從屋裡走出,後邊是花家一眾人,那模樣分明是在道别。

因著身體還未完全恢複,花芷明正言順的和顧晏惜共乘一騎,曾寒由賈陽帶著上了馬。

“我這就回了,家裡我會看照看,你們無須擔心。”

花屹正昨天得了麼兒轉達的話,心裡更覺神傷,“路上當心,不論何時切記以自身安危為重。”

花芷抿了抿嘴,點頭應下。

她又看了眼父親,這個平日裡沒什麼話的男人這會照常沉默著,對上她的視線便點點頭,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眼神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花芷在馬上傾身一禮,“保重。”

顧晏惜同樣微微傾了傾身,輕輕踢了踢馬腹,臨影便小跑了起來。

馬蹄聲由近及遠,直到沒了聲息,花家門前寂靜一片,花屹正揹著雙手往前走了兩步,站定,“那天就是在這裡吧,芷兒在這裡擋住了來索命的黑衣人,你們倒是忘得快。”

也不管聽到的人作何感想,他看了無人的路口一眼,揹著雙手回了屋,清瘦的背影看著像是都彎下去了些。

花平宇身體微微發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他為女兒不平,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在那天之後芷兒就叫他什麼都不要做不要說,花家總歸是花家人的花家,就算是為了以後的安穩也不能成為她花芷的花家。

道理他都懂,可是他們怎麼能,怎麼能真的就理所當然的疏遠芷兒,忘了那個晚上她為他們浴血奮戰連命都可以不要。

怎麼就能忘得這麼快!

馬背上,顧晏惜低頭看向臉上帶著笑意的阿芷,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那些也就不提,“傷口還癢嗎?”

“不了,芍藥的藥管用得很。”正在長新肉的傷口這幾天癢得厲害,不過有個手段高超的大夫就在身邊花芷也沒受多少罪,隻是那藥兩個時辰就要抹一回,有點麻煩。

“路上要是有什麼不適告訴我,别忍著。”

“知道。”花芷頭靠到他手臂上抬頭看他,“我不會和你客氣。”

顧晏惜低頭蹭了蹭她額頭,心裡再想,到底沒有真的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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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輕挽,全身上下沒用一點首飾,她不好和男人一樣盤坐於地,便疊著雙腿跪坐。九個小蘿蔔頭鼓圓了眼睛看著走上台的姐……咳,先生,等著她開口說話,柏林哥可是說了,如果有人不聽話要被收拾的。花芷掃眼一看就笑了,在這個十六七歲便成親的時代,孩子大都早慧。花家的老祖宗為了後代子孫爭更是定下數百條家規,其中一條就是孩子兩歲後就要離開母親身邊,年齡相近的兄弟住到一起,四個人合住一個院子,侍候的人也都是小廝,丫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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