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司琻聞言,愣了一瞬,回眸看他,眼中似乎帶著一點懷疑。沈玉堂怕他覺得自己是在說空話,又補充了兩句:“我說真的,他煉的東西我都能看懂,隻不過現在修為不夠,還控製不好。”司琻還是定定地看著他,不過眼神由詫異變得溫和,緩緩盈上了笑意。“煉丹也好,煉器也罷,看來都是要經過一些磋磨。我就等你的丹爐,來終結我這受苦的日子了。”沈玉堂不禁笑出聲來:“苦日子?咱們南天門的丹爐也不至於那麼難用。”二人將丹藥裝在了沈鑫《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大師兄你還記得書上寫的吧?這個手牌本來是會在五年後,被送給二師兄。果然這點東西也得讓我還回去嗎?”
沈玉堂整個人都焦慮了。
司琻也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一把拽住他,趕緊解釋道:“你别急,師尊送出手的東西斷不會收回去,而且這是你靠自己的悟性,獲得的師尊的肯定。”
沈玉堂苦著臉看他。
司琻繼續說道:“我同師尊說的是,你路過此處,不小心被捲了進來,一時脫不開身,暫時回不去宗門。”
沈玉堂聞言,這才慢慢冷靜下來:“我……不用回去?”
司琻點頭。
“退一步來說,即便師尊以後要罰你,也隻會讓你多做一些功課或者接一些任務彌補,斷不會選擇收回手牌。”
沈玉堂這才完全放下心來,重新坐回凳子上,灌了兩口茶。
“我還以為賠了夫人又折兵。被迫遣返,還要貼出去手牌。”
司琻不禁好笑:“你師兄看起來像是會把你賣了的人嗎?”
沈玉堂面上一窘,不說話了。
“總之,不用擔心。我們這次隨前輩們一同去赤山。具體安排大概明日就會告知我們。到時順便把三錢也帶回來。”
沈玉堂高興得連連點頭,有前輩們一起,他們自然更有底氣。
是夜。
沈玉堂才點上蠟燭,就聽見院子裡有動靜。
他走到窗邊探頭望瞭望,看著像是沈鑫,便沒管。
沒想到自己又在屋裡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進來。
他端了燭台,拉開門出去,就見沈鑫抱著一個大香爐,一個人正彎著腰在院子裡揚灑。
“老沈,你乾嘛呢?”
“布個結界。”沈鑫手上正忙活著,頭都沒有抬,跟他搭話,“你大師兄呢?不在?”
“他下午的時候出去了。說是人皇那批人要返京。他們都去送行了,你沒有去嗎?”
沈鑫動作沒有停,卻像沒忍住,笑了一聲。
“這屁事,還犯不著去找我。”
說完沈玉堂就在門口等了他一會兒,沈鑫佈置完,隨手把香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就進屋來。
“那人妖還想洗妖丹?昨天亡命橋幾聲鳥鳴都把他嚇尿褲子了。”
還有這事兒?沈玉堂倒是不知道。他掩上門,隨口又問了一句:“那他的妖丹到底是沒有洗成啊。”
沈鑫還在拍身上的香灰,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往哪兒洗成去?我看他那乾閨女也沒真想給他抓靈獸。”
“魏嫣?一直在城外晃悠,混淆視聽,讓人分不清吃人的到底是她還是魔梟……她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幫魏孝仁嗎?”
沈鑫點點頭,愣了一下,忽覺不對:“你這麼關心人家乾什麼?别是看見那小姑娘了吧?”
沈玉堂他沒頭沒腦的這一句話,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他哪裡關心了,不是你先提的嗎?
“你胡說啥呢?我隻是沒理解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不是一夥的。”
沈鑫擺擺手:“人皇那邊的事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别深究。去開門吧,我聽見你大師兄回來了。”
沈玉堂一頭霧水,但是走去開門。
果然見司琻正推開院門。
沈玉堂提醒他小心腳下,這才進了屋。
“玉堂,前輩。”
“魏孝仁一行人已經出城十五裡。大約十裡的時候,魏嫣脫隊不知所蹤。”
沈玉堂第一反應是側頭看向沈鑫。
他爹這都能看出來?
沈鑫衝他挑眉,頗有點得意的樣子。
沈玉堂别開眼,一時無語。
“走遠了就行,人多了麻煩。”沈鑫迴應道。
見二人落座,沈鑫先引起了話頭。
“靈骨就交給我們幾個老人來辦,你們這次隨行,一來是因為亡命橋這件事,你們和赤焱門的李小六有交手,在對上也有經驗之說,二來就是。”沈鑫看向沈玉堂,“這二來,也是你們最主要的事,留意著三錢。”
“你們也去過了,他們的地頭就那麼大點,也沒個好地方,仙器最可能是那混小子隨身帶著,你們多多留意。”
“另外,”沈鑫從腰包裡拿出一條銀質項鍊,“沈玉堂戴上這個,李焱那尋主的手段就尋不著你。”
沈玉堂剛被那樸素又做工精細的鏈條吸引,才想抬手接,聽沈鑫說完又頓住了。
“您說什麼?尋主?”
沈鑫見他問問題,不明所以,但是舉著手痠,乾脆丟在了他的手邊:“什麼什麼尋主,李焱不是已經在找三錢的主人了嗎?”
“李陸辭跟了你兩路,你别說你沒發現。”沈鑫說著,倒茶的手一頓,“你不會真沒發現吧?”
沈玉堂皺眉不解:“我自然發現他同我一路,但是也隻當是衝著亡命橋來的。”
沈鑫一愣,沒再看他,轉臉一看司琻,發現他身體僵直,額角還有汗滴流下,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小子沒說啊。
沈鑫皺眉,看看沈玉堂又看看司琻,連連搖頭。
自己還囑咐司琻保護他師弟,現在看來,自己都多餘張嘴,這完全就是保護過度。
沈鑫不讚同地看了司琻一眼,轉頭就對沈玉堂倒了個乾淨。
“你要是真聽你師兄的話,連山門都不出,確實,挺安全的。”沈鑫皮笑肉不笑,帶了點嘲諷的意思。
沈玉堂一臉不敢置信,他甚至不敢偏頭看司琻,他們一起努力了月餘,幾乎朝夕相處,他都沒有想過大師兄會瞞著他這件事。
那期間冒險也要尋找問石,想來就是著急了,而他著急不是因為自己對仙器的找尋有多麼迫切,是怕李焱真的找上門來,威脅到自己。
“玉堂不用多想。”司琻先靠過來,手臂輕輕碰到了他的,“隻是當時想著可以順利解決,沒必要叫你多憂心這一層。”
沈玉堂啞了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但是。”
“我還是出現在這裡了,師兄。”沈玉堂側頭,定定地看著他,臉色燒得通紅,眼裡卻盛滿了堅定和笑意。
沈鑫先看不下去了,他自己兒子自己清楚,沈玉堂打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他自己想做的事,三層圍牆都不夠他翻。
“行了,那麼大個人了,該上愁的就讓他上愁,”沈鑫對司琻說道,“你要是什麼事都替他愁完了,到時候一臉皺紋,當心他嫌你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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