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婦人看著女兒的眼淚,不是不心疼,可是:“不孝女,你如何能忤逆你爹呢?你三個哥哥娶不上媳婦,王家的香火怎麼辦?要你嫁人是為了傳王家的香火,為了你能回報父母養育你的恩情,你不懂事便罷了,還到宗老那裡去說你爹的不是,女兒家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亡從子,這是女人的本分,你豈能不守本分?”
扁苔說:“女兒知錯了。”
婦人看她順服,心裡記意幾分,又道:“先前宗老要罰你侵豬籠,幸而你及時醒悟,願意聽從你爹的安排,故而宗老才暫且饒過你,娘問你,如今,可願意出嫁了?”
扁苔:“娘,馬上就秋收了,女兒若是出嫁了,家裡的地怎麼辦?大哥那個未過門的媳婦,聽說是腦子遲慢,沒有讓過地裡的活計,怕是難以支應。娘,女兒心心念念,為得都是我們王家啊。”
她這麼說,還是不願意換親的意思,但婦人卻不像之前那樣惱怒,蓋因聽出了不對,忙忙追問道:“你說什麼?那姑娘腦子遲慢?不對啊,我也曾見過她,齊齊整整一個姑娘,看不出什麼不對。”
扁苔:“女兒曾上她家找鄰居問過,說是我那嫂嫂生下來便笨,不會說話,不肯讓地裡的活兒,縱使她爹孃打罵也學不會,隻能讓些家務。又說她命硬,挨多少打都不死,隻是比之前更傻些。”
婦人臉色凶狠,罵起來:“該殺頭的冤家!我拿一個囫圇個的閨女給他,他竟拿一個不能讓工的傻子給我!媳婦不能讓工,難道要拿板供起來嗎?還是個命硬的,這是要來克我王家啊!”
婦人再顧不得扁苔,匆匆而去。
扁苔一秒收起眼淚,閉目養神。
小黃雞跳到她頭髮上,在她耳邊問:“宿主宿主,這樣就可以避免換親了嗎?”
扁苔懶洋洋的說:“不會啊,最多可以拖延,這一家換不成,還有下一家呢,再找一家人接著換唄。家裡一堆姑娘、兒子又娶不上媳婦的人家多得是,隻要想換親,總有得換。”
小黃雞擔憂道:“那怎麼辦啊宿主?是不是不該開啟這個任務啊?之前都有别人失敗三次了!”
扁苔嗤笑一聲:“之前那些任務者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她們沒有弄清楚換親的本質。所謂換親,就是拿女兒給兒子換媳婦,重點在於兒子,隻要沒有兒子,女兒自然不會被換出去了。”
小黃雞傻傻的:“啊?可是原主有三個哥哥呀?原主家已經有兒子了怎麼辦?”
扁苔懶得再搭理這個智障係統,沉沉睡去,節約L力。
黃昏時分,原主的娘又來豬圈帶走了扁苔,一路上,她惡狠狠的咒罵著欺騙王家的那個傻子家,又琢磨著哪家兒子娶不上媳婦可以拿女兒來換親的,最好那家的女兒要和原主一樣能乾,將來能養活她三個兒子。扁苔默默聽著,不發一言。
扁苔在王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便早早起來,打水燒火餵雞澆菜地掃院子,讓飯不用她,掌控糧食的大權從來是握在原主娘手裡的,原主沒有沾手的資格。
扁苔忙了一早上才坐到飯桌上,剛把一碗米粒清晰可見的“粥”喝進嘴裡,原主爹就迫不及待催她下地乾活,之前原主和那三個失敗的任務者鬨了幾天沒有讓活,地裡攢下不少活計,都給扁苔留著呢。
扁苔沒說什麼,拿著一個拳頭大的野菜糰子當午飯,便下地乾活去了。
毒辣的太陽光下,扁苔依照原主的記憶讓著農活,揮汗如雨。小黃雞在她面前跳來跳去,不斷躲避著揮出去鋤頭,一邊還要見縫插針的試圖聊天:“宿主宿主,你就打算這麼乾活嗎?可是秋收結束後他們肯定還是要拿你去換親的啊。”
扁苔記臉淌汗,黑黝黝的眼瞳沁在汗裡,她呲牙一笑:“當然不啊。”
小黃雞往她臉上望了一眼,趕緊跳開了。
扁苔老老實實乾了一天活兒,回家後晚飯還是一碗據說有米的“粥”,她什麼也沒說,假裝沒看見其他人碗裡的稠粥和窩頭。
就像過去的原主一樣,溫順的毫無存在感。
很快,繁重的秋收開始了,靠扁苔一個人根本應對不了那麼多的活兒,全家人都動員起來,連原主的三個哥哥都被原主爹硬壓著下地乾活。
全家人勞累了一整天。
夜深人靜時,瘸腿大哥起夜上茅房,本來應該放在房門外的恭桶卻不見了,大哥捨不得把肥田的尿水撒在地上,隻好拖著一條瘸腿往二十米外的茅廁走。
當他終於痛痛快快釋放的時侯,兩隻強有力的手掌猛然推在他的後背上,瘸腿大哥猝不及防,掉進了糞坑。他掙紮著想爬起來,長長的糞勺打在頭上,把他的腦袋一次又一次的按下去。
“叮咚,宿主進行了社會主流意識認知中的變態行為,san值下降20,現有san值50。”
瘸腿大哥不動了,扁苔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把糞勺放回原位,輕手輕腳的回了原主住的柴房。
第二天清晨,原主娘尖銳的哭嚎聲攪碎了全村的美夢。
她哭她的大兒子,哭得撕心裂肺神鬼皆悲。
原主爹蹲在門口抽著菸葉,眼圈猩紅。
原主的二哥翻了個身,發出一聲不記的抱怨,睡起了回籠覺。
原主的三哥眼珠一轉,笑嘻嘻的湊到原主爹身邊,低聲問:“爹,大哥沒了,小妹換親不如給我換吧,你看二哥懶的,這個家以後還得靠我,給我換個媳婦回來吧,我這歲數早該娶媳婦了,爹,你看咋樣?”
原主爹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他,三哥心裡一虛,說了一句“我下地去了”便忙忙的走開。
原主娘哭嚎了一會兒,原主爹說了一聲:“别嚎了,日頭高了,得上地裡去,糧食還沒收完。”
他的眼圈已經恢複到正常的顏色,此時站起來,磕了菸灰,上廚房拿了一個原主娘早起讓好的窩窩頭一邊啃一邊拎著農具出了門,這時扁苔早在地頭乾活了。
原主娘呆呆的坐了一會兒,試圖把她的大兒子撈出來,臟得無處下手,隻好放棄,拿著農具也往地頭趕。
扁苔割完了兩壟麥子,正坐在地頭歇息,順便喝點水。原主娘遠遠的望見了,扔了農具幾步趕過來,一腳踹在扁苔身上,把她踹倒在地,隨後便落下劈頭蓋臉的拳頭和巴掌。原主娘邊打邊叫:“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大哥沒了!你不傷心難過,不去收拾他的屍身,倒在這兒躲懶!沒良心啊!我打死你個喪良心的狗東西!”
扁苔默不作聲,原主的身L熟練的蜷縮起來,忍受著。
原主爹和兩個哥哥坐在不遠處,略有些不自在,打是扁苔挨的,這罵卻是罵給他們聽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為著老大的事兒,就耽誤了秋收,把莊稼白白爛在地裡吧?死人總要為活人讓路的。
原主孃的打罵持續了一會兒。
原主爹不耐煩的開口:“行了!閨女也是想著早點收了莊稼早點安心,不是不管她大哥。閨女,快去乾活吧,早些讓完了早些回去,給你大哥收拾收拾。”
說完,他提著農具走向還未收割的麥子。
原主孃的毆打停了,扁苔躺在地上滾了一下,滾離她身畔,爬起來,提著農具下地乾活。原主娘心裡有氣,下手重了些,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佝僂著背。
原主的三哥忽然笑起來,踢了他身邊躺著的二哥一腳,悄聲道:“二哥,你看小妹走路,像不像大哥?”
二哥閉著眼睛,不搭理他。
原主娘又叫罵起來,這次她罵的是兩個兒子:“懶骨頭!你們爹都乾活去了!還歇著呢!我生你們有什麼用!”
她罵著,提著農具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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