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紅芙兩手空空地回來,眼中泛紅。
“姑娘!夫人讓楊嬤嬤把庫房的門上了鎖,還說若沒有夫人的牌子,誰也不得進入。”
她氣得渾身都哆嗦起來:“可那是姑孃的私庫,他們憑什麼啊!奴婢氣不過,就和楊嬤嬤爭辯了起來……”
“她打你了?”
謝婉儀卻盯著紅芙的臉。
紅芙雖極力掩飾了,還是被她給看了出來。
“是……不過奴婢沒有還手,姑娘曾經吩咐,不得和駱府的人動手。”
謝婉儀的眼眸頓時冷了下來。
自打她祖父獲罪,她在駱府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婆婆賀氏沒少給她臉色看,下人們背地裡的冷言冷語更是多了去。
隻是她始終恪守為人媳的本份,從未計較。
她念在駱世蒙為國奮戰殺敵,自已於後宅為他儘心打理家務。
家宅安寧,才能讓他在前線無無後顧之憂,她無怨無悔。
哪知,她的隱忍懂事,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欺淩。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
“走,去庫房。”
剛走到院牆外,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
“咱們將軍馬上要娶相府千金了,聽說,是以平妻之禮呢!”
“這可是大喜事,咱們將軍立下戰功,也隻有相府千金才能配得上,哪像那個罪臣之女!”
“三年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她算什麼女人!”
“我要是將軍,早把她給休了!”
門外,紅芙氣紅了眼,恨不能衝進去撕爛了這些人的嘴。
謝婉儀的神色卻是淡定的。
她舉步走了進去。
幾名正在嚼舌根子的婆子突然看到她,隻靜了片刻,仍是大咧咧地坐著,連起身行禮也不曾。
楊嬤嬤搖著扇子,皮笑肉不笑道:“天氣炎熱,少夫人不在房中養病,來此作甚?”
“放肆!竟敢這樣和少夫人說話!”
紅芙忍不住怒聲嗬斥。
楊嬤嬤和幾名婆子卻一臉的記不在乎。
有人還小聲嘀咕:“什麼少夫人?馬上就啥也不是了……”
謝婉儀便明白,駱世蒙要娶相府千金為平妻的訊息,就連府裡的下人們都早知道了。
而她,卻是最後一個知曉的。
當真可笑。
相府千金即將進門,這些拜高踩低的奴才們已經等不及要迎接討好新主子,哪還會把她放在眼裡。
謝婉儀臉色陡的一沉,淩厲的眸光掃向幾名婆子,最後落在楊嬤嬤臉上。
“是你打了紅芙?”
眾人被看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怎麼會這樣?
少夫人向來待人仁善寬和,她們平時也沒少嚼舌根,卻從未被追究。
眾人都當她軟弱可欺。
今日這眼神,卻彷彿要將人淩遲一般。
楊嬤嬤仍不以為意:“是我打的,這賤婢對我不敬,我就替少夫人教訓教訓她……”
話音未落,被謝婉儀冷聲打斷:
“我的丫鬟,幾時輪得到你來教訓了?”
“紅芙,打回來。”
“是!”
紅芙應聲上前,狠狠甩了楊嬤嬤一記巴掌。
楊嬤嬤懵了,捂著臉,尖聲道:“你敢打我……”
“你是什麼東西敢打我!你以為這是你們國公府?告訴你,你們謝家早就不是當年的謝家了,當祖父的貪汙下獄,養出的孫子還投敵叛國,死有餘辜,要不是聖上開恩,早就……”
她話音未落。
“啪!”
謝婉儀突如其來的一記巴掌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
下一刻。
眾人就看到向來端莊穩重又重疾纏身的少夫人欺身上前,纖瘦的手指牢牢扼在了楊嬤嬤的脖子上。
她病懨懨的身L風拂就倒,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將肥壯的楊嬤嬤製得動彈不得,一臉驚恐地看著她,眼珠都突出了眶外。
謝婉儀眼神冷得滲人,一字字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辱我謝家人!”
“我祖父一生清廉,卻遭人陷害,身陷囹圄!我父乃護國大將軍,征戰沙場為國捐軀!”
“我兄長更是對我大燕赤膽忠肝,丹心一片。如今他戰場失蹤,生死未明,卻被人潑了臟水,辱他清名!”
“還有我!十二歲我隨父兄上戰場,血染征袍,殺敵無數!得過陛下親口禦封,豈容爾等輕辱!”
“紅芙!”
“若再聽到有人敢出言詆譭我謝家一個字,就割下她們的舌頭,喂野狗!”
紅芙大聲應是,激動得眼中含淚,崇拜地看著自家姑娘。
她從謝婉儀身上再次看到了昔日戰場上女將軍的颯颯風采。
楊嬤嬤被掐得透不過氣,臉漲得像個紫茄子,眼中全是面臨死亡的恐懼之色。
向來沒把謝婉儀放在眼裡的一眾下人,全都被她的氣勢鎮住了,竟是誰也不敢上前去救楊嬤嬤。
隻聽著楊嬤嬤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眼見就要斷氣。
謝婉儀猛然鬆開手。
楊嬤嬤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用力吸氣。
謝婉儀看也沒看眾人一眼,以衣袖掩唇低低咳了幾聲。
等咳聲止了,這才緩步離開。
那瘦弱的身影看上去仍是不禁風的,卻再也沒人敢攔阻。
*
承恩堂。
寧遠伯夫人賀氏一臉氣憤,正向婆婆駱老夫人告狀。
“母親,你看這婉儀,也太放肆了!她不但讓丫鬟掌了楊嬤嬤的嘴,還親自動手,差點就要了楊嬤嬤的老命!”
“楊嬤嬤是我的乳孃,她打了楊嬤嬤,就等於是打我的臉!”
“母親,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她!”
駱老夫人怔了怔,放下茶盞,看向跪在下方的楊嬤嬤。
“婉儀親自動手了?”
“是。”楊嬤嬤哭著抬起紅腫的臉,露出脖子上一圈深色的青紫掐痕,“少夫人險沒把老奴給掐死,求老夫人為老奴讓主啊。”
賀氏心疼不已,添油加醋道:“這阿蒙剛去婉儀那告知之之要過門一事,婉儀後腳就去打了楊嬤嬤,這分明就是不記阿蒙要娶親,故意下咱們的臉面呢。”
“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駱老夫人卻擺擺手道:“罷了,原本就是阿蒙讓她受了委屈。”
她吩咐道:“去取兩盒上好的補品給婉儀送過去。”
賀氏氣不過:“母親,明明是婉儀的錯,您不罰她就罷了,何必還送她補品,她也配!她早就不是當年的國公府大小姐了,咱們犯不著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著!”
“你住口。”
駱老夫人冷冷瞪她一眼,隨後吩咐:“把阿蒙喚來。”
不一會兒,駱世蒙掀簾而入。
“祖母,孫兒給您請安。”
他神采飛揚,眉宇間儘是春風得意。
一年征戰,讓他褪儘了少年子弟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及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鋒芒。
看到兒子,賀氏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這樣令人驕傲的兒子,豈是謝家病女配得上的。
兒子這樣爭氣,立了軍功不說,還蒙陛下親自指婚,指的還是相國家的千金!
要不是駱老夫人壓著,賀氏都巴不得讓兒子一紙休書將謝家女掃地出門,再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地迎娶相府千金。
駱老夫人也是一臉憐愛地看著孫子,馬上命人送上冰鎮的梅子湯。
見孫子放下碗,她才問:“你通婉儀說了要娶之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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