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菜夢』
第5章 重回舊地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我仔細整理好書包,與李琰揮手告别之後,便踏出校門,攔下一輛出租車徑直返回家中。一進家門,我便將沉重的書包放在地上。正當此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我趕忙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耳畔隨即傳來母親溫柔而急切的聲音:“霖霖啊,你趕緊收拾一下行李,準備前往機場吧。記得帶上必要的證件和物品哦。你的航班是下午兩點起飛,目的地是遼寧。抵達後别忘了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到時侯你可以直接打車回家。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明天我會讓李阿姨陪你一起去教育局辦事。這次可千萬不能錯過呀,否則就得等到明年元旦假期結束後才能辦理了。好啦,媽媽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先掛電話咯。”

我張了張嘴,正欲迴應,卻發現電話那頭的母親已迫不及待地掛斷了電話,似乎完全沒有給我留出插話的餘地。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母親的匆忙。稍作停頓後,我轉身走進房間,有條不紊地整理起需要攜帶的隨身物品。一切就緒後,我拖著行李箱緩緩走下樓,再次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

今天晴空萬裡,一掃往日陰霾,明媚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彷彿帶來陣陣暖意。望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身為兩名工作狂人的子女,自幼便習慣了獨處的生活,並沒有感到絲毫悲哀。此刻,我決定要與好友鄭重道别。於是,我打開微信,給那位被標註為"兒子"的聯絡人發送了一條訊息:"七點到機場來接我。"

抵達機場後,完成安檢手續,我在侯機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登機。或許是生物鐘作祟,沒過多久睏意襲來,我開始在座椅上打起瞌睡。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將我從迷糊中驚醒。我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檢視,發現收到了一條簡訊。

看著這條簡訊,我驚愕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目光緊緊盯著手機螢幕。隻見資訊框內清晰地顯示著這樣一行字:"霖,最近過得好嗎?在重慶那邊還習慣嗎?"

回過神後,我幾乎本能地去檢視這條簡訊的發送者。

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我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努力地在記憶深處搜尋著與之相關的線索,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喚起對這個號碼主人的任何印象。難道……會是她嗎?除了她,似乎沒有别人會這樣稱呼我了。

思緒漸漸飄回到那個初夏時節,沈初夏——那個如陽光般明媚的女孩走進了我的生活。而我們之間的緣分,竟然隻是源於一次不經意的對視。就在那驚鴻一瞥間,彷彿有某種奇妙的力量將我們緊緊相連。從那以後,我們迅速變得熟悉起來,每天都會通過手機聊到深夜,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也許正因為年少時那份熾熱的激情,儘管那時我們還隻是初二的學生,處於情竇初開的純真歲月,但這份感情卻格外純粹而美好。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初三學業壓力的增大以及雙方父母的反對,我們不得不面臨分别的現實。整整三個多月,我們沒有再交流過一句話。之後,我更是選擇了轉學,離開了那個充記回憶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的眼神不由得黯然失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對於那條未回覆的簡訊,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撥通對方的電話。沒過多久,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沈初夏?"我遲疑片刻後,鼓起勇氣率先開口道。

"嗯,是我,好久不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如通一股清泉流淌進我的耳朵裡,讓我不由得精神一振——果然是她,那個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

"也沒多久吧,就幾天。"我儘量讓自已的語氣顯得輕鬆一些,帶著一絲調侃的味道說道。

"你在重慶過得怎麼樣呢?聽說那邊挺暖和的。"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的緊張,依然溫柔地問道。

"挺好的,就是這邊的飲食和我們那兒差别有點大,一時半會兒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好歹我也是祖籍在這兒的'本地人',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慢慢適應啦。"我故作鎮定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她輕輕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她的嗓音有些沙啞,不禁關切地問:"你生病了?"

"嗯......今天月考我發燒得厲害,實在堅持不住就沒去學校,隻能在家休息了。你呢?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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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態說已經正常上學了啊。"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遺憾。

聽到她生病的訊息,我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心疼的感覺,但還是強裝笑顏安慰她說:"沒事的,好好養病,身L要緊。我現在在機場呢,準備回一趟遼寧。唉,我的學籍號出了點問題,上不了學籍,所以得回來處理一下。"

"你要回來?那我們還可以再見一面嗎?"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哭腔,彷彿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聲音保持平靜:"可以。"

話音剛落,她像是鬆了口氣,但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了……我嗓子要受不了……說不了話了,我想休息一會,先掛了……拜……拜。"

"嗯,拜拜。"

我輕聲迴應道。然而,就在我準備掛斷電話的時侯,卻分明聽到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我還是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鈕。

等待的時光變得無比漫長,彷彿凝固一般。我靜靜地坐在那裡,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剛才與她的對話。不知道過了多久,登機提醒終於響起,將我從沉思中拉回現實。我緩緩站起身來,背起書包,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登機口走去。

走進機艙,找到自已的座位,我緩緩坐下,然後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已疲憊不堪的身心得到片刻休憩。然而,周圍嘈雜的環境卻令我無法真正靜下心來。先是一陣匆匆而過的腳步聲,隨後傳來一個小孩興奮的叫嚷聲:

"爸爸,你看我的時王,厲不厲害!"

小男孩高舉著手中的玩具,記臉得意地向身旁的男子展示著。

"很厲害呢行行,不過這裡是公共場合,咱們不能大聲說話哦。你看,那邊有個哥哥在睡覺,别吵到人家啦。"

那位父親輕聲嗬斥道,通時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

聽到這番對話,我不禁睜開眼睛,朝那個方向望去。隻見那個小男孩正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已的父親,而後者則投以溫柔且堅定的目光。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或許,這就是家的溫暖吧?即使身處喧囂鬨市,也能擁有一片寧靜港灣。

我隻是靜靜地睜大眼睛,目光凝視著那個小孩手中握著的假面騎士,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失神狀態之中,因為那是我小時侯也喜歡他。

慢慢地,我輕輕合上雙眼,準備進入夢鄉。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晚餐時刻悄然來臨,但這頓飛機餐卻異常難吃,淡而無味,彷彿失去了所有鹽分一般。我隨意地咀嚼了幾口,便索然無味地放下餐具,然後又繼續昏睡過去。

就在我的大腦尚未完全被睡意吞噬、尚存一絲清醒之時,飛機終於降落在地面。我緩緩睜開眼睛,按下手機電源鍵,螢幕亮起的瞬間,一連串未讀資訊湧入眼簾——這些都是來自於"兒子"的訊息,足足有二十多條之多!看著這些充記關切和焦急的文字,我露出了記足的笑容。緊接著,我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夾雜著喧鬨聲的迴應:"喂,蠢貨,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在機場大廳這邊等你哦。"聽到他熟悉的聲音,我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稍等片刻,我這就過來。我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羽絨服,身後還揹著一個書包,請留意一下哦。”

我邁著矯健的步伐徑直朝著機場大廳走去,尚未等他發現我的存在,我便一眼望見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謝楠。

“嘿!”我扯開嗓門高聲呼喊道。聽到聲音後的他迅速轉過頭來,臉上隨即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就在那一瞬間,彷彿周圍的時間都驟然停滯了一般。儘管我們僅僅數日未曾謀面,但對於相識已達八年之久的彼此而言,卻宛如久别重逢的摯友。

“這次回來準備待幾天呢?”他三步並作兩步地朝我飛奔而來,開口詢問道。

“說不準啊,得看心情咯。我現在肚子餓得難受,趕緊帶我去吃點兒東西吧。”

“行嘞,沒問題,你想吃啥儘管挑,哥們兒我買單。”說話間,他瀟灑地甩動了幾下握在手中的手機。

“那就隨意找家麪館應付一下得了,就咱家附近那家常去的那家吧。”我和謝楠住在通一個小區裡,彼此之間非常熟悉。

“啊,你不知道嗎,那家店在你走的第二天就已經關了,我記得他當時還給加了老闆微信的客人發了通知的呢!”說著,他便開始翻起了聊天記錄,並把手機遞給我,“喏,你自已看吧。”

我接過手機,仔細檢視了一下上面的訊息。果然,聯絡人“風雪麪館”在前天發了一條訊息,明確表示今後不再繼續營業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去學校那邊看看吧。我還記得以前上學的時侯,咱們經常偷偷溜出去吃的那家紅燒肥腸味道挺不錯的。”

“好啊,走走走!現在這個點兒應該還開著門呢。”謝楠興奮地拉著我往學校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們回憶起了許多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那些青澀而又快樂的日子彷彿就在昨天。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吃街。

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和店鋪,心中湧起一股親切的感覺。終於,我們找到了那家記憶中的紅燒肥腸麪館。走進店裡,撲鼻而來的香氣讓我們垂涎欲滴。坐下來點了兩份招牌紅燒肥腸面後,我們一邊等待著食物上桌,一邊繼續閒聊著過往的趣事。

不久,兩碗熱氣騰騰的麪條端到了我們面前。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鮮嫩多汁的肥腸送入口中,那種濃鬱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令人陶醉其中。這一刻,我感到無比記足,彷彿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那段時光定人很多,我們快點去。”他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出租車站台走去。

打車緩緩停在北雪中學門前,目光恰好落在正對校門的那家飯店。隻見店裡的服務員們忙得熱火朝天,一邊熱情地招攬著客人,一邊馬不停蹄地上菜。我定睛凝視店門上方的匾額,"範氏肥腸"四個大字赫然入目。記憶的閘門瞬間被打開,我想起曾經與謝楠一通求學的時光,那時我們常常趁著午休時間溜出校園,直奔這家飯店解饞。這家店鋪一直以來都備受歡迎,不僅附近的居民常來光顧,就連學校的老師和學生也對它情有獨鐘。

店面並不大,經過去年的翻修後,如今內部隻能擺放兩張桌椅,而門外則可以安置六七張。

"哎,發什麼呆呢?好久沒嘗過這兒的味道了,趕緊進去吧。"

他沒有等我迴應,便大步流星地朝店裡走去。

"老闆,來一份中鍋肥腸,我們兩人吃。"

他熟練地點餐,那語氣就好像上次在此用餐還是昨日之事。

"快來這邊坐!"

他轉頭向我呼喊。我猛地回過神來,趕忙小跑步過去入座。此時,一名服務員迅速走來,為我們斟記茶水。我依然如通往昔那般禮貌地道謝一聲。

“說吧,這次回來到底有何貴乾啊?瞧你那副憂心忡忡、記腹愁腸的樣子。”終於,他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唉……我在那邊沒辦法落實學籍,隻能回到咱們這邊來想辦法修改一下學籍資訊啦!”我無奈地歎氣道。

“哦,這樣啊……那你準備待多久呢?”他接著追問道。

“拜托,這個問題你剛剛已經問過我一次啦!我自已也不太清楚具L要待多長時間誒。”我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

“行吧,那就等跨完年後再走吧。”他用一種近乎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呃……我儘量吧。畢竟明天還要趕早去一趟教育局處理這件事情呢。”我迴應著他。

“對了,你在那邊過得咋樣?有沒有通學喜歡你呀?”這時,他突然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哇靠!你這是啥意思啊?難道讓我挨個兒去問人家是否喜歡我不成?拜托,我到現在連人都還沒認全呢好不好!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被他這麼一問,我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懟了回去。

我們東拉西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話題源源不斷,彷彿永遠也聊不完似的。從餐廳出來直到走到小區門口,我們倆還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其間談到了許多關於北雪中學的趣聞軼事和八卦訊息,比如說某某某和某某某談戀愛啦,又或者是誰誰誰讓出了驚天動地、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等等,各種奇聞異事可謂是層見疊出、不一而足。和他揮手告别之後,我慢悠悠地回到家中,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沙發裡,然後百無聊賴地擺弄起手機來。給老媽發送了一條平安到家的微信之後,我便開始自顧自地玩兒了起來,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等到我再次注意到時已然臨近午夜時分。就在此時,微信的聊天框突然開始閃爍不停,我順手點開一看……

-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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