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健身室就有淋浴室,溫冉坐在外面,能聽見‘嘩嘩嘩’的水聲。她有些無聊,視線環視一週後停在半空中,有些失焦。這樣一晃神,水聲越發明顯了。‘嘩嘩嘩’的水聲神奇的像是某個領域的開關鍵,溫冉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顏望舒從泳池裡起來時,甩頭髮的樣子,水滴順著肌肉線條滾啊滾...嗚...溫冉雙手捂著臉,低下頭。這時,傳來腳步聲,是阿姨端了牛奶和精緻的小食拚盤來。溫冉正襟危坐,禮貌道謝。她想,自己的臉現在一定很紅。等《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宋健彰完美詮釋了無賴和不要臉,溫冉簡直不想多看他一眼。
她現在算明白了,跟人可以講道理,跟它,講不了道理。
宋健彰轉頭看著警察︰“警察同誌,我現在想做個好人,這位美女...怎麼還不信呢?”
他那模樣警察也看不慣,嚴正道︰“坐好了說話!”
“好好好。”宋健彰放下腿,規整坐姿。
終歸,宋健彰並沒有對溫冉做違法的事,警察也沒辦法對他做出處罰,隻能口頭提醒一些相關法律法規。
溫冉簽了字走出警局打算用手機叫車,宋健彰甩著車鑰匙緊跟其後。
他色眯眯的眼楮上下掃視溫冉,流氓的吹了聲口哨︰“溫冉是吧?這名字真好聽。”
溫冉瞥了他一眼,直接往街上走,打算招一輛出租車,快點離開這裡。
宋健彰跟在後面︰“你就坐我的車唄,我送你回去,就當給你賠個不是。”
溫冉充耳未聞,腳步加快。
宋健彰繼續跟著︰“你看我們這算不算不打不相識?這也算一種緣分吧?”
“......”
宋健彰見她不搭理自己,直接快步橫在溫冉跟前,逼停她。
溫冉冷視他。
宋健彰覺得這姑娘漂亮的像個小明星,雙手叉腰,語氣調戲︰“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脾氣怎麼這麼大?要不哥請你去吃個冰降降火?”
溫冉警告他︰“你再這樣,我就告你騷擾。”
“怎麼?現在追求女孩子也要被告嗎?”宋健彰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你去告啊?有證據你就去告啊?”
“......”
見溫冉不說話,宋健彰又笑了,語氣討好︰“小美女,要不我們冰釋前嫌?”
說著,他視線下移,抬手想去抓溫冉小手︰“我們握手言和怎麼樣?”
溫冉往後退了一步避開,眼楮跟盯著蒼蠅似的︰“滾開!”
宋健彰也不腦︰“你看,你在滬城無依無靠的多可憐,啊?要不哥給你靠靠?”
溫冉感覺噁心,噁心的想吐。
她看著他,冰冷的語氣彷彿豎起一道屏障︰“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如果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我一定要你後悔。”
她眼裡的篤定清冷,一點不像柔弱小姑娘。
宋健彰還真愣了,心想莫不是有點來頭?
溫冉抬手招停一輛出租車,果斷上車走人。
溫冉知道,宋健彰現下種種的無賴行為,不過是看她是個外地來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覺得好欺負。
要是換作一個身高體壯的大漢,又或是上流的高階級,他隻會縮著尾巴做人。
他就是典型的,通過壓迫比自己弱小的人來滿足自己的扭曲心理。
說白了,就是欺軟怕惡。
於是溫冉表現出強勢,想唬住他。
接下來幾天,溫冉加班回家到小區門口時,都會在下車之前先警惕的觀察一下四周。
一切如常,宋健彰沒再出現。
週四中午,李婉和溫冉一起吃飯。
李婉今天下午約了王太太,雖然她已經為這次接待做了最大的努力和準備,但還是心緒不安,畢竟這關係到她的去留問題。
李婉吃不下去,看著溫冉苦笑,語氣惆悵︰“如果我走了,我會想你的。”
溫冉抬眸,眼神有些迷茫。
李婉快下筷子,又說︰“溫冉,你是我工作兩年來,交的第一個朋友。”
朋友?
溫冉入職還不到一個月,她自認為和李婉交集不深。
對於朋友的定義,溫冉覺得是要像翟芯頤那樣深刻瞭解交往的。
溫冉岔開話題︰“還沒有結果,你不要沮喪。”
“是是是!”李婉認同的點頭,笑,“我應該往好的想,比如今天下午搞定王太太,然後跟著jessice(傑西卡)出一個作品成績,有了這個成績還能參加今年公司內部的‘阿波羅珠寶設計大賽’,然後不小心贏個前三甲,再不小心作品拍出個高價,然後在設計圈嶄露頭角,然後......”
李婉還在暢想,絲毫沒發現溫冉表情變了。
溫冉捏緊筷子,打斷李婉︰“什麼成績?”
“啊?”
“你說有成績能參加今年公司內部的‘阿波羅珠寶設計大賽’,意思是...參加比賽還要成績?”
“對啊。”
李婉肯定的兩個字,溫冉感覺從頭頂澆下一盆涼水。
為什麼參加比賽還要成績?
為什麼沒在比賽相關資訊裡提及呢?
那她想通過參加比賽贏得花絲香盒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溫冉不死心,問︰“需要什麼樣的成績?”
李婉嚥下嘴裡的肉糜湯︰“至少需要參加一款高定珠寶設計。”
溫冉這下更死心了。
高定珠寶設計,都是出自高定設計部門的設計師。
李婉這次有幸參與王太太的高定珠寶設計,也是因為去年在專櫃設計作品上有亮眼的成績,才被高定設計部門的傑西卡邀請。
比賽初選就在八月底,隻剩兩個多月。
溫冉自知,她一個專櫃產品設計部的新職員想要有一個這樣的成績,比登天還難。
溫冉所有的好情緒、大道理,在此刻瓦解。
她為花絲香盒的無畏和努力,變成了無知和衝動。
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子,這幾個月都在乾什麼蠢事?
午休的時候,溫冉一點沒睡著。
午休後,同事再次投入工作中。
摩登風格的辦公室很明亮,時不時能聽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能聽見細微的說話聲......
溫冉視線停在半空中發呆。
她睫毛捲翹,根根分明,倒影映在眼瞼上一動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踫了一下自己胳膊。
溫冉轉頭,是艾薇從專櫃回來了。
艾薇一邊放包,一邊打趣她︰“摸魚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吧?”
溫冉回過神,乾巴巴眨了一下眼楮。
她沒說話,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艾薇坐下︰“你今天怎麼不畫圖稿了?”
畢竟她每次回來,都看見溫冉在畫圖稿,那模樣認真的像在學校的三好學生。
溫冉搖頭。
還畫什麼呢?
都沒有意義了。
艾薇還想問什麼,突然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逼近。
艾薇和溫冉側頭看過去,是向瀟月。
她目光明確,視線狠狠的盯著溫冉。
溫冉還沒做反應,向瀟月已經走近,對著溫冉劈頭蓋臉一頓罵︰“你這個實習生怎麼做事的?就送一個檔案,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出差錯?你知道不知道你工作失誤會給其他同事帶來多大的困擾?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難道不明白做人的基本道理?不給別人造成困擾是基本素質也不懂?你要是乾不了這份工作就乖乖回家,別天天讓別人給你背鍋!”
她音量大,一點也沒壓著,更像是就要讓全部門的人聽見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被這動靜吸引目光,停下手上的事,側頭看過來。
溫冉理了理向瀟月的話,站起身看著她,音量比往常大,反問︰“請問我怎麼給同事造成困擾了?”
向瀟月沒想到溫冉會正面剛自己,咬了咬牙,質問︰“我問你,上週,你是不是送了一個檔案紙袋去浮山別墅。”
“是。”
“哼,現在,裡面的戒指臘模丟了。”
溫冉微蹙眉心,立即應聲︰“管我什麼事兒?又不是我弄丟的!”
“不是你是誰?”向瀟月雙手環抱胸前,“你知不知道那個臘模多重要,讓你送過去,本來就是為了縮減工期,現在雕臘組因為你的失誤要重新製作,總監的時間都被你浪費完了。”
什麼叫被她浪費了?
她做什麼了?
溫冉感覺心裡堵得慌,但也隻是在心裡輕笑一聲,然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那個檔案袋我交到對麪人手裡時,封口是完好無損的,所以東西不是我弄丟的。”
“你是推卸責任?”
溫冉反問︰“你在找人背鍋?”
這話一落,辦公室安靜的怕是落針都能聽見聲音。
向瀟月被戳穿心思,氣得臉一紅,食指指著溫冉︰“我沒想到你長的白白淨淨一小姑娘,居然做事這麼臟!”
溫冉沒因為她的態度退縮分毫,也沒有因為她人身攻擊的話被牽走,而是抓住最根本的問題︰“所以你這是不管事實依據,已經打定主意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了,是吧?”
向瀟月咬著牙,怒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到底是誰不要臉?
溫冉氣得臉都紅了,她今天就要把這個理給說清楚。
她嘴唇微張,一肚子的話還沒說,就看見陳星過來了。
陳星淡淡的看了一眼向瀟月,又看向溫冉︰“溫冉,怎麼回事兒?”
溫冉一五一十的概述︰“上週,向瀟月讓我幫她送一個檔案紙袋去浮山別墅,我送達時,確認紙袋封口完整,沒有任何損壞缺口,現在向瀟月卻說裡面少了一個戒指臘模。”
她沒用敬語,她不想。
陳星聽完,看著向瀟月︰“你為什麼說是溫冉弄丟的?”
“我...我給她的時候檢查了,東西都在。”向瀟月指著溫冉,“肯定是她弄丟的!”
溫冉往前走了一步,質疑︰“你給我之前確定檢查了,東西在?”
向瀟月眼睫顫抖一瞬,隨即大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雖然她神情掩飾的很快,但溫冉還是看見了她眼裡的慌張。
還有她突然拔高的音量,都是心虛的掩蓋。
溫冉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離十了。
難怪她根本不想查清到底是哪部分出了問題,直接把目標鎖定她,因為事情根本就經不起推敲。
她不過是看她新入職,好說話,以為嚇唬一下嚴重性,把事情掩蓋過去,隻是沒想到溫冉居然剛起來了。
溫冉看向陳星︰“陳老師,她給我的檔案紙袋薄薄一層,就幾張紙張的厚度,戒指臘模應該根本不在裡面,而且......”
“你胡說!”向瀟月打斷溫冉,狠狠喘了幾口氣,然後往前壓了一步,“你這是要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了?”
現在的意思,她們一個說放了,一個說沒放。二組一個老員工開口︰“瀟月在公司這麼多年了,應該不會有這種失誤。”
荒唐!
溫冉覺得這理由荒唐至極。
可能是溫冉自知留在‘卡萊爾’也無法得到花絲香盒,也可能是溫冉被這突來的冤枉和不公平對待堵了心,難受的厲害。
她忘記老師的教導,遇事要冷靜,先思後行。
她直接懟回去︰“所以像你這種前輩,應該已經不會出現任何失誤了,是吧?”
“你…”那個同事被噎,話鋒一轉,“這幅堅貞模樣演給誰看?”
艾薇聽不下去了︰“前輩,你怎麼說話呢?溫冉善良,才幫向老師去送東西的好吧?她演什麼了?”
“善良?”向瀟月翻了個白眼兒,“心腸和臉一樣,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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