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奴為妃』
第7章 才發現這夫人也太年輕了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正月初九,淩王寢院。白雪蓋得像層厚棉被,屋簷下掛滿冰棱,整個院子都彷彿被嚴寒的天氣封凍了起來。主屋裡,藥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少女被抵在門框上,纖細嬌小的身軀抖得像在篩糠。身後的男人高大英俊,一身繡金黑袍十分矜貴,可是脖子上卻箍著個黑色鐵環,長長的鐵鏈拖在地上,雙眼黑沉,瞳仁發紅,像一頭即將暴怒的危險野獸,鐵一般堅硬的大手死死扼住她的喉嚨,令她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沈昭月今年十七,是個半吊子大夫,專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府醫來看過沈昭月,說太久沒進食,加上頻繁受到驚嚇,才會暈過去。

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被淩王活活掐暈的。但是府醫怕自己也被掐暈,不敢說。

齊銘坐在窗邊榻上,低頭看著自己手指,手指上還殘留著幫沈昭月扣衣襟時不小心觸到的柔軟觸感。

“吩咐兩個婢女來淩風院照顧她。”齊銘道。

府醫聽了這句話,有些疑惑地觀察淩王神情。

其實淩王瘋症發作的最初,淩風院還是有丫鬟下人照顧起居的,隻是後來每次淩王瘋症發作,院裡就死人,淩王便自己下了令,每日隻需派人給他送飯、打掃衛生、送取所需物品即可,不用留人伺候,還讓人鍛造了一條精鋼鐵鏈鎖在自己脖子上。

堂堂王爺,大將軍,將自己困在淩風院內,五年來獨自一人生活在淩風院,無論過年過節,颳風下雨,從不踏出淩風院一步,就是為了避免傷了府上人的性命。

怎麼今日又是扯斷鐵鏈去了前廳,又是主動要丫鬟伺候的?聽說淩王去前廳的時候,身邊也帶著這陌生面孔的少女。

而且淩王如今看著也比從前清醒少許,府醫張本昌不禁對沈昭月的來頭好奇起來。

可是出了淩風院去一打聽,府裡的下人們誰也不認識王爺院裡的這個女子,隻有兩個人說,前兩天看見沈昭月提著藥箱進來的,說是給林珠小姐看診。

還是個同行?張本昌更好奇了。

-

沒多久,兩個丫鬟拎著包袱來淩風院報到了,離齊銘遠遠的,小心翼翼地行禮,自報姓名,一個叫春桃,一個叫甜花。

“等她醒了知會我,别讓她出去。”齊銘吩咐完,離開了主屋。

春桃甜花戰戰兢兢的,等確定淩王已經走遠,才鬆了口氣。

甜花眼睛紅紅的,抽著鼻涕道:“這種鬼差事,人人都不來,偏挑我們兩個軟柿子來。”

春桃找出個小爐子,開始生火準備煎藥:“至少不用在珠兒小姐院裡,動輒被她打罵了不是?也是有點兒好處的,月錢也漲到了五兩銀子呢。”

甜花跺一腳地:“五兩銀子一個月也得有命花,誰知道在這院裡能活幾天?”

春桃深知這就是做奴才的命,抱怨也無用,隻催甜花:“你去廚房弄點兒湯水來給夫人喝。”

春桃其實沒聽說王爺納了妾,但是來之前朝平時給淩風院送東西的丫鬟打聽了一下,隻說是勾引王爺的狐狸精。

既然是勾引得上了王爺床榻的狐狸精,應當稱聲夫人。

但等她們給沈昭月喂湯喂藥擦身體時,才發現這夫人也太年輕了,分明還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白嫩的脖頸上全是紅色的指印,給她擦身子的時候,還會抓著春桃的手,閉著眼睛喊孃親。

春桃納悶:“五年前淩王妃嫁進王府時,淩王就覺得王妃年紀小,愣是一下都沒碰過王妃,這會兒又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給勾引了?”

甜花倒是有答案,悄聲回答:“五年前王爺又沒瘋,現在瘋了五年了,那還能是從前的王爺嗎?”

她們剛說完悄悄話,沈昭月就行了,醒來發現床邊立著兩個陌生女子,自己衣襟又敞著,不由得想起了那兩個嬤嬤,登時捂住了衣服就往床裡退。

“又要驗身?林小姐您相信我吧,我和王爺真的是清白的,我不要驗身……我不要!放我回家吧,王妃娘娘也說要放了我的……您發發慈悲……”

被掐了好幾次,沈昭月喉嚨已經沙啞,發出的聲音可憐極了。

春桃和甜花對視了一眼,心下有了些猜測,春桃立馬道:“夫人您别怕,奴婢們是被派來服侍您的。”

甜花也道:“是呀,奴婢們隻是給您擦擦身子,您若是不喜歡别人近身伺候,我們不擦就是了……您現在有胃口嗎?喝口雞湯?”

沈昭月確實餓極了,一聽見雞湯兩個字就忍不住咽口水,見這兩個丫鬟也和顏悅色,又朝外張望,沒看見林珠或是淩王的身影,漸漸放下防備。

“雞湯?我想喝的……”

沈昭月抿了抿乾澀的唇,一雙脆弱無辜的杏眼看著春桃和甜花,把兩個比沈昭月大不了幾歲的丫鬟看得心頭直髮軟。

甜花手腳麻利地把雞湯端來了,沈昭月道了聲謝謝,端著香噴噴的雞湯正要喝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夫人?”

沈昭月想喝,但是想起了林珠給她喂的春藥,不敢喝,斟酌著問道:“這雞湯裡面,有沒有……有沒有……”

甜花不懂:“夫人,有沒有什麼?雞肉?張府醫說您最好先喝湯,要晚些時候才能吃肉呢。”

“夫人您把雞湯給奴婢。”春桃卻看出來了,接過碗就喝了一大口雞湯。

甜花驚了,春桃一向穩重,夫人都餓成這樣了,她怎麼還搶夫人的雞湯喝啊?

“應該沒有,夫人,您放心喝吧。”春桃道。

“謝謝,謝謝……”沈昭月眼裡閃著淚花,嘬著碗沿,咕咚咕咚把雞湯喝光了。

甜花這才後知後覺,夫人是怕雞湯裡被下了什麼藥,而之所以這般防備,很可能是之前被下過一次了。

沈昭月又喝了半碗雞湯,被春桃提醒要留肚子喝藥,才停了下來。

“王爺呢?”沈昭月問。

“應該是去後頭園子了,那兒有片小樹林,王爺有時候在那兒練武,奴婢好幾回這個時辰經過小樹林牆外,都聽見過王爺舞劍的動靜。”甜花回答她。

“謝謝。”沈昭月客客氣氣的,又說,“你們不用對我自稱奴婢,我也不是王府的夫人。”

甜花便好奇了:“你不是夫人,那怎麼在淩風院?還躺在王爺的床上?”

沈昭月不知如何解釋,隻能苦笑道:“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但我確實不是什麼夫人,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沈昭月喝完藥後就下了床,做賊般左右看看,小跑著奔向了院門,直接上手把門拉開了。

然而門外當然有人值守,那天吐血受傷的護院換成了兩個更壯實的,門一開他們就驚慌地後退,一副要跑的樣子。

可看清了來人是沈昭月,立馬就換了副表情,刀鞘裡的刀“唰”地拔了出來,朝沈昭月肩膀上一架。

“珠兒小姐有令,不許沈大夫踏出淩風院一步!若沈大夫有違此令,當場格殺。”

沈昭月隻得乖乖後退,又自己關上了院門,孤零零站在門內的雪地裡,神情落寞。

“夫人,您暫時是出不去淩風院了。”甜花和春桃追了過來,甜花勸她,“王爺也說不讓您離開淩風院呢。”

說曹操曹操到,齊銘這時拎著劍回來了,漠然地看向門口的三人。

沈昭月先動,甜花和春桃後動,三個人都慢慢往後退,直到牆根。

三人想法此時一致,怕淩王興致一來,淩風院裡又多三個劍下亡魂。

然而齊銘就隻是這麼看了她們一眼,然後轉身,背影頎長,劍尖在雪地裡劃出一道直線,他回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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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十分矜貴,可是脖子上卻箍著個黑色鐵環,長長的鐵鏈拖在地上,雙眼黑沉,瞳仁發紅,像一頭即將暴怒的危險野獸,鐵一般堅硬的大手死死扼住她的喉嚨,令她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沈昭月今年十七,是個半吊子大夫,專門上門給不便去醫館的婦人和姑娘看病,以此養家。今日,她是來給淩王妃的妹妹林小姐看診的,卻被粗心的丫鬟引到了淩王的寢院裡來,遇上了正在發病的淩王。中京城無人不知,淩王齊銘瘋病發作時,最嗜殺人。以至於他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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