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全本閱讀』
第62章 墜崖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桂苑是我在洛府的閨房,我尚未出嫁的時候便一直在此居住。如今幾棵桂樹也生長得分外繁茂,點點金色桂花簇擁而生,可過了九月,便會很快落滿地,現在滿樹金燦,也不過是一個幌子。我提筆,看著窗外出神。“皇帝召見昌黎王,是幾日前的事情了?”春雨沒想到我會忽然問這個,猶豫片刻:“三日吧。”“三日,”我緩緩閉了眼,心中一緊,“沒有任何降罪……”到了傍晚,父親才匆匆從宮中歸來。一見到他滿面菜色,我心中便隱約有了揣測。《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有埋伏!”

不知誰喊了一聲,似驚雷般炸醒了我。

慕容斐要換路線的時候,我分明給他提的意見,全都是和上一世截然不同的,為什麼還是會被埋伏?

難道命數不可變嗎?

箭矢如疾風驟雨一般從四周破空而來,刺穿士兵的手臂、頭顱、胸腔,綻開一朵朵血肉的花。

觸目驚心,我慌亂了一瞬,便聽見身前拔劍撥開箭矢的男人肅然命令:“全軍分散!”

一聲喝令中氣十足,一下子穩住軍心,我也莫名安了心。

我禦馬隨他朝著林中奔去,誰知馬兒中箭,害我生生從馬背上翻落。

慕容斐似乎背上長了雙眼睛,扯著韁繩一轉,折回來一把將我摟起。

我被穩噹噹安在馬前,他護著我,一路飛馳,身後箭矢穿林,都被他一一躲過。

那敵軍追得很緊,不知是西夷哪派的精兵銳將。

密、林層疊,遮住了太多光亮,但很快,我們就穿過了整片樹林,眼前驟然一亮,我閉上眼來。

“籲——”

馬停下,身後緊追著的士兵就要追上來了。

我睜開眼,面前是懸崖一片。

“嘖。”

難道還是躲不過慘死的命運嗎?

我隨著慕容斐翻身下了馬,林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參將。”他突然開了口,驚得我渾身一顫。

我緊貼在他身後,崖口的風很大,懸崖下一條急流翻滾,水聲汩汩。

“過來。”

我乖乖走到他身旁。

“信我嗎?”

我不明就裡,但仍是點點頭。

他回頭看了眼剛探出了個頭的敵軍,冷笑一聲。

隨即一把摟住了我,徑直朝著懸崖下跳。

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我抿著唇,腦中如走馬燈般閃過數人的面。

前世今生混雜在腦海中,而這次唯獨守在我身邊的,是他。

我閉上眼,整個人被他護住。

懸崖陡峭,我聽見他悶哼一聲,沒來得及細想,風聲驟然消失,撲通一聲響,我便與他一同落入那滔滔急流中。

我意識飄搖,睜不開眼,隻能緊緊拽住那雙手。

不知浮浮沉沉了多久,身體才總算被衝到一處實地,

我不敢昏死過去,尚吊著一口氣。

與他一同被衝上岸後,隻覺得腦袋昏沉。

但我不敢懈怠,迅速爬起身,來到慕容斐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面頰。

“慕容斐?”我心底陡然一驚,抬手去探他鼻息。

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我才鬆了口氣。

好,沒事。

想起剛才他那聲悶哼,我掰過他的腦袋,瞧見腦後見了點紅。

“嘖。”我咬著唇,忍著淚。

我被他護得緊,身上隻有一點擦傷,倒是他以肉身護我,不知磕碰了哪處礁石,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我抹了把臉,隨即將他扶起,循著岸邊往下走去。

“你說你,總是這樣做什麼……”我獨自喃喃著,也不管話語裡是否帶著哭腔了。

他身子沉重,一身行軍裝又浸了水。

我扛著他,一步步朝著密、林走去,貼著懸崖壁稍往上。

“這可怎麼辦……”我咬著牙,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朝旁一倒。

身側的懸崖壁被我一撞,瞬間漏了個口。

我愣了神,又趕緊把慕容斐扶起來,朝著那破口的崖壁踹了好幾腳。

山崖一點點抖動,很快,就被我踢開了。

我揉了揉腳腕,扶著慕容斐走了進去。

誰能想到,這崖壁之後,藏了一處空蕩寬敞的洞穴。

地上一片濕、潤,洞內也是水汽較多。

我尋了處乾燥地,扶著他靠牆坐下。

他沒了意識,整個人歪歪地靠在一邊。

我來到洞口,拾了些雜草,折了些木材,抱入洞內。

在地上鋪出了個草墊子,我將慕容斐緩緩放倒,仔細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口。

厚重的行軍裝被我脫下,隻剩裡衣薄薄地貼在他身上,這幾日行軍叫他消瘦了不少,他手臂處、肩上、背後都在滲著些血。

我心似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捏緊,隻能咬著唇,不讓自己落淚。

掀開衣裳一看,一片觸目驚心。

好在我稍懂些醫術,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隻有少數幾個傷口深深,難止血。

我出了崖洞,在林外尋了一圈,找來些草藥和果子,用衣裳裹著,帶回洞中。

這處崖洞很是偏僻,稍稍靠上,要貼著崖壁走才能撞見。

崖洞處在一個拐角裡,前面長了幾棵茂密的林木,將整個洞穴都遮擋了去。

剛才我隻踢開了半邊洞口,口子很小,頂上生了不少草木,將洞口遮蓋不少。

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就在我踏入洞內時,一陣腳步聲鑽入我耳。

我迅速閃身入內,屏住呼吸,洞穴中隱隱呼呼響著的風聲,此刻也變大。

“那邊搜過了嗎?”

“還沒呢。”

我攥緊了手,頭皮似炸開了。

腳步聲在我們前方不斷來回。

那些士卒的閒言碎語也傳入洞內。

“來晚了,人都跳崖了。”

“這怎麼尋得見,這湍流這麼急,要是跳下去,九死一生啊!”

“唉,那位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辦法。”

那位?

我仔細聽著他們的話語。

“誒,那邊的崖壁沒搜過吧?”

“好像是。”

腳步聲逐漸靠近,我彎下腰,手握住插在靴中的匕首。

那士卒踩斷了枝丫,貼著崖壁,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算了吧!”他後邊的士兵一把拉住了他,“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往哪兒上邊兒走,能活著都是萬幸了。”

那人腳步頓住。

“也是,這水流那麼急,能爬上來都費力氣。”

“是啊,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找,這肯定沒命了啊!”

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們說話不像中原人,我總覺得這口音有些耳熟,可一時想不起來。

直到腳步聲消失,我才總算鬆了口氣,快步來到慕容斐身邊,用藥草給他止血。

我沒敢燃火,隻能用軟衣裳將他裹著,挨著他坐下。

夜裡很冷,外面陰風大作,好在這裡不是風口。

我抬手摸了摸他光潔的額。

好燙。

風在外胡亂颳著,我的心也亂成了一團麻。

我脫了外袍,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自己蜷縮在一旁,冷得發顫。

凍得受不了了,索性就閉上眼,心裡默唸起來。

慕容斐,你一定會活著出去的。-cbr

黎王,是幾日前的事情了?”春雨沒想到我會忽然問這個,猶豫片刻:“三日吧。”“三日,”我緩緩閉了眼,心中一緊,“沒有任何降罪……”到了傍晚,父親才匆匆從宮中歸來。一見到他滿面菜色,我心中便隱約有了揣測。“爹,”我朝他呼喚一聲,“和我說說吧。”父親腳步一頓,終究是拐到我院中去了。院中花香撲鼻,卻不能緩解父親半點失落。他剛從塞外歸來都沒有現在這般疲憊,似是一隻落水飛雁,渾身濕噠噠的,想要高飛卻羽翼蓄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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