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為什麼慕容斐會對我動心呢?分明我小時候總欺負他,就算重活一世,我待他也並不算得很好,甚至幾次三番害他為我陷入危險。直到很久之後我才得知,原來他那時掉進井中,早沒了生的想法。慕容斐的母親,是個宮女。深宮當中何其險惡,身份的高低早在出生之時就已明碼標價。太皇太後仍在時,皇帝去給太後慶生,暢談之下醉了酒。醉眼朦朧中瞧見太後身邊有一宮女長得眉清目秀,便一時興起,寵幸了她。酒醒之後,又甚是懊悔,隻給了她一塊《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果然沒幾天,何旭便被查抄了。
據說他雖人在中原,手裡卻握著不少嶺南的桑田,期間苛捐雜稅,通過一層又一層的官員再次落在他手裡的時候,也是相當豐厚的一筆錢財。
這下才明白為何董成玉讓我别管了。
雖說此事與我們關係不大,可也是因著南方水患順藤摸瓜上來的。
還動到了幾個小官員。
至此,整個南方水患一事前後罷免官員眾多,朝堂氛圍一時萬分緊張。
“你如何看?”慕容斐與我步於宮中。
“估計已經有很多人盯上我們了。”
我擰緊了眉,隻覺得周遭凶險甚多。
“是,所以先前那個刺客,你可有頭緒?”
“那般身手好的刺客,若是沒有一點勢力和權威,我覺得是培養不出來的,”我的腦袋越發地疼痛,“必然不可能是宋時淵他們。上次我試探過了,江紅玉看上去不像是騙人,這點我還是能夠分辨的。”
“嗯。”
他默不作聲許久,秋風蕭瑟,吹得他鬢角有些混亂。
“你怎麼了?”我歪著腦袋去看他,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看我”
“其實,除了陛下,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的確,這也是我心裡所想。
對於皇帝,我們二人的警惕始終大於信任。
“隻是如若他想要我們的命,隨便給我們按個罪名就好,九五之尊之人,何必要背地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在這一點上,我與慕容斐總是無法解釋得通,甚至覺得有幾分矛盾。
是啊,他堂堂一朝天子,為何要這樣做?
“如果那日,我們在宮裡陛下的反應是裝出來的話,那他實在是裝的太好了。”
不論如何,隻要皇帝有嫌疑,我和慕容斐都不能掉以輕心。
“或許是忌憚我們,”慕容斐回道,“現在朝堂局勢十分混亂,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洛家千萬不要出頭。”
我點點頭:“放心吧,父親他們很清楚的。”
雖說皇帝答應我們要去調查刺殺一事,但一直到現在都沒什麼音訊。
我和慕容斐暗暗下了決心,決定背地裡悄悄調查這件事。
他帶著面罩,與我一同行於街道間。
又好些百姓都認得我,目光不是落在我的面上,轉頭過去議論紛紛起來。
我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麼,身旁的慕容斐倒是聽見了,笑得彎了彎眼:“看來,英武將軍很受百姓喜歡。”
我連忙拽住他的衣袖,追問道:“什麼,他們說了什麼?”
慕容斐笑而不語,大步走在前頭。
我趕緊追上去,又聽見其他百姓細碎的話語。
“那是洛家小姐嗎?”
“那個英武將軍?”
“不愧是洛家人,連女子都這般不同凡響!”
平日裡我分明聽慣了這些話語,可百姓們一說,我還是會心頭一緊。
“我記得洛小姐先前好像是宋將軍的夫人吧?是被休了吧?”
“什麼休妻啊!胡說,人家分明是自己請旨和離的!”
“哎哎,這個我知道,是因為宋將軍出征三年又帶了個女人回來吧!”
“對啊,人家洛小姐在宋府任勞任怨給他搭理宋府,他倒好,帶了另一個女人回來,我要是洛小姐,我也得和離!”
“得了吧你,也就隻有洛小姐有這般膽量了,若是換了尋常女子,那可就不一定敢了!”
他們嗓音不小,字字句句都清楚地鑽入我的耳中,害得我心頭一暖。
或許正是如此,當我一心隻為自己,為親人與百姓而活的時候,公道自會出現在人們心中,不需我再去多言什麼。
“發什麼愣?”慕容斐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逆光而笑,“趕快走吧。”
我逐漸笑了起來,朝他快步走去:“嗯!”
回了府內,我便撤掉了守在我院子外的幾個侍衛,父親知曉此事後,帶著新的侍衛來到我院中,很是擔憂地與我促膝長談了一番。
“你這樣,是打算引蛇出洞嗎?”
我不置可否。
父親搖了搖頭:“這樣太危險了,我怕你到時候真的陷與黨爭與暗鬥中去了。”
“爹你相信我,我有計劃的。”
見我態度強硬,他隻能順勢問:“你又有什麼計劃?”
“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現在我不能就此退出。”
徒留慕容斐一個人。
我沒有把後半句說出口,倒是一臉雲淡風輕:“您放心好了,肯定沒事的。”
“你這樣,不如遠離朝廷,我讓你錢表舅帶你下江南從商吧。”
“不要,”我偏頭拒絕,“與其如此,還不如整日與父親馳騁沙場。”
他無奈地低聲笑了笑:“我很驕傲你有著比男兒還不遜色的本領與勇謀,但有些時候,父親隻希望父親的傾書,是個尋常女子,這樣就能安全一些。”
我沉吟良久,腦中時常閃過前世種種,這叫我很難認可父親的話。
“尋常女子,生在官家,便不會過得安穩,”我淡淡一笑,“不論怎樣,皇帝已經盯上我們了,父親,自古君王疑心便重,我是無法獨善其身的。”
“這些人父親就帶走吧,實在不行,你讓他們離桂苑遠一些,我還想過得自在些,不然總覺得我在軍營裡,到處都是守衛。”
他拗不過我,隻能就此作罷。
“傾書,在做任何事之前,我希望你每次都能考慮自保。”
我看著他,目光清明:“爹,都會沒事的,不管是我還是洛家,萬事皆有化解法,在化解之前,我不會甘心把自己置於危難之地的。”
聽了我的話語,他終究隻能搖了搖頭,起身離開。
夜黑風高,梳洗之後,我平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雙眼輕合上,兩耳始終注意著周遭的一切動靜。
我雙手輕輕按在小腹那處堅硬上。
我的被褥下藏了一把匕首。
我曾在戰場上,用它殺過很多人。
屋外,風影交織,婆娑樹影從半開的窗子中投入。
風又吹開了些窗,隻聽窗牖吱呀一聲響,一個黑色身影投射在了我的床頭。
他抽出一把長長的劍,舉劍就要朝我刺來。-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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