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錢府大堂前,錢表舅含著淚,緊緊握住我的手。“丫頭你這些年辛苦了。”他聲音發顫,很是心疼地看著我。錢表舅一年十二月裡,有十個月都不在府中。他在各地經商,每年都要在各個地方來回奔波。雖說忙碌,但他總樂在其中。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都受不了,可錢表舅不一樣,他十分享受。我年幼時,他時常從各地帶些新奇玩意兒送給我。他每年酷暑會回北方都城避暑,臘月也會回錢府過新春,其餘時候基本不在。前段時間,他剛從江南迴來。“《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慕容斐受的傷倒也不算很嚴重,沒有傷及筋骨,大多都是皮肉傷。
若不是為了護著我,他可能也不會受那麼多傷。
我和他一前一後地朝著西北方向走去,中間不敢停歇半分。
繞著崖壁爬坡入了一片密、林,林中黑黢黢的,我一抬頭,就看不見慕容斐了。
“來。”一雙手忽然拽住了我的衣袖。
我任憑他拉著,跟著在暗林中我都看不清的人。
我與他一同走了許久,林子稍稍稀疏了些,天光也逐漸泄露進來。
我聽見涓涓流水聲,與他一同從灌木叢中鑽出來時,我看見了沿岸零散分散著的大齊士兵。
士兵們基本上都盤坐在河邊,馬兒的韁繩也被他們牽在手中。
隻要稍有動靜,這群士兵就會迅速翻身上馬。
我和慕容斐出現的時候,軍中一片喧鬨,不少士兵嚴肅的面上總是生了笑。
士兵們基本上都留下來了,好在慕容斐當機立斷,直接讓他們都四散開了去,沒給敵軍一點一網打儘的機會。
在行軍路上,其實慕容斐無數次在腦中排演過這個被突襲的時刻。
所以他早就和其他幾個小將領商量該如何避開這場突襲。
好在手下的人都還算靠譜,不然還得死更多的士兵。
“殿下!”白孚陽匆匆忙忙趕來,一見到我們二人就撩袍下跪,“屬下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懲罰。”
“沒事了,起來吧。”
白孚陽抬眼掃了我一下,兩步上前來,抓過我的手,皺著眉頭:“洛……二虎,你沒事吧?”
慕容斐撇了一眼他抓著我的手,淡然道:“她沒事,讓軍醫給她看看。”
我看他要走,兩步追上去:“你自己呢?你比我嚴重多了。”
“沒事……咳咳咳!”他話說到一半,咳嗽起來。
我拍了拍他的背,皺眉:“不行,這裡離邊境大軍也不遠了,你現在落下一身毛病,到時候遇了敵軍,你占了下風怎麼辦?”
慕容斐沒再推脫,我轉頭看了眼愣神的白孚陽:“小陽子,帶軍醫來吧。”
傍晚,軍隊順著河岸安營紮寨。
慕容斐身上的傷有深有淺,最嚴重的,還是腦袋上的那一處。
“好在止血處理及時,也都沒有傷及筋骨,殿下不用擔心。”
軍醫拿了些藥,命令侍從每日給慕容斐擦兩次。
我站在一旁認真聽著,面色嚴肅。
很快,軍醫就領著箱子出去了,隻留下我和慕容斐。
帳中恢複寂靜,他又咳嗽一聲。
“我說了沒什麼大礙。”
我撇撇嘴,走到他面前,捧著軍醫給的藥膏:“那你躺下,我給你上藥。”
他蹙眉,抬眼看我:“我讓下人弄就行,你不用……”
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鬨。
下一秒,白孚陽鑽了進來,還帶了一個鼻青臉腫的士兵。
那士兵被他五花大綁,整個人跪倒在地上,髮絲散亂,很是狼狽。
“這是……”我看著面前一幕,愣了神。
白孚陽一腳踹到那人的背上,逼得他不得不跪趴在地上。
“就是這傢夥!”他磨了磨牙,很是氣惱地說著,“軍中細作,就是此人。”
“啊?”我走上前去,繞著那廝觀察了半天,狐疑地抬頭看向白孚陽。
我問道:“怎麼回事?”
“在遇敵襲時,軍隊散開,隻有這一個傢夥拚了命地迎著箭矢往敵軍跑,他估計以為我們受了襲擊,沒人注意他,他就可以悄悄回敵軍領命了。”
“副將大人,我……”
那人扯著哭腔,又想求饒申冤。
“誒誒誒,别叫我大人,我可擔不起這謀反的罪名!”
說完又狠狠踢了那人一腳。
我無奈搖頭。
這白孚陽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莽撞。
“小陽子,你把人留給我們,再去把千竹叫進來吧。”
“哦,”白孚陽剛要轉身,又蹙眉看我,“你怎麼這樣使喚我?”
“不是洛傾書使喚你,”一直沉默的慕容斐開口了,“是我使喚的。”
白孚陽傻眼了,視線在他和我身上來迴遊轉,最後不可思議地瞪著我。
我被看得渾身難受,忙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
“你你你和殿下……”
沒等他說完,我就把他一把推了出去。
總算清淨了。
千竹進來前,我又不悅地瞪了下慕容斐:“你不要這樣和他說。”
“那洛小姐想要我怎樣?”慕容斐笑了笑,說道。
他怎麼越來越能說了?
我心裡煩躁,沒理他,千竹進來之後,我坐在一旁坐下揣著手,看著地上顫抖的細作。
“你懂分寸的,不用弄死他。”
慕容斐一聲令下,千竹便朝著那男人走去,一把拽住他的頭髮,將他生生拽了起來。
千竹抽出刀來,貼著那人的臉:“是先砍腿還是先剁下幾個手指呢?”
一邊說,一邊用冰冷的刀背一下下拍著那人的面龐。
細作顫抖得渾身顫、栗,眼珠子一翻,看似要昏死過去。
但千竹可不給他這個機會,刀刃刺穿了他的手腕,似乎要挑破他的手筋。
那人慘叫一聲,何其淒慘恐怖。
我擰緊眉,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刀又一刀,那人的意識逐漸動搖,這等淩遲,簡直還不如讓他死了。
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微弱地喘、息著。
“你老實招了吧。”我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
那細作勉強抬起頭來,我揪住他的頭髮,本想學著千竹的樣子威懾他,卻忽然看見他耳後有個黑色的印記。
我將他腦袋一扭,掀開他的一頭淩亂。
“慕容斐……”我漸漸出聲呼喚,“這人身上的符號,好像是迷信裡的一個字元。”
“什麼?”
那細作抿著嘴,雖已經渾身發顫冒血,但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盯著他的眼睛,忽然笑了起來:“上次那噬腦蠱,我們可留下來了,嘖嘖,實在不行,我把它還給你們吧?”
一邊說,我一邊招呼起千竹:“這人已經沒用了,不願意說,那就用噬腦蠱來招待他吧。”
話音剛落,那細作瞪大了眼,慌忙求饒道:“我說,我都說,不要對我下蠱!”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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