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第二天直到中午,褚橙人才完全清醒過來。裘放端著兩碗熬煮的濃粥進來時,她正望著天花板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開門走進來的動靜,都沒讓她分神半分。裘放不動聲色將碗放下,拿起溫度計正準備給人量體溫時。又瞥見她白皙肩頭上的睡裙肩帶不見了蹤影。昨晚守了她一夜,裘放知道她睡覺有多不規矩。一個沒注意被子被她踢開,那及膝的白色真絲睡裙就往上縮成一圈,什麼也遮不住。再加上她睡覺沒穿內衣,隻一眼便一覽無餘。裘放前半夜《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這要求並不過分,也就是句話的事。
但褚橙叫不出口。
就跟失聲了一樣,嘴巴張開了但沒法發音。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底是想叫的,或者說潛意識驅使她應該叫,但咽喉就是不聽她使喚。
裘放臉上的雀躍緩緩消失,他就那麼看著她,沒生氣也沒說什麼,臉上是少有的平靜。
褚橙覺得氣氛尷尬得有些詭異。
要是裘放黑臉,或者說點難聽的話,她還能哄哄。
但他除了眸色些許有些黯淡無光外,基本沒有情緒波動。
如果她要是脫口而出一句對不起,又太不合時宜了點。
褚橙掙紮兩秒,折中問:
“裘放,你是不是生氣啦?”
生氣嗎?
好像也談不上,他和褚橙之間並沒有出現第三個人,他沒有不開心的理由。
裘放低頭親了親人頭頂,抱著她搖了搖頭,
“沒有生氣。”
他語調雖很輕,輕得幾乎在一條水平線上。
但砸在褚橙耳朵裡,就是驚雷,她有種自己犯了彌天大錯的錯覺。
褚橙莫名有些心虛,雙手攬上他脖子親昵地蹭了蹭,再三強調,
“我很喜歡很喜歡你,裘放,真的特别喜歡。”
“我知道。”
接下來倆人就這麼無聲沉默著,褚橙也不敢提沈念夏的事了。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現在突然強調的這句喜歡,有點欲蓋彌彰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問題就來了——特别喜歡,她怎麼一句老公叫不出口?
按照裘放的毒舌,甚至會引申出更致命的問題:
是因為不夠愛,所以叫不出口是嗎?
連敷衍我你都做不到嗎?
.......
插科打諢耍流氓的裘放她能應付,但情緒低迷,還不吱聲的裘放簡直令她如坐鍼氈。
她都想好怎麼應對裘放愛不愛的刁鑽提問了,但裘放破天荒的沒追問,也沒找她鬨。
第二天課間操後,沈念夏一臉興奮地說她新物色到了一份高薪的兼職。
招聘要求相當具有指向性。
【勤工儉學的在校生,通勤半小時內,女性,週六週日朝九晚四,工資日結,包吃包住。】
褚橙視線定在傳單末尾,是尋跡。
沈念夏抱著傳單隻樂嗬,眸子裡都是希冀的光,
“這簡直是替我量身打造的崗位嘛!從學校過去就二十分鐘,星期天六點上晚自習,他們四點下班,恰好來得及!
最重要的是,居然包吃包住,天呐,褚橙,你說這會不會是殺豬盤啊,我都有點不敢去了。”
說到後面,沈念夏滿臉都是驚恐,總覺得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
褚橙擔心露餡,不動聲色瞄了眼面試時間,
“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好!!”
面試很順利,順利到前來爭取兼職崗位的學生一大堆,最後當然隻有沈念夏一個人通過了。
沈念夏去填資料時,吧檯店員給褚橙遞了杯現打的飲料過來。
還不等褚橙開口,對方就笑著說:
“您放心,裘總親自吩咐過,沈念夏小姐是您的朋友,我們會多加照顧的,不會讓她察覺到端倪。”
褚橙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
牛油果奶昔,三分糖,一份青稞爆珠,是她熟悉的口味。
裘放和她已經彆扭好幾天了。
素日裡見縫插針愛往她房間跑的人,這幾天出奇的自覺。
不是褚橙不想去哄他,重點是她找不到論據去下手。
那句拗口的“老公”她私下練習了無數次,但一對上裘放的眼睛,她就失聲。
更糟的是,還有三天就是裘放生日,她連生日禮物都還沒想好。
褚橙低頭喝了口飲料,沉吟半晌,忽地抬眸問正擦拭吧檯的小哥,
“我能問問你們裘總....是怎麼稱呼我的嗎?”
從她踏進尋跡,隻要沈念夏不在,所有員工對她的稱呼都是您開頭。
就像訓練好了似的,但聽在耳朵裡格外彆扭。
店員小哥愣了下,如實說:
“裘總說您是他的愛人,還說您不喜歡張揚,所以經理說用敬語‘您’稱呼您。”
這下換褚橙愣住。
她好像明白了點裘放這次格外不開心,但又不發作的原因了。
和沈念夏分道揚鑣後,褚橙給正在出差的褚女士打了個電話。
臨掛電話時,褚橙咬了咬唇角,還是說了,
“媽媽,我想轉去1班讀,班主任說我月考成績夠,但需要家長和學校溝通確認下才行,你待會能給學校打個電話嗎?我想儘快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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