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林挽朝有些日子沒見薛老夫人,陪著客套了兩句,外麪人聲鼎沸,她回了這呆了三年的宅子,卻隻覺得心裡冷冷清清。這前廳的樣式還是許久未變,隻是鮮有打掃的痕跡。還有,院子裡那顆梨樹也被砍掉了。“你怎麼會和裴淮止一起來?”身後忽然想起薛行淵欲言又止的聲音,林挽朝回首。薛老夫人的笑也是微微一滯,和薛玉蕘詫異的對視一眼。林挽朝笑:“來時碰上了。”“我就說,”薛行淵溫和的笑了笑,像鬆了一口氣:“你怎麼會和他一起來,《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入夜,林挽朝特意讓蓮蓮去買了惡鬼面具與鬥篷,一個人拿著東西出了刺史府,一路往城外走去。
她漸行漸遠,到了城外已經破敗的城隍廟,緩緩停下了腳步。
未及春意的樹梢,光禿禿的枝椏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猙獰作祟的妖怪,枯槁陰森,四周,霧氣繚繞。
一個黑衣人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面,在一棵大榆樹前站住,四處觀望,卻沒有發現林挽朝的身影。
“怎麼會不見了?”
那人心中生出詫異,轉身時,險些撞到了橫在面前的冷刃。
他惶恐的後退一步,抬眼,看見黑夜中林挽朝眸子裡淩冽的冷。
“挽朝,是我。”
裴舟白急忙掀開帽子,露出面容。
“太子殿下?”林挽朝一頓,收起匕首,不解地眯起眼,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怕你有危險。”
“我雖身弱,卻有一身的暗器,相比於殿下金尊玉體,若真是發生什麼,該是誰保護誰?”
裴舟白笑了笑,眼角溫柔,“若真是如此,我起碼能替你擋一刀。”
林挽朝凝望著他,圓月明亮,將遠山照的蒼微模糊。
裴舟白的聲音很淡,清朗如風,林挽朝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那一夜,他的確為她擋了一箭。
林挽朝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有點太過寡淡疏離,於是收起眼中的冷芒,垂下了眼。
“殿下,我要去鬼市,那裡幽暗破敗,人多眼雜,恐會驚擾到你,你還受著傷,儘快回去為妙。”
裴舟白急忙跟上去,黑色披風下的白衣像是綻開的白墨,追在一身暗緋紅裙的林挽朝身後。
他跑的有些快,聲音有些喘,但卻格外鄭重的說:“我的傷不深,已經無虞,我不怕你說的那些!”
“鬼市危機重重,太子殿下決不能涉險。”
裴舟白:“我不會拋下你。”
林挽朝:“你不要拖累我。”
裴舟白:“......挽朝,你相信我。”
林挽朝轉過身,不耐煩的看著他,卻是想到了什麼,視線漸漸看向裴舟白的身後,瞪大了眼睛。
“殿下,你身後......是什麼?”
裴舟白一怔,渾身僵硬,錯愕地問:“什麼?”
身後,一隅殘破的廟宇靜靜佇立,其內幽邃深邃,彷彿是夜色中張開的一張無形巨口,廟門半掩,透出一抹不祥的幽光陰冷的風,破敗的梁柱間,讓人心生寒意。
林挽朝沒說話,他隻能自己轉過頭看,可不自覺的,手已經微微發抖。
可等看過去,卻是空空如也。
回頭,林挽朝卻是已經抵著唇笑了起來。
“殿下這樣還說不怕?”
“我......”裴舟白的耳根有些發燙,沒敢看她,硬著頭皮道:“我剛剛不是被嚇到,隻是覺得有些冷。”
“是嗎?”
“是。”裴舟白跟著她:“挽朝,便讓我跟著你吧。”
“不行,你出了事,我交代不起。”
“挽朝。”裴舟白拉住她的衣袍,看向她的眼睛,說道:“我怕鬼,可我知道鬼市沒有鬼,有的隻是見不得光的人,我前半生便是一直活在陰隅,和他們並無區别,所以我不會怕的。”
有什麼,比東安門裡的無數血腥還要可怕麼?-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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