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溫瓷在偏僻的街道上走,還得走兩公裡才能到家,一路上沒什麼車,十一月份的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冷的像刀。今年的氣溫明顯比去年冷,溫瓷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這個冬天。他還想看雪,他最喜歡雪了。白白的,真乾淨。但建平是南方,不會有北京這麼大、這麼厚的雪。“滴滴滴!”一輛黑色的小車閃著遠光燈,停在溫瓷的身後,溫瓷被刺的睜不開眼睛。宋正飛關了車燈,快步下來。他手中拿著一遝錢,沒等溫瓷反應過來就塞進了溫瓷的掌心中,“《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下午。
溫瓷門被敲響,緊接著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那位要租房的人打來的,說已經到門口了。
溫瓷開門去找,迎面吹了陣風來。
風好大,溫瓷剛往前走兩步,就被吹得退了回來。
地上的沙子捲到溫瓷的眼眶裡,他伸手揉了揉。
溫瓷走出去,遠遠地看見了兩個人影。
是兩個男人,背影清瘦,雙手緊握,高點的男人把外套蓋在另一個人身上,格外親昵。
二人一看見溫瓷,立馬鬆開了對方的手。
格外的默契。
溫瓷沒有說話,將二人領進屋,然後把一份列印好的合通,放在二人面前,“一式兩份,你看看條款
”
“好。”
高點的男人仔細地看著合通,準備提筆簽字的時侯,溫瓷看向相對瘦弱的人,“他簽,我租給他。”
“啊?”瘦弱的男人支支吾吾的看向高點的男人。
“沒事,你簽吧,一樣的。”
男人把筆遞過去。
瘦弱的男人在上面簽下兩個字:安青。
安青簽好後,把合通遞給溫瓷。
租房合通,一個月300。
押金600。
對方付了錢,溫瓷把合通收好,送他們離開時,高點的男人陳立風瞥見了溫瓷兔子,“哥,你的兔子毛髮真好,這四個月了吧?”
“你也養兔子?”
“之前我爸養過,”陳立風下意識地說,忽然意識到什麼,伸手將安青摟住,後面的話被吞回腹中。
溫瓷看著地上的小瓦,糾正道:“六個月了。”
小瓦,到家六個月了。
溫瓷送二人走遠時,陳立風忽然問:“哥,我們什麼時侯可以入住?”
“這合通上說過兩天就可以,真的嗎?”
溫瓷:“嗯,過兩天我就走了。”
溫瓷看著陳立風臉上燦爛的笑容,看著他抱著安青說我們有地方住了,溫瓷的眼眶濕濕的。
他的眼底蒙起一層白霧,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去的,一回到屋子裡,就開始收拾東西,胡亂的往行李箱裡塞。
他才發覺,自已沒有多少東西。
溫瓷為了活命,仔細地攢著每一分錢,不捨得花,隻是為了多活兩天。
溫瓷怕疼,還脆弱。
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摔就碎了。
碎了之後,每一片都是鋒利的,能將人刺出血來。
破碎的東西,再難拚回去。
他碎成了一塊一塊,誰都上來踩他一腳,拚不回去才好。
晚上。
溫瓷收到了周應的訊息。
周應:【吃了嗎?】
溫瓷看著桌子上,周應中午給他打包的飯菜,慢吞吞地回覆:【吃了。】
他一口一口嚼著生冷的晚飯。
這是他這段時間,吃過最好的東西。
飯冷,但有肉。
他一下子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血黏著米飯從口腔裡吐出來,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疼痛,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又一聲。
溫瓷無力地躺在地上,仰視著天花記,淚眼朦朧的翻滾了好久,最後爬起來去找止痛藥,一口氣吃了兩顆。
無助、絕望淹沒著溫瓷。
這樣的情況,他一個人撐了三年。
他洗了澡,重新坐在電腦面前,
回覆周應的訊息,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透過微亮的螢幕,蜷曲著身L靠在桌子上,很小聲,用僅夠自已聽見的聲音說:“周應,你的感情好廉價……”我不要了。
溫瓷關了電腦,上床休息。
一個小時後,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溫瓷打開門的時侯,沒看見人影。
但在他地上看見了一份打包好的飯菜,還有一串糖葫蘆,溫瓷最喜歡吃京城的糖葫蘆,他覺得甜。
是周應送的。
周應像以前一樣,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
溫瓷唇角微勾,一抹病態的自嘲從鼻腔裡溢位來。
周應,你早乾什麼去了……
溫瓷把東西取回屋,他拿起那串糖葫蘆,一顆一顆地吃。
這次的糖葫蘆,溫瓷竟然不覺得甜,他嘴裡澀澀的,好像嘗不到味道了……
糖葫蘆,也可以是不甜的。
溫瓷吃了一顆,用塑料袋包起來放在床頭。
周應給他發了訊息,【甜嗎?】
溫瓷:【嗯。】大概是甜的吧……
溫瓷也不知道。
他眼皮重重地,昏睡過去。
溫瓷這一睡,睡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他醒來時看見了周應發的很多訊息。
溫瓷隻簡單的回覆了三個字:我醒了。
對於周應,溫瓷的所有回覆隻不過是權宜之計,他要離開建平,要北上,不想被周應知道。
溫瓷今天要出去給小瓦買菜吃。
他洗漱好,把昨晚的飯吃了。
他剛拉開門,在門口看見了一大袋的新鮮菜葉,還有一份早餐和午餐。
屋外下雨了,雨水砸在屋簷上很響,迎面吹來的風也很冷,好像一下子把人推到了寒冷的冬天。
溫瓷彎腰,把東西拿進屋。他把菜葉子放進籠子裡,伸手摸了摸小瓦的腦袋,小瓦吃得很快,看起來很開心。
這些菜葉子,很新鮮。
溫瓷平時都吃不上。
周應會是個好的飼養員,但是溫瓷不能把小兔子給周應。
周應要往前走的,要結婚的。
溫瓷已經耽誤他好多年了。
溫瓷晃著菜葉,“小瓦,明天我帶你走,我給你買新鮮的菜葉子好不好?”
小瓦沒答,溫瓷當它答應了。
晚上,溫瓷買好了票,把菜葉子放到空蕩蕩的行李箱裡,還有那些早飯和午飯,全部塞進去都裝得下。
疼痛令他難以入睡,窗外的雨聲夾雜著雷聲,一陣陣的淒涼。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周應的電話。
溫瓷掛了。
電話又響了,溫瓷漠視著電話。
很快,他收到了周應發來的道歉。
周應並不想深夜打擾溫瓷,隻是他害怕打雷,極度的害怕。
溫瓷不知道,溫瓷隻知道每逢下午雨,周應*他最凶。
周應都會緊緊地抱著他。
一遍遍地說愛他。
所以溫瓷不敢接,不能接。
溫瓷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讓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淚水把枕頭都給浸濕了。
夢裡,周應的母親站在他的面前,面色森冷。
“你就是溫瓷?”
“嗯,您是……”
“周應的母親,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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