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砰!”產婦房門關上,半透的玻璃門外映著幾道黑影。隔壁幾間待產室都傳遍了,603病房一個孕婦的老公出軌了,還是個男小三。原配家裡人氣不過,悄悄著從老家過來,將“男小三”抓來泄憤。原配打小三的戲碼,本就足夠吸引人了,何況還是難見的男小三。探頭與戲謔的目光,將溫瓷的血肉黏著尊嚴一層層刮下來。四五個膘肥L壯的東北男人,死死的摁著溫瓷的肩、手,控製著他跪在地上。溫瓷覺得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很疼。溫瓷苦澀地《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周應眸光一亮,“是,你見過他?”
女人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眉頭蹙的深深地,時不時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在周應的注視下,她搖了搖頭,“不認識。”
“是覺得眼熟?”
“是……”中年婦女說,“我倒是認識一個人有點像,但他沒這麼貴氣。而且我認識的那個小夥子骨瘦嶙峋的,說話也很小聲,看著就不會拉小提琴……”
女人越看越覺得不是一個人,她搖搖頭,將破碎的相框放了回去,“肯定不是一個人。”
周應聽著女人的描述,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估計是有些像吧?您認識的那位朋友姓什麼?”
周應儘可能的讓自已看著鎮定些,但打字時微微顫抖的手,卻將他出賣了的徹底。
“姓溫啊……我們都叫他小溫。”中年婦女湊近周應的電腦,單手撐著看,“醫生,我看有兩盒了,差不多了吧?”
“……嗯,藥房拿藥。”
周應頓了一下,喉嚨生澀著繼續上面的話題:“我的朋友,也姓溫。”
上次見面,溫瓷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誒呦?這麼巧呢?”中年婦人笑眯眯地說著。
“是啊……”周應笑的有些僵硬,“您認識的那個人叫溫什麼?”
“哦……溫瓷。”
“你們……很熟嗎?”
“嘶……”女人嗤笑道:“也不算熟,我是賣蔬菜的,哦對對對……我這腰就是累得。”
“他經常來我那買蔬菜給兔子吃,每次都要因為一兩塊和我磨很久。”
“所以我才說他和醫生你這朋友肯定不是一個人,能拉小提琴的,才不會在乎這麼五毛一塊的呢~”女人拿出付款碼一掃。
“滴——”
機器聲下,周應覺得胸口像是壓了塊石頭。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吸入喉嚨的氣息是涼的,卡在了胸腔裡,喘不上氣。
中年婦女盯著照片上的人又看了一看,輕歎兩口氣,“不像……真不像。”
周應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他倏地站了起來,慘白的臉上凝出一絲血色。
“姐,你在哪賣蔬菜呢?我週末來照顧您生意,最近我也想吃點蔬菜。”
中年婦女熱情地說了個地址,笑著說下次來給他送他些自家種的白菜。
周應在她離開後,頹然跌坐在椅子上。
兔子……
溫瓷養了兔子。
他單手扶在額上,雙目猩紅。
*
商場。
溫瓷買了特價處理的蔬菜,還有散稱的米。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不想浪費。
從商場出來後,溫瓷去一個小巷子裡,想請個修門的師傅。師傅還以為是防盜門,一聽說是破舊的小鐵門,臉色都變了。
“你那太偏了,這樣吧……二十,我跟你去一趟。”師傅雙腿翹著,抽著煙,看起來並沒有很想讓溫瓷的這單生意。
溫瓷被煙嗆的咳了幾聲,“二、二十?”
他的聲音很輕,被電視機裡的諜戰片輕鬆壓過。
師傅見他杵著,咧嘴笑著對他噴著煙霧,“二十,走不走,不走我給你倒杯水?”
溫瓷被熏的眼圈發紅,他伸手摩挲著口袋中發皺的五十塊錢,“不……不用了。”
溫瓷扭頭離開時,師傅對他說:“這都入冬了,不然别修了,索性換個門吧?你那邊太偏,上門修都是這個價的,上下浮動不了幾塊錢。”
“還不如換個門劃算,過年也好看點……你那鐵門晃著也吵,還不防風!你說是不?你要是想換門可以打我電話嗷~包送上門的!還能給你也捎回去!”
“謝謝……”溫瓷的聲音依舊很輕。
他沒有那麼多錢,他隻能修門。
一定要修門……
修了,就還有家。
溫瓷抿著唇走了,他去附近的店鋪問了一下,的確都是這個價錢,他隻好去買了些零件,準備自已回家修。
也不知道他這個手還能不能扶住那鐵門。
應該可以的,都能被踹的下凹,肯定不重。
溫瓷在心裡這麼自我安慰著。
他買好零件,拎著東西,走十米停一步的。那瘦弱的身L站在風口,彷彿風再大點,都能給人吹折了。
一路戴著口罩有些喘不上氣,汗珠順著臉頰滑下。溫瓷抬手擦汗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
“寶貝,你别鬨嘛,你等我熬過這段時間!我發誓我就是想要一個孩子!我肯定會和她離婚的!”
宋正飛單手拎著奶粉罐,單手糾纏著男人的胳膊,一臉乞求。
“哼!你都哄了我一年了,現在呢?人家孩子都有了,剛生,你捨得和她離婚?”
一位瘦弱的男人從鼻尖發出一聲輕哼,有些不爽地瞪向宋正飛手中的那罐奶粉。
“你給我時間嘛!我們之間就差時間了我保證!”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這次你故意把我的備註改成溫瓷,溫瓷這事也算你聰明瞭一回。但下次呢?又是誰?要是她真發現,你會站在我這邊?你親人能接受我?”
男人絕情地甩開了宋正飛的手,厲聲道,“男人嘛,我也不要名分,但你們家那位我真是不敢惹!”
“别……寶貝兒!”
“我們倆就這麼結束了,要是哪天你婚姻結束了再找我吧,前提是我沒有其他人。”
男人疾步上了車,宋正飛跟著拍著車門,但被決絕的“拒之門外”。
宋正飛眼睜睜地看著男人開車走了。
宋正飛踢著路邊的落葉,一肚子的氣:“艸!他媽的一個男人這麼慫!慫個毛慫!勾搭我的時侯也沒見著慫啊!”
目睹一切的溫瓷拎著沉沉的米站了許久,宋正飛回身時,與溫瓷四目相對,雖然戴著口罩,可他還是認出來了。
溫瓷的桃花眸很漂亮,很好認。
溫瓷瞳孔中充斥著震驚、難以置信、嫌惡。
宋正飛反覆吞嚥著唇邊的話,斟酌再三:“你也在這呢,小瓷?”
他笑眯眯地走過來,“提這麼重的東西,手不疼嗎?”
宋正飛伸手要替溫瓷分擔,但被溫瓷躲開了。
“你、出、軌?”
溫瓷盯著他,一字一頓如晴天霹靂,聲音比從前的都要大,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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