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此刻正值晚夏,太陽將落未落,這幅光景真的很像之前自已斷氣的時侯。在這個時侯回來。讓人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她的大腿已經被掐了無數次,早就應該青紫不堪了。她也偷偷用縫衣服的針紮了自已一下,感覺到疼痛還流了血。手指柔軟皮膚吹彈可破。血也不是假的。
回來了,回到了這一年,還是一個愛哭愛笑愛鬨的她。還未承受過任何風雨的豆蔻年華。
月竹也被她招呼的團團轉。她一會拿吃的點心,一會要她陪著自已坐在這裡點著首飾盒子的珠花。為了顯得不那麼突兀,她隻能讓月竹乾活。自已看看眼前的是不是真的。畢竟她也不確定,假如是幻覺,瞬間消散了。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好月竹了。
這個上一世為了自已卻因為自已慘死的月竹。
他們不僅冤枉她交接外男,還冤枉盜竊老夫人的物件,就是為了在自已最虛弱的時侯狠狠的打擊自已。他們找了理由殺了她。她也因此再也無法受孕。
眾多匪夷所思之事,竟然發生在自已身上。十五歲的她身L裡住著四十歲的她。
她怎麼說,起碼現在如果說這些事情,她看著面前走來走去的真真切切的月竹。更不能說些什麼。
這種離奇鬼怪的事情斷然不可說的,她三十歲那年,吳府家裡的小姐也是一場落水之後性情大變,說出很多驚世駭俗的言論,引發了不知道多少軒然大波。最後被那吳府一頂小轎送入了庵堂,從此那吳小姐再也沒了訊息。
“老夫人,哼,現在自已是徐家大小姐了!去他孃的狗屁夫人。這一世讓誰的夫人都可能,唯獨不可能再去讓蕭家老夫人了!”
此時此景真是夢裡不知身是客,獨坐妝台憶往昔。
徐蘭若擺了擺頭。站在銅鏡前。看著面若桃花,身材高挑卻是一派天真的自已。容色殊豔,面色冷清,眼神好像還是那個被叫老夫人的自已。
青衣最後都是她的代表色了,她從對那個男人死心之後就再沒著過一絲顏色。想起來不由為他們拍案叫絕。她們像玩弄老鼠一樣,等著她斷氣。還配一套大戲,以便更加順理成章。還博得生前死後的名聲。果然是好謀算。
她反抗過。就像打在棉花上的拳頭,對别人沒有一分的傷害。就是逼得她要發狂。沒有人虐待她,也沒任何在乎她,有的隻是冰冷的平淡,卻讓她的內心和軀殼產生強烈的對衝。難逃油儘燈枯。
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重回十五歲的自已,這水蔥一般嫩的手指,這嬌弱的感覺真是不妙。
自已任由擺弄,穿上了那一套繁複繡花的雲衫。這是她十五歲那年,跟人鬥氣非要頂上的這一件衣服。是繡樓裡最複雜的技藝。她一擲千金非要買下這好顏色。如今穿上正好!
隻是為了吸引即將班師回朝的他,那個前世擦肩而過的人。幾十年沒見了。她死的時侯唯一的遺憾竟然是他。自已也沒想到自已原來是後悔這個事情。
眯著眼睛看著外面,景色是熟悉的景色。隻不過是三十年前景色。這個時侯自已喜歡把窗開的很大。正好可以看到院子下自已最喜歡的那架鞦韆。
“是父親和大哥親手給自已讓的鞦韆架子。”
父親和大哥一起班師回朝。還有母親在莊子裡不知道在研發什麼適合邊疆的凍傷膏!
今日應該是獨自在府裡。沒記錯應該就是因為家裡人都不在家。
自已就是在今天偷溜跑出去,陰差陽錯的認識了前世的夫君蕭行道。
不隻翩若驚鴻的武藝還有一副堪稱一流的長相。更有幾分文采。讓自已死心塌地的。總要有幾分長處。
“小姐,你怎麼總是冷笑。看著怪怕人的。
您昨日說去莊子上尋夫人,可還去?”
“不去了,今日我想吃翠香園的茶點了。順便再去孃親的那個糧油鋪子去一趟。”
是的,小姐,我這就去通知門房備車。
輕盈的腳步,沉著的眼神也掩飾不了的開懷痛快,迸發出來的是屬於這個年紀自有的活力。
一定不要浪費。不要荒廢了。以四十歲的城府去乾如今的事情。還有爹和大哥的實力。想乾的事情可以讓的改變還可以有很多。
我徐蘭若,變回了十五歲那年的自已了。一覺醒來,重新來過的人生。是讓人心生歡喜,絕無惆悵的。
離父親班師回朝進京面聖,不過隻有月餘的時間。
上一次,父親匆匆忙忙的就又回了遼東。因為糧草的問題,父親很是頭疼。這一次。自已提前給父親準備好一些。父親也就不必那麼著急了。
新糧未成,糧食暴漲。這一年的冬天,很難熬。
自已不僅要囤好糧食,還要造勢。早一點收割。在蝗災來臨之前,把糧食提前收割。就不會餓死那麼多人了。
洪荒水禍,天災**。但是隻要有糧食。大家是能熬過去的。熬過了今年,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些年叛亂。
父親也不會在平叛中疾累而死,兄長也不會身染痢疾而亡,母親也不會哭瞎雙眼最後不知所蹤。自已也不會因為一個男人。最後連他們最後一面也未見上。
但是國運興衰,內亂不消弭,外禍自然頻發。
皇帝是真心求變。但是那些豪門公侯,王公貴族,誰在乎黎民的死活。
什麼侯府將軍府,也不過是衰敗如白雲蒼狗。如果皇權富貴如浮雲,她也要將她想讓的事情都讓到!
隻要他們還在,金戈鐵馬的父兄,經商奇才的孃親。所謂徐蘭若願意拋棄那些才女虛名,一生隻求父母雙全兄長平安。
那麼付出些許代價也算不上什麼事。就算是要拿走她的命也可以。那就現在用儘所有的力量去護住她想護著的一切!
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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